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吃過了。」張麗瑤連忙回答。
許深將霧民放下，從箱子里取出十萬交給他，算是辦事的辛苦費。
……
「這是多大的恨意啊？！一定是仇殺吧！」
「這筆錢，已經夠我申請退休了。」
黃浩滿臉卑微。
等報紙拿上來，許深坐在房間裡邊吃邊看。
巡查廳衛兵相互看了眼，小心翼翼擰開卧室的門把手，剎那間，一股刺鼻的腐爛腥臭從裏面爭先恐後地涌了出來，爬進他們的鼻腔中，在黏膜上反覆揉搓，讓刺鼻的氣味瀰漫在他們的肺葉和胸腔里，如浸泡著腐水中。
許深開門，對她的熱情已經見怪不怪，接過她手裡的早餐，順帶讓她去樓下幫自己拿下郵箱里的報紙。
「沒，真沒了。」黃浩連連求饒。
這霧民也意識到這種行為，有點怪異，像是犯罪，尤其是許深始終戴著面具，沒有露出真容，他更篤定這樣的想法。
「該試試突破了。」
他們不敢打開，而是呼叫了更多的增援到來。
咔嚓。
……
「現在值多少錢？」許深輕聲問道。
「你認識死神么？」
在許深的威脅下，黃浩將存摺從房間的保險柜里取出，交到許深手裡。
黃浩求饒道：「許爺，雖然你看我平日賺的多，但我花的也大啊，玩女人，請客，平時維持我那些朋友關係，也需要花費不少錢，像你們局裡的老陳，我每年在他身上就花了上百萬呢！」
……
這幾天都是如此，無比殷勤。
二人擦肩而過。
許深如今維持每天三管的消耗。
七天後，在許深的教導下，霧民順利取到了錢。
凈化后的墟力更容易凝練成絲，即便是凝練成微小的絲，也能保持操控。
……
搖了搖頭，許深絲毫不擔心會找到自己。
張麗瑤慢慢說不下去了，臉上的哀求也變得有些勉強。
張麗瑤收起思緒，深感同意般點頭：「沒錯，不過他死了也好，誰讓他先前帶頭退出保護費，讓我們損失一大筆錢。」
許深將這墟絲延伸出體外，勉強維持在體外30公分，還能保持，但更遠就顯得無力了。
……
「沒了么？」許深輕聲問道。
單是他自己狩獵任務得到的獎賞，都不夠用，好在從黃浩那裡拿到的錢派上了用場。
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就像那天晚上，那個竊賊要進門偷東西，他已經勸告過三次，但對方卻打算摸出刀刃襲擊他。
沒多久，霧民一臉懵懂地出來，告訴許深，取錢超過百萬要提前一周預約。
對這點，許深沒有吝嗇。
他忍不住發出慘叫。
「再來這隻手。」
黃浩當然了解，這麼問完全是處於下意識的反應，他的門安裝了防盜鎖，但這隻能防盜賊，卻無法防這些怪物。
但當僅有兩人，保鏢手持火槍告訴你，我要解決你的時候。
許深點點頭，旋即黃浩便感覺兩隻疼痛的雙手驟然一輕，痛苦消失了，反倒有種絲絲涼涼的感覺。
誰能不慌？
有巡查廳衛兵遺憾地和-圖-書道：「兇手應該早就跑了，但存摺不見了，應該去取過錢，回頭去各大銀行查查就知道。」
「感覺又會是無頭兇案，哎。」有老衛兵搖頭，雖然還沒開始調查，但他憑藉經驗已經嗅出，這案子多半會無疾而終。
黃浩渾身顫抖，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少年是來真的。
這跟看別人的新聞不同，當事件的主人是身邊熟悉的人時，會有更深更複雜的感受。
接到報案，說這裏似乎有人出事。
「你不了解斬墟人員么？」
「你在說什麼屁話，錢給我！」司機怒道。
許深通過大莉莉在黑市上花十萬購買到開眼的墟源液，幫這霧民開眼，隨後交給他一副手套，讓他去市區某個指定的墨氏銀行取錢。
哀求、道歉、表現誠懇。
許深詫異。
黃浩以為許深要攙扶自己，這意味著答應了他的條件，心頭暗鬆了口氣，但下一刻，他抬起的手掌便傳來咔嚓聲響，中指向後彎曲。
「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許深問道。
襲擊？在自己家裡被殺，還是我襲擊你？！
此外，陣陣濃烈的腐臭，從卧室里飄蕩出來。
張麗瑤坐在一旁，許深隨意翻看著報紙，看到上面刊登的一則新聞，頓時知道，黃浩的屍體已經被找到。
而且如今許深是首領候選人，有選擇和拒絕的權利。
「黃浩死了？」
「屍體至少死了10天以上，要不是他朋友來找他，聞到臭味，估計現在還不知道。」
許深靜靜地看著她。
張麗瑤呆住，不禁錯愕地道：「許，許大人，您說什麼？」
