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霧者
第一百四十七章 肉身涅槃

污衊、恐嚇、冤枉、欺詐等等,南凝都逐漸學會了。
練了沒多久,看到那燕尾服老者穿門而入,坐在床鋪旁邊,梅芙的身邊,饒有興趣地觀望。
「嗯?」南凝疑惑地看著許深。
殺了個回馬槍。
小姐不會無辜出聲,肯定是手鏈提示到墟接近……燕尾服老者了解自家小姐的性格,絕不會一驚一乍,他當即仔細感知,四處尋找,卻沒有找到墟的蹤跡。
燕尾服老者微怔,急忙四處打量,卻看到房間里並沒有別的存在。
許深的目光較為收斂,擔心看到某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他對這位南凝小姐算是較為欣賞,雖是貴族大小姐,卻沒什麼架子,也沒想象中那麼嬌嫩。
他緊張地道。
「還好。」許深笑了笑。
南凝冷漠地道:「即便是霧民也有廉恥心,而你沒有。」
燕尾服老者微微挑眉,眼神中露出玩味和深意,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很快,許深看到對方脫去外套,換上一套舒適的小灰熊睡衣,坐在酒店辦公桌前,伏案書寫。
他的面具如潮水般從臉部褪下,眼眸看了一眼身邊的南凝。
不怕這倆人來正規的,就怕來葷的。
「……」
南凝自然不肯,堅持明天繼續上班。
吃過早餐,今天南凝明顯起的更早,已經穿戴整齊,也在酒店吃好了早餐,跟著許深一同出門上班。
諸多思緒轉動,許深目光微閃,他忽然想到,既然南凝來頭這麼大,他肯定知曉關於君王的事,以及一些內城的隱秘。
那一家人並非死於墟,而是死於他手裡?
南凝微怔,看了許深一眼,低聲道:「那你一路走來,一定很不容易吧?」
「許大哥才不是粗人,你雖然文化不高,但心思細膩,辦事聰明,頭腦又靈活,比我見過很多很多的人都要優秀了。」南凝立刻搖頭道。
看到如此猙獰一幕,鄭執事臉色頓變,認出是互助會裡極其稀缺的墟兵,具有墟兵的也都是會裡那些大人物。
南凝微微凝視了許深一眼,旋即看向已經緩過神來的鄭執事,冷著臉道:「殘害無辜,你被逮捕了!」
同樣,有些霧民,夫妻雙方都是霧民,誕生下的小孩,也有極小概率是開眼的正常人。
鄭執事交給守衛隊長押解,送入城邦守護所定罪。
許深拉了一下要跟上去的南凝,道:「如果不用嚴刑逼供的話,他很難說實話。」
許深微笑道:「會補償你的。」
不過,這13件案子也並非全都解決,有些仍需後續調查,有的需要跟進,有的還在審問中,也有的即便許深用面具出手,也無法找到真兇,屬於真正的無頭案,只能推斷給墟所為。
看到本子上寫了年月,日期正是今天。
有「媽媽」陪伴在身邊,一路照應,也有各種美食,日子還算滋潤。
南凝語噎。
等燕尾服老者離開后,許深眼眸微微閃爍,但他看到這老頭先前也靠近過南凝身邊,為什麼沒有被觸發?
