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是只手破天的其中一個用法。」
這回是故意放慢了速度，許崇能清晰的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下了官道，往東邊掠去。
「你為什麼覺得總衛能收到消息？」
傳送？
許崇吐槽了一句，有些狐疑道：「你明明用了兩隻手。」
「至於再之後的旁術，我取名為只手破天。」
剛剛那一步，他居然直接跨越了數百丈的距離，回到了車廂之中！
但這攻擊距離，還有攻擊發動的隱蔽性……完全超出了通脈的概念。
「這樣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
竇天淵閃身，直接從車窗躍出。
「他受傷？」
竇天淵擺了擺手，「這麼說吧，若是有機會吐口唾沫到他身上，那些人怕都不會放過。」
越來越像老六了……
老者抿了口茶，「找你來，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而境界方面，有竇天淵的話在前，暴露了也沒用。
竇天淵盯著許崇，陰險的一笑，「今天也讓你見識見識。」
竇天淵擺了擺手，「我怕他去找樓黑子麻煩。」
許崇摸了摸鼻子。
只能用貪光來讓竇天淵安心了。
……
竇天淵低頭看了看樹葉，不解道：「就是摘了片樹葉而已，才到一半呢，哪裡強大了？」
竇天淵揚了揚眉，「怎麼樣，需要我派人送你么？」
「你往裡走一步就知道了。」
許崇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會，如果說之前江老是恨樓相的話，現在頂多是討厭，或許還要加一點點愧疚，他入京是為了跟陛下討一個
和圖書縣令，大概是連樓相的面都不會見的。」
許崇愣了愣。
老者神態自若，一舉一動都有淡淡的威嚴顯現。
竇天淵得意的說道，「怎麼樣？可還能入眼？」
閃現？
一炷香之後。
許崇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刺殺……」
「總衛這邊還沒收到消息嗎？」
竇天淵重新坐下，「那附近就算有暗哨，也傳不出來這個消息。」
「……確實。」
「你在想什麼？」
但釘住蛇的，是一枚平平無奇的樹葉。
蛇沒什麼特殊的，就是很常見的樹棲蛇。
竇天淵頓時有些緊張，「你跟他一路走來，知不知道他現在對樓黑子是個什麼態度？」
宗人府。
許崇搖了搖頭。
許崇沒聽明白。
「哦？」
「那些人真會對我一個小旗出手？」
通脈一重的勁力，殺條蛇肯定沒什麼問題。
然後他就看到竇天淵像是推開一扇門那般，雙臂合攏再一分。
「與你無關。」
非常的乾淨利落。
許崇連忙搖頭。
許崇神情微凜。
許崇皺了皺眉頭。
許崇抱拳。
「恭送總指揮使大人。」
竇天淵終於滿意的笑了笑，又問：「你此去章華數千里地，路上要應付江之鴻的仇家，可是有萬全的把握了？」
竇天淵眼睜睜的看著許崇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眼前，嘴巴隨之也一點點的張大。
無任何吊事發生。
他還打算回章華后先讓衛無邪出來溜達一圈，然後再回千戶所呢，有人跟著實在不方便。
「好和_圖_書吧，你應該還看不見，跟我來。」
「這是葛萬山那小子的招數吧？」
也沒多想，許崇就追了上去。
許崇心中一暖，抱拳行禮。
「就是首輔樓有知。」
「這事兒目前只有你我兩個人知道。」
按照他對面板的推測，那從一開始就標註的『正法』和『旁術』，很可能代表著不夠格的功法武技，是無法被收錄的。
許崇滿面驚駭，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大人怕樓相受傷？」
竇天淵認真的看著許崇，「你可別小看那些人，別說你隱藏了折風手，就算你現在通脈十重，練成了摘星也沒用。」
沒想到竇天淵猛地站了起來：「什麼？！突破了？！」