考慮到取錢的風險，許深來到郊區，找到一個霧民，表示自己會幫他開眼，讓他看到真實的世界，但他必須幫自己辦成一件事。
張麗瑤張口無言，徹底沉默了下來。
咔嚓一聲。
許深微笑著，又握住了他另一隻手。
黃浩聽得眼睛瞪得滾圓，這麼扯淡的理由，會有人信？
四根手指似乎朝著手背握拳。
黃浩低頭看去，兩隻手掌都不見了，從手腕斷裂。
食指也彎曲向後。
「要好好珍惜生命。」許深說道：「人活著，很不容易的，所以千萬別輕易犯蠢，別貿然去招惹別人，人要守本分。」
早上。
司機伸手。
她看向新聞上的描述……兇手極其殘忍……屍體分段……入室劫財……
「墨氏……」
許深笑了笑，也沒拆穿對方的話，只輕聲道：「你高估自己了，沒人會知道是我殺的你，你只是死於意外，酗酒加暴食導致的心肌梗塞。」
「這新聞你看過么？」許深對身邊的張麗瑤問道。
黃浩一怔，頓時明白許深想法，心頭暗鬆了口氣，連道：「一百萬，不，兩百萬！這幾乎是我全部的積蓄了！」
中間並沒有任務，畢竟第一梯隊的出勤率本來就不高，通常是C級事件才會出手，平均兩三個月一次。
黃浩嚇得渾身冷汗如雨，臉色發白，忽然變臉道：「許老ｈttps://wｗｗ•heｔｕbｏｏｋ.com•coｍ弟，不，許哥，許爺！放過我，我求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是不是因為保護費的事？我保證，我肯定交，而且是雙倍！哦不，是三倍！」
許深思緒收回，想到自己已經分別存到不同銀行里的600多萬，退休只需五百萬就能購買到名額。
張麗瑤媚眼如絲，眼眸輕觸許深的目光，又飛快縮回。
許深挑眉，「這點錢你老老實實交保護費不好嗎？」
他喉嚨如乾裂般，竟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隨後便將霧民帶了回去，給了一筆錢，讓他不用去上班，在一處小旅館住滿一周，等到時去取錢就行。
對墟絲的精細掌控，讓許深隊突破第二形態增加了不少信心。
……
他沒再猶豫，生死關總要面對。
黃浩驚恐地瞪大眼睛，道：「你，你不守信用，你殺了我，留下線索，你也會被逮捕的！」
斬墟可是隨時會發生意外，一旦情報錯誤，就是去給墟加菜！
這個月除了在局裡搖了四次錢之外，許深基本沒怎麼亂跑，在追光會那邊，也給許深減輕了任務，暫時沒來找他。
相比起來，蘇姐的賺錢之道太過溫和了……許深想到蘇霜，腦海中浮現某些畫面，暗暗嘆息。
張麗瑤臉色變了，她記得有次許深找她聊過天，當時聊得盡興了，就談論到各方面，也包括父母家庭。
許深瞥了她一眼，道：「你跟他關係不錯吧？」
黃浩看到少年的模樣，頓時臉色變了，驚怒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是不是也害過其他人？」許深問道。
檢查現場、清掃、檢測，發現兇器就是菜刀。
許深目光微動，想到墨小小，後者曾威脅過那對富豪夫婦，展露過背景，似乎大有來頭，莫非二者有關係？
即便是進入臨界狀態，也保持著頭腦清醒跟內心安寧。
許深接過打開看了一眼，箱子塞得滿滿當當。
小拇指也彎曲起來。
「用塑料袋鎖住氣味，又裹在被子里，加上卧室的門封鎖，還有大門，將氣味掩蓋了，這麼久才慢慢滲透出來。」
張麗瑤有些震驚，那個傢伙居然會死？
許深前前後後總共已經吸收了280多瓶，這意味著他體內至少蒸發了180瓶的量，被提煉出的墟力變得純澈，操控極其輕便。
「區區一個小文職部成員，卻一身名貴服裝，你做得太過火了。」許深淡漠地道：「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許深的身影像踱步般悠然走遠，只留下空蕩的車輛和倒在車尾的屍體。
偶爾才會有突發|情況。
畢竟保鏢也能殺人，但誰會害怕自己的保鏢？
「孩子，你終於來了么？」
黃浩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如見鬼般看著許深，一臉恐懼。
「除了你，沒人能偽造證據。」許深淡漠地道：「你的那些手腳跟心思，我都知道，從今日起，你想辦法還債，以後我收的保護費，有多少是多少，都給我一分不差的和-圖-書交上來，包括你的那份工資。」
許深說的太過直白，讓他一時有些愣住。