不過,他還是得到一些有用消息。
聽某些權威的大人物說,大概是這些霧民的祖上曾有過開眼的人,因此基因返祖了。
還是像昨天那樣,在和_圖_書守衛隊的陪同下前去調查。
他臉上忽然又露出惋惜之色:「可惜,不聽話,非要逼我狠狠扇她,該死的賤民又不經打,兩巴掌就扇沒聲了……」
在南凝每天勤奮辦案時,另一邊,負責招待南凝的審判官,則忙碌於四處奔波,為其擦屁股。
短短几句話,這鄭執事居然直接交代坦白了。
那燕尾服老者顯然又回到門口蹲守去了,即便自家小姐看不見他,他也沒有進來查看小姐的隱私,除非某位老爺的命令需要。
「不知道是權重4的效果,還是面具本身融合的能力恰好太過強悍……」許深心中暗暗感嘆,忽然想到許多賺錢小妙招。
辦案結束,返回酒店的路上,許深好奇道。
燕尾服老者看了兩眼,便又隱沒於牆中。
南凝點頭道:「我知道,許大哥你是第二形態吧,隨時能夠遁入墟界。」
但這種概率當真是極小極小。
只是,想到那慘死一家的模樣,心中的笑意又很快冷了下去。
許深心頭一跳,看了眼門口,急忙後退穿牆回到自己的房間。
許深掏了掏耳朵,解開靴子的系帶,將襪子脫下捲起,在對方瞪大的眼睛下,塞到他的嘴裏。
奔波一天,南凝明顯也有些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說要寫點東西。
「你要做什麼?」
在守衛隊長等人的押解下,鄭執事被帶走了。
許深有些意外:「你很了解?」
許深微微點頭,跟南凝深入接觸后,他早就發現,這貴族小姐並非不諳世事的籠中小鳥,即便偶爾有些事情處理不夠世故,但稍微點撥就能領會,極其聰慧。
而非生在蜜罐中傻樂,那種只是叫做幸福。
「陪你們走這一趟,耽誤我多少事,你們到時怎麼補償我?」鄭執事冷哼。
許深微微點頭:「我也是這意思,所以需要用點非常手段,否則對付這種斬墟人員,很難起效果。」
有些霧民開眼后,若夫妻雙方都是開眼的人,誕生下來的血脈,也會是開眼的普通人,只有較低概率會出現霧民。
「沒問題。」許深微微點頭。
「但你不是江家……的么?」南凝話說出口,就意識到收回來有點晚了,從看到許深的面具時,她就知道許深是江家的人,之所以叫許深,顯然是跟她偽裝身份一樣,不想讓人知曉其來歷。
「哼!憑你小子也想突破,做夢!」燕尾服老者在旁邊冷哼,一臉高傲。
何不找機會問問她?
許深微微一笑,問道:「小凝,你知道斬墟者第三形態么?」
許深微怔,沒想到即便是南凝這樣背景的人,說出的話也跟木王差不多。
卻看到這少年依然在揮劍練習,站姿都沒有變化,並且站在位置還是先前的地方。
守衛隊長瞥了許深一眼,他們跟隨辦案的次數多了,知道這種事只是多此一舉,人家咬死不說,最後也只是乖乖賠禮道歉將其釋放。
「不是財,那自然就是色了。」許深淡漠道。
「哎,既然這麼不聽話,就只能將他們收拾了,也虧我好心,讓他們就這麼便宜死了,都沒跟他們計較開眼浪費的錢……」
許深www.hetubook.com.com想了想道:「因為我之前也是霧民,並非天生開眼。」
南凝微微搖頭,她看著眼前憤怒的鄭執事,不禁深嘆了口氣,道:「難怪老師曾說過,律法的最大敵人不是罪犯,也不是文盲,而是傲慢與偏見。」
「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請你認真配合我們的調查。」南凝皺眉道。
旁邊,跟隨著車輛奔跑的燕尾服老者臉上同樣露出詫異之色:「江家的鬼月面具?怎麼會跑到這來,江家都已經那樣了,鬼月隊還有人流落在外?而且還在追光會?」
轉眼半個月過去。
莫非對方是君王?
