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二步的難度上升了，但整體的分擔，反而降低了問題本身的難度……」
「就叫分佈解構法吧。」
楊依依看了陳舟一眼，繼續說道：「可素數本身就是『隨機』的，在研究的時候，很難從這兩種方法，直接走到底。」
也就是，解集在正整數集上找。
說完，陳舟的眼神變得清澈，腦海中的思路已經打開。
旋即，陳舟雙眼明亮起來：「我明白了，難度不是平均分在每一層階梯的……」
直到圖書館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一致分佈又可以看作是0－階的隨機，同樣的道理，就能深入去研究和定義1－階、2－階、k－階的隨機。」
「什麼意思？」楊依依有些迷糊了。
畢竟，再也沒有比欣賞專註工作的男友，更美好的時刻了。
楊依依展顏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求解整數方程。
只不過，考慮到素數本身的研究難度，那就不是入門級了。
這樣想著的楊依依，不自覺的嘟了嘟嘴巴。
當然，他現和-圖-書在還處於思想突破的階段。
看到陳舟臉上的笑容，楊依依知道，他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相比于經典思路，把所有的難度都集中在在第一步上面，分佈解構法，巧妙的分擔了第一步的難度……」
頓了頓，陳舟柔聲問道：「依依，既然你看了這麼久的話，有什麼想法嗎？」
楊依依卻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那自然每一層台階的難度就變了。
拿出紙和筆，快速的寫著。
「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那個中轉站，其實就是我的感覺而已。你不要……」楊依依小心翼翼的說著。
「其實，不論是篩法，還是圓法，它們的共同點都是先將素數方程，轉化為整數方程，再去研究整個素數問題。」
「嗯。」陳舟輕輕點頭，表示贊同。
陳舟仍是沒有反應，他陷入了自我思考的圈子。
陳舟忽的抬起頭，看著楊依依，急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陳舟一臉寵溺的看著楊依依，沒忍住，伸手揉了揉這ｈtｔｐs://ｍ•ｈeｔu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丫頭的腦袋。
楊依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她明白了陳舟的意思。
「但是，你現在的分佈解構法，就像是中間新加了一個中轉站，搭建了一個一致分佈，或者隨機分佈的公式。」
楊依依歪著腦袋想了想，輕聲說道：「素數的話，從乘法的角度講，相當於構成整數的『原子』。在對這個『原子』的研究方面呢，一直以來有兩大方法，也就是你一開始研究的篩法和圓法。」
但看到陳舟現在這般模樣，她也放下心來。
而陳舟所思考的分佈解構法，便是加了一層台階。
流暢到他再也沒有停下來，拿筆點草稿紙的時間。
「那個點，究竟是什麼？」
因為楊依依並沒有完全get到他的點。
但是經過楊依依的一番無心之言，他才突然想明白，分佈解構法真正的核心思想。
這一次，思路實在太流暢了。
這是數學研究的基本思路。
楊依依的話，說的很淺顯，也確實是陳舟所做和-圖-書的結果。
這一刻，陳舟的思路清晰，握筆的手，也極其穩定。
陳舟有些意外的看了楊依依一眼：「你一直在看著我？」
陳舟一直處在這種奇妙的狀態。
楊依依又看了會，就不再看了。
正如楊依依所說，素數研究的經典思路，就是先將素數方程轉化為整數方程。
看到楊依依這一臉嫌棄的樣子，陳舟反而開心的笑了起來。
「應該是開創了一個新的研究領域吧。」
但這也是方法的高明之處。
楊依依一愣，遲疑著說道：「中轉站？」
陳舟在腦海里不斷的問自己。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
這一瞬間，他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嘻嘻，真好，你做研究，我取名。」楊依依在一旁看著陳舟，俏皮的說道。
台階多了，整體難度沒變。
這些天的努力，他終於獲得了自己想要的。
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把分佈解構法完全想通了。
時間就這樣在筆尖流逝。
思想的突破，加技術的改進。
「看來，剛才開心確實是陷入了ｈtｔｐs://m•ｈｅtuｂooｋ•cｏm•ｃoｍ魔怔，這會破除了，哼！」
她仔細的回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並沒有想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想到以後，有人用他的方法研究數論，每天你dd一下，他dd一下，也挺好玩的。
楊依依這會是真有點擔心了，這說著話，還能把人說魔怔了不成？
但是，陳舟卻感覺自己好像少抓了一樣東西。
楊依依說完，就看著陳舟，但是陳舟卻陷入了思考之中。
陳舟也沒著急催她，耐心的等著楊依依後面的話。
這就是陳舟現在的機會。
「嗯……」說到這，楊依依沉思了一會，她在想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她的注意力，也不由得轉向了陳舟面前的草稿紙上面。
陳舟拿起筆，在那行文字下方，寫下了楊依依所取的名字。
【……把素數方程轉化到整數方程時，將整數方程的解集，不是轉化到全部正整數集，而是轉化到具有正密度的正整數子集……】
草稿紙上，陳舟寫到：
化難為易，求解未知。
思路很簡單，差不多等於高中和-圖-書奧數的入門級題目吧。
陳舟才放下手中的筆。
「沒錯，就是這個點了……」
並不是數學專業的學生，也不是專門研究數論的她，現在已經看不懂了。
有這麼一瞬間，這種女朋友能夠懂得自己的感覺，令陳舟很幸福。
「對，中轉站……」陳舟口中不斷複述著。
只不過，陳舟那專註的側臉，還是使得她不時的看上一眼。
見陳舟始終沒有說話，楊依依怕他因自己的話，思路出錯，便小聲說道：「開心，你研究的方法，我其實很多都看不懂，像一致分佈、隨機分佈，還是我邊看邊查資料才搞明白一點的，你不用太往心裏去。」
陳舟沖楊依依輕輕一笑，伸手使勁揉了揉楊依依的腦袋：「依依，謝謝你，你真的太棒了！」
「咦，不要叫D－D法，distributed deconstruction哪有分佈結構法好聽呀？」
「那就聽你的吧，就叫分佈解構法。」
「嗯……」陳舟稍微沉吟了一下，旋即面色古怪的說道，「真的要叫D－D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