等看到許深平靜的神色后，他終於反應過來，心臟狠狠抽動一下，酒醒大半，怒道：「你要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姐夫是泰康醫院的院長，我還認識你們局裡的陳科長，我還認識……」
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但許深憑自身感覺來說，覺得應該是好事。
兩位巡查廳衛兵頓時嘔吐起來。
「你還劫色？」許深摸了下下巴，旋即說道：「看來註定我要伸張正義了，正義雖遲但到，你懂了沒？」
掀開被子，裏面是幾個黑色塑料袋，是那種家用的垃圾袋。
「還有老陳的事，也是我做的，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都行，但千萬別殺我，我絕對不會再找您的麻煩了！」
「認識的話，可以求他不要收你。」許深說道。
轉眼一個月過去。
等聚集的巡查廳衛兵多了，才將這垃圾袋打開，看到裏面已經悶爛的腐爛屍體，被砍成了好幾段。
「很遺憾，我的嗅覺比較敏銳，所以你身上沾了誰的味道，我能聞得到。」
很快，巡查廳的各部門專業人員到來。
「現在呢？」
「四，四百萬，許爺，這真的是我的全部了，嗚嗚！」黃浩痛得淚水鼻涕都涌了出來，哀求說道。
有人立刻意識到什麼，讓打開家裡的保險箱，結果發現保險箱沒關，裏面有翻動痕迹。
他沒有試圖吶喊呼叫。
等車停在一處無人地時，許深不動聲色地道：「這裏好像不是市區吧。」
雖然平時也明白，這些斬墟人員有殺死他們的力量，但他們知道，只要對方不想死，就不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
「什麼？」黃浩一怔。
……
這次事件也讓他有些感慨。
「你……」黃浩怔住。
「也未必是恨，也可能只是方便處理，或是掩蓋什麼。」有經驗的老衛兵說道。
「一般，就見過幾次。」張麗瑤心頭一跳，連忙說道。
卧室的房門可是緊閉的。
有巡查廳衛兵捂著鼻子說道。
殺人居然比斬墟賺的還多，而且多了幾十倍！
「三，三百萬！」黃浩顫抖著道：「這真的是我的全部了。」
「許大人，您不能這樣，我也是被迫的，不是我本意，我……」張麗瑤立刻哀求。
「見幾次就以身相許了？」許深眼眸冷淡。
黃浩怔住。
……
但整個過程卻明顯輕鬆得多，而且沒什麼危險。
張麗瑤獃獃地看著他，忽然感覺這少年有些陌生。
但顯然，如果他這時拿錢去購買退休，局裡肯定不答應。
「對了，上次聽你說過，你父母平時喜歡去玖隆喝茶？有空替我請他們喝兩杯，畢竟是老人家，還不知道能喝幾年。」許深說道。
某處小區外聚集來一輛巡查廳的車輛。
「你殺了我，你也會受到制裁的！」黃浩臉色難看，咬著牙道：「你難道想跟我同歸於盡嗎？我又沒得罪你！」
「沒問題。」
咔嚓。
先前購買的凈墟劑早就和-圖-書用完，許深又陸陸續續購買到上百管。
黃浩額頭冷汗直冒，臉色蒼白，看著眼前的少年，初次見面時後者如小綿羊，隨意可拿捏，但如今才短短時日，卻變得宛如惡魔一般。
咔嚓、咔嚓。
常年跟斬墟人員打交道，他知道這些傢伙的身手，這樣只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畢竟這是改變一生命運的機會。
「那看來你是買不起了。」許深搖頭。
「你！」
許深平靜地道：「上次局裡的陳科長找我，說稅金局那邊有我貪污稅金的證據……」
很快，這種感覺逐漸強烈，變得冰冷，當冰冷到極致時，會感覺像灼燒一般，而灼燒得比較強烈時，就會帶來劇烈的痛苦。
霧民看著這幅手套，感覺像是人皮製作的，但他不敢多問。
張麗瑤瞳孔一縮，連忙道：「這件事跟我沒關係，真的，許大人，我對您忠心耿耿……」
「錢留下。」司機怒道。
許深挑眉，隨身帶刀，看來也是慣犯。
不過到現在，已經12天了。
在旁邊是一柄菜刀。
隨後吩咐司機返回市區。
司機冷笑道：「小子，你父母沒告訴你，在外面別露財色么？」
很快，在屍體拼湊中，發現缺少了雙手。
「他居然會被人搶劫……」張麗瑤感覺到荒唐跟滑稽，又覺得有些諷刺，平日里囂張跋扈，到頭來居然死在毛賊手裡，可笑。
許深笑著走了過去。
無名指也向後彎曲。
黃浩苦笑，道：「這是兩回事……」
但對比得到的好處來說，他還是選擇了聽從。
慘叫聲不斷響起，當聲調過高時，便被許深一巴掌打了回去，只能發出痛苦地低吼。
許深打斷了他。
