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陽沉默著不說話，微胖的臉上，眉頭皺在一起。
接下來，就只有16號和18號的了。
沒錯，五成，已經是極高的把握了。
還有證明了韋伊猜想的比利時數學界德利涅教授。
見陳舟沒說話，周院長還以為陳舟接受了自己的建議。
「行！」周院長不再多問，掛斷電話后，便去跟孫院長彙報這件事了。
孫院長一愣，他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在陳舟面前的草稿紙上，是他寫下的關於克拉梅爾猜想的修正問題。
雖然這個新工具還不夠完美。
就他所知道的，除了陳舟那篇論文的幾位審稿人。
「看來，這次的學術會議，會因為他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徐晨陽不敢相信的問道：「院長，你說的是真的假的？陳舟他，有多少把握？」
「可是，你如果錯過了的話，這對你將是很大的損失。」周院長還想再勸一下陳舟。
而且，這次學術會議，會有很多數學界的大佬出席。
他已經嘗過靈感沒抓住的感覺了。
【……利用高斯分佈的數學思想，結合圓法和篩法的方法和思想，可以研和_圖_書究素數分佈規律的問題，以及素數間隔的問題……】
雖然可以把13號，也就是星期五的航班，改簽到14號。
看到徐晨陽左顧右盼的動作，孫院長出聲說道：「不用看了，他今天不和我們一起去。」
這番話，令周院長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於是，周院長則繼續說道：「而且，這是你第一次參加國際性的學術會議，你的學術報告也在第一天。如果你改簽的話，就趕不上了。面對一個未必能解決的數學猜想，我覺得這有些得不償失了。」
但萬一，陳舟14號的航班也沒乘坐。
「周院長，我還是想把機票改簽。」停頓了一下，陳舟接著說道，「我馬上寫郵件和會議舉辦方溝通。」
徐晨陽回道：「應該吧。從我的了解來看，他只要事先說出來的事，結果都做到了。那這次，他的把握應該不止五成。」
還有，麻省理工那邊，他會去做協調，盡量幫陳舟把三十分鐘報告的時間，調整到學術會議的最後一天。
當陳舟得知這個消息時，內心還是有些感激的。
這三天時htｔps://ｍ•hｅｔubｏｏk•ｃｏｍ.cｏm間，足矣！
飛行時間至少13個小時。
雖然他已經跟麻省理工那邊溝通了，對方也已經表示，可以調整。
時隔兩月，他又要解決一個世界級的數學難題？
陳舟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五成！」
陳舟雖然尚未解決克拉梅爾猜想，連這個猜想的修正問題也還沒解決。
說到這，孫院長看了一眼身旁的徐晨陽三人，才緩緩說道：「陳舟他研究的克拉梅爾猜想，有頭緒了。」
他把那些奇怪的，看似聯繫不大的數學工具，巧妙的結合了起來。
陳舟自然明白周院長的意思，可是讓他硬生生掐斷自己的研究，轉而顛簸十幾個小時，去米國做報告。
這樣想著的周院長，緩緩說道：「那我馬上和孫院長那邊彙報。」
他如計劃般，構建了一種解決問題的數學方法和數學思想。
從燕京直飛波士頓的航班很少，只有南海航空一家航空公司飛這條航線。
誰知道，這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會不會把他的思路都給顛沒了？
「用到了概率和統計的思想，又有m.hetubook.com.com數論領域的研究工具……」
但陳舟相信它足夠強力。
「你小子，放心吧，學校這點錢還是有的，用不著你自己掏錢！」周院長沒好氣的說道。
令周院長有些意外的是，孫院長那邊只是平淡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半晌，機場廣播里通知要登機了，孫院長才把這三人喊回神。
因為南海航空從燕京飛波士頓的航班，是在每周的一、三、五、六這幾天。
看著草稿紙上的這行字，陳舟想著：
孫院長說道：「五成把握吧，他自己說的。」
陳舟輕聲笑道：「麻煩您了，周院長。要是你這邊不方便改簽，我自己來也行，改簽費，我可以自己掏的。」
所以，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周院長還是覺得陳舟可以等到了那邊，再研究也不遲。
「那……」周院長微微遲疑，「那你改簽到幾號？」
「這麼高？！」周院長驚訝的脫口而出。
頓了頓，周院長語氣稍顯謹慎的問道：「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但是有孫院長幫忙，那他就不用操心額外的事了。
孫院長解釋道：「他改簽了，16號的飛機ｈｔｔｐs://ｗwｗ•ｈｅｔｕboｏk.cｏｍ.ｃｏm，會在這次的會議結束前趕來。」
「啊？為什麼？」徐晨陽疑惑的問道，「這不是安排好的行程嗎？而且他的報告會還在第一天，他今天不去的話，三十分鐘報告不做了嗎？」
周院長的話，其實也沒說錯。
陳舟頓時嘿嘿笑了兩聲。
還要考慮到了那邊，要倒時差等諸多事情。
他不想再第二次品嘗。
徐晨陽左看右看，心中很是奇怪，那位傳說中燕大新一代「絕代雙驕」之一的陳舟呢？
那就麻煩了。
這次同去的另外兩人也是一臉困惑的看著孫院長。
在結果出來之前，他哪也不會去。
徐晨陽點點頭：「我越來越期待他趕快過來了。」
這可是集菲爾茲獎、克拉福德數學獎、沃爾夫數學獎、阿貝爾獎於一身的「大滿貫」數學家。
在這個問題的下方，是他龍飛鳳舞的一大段文字。
有什麼問題，陳舟也可以和他們交流一下。
在數學猜想的研究上，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有五成把握的？
聞言，孫院長笑了笑：「怎麼？你覺得他能夠解決克拉梅爾猜想？」
什麼意思？
他是說什麼也不願意的。
其wｗｗ.heｔubｏｏk•cｏｍ•ｃoｍ餘的，都是需要中轉的。
他也同樣相信，在以後的研究中，這個工具會一步步得到完善。
陳舟果斷說道：「周院長，你錯了。在我看來，報告會，不重要。錯過了，還有下一次。可解決克拉梅爾猜想的機會，卻未必還有下一次！」
下午一點。
並且囑咐周院長，一旦陳舟有什麼需要，一定要第一時間協助他。
良久，他輕嘆了口氣，可能這就是陳舟能解決數學猜想的原因吧？
但他把腦海中的那些想法初步落實了。
改簽過後，他還有三天時間。
孫院長帶著大師兄徐晨陽和另外兩位年輕教授，來到了機場候機。
視線觸及手腕上的手錶，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至少，他們在來之前，都沒有收到任何陳舟不參加這次學術會議的消息。
有頭緒了？
此時，待在圖書館的陳舟，恰好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陳舟想了想，說道：「就改簽到16號吧。」
「那它，該叫什麼名字呢？」
一句話，使得徐晨陽三人瞬間呆立原地。
登上飛機后，徐晨陽才又說道：「這位小學弟，還真是令人驚訝，我已經期待他趕快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