很快,二人走出霧工互助會,順著台階來到車前。
南凝微怔,皺眉道:「但我們只是懷疑他有問題,也沒有確鑿證據能肯定,他就是兇手,若是貿然用酷刑,豈不是屈打成招?」
鄭執事喉嚨里發出怒吼,想要掙扎,但他只是初態,跟身邊的守衛一樣,似乎比兩個守衛還弱上幾分,被摁得死死的。
車內的守衛跟南凝卻聽得臉色變了。
許深繼續保持練劍。
今天又在南凝的努力下,分配到一件案子。
「唔……」許深頓時明白南凝誤會了,他委婉地道:「那面具是別人送我的,我不是江家的人,送我面具的人是江家的吧。」
「你們沒有搜查令,憑什麼調查我?!」鄭執事大怒,眼眶中顯露出殺意,但很快收斂。
「我不服!」
看到對方憋屈痛苦的樣子,她甚至想笑。
聽到這話許深也放心下來。
思索中,許深看到牆壁內燕尾服老者的臉孔又浮現出來。
「經歷過。」許深笑了笑。
許深糾正道:「不用『即便』也許更好。」
「看來是服了。」許深笑了笑。
鄭執事無奈地道:「律官小姐,我已經很配合了,能在百忙中抽空見你們,還不夠配合么?人又不是我殺的,你們怎麼調查到我這裏了?」
這稱呼的轉變,讓旁邊的燕尾服老者是一陣咬牙切齒,自家小姐是何等身份,這一聲「大哥」你這小子也配擔得起?
南凝臉色古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她並非死守律法不知變通的人,雖然覺得此舉有違律法的私自用刑,但……很爽啊!
有過昨天的經驗,先前還有些水土不服的南凝,在許深的示範下,很快就掌握了一些調查技巧,融入到底城的氛圍當中。
那南凝得是怎樣的身份?
南凝詫異地看著許深,道:「許大哥你不知道嗎?」
南凝已經反應過來,立刻道:「你不是說懂律法么,搜查令是給你搜身、查你家產用的,現在我們只是讓你配合我們調查,不需要搜查令,我們也不會碰你,你要是不配合,按照律法條例第92條,我們可以強制將你拘留!」
他居然真的是兇手!
下午,回到休息的酒店中。
「一群賤民,說好幫他們開眼,就無條件服從會裡的一切,他們卻反抗,是他們自己找死!」鄭執事怒吼道。
「唔,底城對這種高層信息較少。」許深說道。
門口,燕尾服老者聽到裏面傳來的驚喝聲,臉色一變,急忙轉身沖入房間,便和*圖*書看到自家小姐抬頭警惕地看著四周。
還真是兇手……許深本來只想了解下具體情況,沒想到對方卻直接自爆了。
南凝看向許深,她雖然配合許深將對方帶走,但她也意識到,即便察覺出眼前的人不對勁,但若對方一口咬死,他們手裡也沒有證據。
除了有兩天身體不舒服外,每天處理一件。
南凝被許深的笑容晃得感覺有些刺眼,她覺得自己是屬於樂觀的那種,但來到這裏才知道,原來有很多很多人,是真正的樂觀派。
南凝一怔,不禁看了許深一眼,半晌,她微微點頭,低聲道:「是我錯了,我也犯了傲慢的罪。」
「誰說人不是你殺的?」許深冷聲道:「你還沒解釋清楚,你怎麼知道沒有日記呢,只有你到過現場,在家裡翻找過,才知道他們家有沒有日記。」
「那你知道怎麼突破第三形態么?」許深有些羡慕,這些都是他想要卻得不到的信息。
燕尾服老者頓時冷笑,道:「就他?哼!」
但……君王是何等存在,居然是南凝的管家,還為了她一直隱藏在暗處貼身保護?