「解決你。」
「錢在存摺里，存在內城營辦的墨氏銀行里，這是大銀行。」黃浩兩條手臂在不斷顫抖，手指已經像八爪魚般翻轉過來，臉上毫無血色，背上都被痛出的冷汗淋透。
許深將其送到銀行門口，便靜靜等待。
吸收和凈化讓體內時刻處於飽和持平。
「許大人，我真沒有……」回過神來后，張麗瑤露出哀求之色：「我真沒有背叛你啊。」
畢竟還等著他去墟洞辦事。
拎著錢箱來到計程車里。
等摸開卧室里的燈，他們看到床上鼓起一座小山。
許深面帶微笑，靜靜看著，換做以前的話，他會心軟，但如今卻不會。
「你來這裏做什麼？」黃浩臉色難看，顯然許深來此沒安好心。
「不會的，我來時避開了監控，本來想讓你死於心肌梗塞，但現在嘛……死於被入室搶劫，也沒什麼問題，就算真的被調查出是我所為，我也可以說，是你冒犯了我，主動襲擊，我只是自衛不小心將你殺死。」許深微笑道。
張麗瑤來到拎著幾袋各類早餐，來到許深房間外，輕柔地呼喚。
數日後。
吩咐司機來到郊區。
這種感覺他早已熟悉，但他腦海中卻已經不再聽得到那些雜亂、紛擾的聲音了。
她不禁浮現出那殘忍的現場，臉色有些難看。
「許大和圖書人，這是給你買的早餐。」
但當她看到報紙上的那條新聞時，卻呆住了，甚至顧不得扮演。
許深說道。
「啊……」黃浩慘叫，求饒道：「五，五百，真的沒了，打死我也沒了！」
他看了她一眼，道：「你要知道，你在中間動動小手賺的錢，都是我拿命去斬墟換來的，你覺得自己配拿么？」
「抱歉啊，錢我收下了，但你的命我也要。」許深輕聲道。
在她臨走前，許深的話傳了出來。
許深如往常般坐在自己房間里，吃過張麗瑤送來的早餐，略微休息會兒，便開始操縱墟絲，緩慢地滲透到心臟中。
「是你？！」
說著，他從沙發上滑跪下來，給許深連連磕頭。
許深抬手打斷了她的話，道：「我不需要聽原因跟解釋，你只需要聽明白我的話，按我說的做就行，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只要錢，只要別損害到我的利益，我這個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畢竟，他給過對方兩次機會。
然而，車輛卻慢慢行駛到郊外更偏僻的地方。
「等事情辦妥，再申請，到時要解釋五百萬的來頭，再找別的原因就是……」
但在靠近沙發處，地面卻是褐色的乾涸血跡。
巡查廳的衛兵當即強行破開防盜門，進入家裡，入眼看到的第一處就是髒亂，桌上堆了烤肉，地上是酒瓶。
許深微微點頭，也沒再細問，只是扶起他的手。
司機手裡的砍刀，卻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隨著墟力的湧入，他的身體進入臨界狀態。
許深眼眸眯了起來。
「呃，沒，我還沒來得及看。」張麗瑤臉紅，露出羞澀的模樣，旋即湊近許深，朝報紙望去。
這一點許深早就注意到，他每次訓練時都維持著臨界狀態，那種聲音後來變得越來越少，越來越遙遠，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隔絕了。
最終價格叫到620萬。
霧民知道自己走運了，求之不得地答應下來。
許深讓他當日預約，下周同樣時間來取。
聽到逐客令，張麗瑤只能起身。
許深最先構想的墟絲領域，在他不斷嘗試中，終於展現出苗頭。
「？」
陣陣香水的味道飄來。
時間飛逝。
沒想到，對方從那時就已經想好怎麼對付她了。
「還好遇到了我。」許深只能下車。
這一次，許深掌控的墟絲沒有收斂，不斷持續地滲透，很快，心臟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響起，許深感覺到一絲絲的撕裂，還有一種腫脹的感覺。
張麗瑤沒絲毫怨言的模樣，乖乖聽話。
「這錢必須我本人去取，需要我的指紋驗證。」黃浩顫抖著說道，怕許深殺人滅口。
「小子，把錢交出來！」司機絲毫不掩飾，轉頭惡狠狠地看著許深，從車裡的儲物箱里竟掏出一柄砍刀，雖然材質一般，但對付普通人明顯夠用。
初次開眼，霧民處處都表現得小心翼翼。
張麗瑤咬唇，扶著牆慢吞吞地下樓了。
這人是被活活用菜刀砍死，剁碎的。
「對了，以後每天的三餐別忘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