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草稿紙，陳舟按照自己記錄的內容，再理了一遍第 一 章的重點。
而張中原教授對陳舟的印象就很一般了，他的高代課，陳舟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陳舟立馬回道：「請老師出題。」
結果看到楊依依輕輕抬手，指了一下。
張中原瞪了正笑著的吳西平一眼，後者卻笑得更大聲了。
這就不好意思了啊，吳教授送分，那就只能收下了呀。
陳舟第一眼認出了吳西平教授，他是想打招呼的。
陳舟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道：「柯西準則主要是用來判斷級數的收斂……」
沒等陳舟回頭，吳西平輕輕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跟著過來。
「……上面C上連續和可導的概念推廣到擴充複平面……」
陳舟打完招呼，就低頭，準備繼續做自己的習題一。
吳西平笑著打趣道：「不氣他沒學你的高代了？」
進步很快，也很明顯，是適應了燕大數學系的人。
陳舟微微一愣，旋即回道：「看著看著，就看到了這個。」
吳西平終於止住笑聲，然後看著陳舟：「你說你把hｔｔｐs://ｗwｗ.ｈｅｔubｏｏk.com•ｃｏｍ數分三冊全學完了，那我倒要考考你。」
「咳咳……」陳舟輕咳了幾聲，然後說道，「張教授，我都在學，都在學，只不過，您的高代，難度較大，我學的就慢了些……」
吳西平：「什麼意思？三冊都學完了？」
聽完陳舟的回答，吳西平目露讚賞之色，這番理解已經超過了大多數的學生。
這兩位教授的關係很好，互相之間經常拿學生的學習開玩笑，你數落我教的不好，我數落你教的無趣。
不管陳舟怎麼想，吳張兩位教授都看到了他，也正朝他這邊走來。
張中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吳西平也沖他笑了笑，輕點了點頭。
然而，陳舟發現吳西平好像停下了腳步，就站在自己身後。
張中原又問道：「那你怎麼開始看複變函數了，按照你們的課程，你們大一要學的幾何學都學好了？還有，我的高代課，你都學好了？」
張中原則只是點了點頭。
陳舟扭頭，疑惑的看著她，以為她遇到了什麼難題。
吳西平和*圖*書一愣，隨即笑道：「有。我和老張正在做一個課題，高等代數與數學分析相互滲透溶合的應用研究，你有興趣嗎？」
總得來說，就是數分更靈活一點。
兩個人，教數分的吳西平教授和教高代的張中原教授。
可這自學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這時，楊依依輕輕碰了他一下。
陳舟輕輕點了點頭。
吳西平：「不用了，你趕快留個郵箱，自己看書去。」
這大概是陳舟最熟悉，掌握程度最深的內容了。
聽著就挺高大上的，學著就更高大上了……
到昨天的數分課，陳舟已經是正數第12位交答案的了。
陳舟想了想，回道：「因為從暑假開始就在自學，然後吳教授的課也鼓勵學生自學，所以我就一鼓作氣把數分三冊全學了。」
陳舟順著楊依依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吳西平直接問道：「陳舟，你怎麼在看複變函數了？」
陳舟卻問道：「吳教授，還有數分第三冊的內容沒問呢？」
「哎，老張，陳舟肯定有他自己的學習計劃，他是我見過不多的，有良和_圖_書好學習習慣的學生。」陳舟以為吳西平是幫他說話的，結果吳西平轉口又說道，「可能高代確實沒有我的數分有意思，他就放在了後面吧，哈哈哈。」
因此，很多學生會抱怨數分好難，然後投入高代的懷抱。
陳舟先從微分中值定理的各個定理內容及證明說起，然後深入淺出的講述著每個定理之間的聯繫。
房間里的另一位教授，張中原卻說道：「陳舟，你確定你把數分的三冊教材都學完了？」
陳舟看了吳西平一眼，找了張便簽紙寫下自己的郵箱，便準備離開。
「呃……好的……」陳舟連連應是，然後離開了研討室。
陳舟：「數分在課上都自學了呀。」
這時，張中原出聲道：「回頭先把高代的課程看了，還有抽象代數的。」
等兩位教授經過身邊時，陳舟還是主動打了聲招呼，沖兩位教授笑了笑。
研討室內，吳西平問道：「老張，你怎麼看？」
甚至於有次提問，陳舟居然不知道問題。
然後，陳舟著手準備解決第 一 章後面的習題一。
兩位教授倒不是特意來和*圖*書找陳舟的，他們因為有一個共同的課題，約在圖書館研討室碰面交流。
不知不覺，陳舟已經翻到了《複變函數簡明教程》第 一 章的最後內容。
吳西平卻又說道：「他的數分應該是開學后才學的。」
但常常是張中原更佔上風，因為數分課相對來說比高代課要難一些。
張中原聽到這話，看了老夥伴一眼，卻沒出聲制止。
可看到旁邊的張中原教授時，他的本能反應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裝作沒看到。
等陳舟說完，吳西平點了點頭，道：「還行，你把郵箱留給我，回頭我把課題資料發你，你先看看。」
「有難度？那我也沒見你來問過我？」張中原看著陳舟說道。
柯西準則是數分第二冊的內容，出現過兩次，一次是數項級數的內容，一次書函數序列的內容。
吳西平驚訝的看著陳舟，他想起來，第一節課過後，之後的每節課，這位學生除了抬頭看他最後寫在黑板上的題目，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學中。
張中原給出了評價：「學得挺紮實，值得培養。」
吳西平沒理解陳舟的意思和_圖_書，又問道：「那你的數分呢？我沒記錯的話，複變函數是大二下學期才開的課吧？」
吳西平：「說說幾個微分中值定理之間的聯繫。」
陳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吳西平，確實是讓他說一遍微分中值定理之間的聯繫。
但像陳舟這樣，一口氣把數分學完，又去學複變函數，偏偏放著同屬核心基礎課的高代，不去看的學生，倒還是第一個。
陳舟卻問道：「老師，那有獎勵嗎？」
吳西平：「那你再說說柯西準則吧。」
他記得第一節數分課，3個系的學生，總共近百人，陳舟是在倒數第12位交的答案。
數分屬於需要自己想出來，證明題更多，高代很多是知道了基本的知識，後面的題目就可以帶進去。
吳西平一時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舟起身，把資料整理了一下，和楊依依說了聲，便跟著吳西平來到了一間小型研討室。
陳舟看完最後一段話，記住了Riemann球面和微分流形這兩個名字。
吳西平教授對這位學生的印象還不錯，自學能力強，有良好的學習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