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凡默默吐槽了一句，「除非他私底下繼續使用加強劑。」
「這是一間專門檢測環境危害物以及生物製劑的公司，就在下城區。他們曾經先後兩次問詢過莉婭－佩拉。」
奧利維亞正在翻看手裡的資料，瑞凡則顯得心事重重，氣氛略顯壓抑，於是柯克就開了一句玩笑。
「但是。」
「羅奇診斷。」
「哈德爾醫生表示，他對炭疽的遺失完全不知情。」
重點在於，莉婭沒有和任何一家機構簽署聘請協議，而是成為一名兼職的家庭護工，最近又遭遇經濟危機，這才選擇鋌而走險，暗地裡倒賣疫苗和加強劑。
奧利維亞根本就沒有抬頭。
奧利維亞眉宇微蹙，思緒轉動。
所以，這算是站在金字塔頂端嗎？
經理，「我看看資料，他的上一針應該是四年之前，如果是現在，他對炭疽病毒應該已經沒有抵抗力了。」
「哈哈。」傑西也跟著歡笑起來。
經理再次否認，「不，炭疽並不在我們的業務範圍；不過，魯伯恩博士……啊，請你們稍等一下。」
調查結果不容樂觀。httｐs://ｍ•ｈetuboｏｋ•ｃｏm•com
「你怎麼記得這件事呢？」
一下沒有忍住，傑西嘴角的笑容就輕輕上揚了起來，嚴肅凝重的氣氛稍稍緩解，「那你呢？」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普通小護士，她在哪裡找到的買家？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如此重要，現在可以開始了。」
醫院。護理中心。醫藥公司。
「……是的，我們的確面試過她。兩次。」
這些機構非常歡迎軍隊退伍護士的加入，除了專業技能之外，往往還有額外收穫，對護士來說也是如此，退伍之後可以找到一份高薪水的工作。
接待瑞凡和柯克的是人事部經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黑人，消瘦、精明，臉上總是帶著應酬式的笑容。
柯克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出來一般，輕輕聳了聳肩，「謝謝，我努力，這是我的工作。」
只是，現在的情況……
目前，還是缺少線索，可能性太多，他們需要一點靈感一點直覺，這方面，柯克是值得信任的。
從莉婭的電腦以及家庭擺設來看，暗網的可能性比較低；https://m.hetubook.com.com但柯克發現莉婭的履歷，還在軍隊的時候，她就曾經和不同機構接觸過——
三十三樓，居高臨下，整個辦公室臨街一側的牆面就是一面玻璃，如同海洋館的魚缸，橢圓形辦公室的半邊完全透明，將曼哈頓的城市天際線盡收眼底。
思緒轉動著，奧利維亞的辦公室就已經在眼前，大門敞開，奧利維亞和瑞凡並沒有交談，一看就知道正在等候柯克。
這，是一個線索。
柯克這才站立起來，不緊不慢地離開，那從容不迫、氣定神閑的姿態，讓辦公室里緊繃的氣氛稍稍緩解些許。
當然，他們可以甩鍋，隨時將案子交給FBI來處理，但鑒於最近一段時間NYPD和FBI之間的關係，再加上今年風起雲湧的氛圍，如果他們可以自己解決的話，她也不想FBI跑到他們的地盤上指手畫腳，即使案件得以解決，FBI的嘴臉也讓人看不下去。
柯克躺在沙發上翻閱資料，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瑞凡就已經消失，他翻坐起來，然後就能夠感受到帕托和h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oｍ傑西透過來的視線，表情都略顯凝重。
可是，柯克的關注焦點稍稍不同——
「柯克？」奧利維亞抬頭看向柯克。
「柯克！」
瑞凡用視線餘光瞥了柯克一眼，沒有開口評論，直接切入重點，「莉婭－佩拉的公寓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沒有炭疽的痕迹，但實驗室在她給前任同袍的現金上發現了五顆炭疽的孢子，和空軍哈德爾醫生收集的南非桿菌屬於同一種。」
奧利維亞也沒有婆婆媽媽，「你們兩個跟上這條線索，其他部分，我讓傑西和帕托跟進，我們需要和時間賽跑。」
這回答……
經理轉身走向檔案櫃，翻找了一番，抽出一份資料，「喬－魯伯恩（Joe－Lupone）博士是我們的實驗室主任，他曾經接種過炭疽疫苗，當時在南非執行一個世界衛生組織的項目。」
瑞凡和奧利維亞雙雙看了過來。
第三家，就是羅奇診斷。
一邊前行，一邊腦海快轉，將剛剛翻閱的資料整合起來。
「我的意思是，你們公司的員工顯然不止三十五十名，你卻單獨記得魯伯恩博士曾經和_圖_書接種炭疽疫苗？」
瑞凡行色匆匆，在大廳門口喊了一聲，使了一個眼色，腳步沒有停留，轉身就再次離開，只留下一個神色凝重的背影，一看就知道情況可能不妙。
「退伍前，她和一系列機構接觸過，其中有兩次問詢記錄的只有三家機構，一家是敬老院一家則是戒毒所。」
「她應聘的是臨床護士，她有護理生物製藥劑患者的經驗。」
情況，非常非常棘手，他們現在處於一個被動位置。
柯克注意到娃娃臉士兵話語里的一個重點：
「這類患者多嗎？」瑞凡詢問。
瑞凡負責談話，柯克……則依舊在辦公室里四處閑逛，不斷翻看他們的宣傳手冊，顯得非常積極。
暗網嗎？
諸如此類等等。
「哦」，帕托發出一聲哀嚎，「請不要讓我開始腦補，腦海里有畫面了，怎麼辦？」
這，說不通。
柯克伸了一個懶腰，「如果是大事，你們負責解決就好了，不是嗎？」
「總而言之，結論就是，不管是誰購買疫苗和加強劑，他們也同時擁有了炭疽。」
那麼，是否存在一種可能，莉婭的買家就是這些機https://www.hetubook.com.com構呢？
和上次的炸彈事件一樣，此類事情，不容許耽誤，哪怕最後是虛驚一場，他們也必須分秒必爭。
瑞凡追問，「他有打加強劑嗎？」
儘管瑞凡沒有多說什麼，但行動就已經說明了情況，瑞凡一路徑直前往奧利維亞辦公室的動作就已經說明——
經理搖搖頭，「不，不不，我們主要做保險理賠和工傷索賠的環境檢測，但你永遠不知道你會發現什麼，我們總是需要做好準備，涉及生物製劑情況出現的時候，我們才能夠抓住機會。」
……
傑西遲疑了一下，「……應該不是大事吧？」
經理展露一個笑容，一下就聽出柯克話語里的懷疑，不動聲色地吐槽了一句，「警探，看來你非常敏感呀。」
莉婭有一個買家。
辦公室另一端傳來柯克的聲音，「你們的僱員需要接種炭疽疫苗嗎？」
三言兩語，瑞凡就切入重點——
柯克抬起眉尾，沒有再開玩笑，輕重緩急還是非常有分寸的，乾脆利落地就給出一個猜測。
柯克滿臉坦然吃，「我負責在後面為你們搖旗吶喊，儘管我沒有拉拉隊的經歷，但我想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