「奧利維亞。」

「呵呵。」

「對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宛若驚雷，在耳邊炸裂開來。

——啪！

「冷靜。」

「奧利維亞……」

「所以，你和加拉格的協議就是，加上總調查司和我的名字，但柯克－赫爾和卡勒姆－維斯特伍德的名字就算了。」

「既然你也知道格拉漢姆參議員卷了進來，那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這也意味著，明年紐約就將迎來一位全新市長。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特別是今年，堪稱一個時代的落幕。

「長官，你不會要求犧牲我的利益，去成全加拉格的利益吧？」

「他需要這份功勞粉飾自己的失誤，也需要這份功勞挽回爆料給『時報』的負面影響。」

奧利維亞歪了歪腦袋，骨頭髮出陣陣聲響，「冷靜？」

大衛張了張嘴，試圖開口，但話語到了嘴邊，又吞咽下去。

「讓我們保持冷靜，好嗎？」

「加拉格為了自己升職，準備以我為踏腳石？而且試圖傷害我的隊員？」

包括布隆伯格自己，他準備公m.hetubook.com.com開支持哪位人選接任自己的位置，並且以此交換更多利益？

話語，完全波瀾不驚，全然感受不到起伏或者情緒，但恰恰是這份平靜，卻讓大衛嗅到暴風雨的氣息。

「思考，我是說用大腦，不是用胃。」

看，一下就出來了。

大衛，後背汗毛全部豎立起來，就好像兔子發現獵鷹一般，危險警報立刻拉響。

「加拉格，需要這份功勞。」

一般來說，市長的最長任期是兩屆八年，布隆伯格已經創造歷史地連任三屆十二年，現在就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布隆伯格不會再繼續參選，他的職業生涯應該在其他更高的位置尋求長遠的突破。

大衛的表情明顯嚴肅起來——

而後，停頓一下，嘴角輕輕上揚，流露出一抹嘲諷和戲謔。

「認真想想，如果那是兩個無名小卒，那加拉格為什麼一定要抹去他們的名字？加上也沒有影響才對。」

「奧利維亞！」

現在再看看史蒂夫－加拉格的行為，一切都能夠得到解釋，他，不是笨蛋。

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衛有些氣喘，就好像放在胸口的雙手壓住肺部以至於喘不過氣來一般，他掙扎著坐直身體拿起電話。

「而且，這也不是我的工作，我沒有興趣。」

其實，奧利維亞什麼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以，隨手丟出一個魚餌——

大衛鬱悶地閉上眼睛：一下就被發現了，果然還是無法逃脫奧利維亞的嗅覺。

2014年，中期選舉，包括州長、參議員、眾議員等等都會出現一批換血。

看著眼前寸步不讓的奧利維亞，千言萬語在舌尖打轉，最後全部化作一聲嘆息，長長地吐了出來。

牽一髮而動全身。

奧利維亞看著低頭不語的大衛，立刻就反應過來。

「加拉格知道遊戲是怎麼回事，他答應我，肯定不會抹掉總調查司和你的名字。」

「相信我，他不敢。」

「放心。我沒有證據。」

「不！在這一起案子里，他們就是我的隊員，更準確一點來說，我們是搭檔，他們才是主角，我則是配角。然而，他們的名和_圖_書字卻被徹底抹殺？」

布隆伯格，明年肯定不會參与競選。

事情，解開一個小小的角落，但後面隱藏的陰影，卻不是他們能夠窺探的。

「但現在的問題就在於——」

可想而知，NYPD內部也需要考慮長遠，不同陣營的不同升職全部都是息息相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

這，才是參議員團隊一直在百般阻擾「流浪漢案」調查的真正原因，此前人們認為的理由全部都不成立。

從現在開始，枝枝蔓蔓的影響就已經全面延展，NYPD內部早早就已經嗅到風暴氣息，早早展開運作。

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諷刺。

大衛重新睜開眼睛，擠出一個笑容，「奧利維亞，一個分局巡警一個私家偵探，無足輕重，根本就沒有人在乎的小角色。」

連聲呼喚，好不容易將奧利維亞的注意力拉回來，大衛努力瞪大眼睛，但效果非常有限，兩顆黑豆大小的眼睛露出一抹笑容。

大衛，「他們不是……」

「彌補此前將他們捲入調查的過錯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特別調查司內和_圖_書部一直在干擾案件調查，最主要就是擔心這起案件的調查可能會牽扯出格拉漢姆參議員救濟所活動涉嫌政治獻金的問題。」

2013年，紐約市長選舉。

「長官，加拉格需要挽回顏面，卻不是為了特別調查司，也不是為了NYPD，而是為了他自己。」

話語，放慢速度，可以明顯察覺到奧利維亞眼神里的危險信號。

大衛正準備接通電話，結果卻發現奧利維亞直接摁掉電話，聲音傳來，「我的？」

「長官，你知道這一切，從一開始就知道，但你還是配合加拉格玩了一個把戲，把我當傻子在戲耍呢。」

大衛，有些無奈也有些鬱悶。

她的直覺，是正確的，那些犯罪嫌疑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無處可逃，大衛也同樣如此。

奧利維亞也不介意，雙手重新支撐住桌面，上半身前傾。

不要看參議員現在狼狽不堪、腹背受敵，其實已經斷尾求生成功，接下來就是準備反擊扭轉局面了。

不需要更多言語，奧利維亞就能夠深深感受到欲言又止後面的意味深長，她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奧利ｈtｔｐs://wwｗ•ｈｅtｕｂoｏk.cｏｍ•cｏm維亞雙手盤在胸口，目光如炬地注視著大衛。

一來一往，奧利維亞以撞牆的方式直接堵住大衛的話語。

表面來看，奧康納作為犯罪嫌疑人的事情，嚴重打擊格拉漢姆參議員的聲譽，並且牽扯出相關問題。

那麼，這位市長，又將屬於哪個陣營？參与到市長競爭的候補者，又分別隸屬哪些陣營？

「長官。」

「但最最重要的是，他試圖巴結格拉漢姆參議員。」

「奧利維亞……」

「流浪漢案」，前期根本不值一提，但現在經過三輪輿論風暴后，萬眾矚目，事情早就已經沒有那麼簡單。

「我現在就給他一通電話。」

奧利維亞的視線在大衛和窗戶之間來回移動，她正在考慮物理距離，那扇百葉窗應該無法阻止她，如果她的測量和預估準確的話，五秒后，大衛就會演變成為一塊披薩形狀的污漬，而不是繼續浪費空氣。

儘管今年所有視線全部聚集在總統身上，但事實上，暗潮已經開始洶湧。

「陣營」這件事，錯綜複雜——

但事實上，這隻是一招煙霧彈，用一個小型傷害替代真正的致命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