此案了解,南凝也受到審判官的讚賞,並且讓她休息兩天,給她放假。
「你起訴好了,就讓這位白律師為你辯護如何,申訴費都給你省了。」許深有恃無恐地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你涉嫌殺人,我們有權利讓你配合我們調查。」
看到許深欣然接受的模樣,他差點鬍子都氣歪了。
如今二人的關係熟絡,許深也能大胆詢問了。
鄭執事臉色微變,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們?只是幾個霧民而已,哪怕剛開眼,骨子裡也還是霧民,我要貪圖他們什麼嗎?錢?我有的是,還缺他們那點?」
南凝微怔,旋即猶豫道:「但不可傷人,他現在只是嫌疑者,不能被隨意侵害。」
老傢伙,你說話我是能聽到的,別太囂張了……許深眼眸微微翻動,微笑道:「從小這麼大,也就你這麼誇過我了。」
「許大哥,我看你跟我年齡差不多,你也不是學律法專業的,怎麼會懂這些?」
而且,殺死他們的理由居然如此簡單,竟然僅僅只是貪色。
青年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急了,立刻道:「他們委託我開眼之前,我先走訪過,在他家裡坐下喝了杯茶。」
「小凝,你為什麼不是斬墟者?」
鄭執事怒道:「你們沒有證據,用骯髒的手段讓我胡說八道,我不服!」
生於苦難依然微笑,才叫樂觀。
「從小管家跟我爸爸老在我耳邊聊這些,我不想聽也聽到了一些。」南凝笑著道。
南凝頓時陷入了啞口,愕然地看著他。
二人來到城邦守護所。
「我說過……他們……沒給多少錢。」鄭執事的聲音忽然斷斷續續,變得模糊和迷惘,臉上慢慢露出吃吃的嘻笑:「幫幾個賤民開眼,他們以後就轉為會裡的公僕……那小姑娘真好看吶,沒想到開眼後會這麼漂亮。」
他有些搞不懂了。
他驀然出手,朝許深抓去。
鄭執事怒道:「你這樣編造,我要起訴你,別以為我不懂律法!」
許深收和-圖-書到墨小小的通訊,說聯絡不上蘇霜,估計她已經到內城了,讓許深不必擔心。
許深在追光會跟木王口中,只知曉突破君王的隻言片語,墟秘局的絕密檔案里也沒有太多的消息,顯然,達到君王層面的信息,即便是這些大勢力也記錄極少,也許只有真正的內城大勢力,像七大高族那種,才會有詳細記載吧?
看來晉陞君王,即便是那些大勢力也沒有穩妥的辦法。
可惜身邊人太多……不然能問到他的錢卡跟保險柜密碼就更好了……許深初次使用面具上的墟眼致幻能力,效果卻意外的好。
「江家面具!」南凝臉色微變,緊緊盯著許深的臉。
「我學律法,沒精力再學斬墟。」
南凝睜著大眼睛,道:「那是許大哥你遇到的人太少了。」
許大哥真是堅強……南凝有些感嘆,都已經暴露成篩子了,居然還能鎮定地選擇繼續嘴硬偽裝,她也沒再繼續拆穿,選擇給許深留點餘地。
他臉上滲透出黑色液體般的東西,逐漸清晰,是一張惡鬼面具從肌膚下滲透出來。
「你要怎麼做?」南凝驚訝地看著許深,後者的年齡跟她差不多,但她卻感覺許深辦事處理,明顯比她老練許多。
南凝此刻思緒也轉過來,現場的物品中顯然沒有日記這一說法,何況是霧民,怎麼會有日記,除非是霧民專用的那種記事方式。
「你的每句話都是證詞,可不是隨口的話。」
但這鄭執事的反應明顯不正常,她立刻嚴肅地道:「鄭執事,請配合我們的調查,你說你去做客,具體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許深還想看清點,剛走近兩步,陡然南凝手腕上的手鏈微微泛起紅光,似乎灼燒到她,將其從思索中驚醒,猛地抬頭:「誰?!」
南凝說道:「聽父親說,這個需要看命,在我們家裡,也有一些堂兄表弟之類,選擇走這條路,但都在衝刺時失敗了。」
鄭執事已經意識到許深先前的話在訛自己,冷笑道:「律官先生,辦案講究證據,你不能逮住我一句隨口的話,就使勁挑刺,要是這樣的話,我也能當律官了。」
「那東西是警報器么……」
許深帶著南凝坐到押解鄭執事的車輛中,他較為配合,周圍的守衛也沒有動手,只在坐在其身體兩側,保持基本的嚴謹跟防範。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順著面具溢出,能感受到對方的精神力。
晚上。
除非,那人叛變了江家,或是對江家徹底死心。
「告訴我,他們給了你多少錢開眼?」許深凝視著鄭執事,在他面具的額頭處,隱隱有一道微小的菱形缺口,此刻這缺口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滲透出來,如一隻看不見的手掌,朝鄭執事的腦袋按了過去。
你看我,我就看你家小姐……許深面無表情,眼神保持在前方,余光中看到對方離開,當即收起了劍,身影一晃,調整墟力充斥全身,遁入墟界,穿牆進入到隔壁的房間中。
江家的鬼月面具,視若生命,哪個鬼月隊員會將其贈送外人?
