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無邊海篇
第五百五十四章 醫生

要引起毒發,至少要在陰界逗留一年半載,因此穢毒是極少發生了,只記載於沒有陰界之前,一些極陰之地鬼物遍地之所,例如聖皇老婆的埋葬之地,曦山!
張天流細細一瞅,暗道:「牛逼。」
「那就交易。」張天流壞笑道:「告訴我如何走,我不揭穿你們,不然我直接向永夜主宰投訴,說你們藏在這裏伺機造反。」
白大褂還沒開口,那少年父親忍不住道:「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以前他不會讓自己置身險地,而今他儘可能的不去考慮危險,一切憑實力說話。
禁制需要靈氣,還會溝通天地元氣,隱藏再好也會被有些人發現,使其天然才是最好的隱蔽效果。
「我……我可以!」青年目光漸漸變得堅定。
白大褂懶得理他,詢問青年:「他說的沒錯,我暫時無法讓你看到健康的他,與其讓他痛苦,不如將他凍結,但我只能保你孩子肉身,卻無法護你孩子元神,要你自己去疏導他,不要讓他受怨念影響,你能堅持嗎?」
陰界不僅能抽取活人的氣,還有讓人無形中沾惹和_圖_書陰穢,這玩意可不是穢珠,穢珠是鬼物附體后產生的生之氣,從借屍還魂的屍體中提取,雖有鬼物雜念,但提煉成魂珠后便乾淨了,而陰穢無法提煉,甚至看不到摸不著,如慢性毒藥一點點的蠶食身體,等發現時也到了陰穢爆發期,它摧殘人體,還折磨靈魂,無數冤魂厲鬼的怨念纏繞心頭抹不去,洗不凈,定力再好也會日漸衰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若救了你想殺的人,你也可以殺我,絕不反抗。」白大褂無所畏懼道:「這一世,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不會因妨礙任何人而退縮。」
深入冰洞后,裏面的空間越來越寬敞,當進入一處巨大冰窟時,裏面居然像小城池般,居住了上萬人。
到了五境就看機緣了,有人撐一年才死,有些卻能苦熬十年還不掛,也是夠堅定的。
「行。」張天流嘿嘿一笑,點頭道:「帶路。」
白大褂出言道:「好了,公子流你沒事可否離開?」
張天流斜眼一瞥:「你是打算將他肉身冷凍,等材料運來?」
能解陰穢hetubook•com•com的東西,世間多了去了。
待青年將兒子元神收入晶魄中,白大褂一指點在少年肉身胸膛,頓時,他的指尖宛如在融化,流出的凈水將少年肉身包裹后的一瞬間,突然凍結成一副冰棺。
他一個如此風騷之人,焉有不浪之理?
轉瞬間,少年身體上的黑斑逐漸淡化,卻始終消不去。
「我沒時間在這裏跟你們感慨,只想知道穿過永夜的路。」
張天流臉色一沉,旋即又笑道:「痛苦的又不是你,是他,他其實已經想死了,不然即便是四境元神,也不會如此脆弱的陷入瘋狂,這說明他放棄了,不放棄的是你,為了所謂的父子親情,卻讓你的兒子受盡折磨,掄起殘忍,我不及你萬分之一。」
在那裡面待個一兩年,也會攜帶一身的穢毒。
跟隨老者進入冰洞,裏面沒有禁制,也不敢去布置禁制。
白大褂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卻依舊客氣道:「我知道你想了解什麼,抱歉,我給不了你什麼情報,我獨自渡海而來,早已跟芮總毫無瓜葛,我身邊沒有別的異人,www.hetubook.com.com我只想做一個救死扶傷的人,不想卷進你們的明爭暗鬥里。」
見張天流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如此不把他們當回事,一名守衛怒道:「你跟冷山家是否有關係還未可知,就憑你這態度,憑什麼告訴你。」
六境面對毒發不至於死,但也很頭疼,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抹去,而這段時間內實力往往要大打折扣,還必須要在陰界或陰化範圍外,不然長時間逗留下去,莫說六境,九境同樣難逃一死。
白大褂卻不理他,讓青年把孩子帶進去,待青年元神出竅安撫少年元神時,瘋狂的少年這才無力的癱軟在床上,白大褂手指變成了手術刀,割開少年脈搏開始放血,同時另一手指化為針筒,扎入少年心口,似乎在將他的血液輸入進去。
當然,前提是他們並不知道張天流跟永夜祭主有仇!
張天流笑道:「你乾脆讓他早死早投胎。」
「嗯,原來如此!」跟進來的張天流就站在一旁,評頭論足道:「你的血還能解毒,有點牛氣,不過即使解了心脈,他的骨頭,肌肉,五臟六腑里的毒m.hetubook.com.com素一樣會蠶食他的身體,更嚴重的是他的大腦也已經感染,解救心脈最多能讓他痴痴獃呆的活三五天。」
張天流發現,這廝只是保住少年暫時不死,就獲得了八千經驗,張天流真想讓他開通查詢看看,這麼多年下來,恐怕有四五十級了!
白大褂收手,待手指恢復常態道:「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不過,難就難在這是靠近永夜的萬里冰原,極度缺乏材料。
這不是白大褂的能力,而是他升級路線開通了這條路。
這話夠絕!
他要凍結別人,比白大褂更快,但無傷的凍結所有細胞,他做不到。
青年是氣得啞口無言。
盯著從眼前路過修士臉上的黑斑,張天流略微蹙眉道:「這是……陰穢!」
四境能輕易撐個十天半月,運氣好撐個半年才死。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檢查了一下少年的情況,隨後皺眉道:「情況危急,你先護住他的元神,我給他放點血。」
即使告訴張天流假的路線,一旦被抓,把他們供出來同樣能換來通往天涯的門票。
但張天流沒有出手的意思。
張天流笑道:「https://m•hetubook•com.com你如果救了芮總要殺的人,不同樣要卷進來嗎。」
而對陰判,跟養分無異。
「穢毒攻心,放血沒用了。」張天流走過來道。
三境之下,毒發一天必死。
「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這樣做。」白大褂堅定道。
張天流收回目光道:「看來如傳聞所言,永夜被陰化了,這些人都是長時間待在裏面積穢成疾,可憐。」
「醫生,醫生快幫我兒子看看,他是不是快撐不住了啊?」
不過一路走來,張天流發現雖然許多人修為不錯,卻奄奄一息的樣子,還不是受傷,而是類似中毒。
正走著,張天流突然聽到熟悉的職業稱號,這不由讓他一愣,扭頭望去見到一個青年抱著一個如發狂犬病的少年,衝到一家掛著紅十字的小冰屋前,苦苦哀求從裏面走出來的白大褂。
眼看守衛怒不可遏,老者道:「好了,這位公子可否洞中一談?」
「唉,我就喜歡在這,我看病。」張天流壞笑道。
「哦呀!」張天流詫異一句,引來白大褂的張望,這一眼,白大褂也愣了!
「公子好眼力。」老者點頭。
「天使啊你?」張天流調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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