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連忙睜開眼睛，「奧利維亞，鎖門，就不用了，我們保持空氣暢通，不如把門打開，你覺得如何呢？」
大衛－班克斯滿臉無奈地看著奧利維亞，試圖再開口勸說兩句，然後，毫無預警地——
大衛微微愣了愣，那雙花生米大小的眼睛頓時瞪圓，儘管依舊是花生米，但稍稍大了一些。
「長官！」
奧利維亞輕輕抬起下頜，發出一聲長吟，尾音慢慢地慢慢地拖長。
大衛的臉上寫滿困惑，「怎麼可能！」
「長官，我給你兩個選擇。」
「本來，最近一段時間就因為加班費的問題，局裡上上下下動蕩不安，如果再出現這件事，你覺得那些基層警察們會怎麼想？你覺得他們願意為了那一點點工資豁出性命守護紐約市民嗎？」
大衛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酒囊飯袋，他不僅意識到了事情的變化，同時一下掐住奧利維亞的命脈。
「你不會認為人人都把自己當作美國隊長吧？」
大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一張臉完全漲紅，就好像隨時可能爆炸一般，差點就被自己的和圖書口水嗆暈過去。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奧利維亞雙手盤在胸口，目光如炬地注視著大衛。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特別調查司準備召開新聞發布會獨攬功勞，把我們全部剔除在外？」
一個音節的單詞，卻能夠感受到爆破音，大衛覺得自己的心臟就要承受不住。
緊接著，耳邊就傳來非常非常非常溫柔的關門聲音，門鎖扣上的「吧嗒」聲，輕輕地敲擊在心臟之上。
深呼吸一口氣，奧利維亞冷靜下來。
顯然，在叢林里，大衛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則。
「不在意，並不代表他們就可以隨意踐踏我的尊嚴。」
大衛：弱小，無助。
一陣掌風撲面而來，大衛下意識地就閉上眼睛，大腿內側的贅肉止不住顫抖。
「你不是一貫不在意這些事情的嗎？什麼功勞，什麼利益，全部都是庸俗之物，你根本就沒有任何關心，怎麼今天突然就如此激動了起來？」
而後，奧利維亞雙手敞開支撐著桌面，居高臨下地瞪著大衛。
奧利維和_圖_書亞有些傷心，但她也知道，以情動人這一招，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派不上用場。
奧利維亞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形象，事情發生之後，柯克和卡勒姆會如何看待她；而是前線警察的安危。
呼！
有種喜感。
「怎麼回事？」
「嗯？」大衛眉宇緊蹙起來，但因為眉宇之間的肉太厚，根本聚集不起來，整個表情就顯得特別奇怪。
宛若驚雷。
奧利維亞並沒有發怒，但平靜的聲音卻隱藏著危險氣息，「你的意思是，我就應該乖乖吃癟吞下這口氣，為了大局著想？這，正常嗎？」
但嘴角還是沒有忘記，擠出一個笑容，「奧利維亞，你是目前整個調查局破案率最高的警探，我們總調查司也是NYPD破案率最高的部門，就連市長和州長都注意到了我們，這件事，我們都是知道的。」
「奧利維亞……呃，怎……怎麼回事？」
「我意外介入這個案子，因為最新一位受害者是我的線人，順手幫忙完成破案而已，但真正的功臣另有他人。」
與此同時，總調m.hetubook.com.com查司最高長官辦公室，談話依舊在繼續。
準確來說，沒有對話也沒有聲音，只有沉默在蔓延，管道里空氣流動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
奧利維亞的眼睛微微眯起來，「而現在，我剛剛偵破的案子就這樣從我手裡拿走，我還被要求閉嘴？」
「長官，今年以來，我一共偵破了多少案件？」
奧利維亞將清空的咖啡杯拿起之後再重重放下，明明是一個紙杯卻製造出驚堂木的效果。
但大衛知道，奧利維亞說到做到，如果她說打斷史蒂夫的右腿，那麼史蒂夫斷的就絕對不會是左腿；否則，以奧利維亞的能力，怎麼可能現在還是一個警督，並且蜷縮在總調查司裏面擔任一個小隊長？
她需要理智。
好不容易順一口氣過來，大衛終於找回些許意識。
「見鬼的上帝，大衛，你知道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嗎？還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特別調查司過來索要，你就直接丟給他們了？」
果然！
奧利維亞細細打量了一番大衛的表情，重新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望過去ｈtｔps://ｗｗw•ｈetubｏok.com.coｍ，就好像在審問犯人一般。
「你知道的，我喜歡在第一線鼓搗，我非常清楚那些風險和困難，而現在，兩個人為了追查一位連環殺手而不顧安危地在前線奮戰，一個轉身就淪為利益交換的籌碼，你認為他們會怎麼想？」
「嗯……」
奧利維亞將咖啡杯放在桌面上，下一秒就施展一招如來佛掌。
一句話，透露出一個小小的細節——
「那麼，我是否提出任何要求。」
呼……呼呼……
「嗯，怎麼樣？」
「不，當然不正常。奧利維亞，告訴我，你有什麼要求，我們總調查局一定儘力滿足。」
大衛覺得自己能夠聽到奧利維亞牙齒碰撞的聲音，他竭盡全力隱藏自己，試圖將臉頰縮進脖子裏面，贅肉將臉頰完全包裹起來，如同漂浮在游泳池上的一團哥布林果凍，具有彈性地搖晃著。
啪。
「要麼，我現在就到特別調查司去，打斷史蒂夫－加拉格的狗腿，讓他知道一下，他到底招惹了什麼瘋子。」
大衛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沒有。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喜歡破案和-圖-書，對其他事情根本就沒有興趣。」
大衛瞪圓眼睛。
說著說著，奧利維亞就惱怒起來。
「啪！」
「奧利維亞，冷靜。」
「我要『流浪漢案』回來，重新回到總調查司，由我結案，今天的新聞發布會，我會出席。」
「先讓我們理清一下思緒，如何？」
「奧利……呃，這，這件事，不行。」
其實，奧利維亞和大衛私交非常非常好，大衛是她父親的好友，從小看著她長大，因為大衛自己沒有孩子，幾乎就將奧利維亞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平時沒有顯露罷了，但私底下，兩個人確實關係親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刺痛奧利維亞的驕傲，悄然改變對話氛圍。
「大衛。」
奧利維亞沒有回應，而是一步一步走向辦公桌——
「要麼，這個案子重新回來總調查司，由我召開新聞發布會，一切都好說，我不會讓特別調查司沒臉的。」
「我只是客串，明白嗎？」
奧利維亞非常生氣，也非常懊惱。
說完，奧利維亞輕輕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上揚起來，流露出躍躍欲試的模樣，就等待大衛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