次日。
許深每天陪在南凝身邊擔任保鏢,而南凝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已經從城邦守護所和*圖*書那裡接下了13件案子。
許深也回到隔壁的酒店,繼續練劍。
「我都已經訁……」
鄭執事呆住,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許深,大怒道:「魔鬼,你是魔鬼!」
「第三形態,我也了解的不多,沒有具體突破的辦法,當達到極墟狀態時,需要鍛煉精神力,因為想要打破第三形態,必須肉身毀滅,徹底涅槃再塑,而肉身毀滅,人也就徹底死了,若沒有極強的精神力,很難涅槃再生。」
時間飛逝。
「別別,別這麼一本正經。」許深連忙道。
鄭執事喉嚨里發出怒吼,兩手要掙扎,卻被守衛死死摁住。
二人相處久了,南凝跟許深也親近了許多。
許深皺眉。
他自說自話般,一臉感嘆。
許深本是隨意試探,見這青年的反應,頓時眼眸直視著他:「你怎麼知道沒有日記,你去過他家?」
到時這一切也只是無用功。
「喝杯茶就知道人家柜子里沒有日記嗎?」許深微微冷笑。
倆小屁孩凈折騰……守衛隊長心頭不屑。
就像那些30多歲,已經身經百戰的老油條。
鄭執事剛要解釋,忽然臉色一顫,眼神變得空洞。
「小姐!」
許深看到旁邊的燕尾服老者大點其頭,尤其是對他說到「粗人」這點上,似乎無比贊同,不禁心頭翻了下白眼。
「的確,像我這樣的粗人,再去學律法的各個教條,太耗費時間了。」
肉身毀滅,超越死亡的意思原來是指這種么?
莫非是……燕尾服老者再次穿牆,來到許深的房間。
「修鍊精神力,這該如何修鍊?」許深問道。
許深直視著他:「何況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證據?你真覺得自己做的很乾凈么,一點東西都沒留下嗎?」
「這是什麼律法,太野蠻了!」鄭執事怒道。
他還沒試過融合后的面具效果呢,正好拿來檢驗一下。
許深慢慢走近。
沒多久,回到城邦守護所。
至於許深說的話,她是半個字都不信。
「這,我就記不清了,十天前?兩周前?」鄭執事搖頭道:「我事務繁忙,哪記得這些小事。」
但沒觀望多久,便覺無趣又離開了。
許深眼眸微微閃動,道:「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就交給我來處理,不用回城邦守護所,在路上就讓他交代了。」
說到這裏,她不禁嘆了口氣。
剛剛只是最簡單的催眠,讓對方誤以為是在自己的內心世界,因此許多心底的聲音和秘密會暴露出來。
只是,為了幫她辦案,許深卻還是選擇了暴露,這點讓她頗受感動。
鄭執事怒等著他,看到這倆男女一唱一和,他咬著牙,道:「行,我就陪你們走一趟,清者自清,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拿我怎樣!」
「對待野蠻的人,自然要用野蠻的律法。」許深輕笑。
旁邊的兩個守衛反應卻更快,將其按住。
「對待斬墟者,自然用斬墟者的手段。」許深微笑。
南凝沒有感到為難,很自然地道:「律法需要耗費的精力太多了,何況普及律法,跟斬墟沒關係,雖然我也知道,沒有武力的維護,律法很難被人尊崇,但人的精力有限,我家裡有善於武力的,足以幫我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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