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何解？」老者一下精神抖擻起來。
可是，談何容易！
肯定是旁敲側聽知曉的。
「祭主是個什麼玩意？」張天流問。
「隨你。」
「唉！怨魂惡鬼全成了陰兵鬼將，被他們訓得服服帖帖的，幾億大軍啊！還是幾乎擁有永恆生命的不死族，恐怕此生都不可能奪回故土了！」感慨一番，老者又道：「他們掌握了陰判傳承，只要每月受傳承洗禮，自可無礙，但只有永夜國居民有此待遇，而居民有一種身份證，目前還無法偽造！要成為永夜國居民，需進入移民局，在裏面釋放完真靈之氣，確保你沒有施展法術能力后，才開始幫你辦理證件，成為永夜國居民。」
張天流白眼一翻道：「胡謅什麼呢，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它才懶得管這群中二，不過的確對抗不了，要解此局，得在局中，局外是不可能破解的。」
「你們藏了這麼多年，就沒培養出一位大祭司？」張天流不信。
張天流點頭，一副主人的樣子讓老者坐下，自己則坐在床上耷拉著雙腿晃蕩著。
說擊敗祭主，根本不可能，你是異人，祭主同樣是異人，手底下和*圖*書精兵強將一大堆，說金景高手齊出聯合對抗老者才會信。
「不是吧，玩這一套！要是陰判咋辦？直接當官？」張天流笑問。
「不……公子你……算了，我就跟公子說說我們這裏情況。」
這性情多變的樣子，著實讓老者有點懵，暗想你們到底是朋友還是仇人？莫非冤家不成？
本來他一個四境不應該能來到永夜，但醫生連修為都沒有，卻出現在永夜不更離奇嗎！
「永夜什麼時候陰化的？」張天流問。
「我給別人看病。」張天流四下環顧，又道：「你這裏缺醫生嗎？」
「那你的人有沒有心誠卻被殺的？我的意思是，合格居民卻突然被殺，對方甚至不屑用借口。」張天流這個問題至關重要，如果是讀心術異能，內應很容易被殺，如果不是讀心術，只是判定忠心與否，這屬於心思的轉化，修出元神者完全可控，讓自己發自內心的臣服，雖然時間不長，但維持一兩個時辰沒問題，修為高的，五六境以上維持一年半載都沒問題。
「幹嘛。」張天流故作一副戒備的樣子，可舉止卻是雙手護胸和圖書
。
老者無奈搖頭：「水下大妖國，水上永夜國，繞也很難繞的過去，千萬裏海路又不知有多少兇險。」
「跟我們一樣。」白大褂道。
張天流咧嘴一笑：「我發給你。」
他知道，如果不讓公子流把他調查清楚，以此人傳聞的性格豈會罷休？
老者完全當他吹牛逼！
白大褂如實回道：「救下的妖護我來的。」
白大褂毫不在乎坐在一旁，翻看一本古樸醫書。
不怪他這樣想，實在是張天流的借口過於見縫插針。
跟張天流所料一樣。
老者搖頭道：「剖其丹腹，取其傳承。」
「要你廢話。」張天流白了這廝一眼。
看著卷布上一排銀針，白大褂搖頭道：「沒工錢。」
老者也有些尷尬，好在張天流倒杯茶給他解解渴，緩解尷尬，殊不知，他的尷尬都是讓張天流搞出來的。
「什麼玩意啊。」張天流眉頭緊皺。
「呃……公子，關於穿過永夜大陸一事……」一直站在邊上的老者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張天流絕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因為白氅胸前還綉有「俠客學院」四個娟秀小字。
可讓張天流鬱悶的是，老者慚愧https://m.hetubook.com.com搖頭道：「抱歉，沒注意過！」
「哎呀，你就這麼喜歡顯擺？那你來說，老打斷人家話幹嘛，沒禮貌。」
「您能否少說一句？我不用您提醒ok？」張天流一臉的不耐煩。
「哦，我死沒多久。」張天流笑笑，又問：「為何以前強者來此都無法回去？」
「嗯，金景來了一枚，讓我嚇跑了。」張天流實話實說。
瞧見老者就盯著這四個小字看，張天流趕緊捂胸道：「看啥呢你？」
老者無奈道：「慚愧，對方可窺人心，我們的人，連信徒都難當！」
醫生是異人，跟他相熟的公子流應該也是異人，而且還是個大夫，如他所言靠著醫術救治了海妖，由海妖送來此地。
「新居民不可能，要接受他們的教育，要每周到禮堂祈禱，他們能看出誰是否誠心，但凡不誠心者都被強制扣留，只有通過禮堂確認，並選出的信徒才有機會精修，考取祭司資格，祭司已經可以隨隊出國，但要自如出國，必須是大祭司。」
「跟我一樣。」張天流一臉淡定的撒完謊，又問：「他們如何保持人鬼共存？又如何讓他們的人不被陰化影響ｈeｔuboｏk•ｃｏｍ•com？」
「左右千萬裏海岸都被海妖掌控，有進，無出。」
不僅到至今沒有人回來，永夜更是被陰化了，這裏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這裏不需要什麼陰雲遮天，敞開的界門大得難以想象，已經是兩個世界的重疊。
以為能把白大褂噴得啞口無言，沒想到他還是說道：「永夜大帝乃逆天之舉，自有天譴，無需理會。」
「永夜大帝之下有十三位大祭主，七十二位小祭主，也便是我等口稱的祭主，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異人，大祭主是隨永夜大帝打下這片大陸的開國功臣，小祭主是四百年前突然出現的，從哪裡來的我等也不知……」
老者繼續道：「我等有查過，百年前，確有一批小祭主離開，沒想到會去金景，看來他們的野心不僅於此，是想要將附近所有大陸都陰化啊！若讓他們成功了幾處，將無法集合力量對抗永夜……」
「也對。」張天流點頭笑道：「遇到這種事陰判必須管。那麼，成為居民后多久能前往天涯？」
待青年把冰棺扛走，白大褂朝張天流道：「躺下。」
老者答：「三百年前。」
「我說真的。」張天流說著就從袖裡取出和_圖_書一卷布，攤開道：「喏。」
「強制索取信仰。」白大褂道。
「你不是要看病嗎。」白大褂問。
「你怎麼來的？」張天流看向白大褂。
人家醫生只是提醒，你用得著一副翻臉的樣子嗎？
「祭主！你還知道這個！」老者驚訝。
「你告訴我有什麼暗道穿過永夜，我就告訴你怎麼解。」張天流笑道。
「哎，不去了不去了，你放心，我什麼人醫生兄很清楚，你們既然信得過他，就更應該信得過我，他是醫生，我是大夫，他救死扶傷，我懸壺濟世，沒瞧見我這一身白氅嗎，其實也是白大褂。」
「現在集合力量也對抗不了。」白大褂道。
隨著老者講述，情況如張天流所料，藏身在此的都是以前永夜大陸的修士，八百年前被海族攻打后，各方勢力被衝散了，有人逃離了永夜，有人死守陣地，他們屬於留下來調查永夜情況，等族人捲土重來時好提供情報。
「請不要開玩笑好嗎。」白大褂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但其實，兩人只是互相照過面，在此之前更是一句話也沒談過。
他也算進入了海妖包圍圈裡，如果不是他的小木舟，恐怕早讓前仆後繼的海妖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