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大快人心

那可是蘭陵公主啊!
唐矩手握令牌,緩緩起身,即將將令牌投出。
「蘇賢可是明府昔日同窗之子,有這一層關係在,明府故意眼瞎,自然也說得過去……」
「……」
審案繼續。
同時,大堂外的民眾之中,又有人帶節奏,這悠悠之口唐矩實在難以忽視。
「哼。」劉子勻冷哼。
偏生唐矩各種美名在身,實在不好當眾徇私。
他目前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因證據不足,擇日再審」這一條路。
唐矩冷哼一聲,理了理冠服,這才穩穩坐在公案之後的大椅之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說他們沒有私通的話,本公子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劉子勻沉聲道。
然後,唐矩又問胖瘦二人組,能否證明蘇賢和柳蕙香已經私通?
一時間,大堂內眾人紛紛看著劉子勻,大皺其眉,但或許是攝於劉子勻以往的威勢,竟無一人發言反駁。
一語未了,縣丞忽然打斷他的話頭,說道:
唐矩猶豫之際,劉子勻和縣丞輪番施壓,最後又搬出蘭陵公主。
「別https://m.hetubook.com.com問本官敢不敢!」
「若是我能平民,只怕早已挨了數十個板子了吧?」
「……」
前者打完后,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嚴重,但其實都是皮外傷,筋骨無礙。
民意可是一柄雙刃劍呢,敵人可用,我方亦可利用。
可是唐矩已先一步搬出了蘭陵公主……
這怎麼證明?
似乎隨時都會將之丟在地上。
酷刑逼供?
劉子勻面色頓時更加陰沉,民眾的悠悠之口而已,他並不害怕,尤其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
似乎,只能如此了……唐矩手握驚堂木,朗聲道:「鑒於……」
接下來,唐矩又詢問了蘇賢和柳蕙香,是否能證明他們沒有私通?
單單一個名頭,就把不可一世的劉子勻壓制的死死的,雖怒目而視,但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啊,這種事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出端倪,明府向來明察秋毫,這次怎麼糊塗了呢?」
大堂外。
大堂正前方的公案之處,猛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啪」!https://m.hetubook.com.com
此刻的劉子勻,在盛怒之下,將這些情緒和行為一一展現而出。
尤其是劉子勻,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回腹中,且心潮起伏,別提多難受了。
唐矩嘴角勾動,將笑未笑。
唐矩說著,豁然起身,大手一探,將一枚令牌捏在手裡。
只有縣丞連連給劉子勻使眼色。
紈絝!
大堂外的羅掌柜等鄰居們,紛紛再次轉過身去,不忍相看。
「高見沒有。不過……按照一般慣例,明府可對嫌犯施加酷刑,以加速嫌犯招供!」縣丞朗聲道。
至於說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私通,還真沒有證據。
「要不要本官帶你去公主面前評理去?」
囂張!
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風格,早就指使手下的打手,一擁而上,將亂嚼舌根的屁民們暴揍一頓泄憤。
出離憤怒的劉子勻,再次轉身,面朝穩坐公案之後的唐矩,準備再一次咆哮公堂。
但此刻的劉子勻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注意。
觀審的百姓們安靜一陣后,有人忽然說道:「明府徇不徇私還hetubook.com.com不知道,但劉公子……蠻橫不講理,紈絝,卻是真的!」
這時,大堂外觀審的百姓中,又有人帶節奏:
縣丞此話雖有陷害蘇賢之意,但卻也是規則之內的法子。
蘇賢搖頭。
唐矩忽然來這麼一下,著實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百姓們的悠悠之口,又一次傳入安靜的大堂。
林川和大堂外的百姓們,一吐胸中鬱結之氣,若不是攝於蘭陵公主之威,他們只怕早就大聲叫好了。
不過,一旁的柳蕙香心裏卻是一動……
劉子勻和縣丞面露微笑。
酷刑,似乎是不可避免了。
唐矩沉聲道:「本官辦案,不需劉公子操心。至於公主之事,本官比劉公子更加清楚!」
在場眾人的面色齊齊一變。
劉子勻吞了口唾沫:「你……」
就在唐矩手中的令牌即將投出之際,柳蕙香忽然大聲喊道:「明府且慢!」
莫非,饒了一大圈回來,蘇賢侄還是免不了遭受一頓板子……唐矩就怕一頓板子下去,蘇賢直接丟掉半條命。
若令牌果真落地,衙役們就會按住劉子勻重打二十大板和_圖_書
「……」
唐矩的面色頓時十分難看,縣丞的話沒有錯,按照正常的庭審流程,的確有此一項。
劉子勻怒目圓瞪,浮腫的嘴皮子都在輕顫,他很想不管一切的再次咆哮公堂,以老爹瀛州刺史的威勢來欺壓唐矩。
「哦,縣丞有何高見?」劉子勻問道。
柳蕙香不由再次緊繃起來,兩隻小手死死握住蘇賢的大手,同時心裏還在掙扎與猶豫不決……
「明府容稟,風化之事,事關重大,尤其是蘭陵公主已至瀛州之際,我們更不能粗心大意!」
答案也是否定。
大堂內。
唐矩似乎針對他似的,竟搶先一步開口,朗聲道:
「我看不是糊塗,怕不是想徇私吧?」
「難道就沒有人可以治他么?光天化日之下就任由他蠻橫不講理?」
唐矩端坐公案之後,陷入了沉思……
他轉身面朝大堂外的民眾們,正要出言威脅之際。
大塊人心!
後者打完后,表面上的傷痕十分輕微,但內里卻骨折筋斷,受刑之人不死也殘。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可是瀛州刺史之子呢。」
「的確,即便和*圖*書沒有證據證明私通之事,但蘇賢和豆腐西施的嫌疑很大,大到幾乎可以忽略證據,直接定案!」
僵持一會兒后,縣丞出來打圓場。
驚堂木!
反正蘇賢和柳蕙香進了縣衙大牢,在他的照拂下,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是啊,竟敢咆哮公堂!」
終於,在多重壓力之下,唐矩一隻大手慢慢伸向裝滿了令牌的小圓筒。
劉子勻比方才冷靜了許多,見唐矩久久不為所動,於是再次搬出蘭陵公主這桿大旗,進行威脅與恐嚇。
縣丞幫腔。
「劉子勻!你以原告之身站在公堂之上,但卻不尊法度咆哮公堂,本官可治你擾亂公堂之罪,當重打二十大板!」
唐淑靜、林川等暗暗嘆氣。
看來,只能採取「外重內輕」的打法……唐矩將令牌握在手裡,心裏如是想著。
衙門中的公差打板子時,是有訣竅的,有「外重內輕」和「外輕內重」兩種竅門。
唐淑靜和林捕頭心裏大吃一驚,因為他們深知,若遇重案要案,酷刑逼供是常規流程之一!
問了一通后,只能確定蘇賢的確時常出入柳蕙香家門。
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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