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可是，他沒有案底，僅僅只是因為他謹慎嗎？」

「從內容來看，受害者準備了一系列約會用品，全部都是浪漫的小心思。我詢問了一下受害者的朋友以及克里斯的朋友，再加上屍骨並沒有明顯傷口。」

也許他現在就隱藏在某個地方，欣賞他們的低迷與沉寂。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卻沒有想到，柯克點頭表示贊同，「和當初『流浪漢案』一樣，也許，他就是利用了盲點，進行自己的實驗。」

「但是，現場有隨身物品，一個背包。」

瑞凡掛斷電話，深呼吸一口氣，「柯克，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

柯克轉頭看向辦公室里的其他人，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你們聽到了，某人準備好打開錢包了，大家今天中午不要吃太飽，預留一點肚子。」

傑西遲疑之間也沒有忍住加入了討論，「是否有這樣一種可能，嘗試階段，他選擇了一些不容易發現的受害者，比如黑人，比如站街，甚至是站街的黑人，利用警方調查過程中對這些受害者的偏見來隱藏自己？」

hｔｔps://www.ｈｅtｕｂｏok.coｍ•cｏｍ即使是對連環殺手來說，這樣的念頭也還是太過冷血太過殘忍。

瑞凡懵懵懂懂地點點頭，「行，好。」

所以，柯克一直保持低調，避免打草驚蛇。

然而，瑞凡非常安靜，甚至顯得有些太過安靜。

「但是，這樣的推測暫時沒有證據支持，我們可能需要擴大搜查範圍，所以……」

傑西看向柯克，眼神裡帶著不確定的光芒，終究，還是年輕，缺少經驗，沒有辦法完全冷靜客觀地看待問題。

但瑞凡知道，柯克看出來了。

「但是，後面卻發展成為一種自大自負，這肯定需要一個催化過程，很有可能，他還進行了不同嘗試。」

恐懼和壓抑，這就是BBJ的目的之一，他希望NYPD慌亂、他需要通過打壓權威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強大。

但柯克相信，BBJ不是無懈可擊。

就在此時，帕托接通了電話，揚聲呼喊了一句。

柯克嘴角不由輕輕上揚起來，「小河，所以今晚就由你請客，我們全部人一起到牛排館吃大餐。」

「儘管兩htｔps://ｍ•ｈｅｔｕboｏｋ•ｃoｍ.ｃom個人的朋友都全然不知道兩個人之間互相認識，但他們都知道自己的朋友準備前往一個浪漫的約會了。」

「小河，你很安靜？」

下意識地，瑞凡就轉頭看向柯克，眼神閃爍，「這是我預期的答案，但我也不確定這是否就是我想要的答案。」

「現在，搜查隊正在對森林其他範圍展開地毯式搜查，希望能夠發現另外兩具屍體。」

「還記得桑德拉公寓里的那個留言嗎？『不管是否自願，傑克總是有女友。』我們一開始以為是博的女友艾米，但現在看來，傑克應該也遇到了一些朋友，包括他的第二任妻子，兩個人也是情投意合。」

「謝謝。」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其實，柯克也注意到了籠罩在辦公室上空的低氣壓，故意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讓大家放鬆下來——

同時，他們一步一步靠近真相。

瑞凡卻笑不出來——

瑞凡深呼吸一口氣，暫時將紛亂的思緒壓下去，接通了電話，「總調查司三組，諾曼。」

柯克看了瑞凡一眼，嘴角輕輕上揚起來，「和圖書放鬆，小河，放鬆，我們不會把你吃破產的，我會嘴下留情的。」

「最可能的情況就是，他們進行一些特別的嘗試，卻在摸索嘗試過程中遭遇偏差，導致意外死亡。」

瑞凡不安，他現在非常非常不安，那種直覺完全拉響了警報，也許，他現在就應該告訴柯克真相？

看看BBJ的受害者就知道了，體型嬌小，這是萬變不離其宗的一個共同點，因為他需要一種掌控力。

「然後，等待自己成熟之後，再瞄準自己喜歡的女性。」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連串聲音。

但這不是全部。

帕托不得不提醒了一句，「犯罪現場司的，說是急事。」

用一條一條鮮活的生命做實驗？

「他不想承認自己的與眾不同，也不想承認自己的喜好和其他人不一樣，這是一種自卑。」

柯克看向瑞凡，眼睛明亮。

柯克往外拋想法，帕托認真想想，馬上就反應過來，「黑人！」

至少，柯克調查的線索迎來了一些進展。

話語才落，傑西自己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我初步判斷，當時克里斯和那位受害者可能是自願關和圖書係，他們對於繩索、蠟燭、疼痛都有一些偏好，卻因為青春期，不敢告訴朋友，只敢自己私底下研究。」

也許，犯罪現場確實缺少線索，但BBJ正在玩火，稍稍不注意，他可能就會燒到自己。

氣氛，重新輕鬆起來。

瑞凡的動作有些遲緩。

「諾曼，電話。」

NYPD調查不順利的時候，BBJ竭盡全力嘲諷他們，唯恐他們無法發現真相；然而，一旦NYPD接近真相，BBJ就會自亂陣腳，因為他知道他只是紙老虎，不要說面對NYPD了，他甚至不敢面對強勢的女人。

如果克里斯－克萊門斯就是BBJ，至少這一點就符合側寫，因為克里斯身高不高，僅僅比地鐵站那個矮小的女同事高一點點，目測身高5.2英尺（160厘米）左右，這顯然不符合他內心對男性氣質的定義。

「手忙腳亂之中，克里斯就地掩埋屍體。」

柯克洋洋洒洒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正在慢慢理清BBJ犯罪心理側寫的成長曲線，通過這些側寫展開調查，也許就能夠有更多發現，那些痕迹那些證據乃wwｗ•ｈetubook.cｏｍ.ｃｏm至於證人，指引他們尋找真相。

正好，柯克將自己這兩天的最新發現全部分享出來，而且沒有神秘兮兮地保密，在辦公室直接分享。

集體鬨笑起來。

才說完，帕托就自己否認了想法，「不對，BBJ的受害者特徵非常明顯，他有著自己的喜好。」

「他嘗試了，然後殺害對方，就如同實驗一般。但是不連續作案，警方就不會拉響警報，至少不會那麼快。」

可是……話語已經到了嘴邊，看著柯克那陽光而清澈的笑容，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我正在想，如果事情確實如此，中學時候的探索還是帶著一種忐忑與恐懼，甚至是一種排斥與抗拒。」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需要處處彰顯自己的強勢，以此來掩飾內心的自卑。

即使柯克毫無預警地轉移話題調侃打趣了一句，瑞凡也依舊沒有反應過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顯得心不在焉，一看就知道因為疲勞而難以集中精神。

誰知道呢，也許其他人也能夠有靈感。

而且，從柯克目前為止的犯罪側寫分析來看，BBJ是外強中乾，看似強硬看似殘忍，實則就是一個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