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是地鐵？」
一陣操作過後，帕托猛地坐直身體。
這是一個全新知識點。
眾人，眼睛一亮，似乎已經可以看到勝利的曙光——
「沒有，傑西。」
「洒水車？」
儘管如此！
儘管廢話特別多，越緊張越焦慮就越停不下來；但事實上，德萊尼是正確的，他抓住了核心重點。
而後，又再次看向帕托。
柯克非常專註也非常投入，表情里流露出一抹凝重，悄無聲息地，辦公室的氣氛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但認真想想，大選年的利益衝突之下，確實會讓人做出一些衝動而愚蠢的決定，好像也就沒有那麼意外了。
但紐約稍稍特殊一點，當年是歐洲進入北美大陸的第一站，鐵路交通就是率先建立起來的血管通道，賓夕法尼亞車站毫無疑問是北美最大的鐵路樞紐。
傑西有些遲疑，但看到柯克傳遞而來的鼓勵眼神，她還是開口了，「也有可能是風聲，靠近碼頭那片區域，海風拍打牆壁以及窗戶也可能製造出這樣的效果。」
從方方面面來看，FBI二把手確和*圖*書實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把自己推向了絕境。
「再一遍。」
「再一遍。」
那一個「哐當哐當」的聲響，在音軌里確實不太清晰，而且第一反應聽起來像是雙管獵槍的聲響。
帕托沒有遲疑，一邊播放音頻，一邊繼續搜索學校平面圖。
「我是說，地鐵和噴泉，又或者是地鐵和碼頭，輸入關鍵詞，我們目前掌握的七個目標里沒有符合二者的。」
為了避免暴露卧底身份，FBI方面一直沒有聯繫卧底，而是通過報紙以及電台隱藏密碼的方式傳播信息；儘管有一個緊急狀況之下的聯繫電話，但一直避免使用，大部分時候都是卧底主動聯繫。
「不不不，紐約沒有洒水車，所以，這是……」
消息來自FBI。
一個停頓，柯克和奧利維亞交換一個視線，眼睛深處流露出一抹光亮。
美國是典型車輪上的國家，汽車是普遍交通工具，人均汽車擁有數量高居全球榜首；相對應地，鐵路運輸系統則沒有那麼發達，從路線到班次都是如此。
「輸入和圖書這些關鍵詞之後的搜索結果，可以縮小到兩個。」
柯克點點頭表示了解，朝著傑西豎起了大拇指。
奧利維亞想了想，「火車呢？包括運輸貨物的類型。」
但他們都知道不可能——
然而，柯克是一個例外。
剎那間，全場的視線如同鋒利箭矢一般朝著柯克投射而去。
德萊尼也加入討論，絮絮叨叨一堆廢話又開始了。
視線，全部熙熙攘攘地聚集在帕託身上。
帕托手指靈活地展開調查，傑西也立刻積極地加入討論。
奧利維亞還是翻閱了一下資料，而後快速遞給索菲，演戲演全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索菲那兒能夠挖掘出新的信息。
吧啦吧啦。
「包括附近公園在內。」
如果有人在紐約開槍並且製造出如此明顯的動靜，附近居民不可能沒有反應，他們肯定第一時間就報警了。
「沒有，老大。」
「剛剛你們說哥特式建築，這樣的學校往往喜歡搭配一些古典建築，出現噴泉也是完全可能的，就安排在學校的前院，法國和西班牙就經常這樣做。
ｈｔｔps://wｗw•ｈeｔｕｂｏoｋ.ｃom•ｃom」
當然，和FBI比較起來，柯克的手段也就是洒洒水而已。
「噴泉或者海風，哥特式風格，鐵軌。」
傑西的腳步在旁邊逗留，想要留下卻又不太確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隨後，FBI在原組織潛伏許久的卧底，在「流浪漢案」發生之後，悄悄聯絡上他們，為他們出謀劃策，並且表示加入的意願，準備「干一件大事」，在地圖上留下他們的名字，讓所有人聽到他們的聲音。
也正是因為如此，FBI現在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行蹤。
奧利維亞看了帕托一眼，「你確認一下上午的報警電話，是否有開槍的情況。」
所以，在紐約，不僅可以看到大量鐵路，而且目前依舊在發揮重要作用，日常居住在郊區或者新澤西以及其他地區的上班族們，往往都是利用短途火車通勤。
有些為難。
而在柯克看來，儘管FBI沒有承認、大衛沒有提及，他們應該還有另外一個隱藏指標。
帕托也已經準備好，「第二個音軌。」
FBI試圖以這個小組https://www.hetubook.com.com織為切入點，完成一個重要指標——
在那兒，可以乘船前往自由女神像，可以乘船前往布魯克林、新澤西等等，另外還可以乘船前往更加遙遠的斯塔騰島或者科尼島等等。
「也許，噴泉？」
通過他們來撬動分裂出來前的那個大組織，尋求突破口。
「帕托，等等，第二個音軌，你可以再播放一次嗎？」
奧利維亞看了柯克一眼，而後朝著帕托輕輕頜首示意表示同意。
緊接著，傑西的身影出現了，將一份報告遞交給奧利維亞。
若隱若現。
「我是說從地面上經過的路段。我來紐約的第一個公寓就在地鐵軌道的旁邊，每次地鐵經過就好像地震。」
啪啪啪。啪！
「傑西？」柯克呼喚了一句。
「即使不是在學校，也有可能在學校旁邊的公園……」
柯克注意到了。
現在再調出學校平面圖，看看早晨的陽光是否能夠穿透建築物的阻擋灑落到校園之內，應該就能夠尋找到相對應的目標。
「兩個！」
不過，還是以防萬一。
奧利維亞低頭快速翻閱起來，其實這些資料已經不需m.hetubook.com.com要，因為他們已經知道這次犯罪團伙的背景——
「這是……」
啪啪，啪啪啪。
在這裏，傑西所說的碼頭，不是東河也不是哈德遜河，而是曼哈頓島南部碼頭，也就是瞭望自由女神像的位置。
似有似無。
其實，他們是這份名單上其中一個組織里分裂出去的，也就是短短不到三個月時間，他們一直在構想做出一件大事，確立自己的名聲，一炮打響。
以此次案件製造波瀾、製造輿論壓力，而後在國會山進行遊說，說服國會批准FBI進行大範圍的搜查以及打擊，資金、許可權等等全面開放，其實和當初柯克把「流浪漢案」爆料給「紐約時報」是一樣的道理。
一前一後，帕托就給出兩個回答。
此次FBI挑選的犯罪團伙非常具有特點，他們不在傑西整理的這份名單上，也就是說過去六個月沒有活躍活動。
那裡是入海口，海風肆虐，以至於位於下城區的華爾街、世貿大廈等等地點也是常年狂風獵獵作響。
帕托敲打鍵盤的聲響宛若架子鼓一般自帶節奏，在談話之中穿行，悄無聲息就將氣氛烘託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