竇天淵臉色不善，「有什麼好炫耀的，若底子不足推至旁術，那就是垃圾罷了，你應該把時間花在折風手上面……想想看，有了只手破天，你還需要這玩意兒幹嘛？」
「也怪不得消息沒傳回來。」
這樣的話就能理解了。
竇天淵走了出來，重新在車廂里坐下，「無論是襲殺、逃跑、偵查……皆為無上之技！」
竇天淵笑了笑。
竇天淵開口，目光莫名，「我的意思是，暫時把這件事壓下去……」
「？？？」
「……」
竇天淵沉默，與老者對視。
許崇不答反問，有些愕然。
竇天淵覺得許崇的眼神很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竇天淵說的沒錯，折風手這一門功夫，能偷能搶，能戰能逃，妥妥的萬金油。
「這！！！」
時間ｗwｗ.hｅｔubooｋ.ｃｏｍ•ｃom慢慢流過。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面板就證實了正陽勁和折風手是有後續的。
竇天淵艱難的抬頭，目光依舊不平靜，「我的意思能決定這件事？」
「你……」
「啊沒什麼，屬下懾于總指揮使大人的強大，一時失神。」
「你居然練成了秘武？！」
竇天淵被猛地噎了一下，沒好氣道：「叫雙手破天也太傻了吧？」
許崇回頭看了看來時的方向。
正好，在大佬面前秀一把，提升一下存在感。
竇天淵看著面前的一份文書，滿眼都是震撼之色。
場景瞬間變換。
「練成摘星，通脈一重可殺十重，十重可殺通脈之上。」
若是用於對敵，豈非只要提前發現，隔著百丈就能奪人兵器再反殺？
竇天關還打算說什麼，卻是突然面色一變，猛地往一個方向看去：「他找我做什麼？」
竇天淵皺起了眉頭，「有人刺殺過江之鴻？」
而疾影步雖然暫時沒被推至旁術，但既然能被旁術一欄收錄，那就代表它的底子是足夠的，方向是正確的。
然而又很快把雙眉一豎：「可你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到別的武技上面？！還練成了秘武？！」
任意門？
「總而言之，回去后給我拋開一切，練折風手就行。」
許崇重現現出身形，很臭屁的淡然道：「有此手段，可能安然返回章華？」
沒過多久，兩人一前一後在一顆大樹下駐足。
「……能倒的確是能。」
許崇暗自記下。
許崇認同的點了點頭，旋即面色肅然和_圖_書的抱拳：「大人放心，屬下一定勤修不輟。」
「當然了，沒事兒我摘葉子幹嘛，肯定得丟出去啊。」
這一次許崇並不驚慌，直接開口回答：「大概一個半月之前，在章華府邊緣處，豐陽府沈家的一名叫鍾大河的家臣突襲刺殺，被江老一招凝雲成手鎮壓。」
許崇想了想，也明白了過來。
竇天淵有些鬱悶，但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許崇愕然。
於是。
「你不知道江之鴻當年都幹了什麼。」
許崇的面上閃過一絲恍然。
許崇略一思索，沉聲道：「秘武——貪光。」
竇天淵主動開口道，「不過，這種全力出手的話，一收一放之間勁力耗去大半，若未能一擊斃敵，餘下勁力只夠逃跑。」
「還有另一半？」
竇天淵有些好笑的搖頭，「我都不見得能打過樓黑子，更別說江老倔才剛剛突破了。」
竇天淵橫了許崇一眼，「至於你資質方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想辦法的。」
「不會吧，江之鴻已經突破了，我聽他言語之間很是自信，應該有很大的威懾力才對。」
「不用，屬下有把握。」
不等竇天淵提醒，許崇一眼就看到被釘在樹榦上的長蛇。
而無論是哪種，數量肯定都不多，大概率不會用在傳遞消息上。
不過疾影步也沒差太多。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看著比他老得多的多，白須都快拖到了地上的駝背老者。
「秘武？！」
刺客、火龍捲、雲霧大手……與江之鴻出手有關的記憶重新浮現。
更何況，樹葉都是取和圖書自百丈外的。
連自己這個親眼目睹的人，都忘記了江之鴻出手的那一幕，就算有人躲在暗處，除非是貴籍或者解封了兩次的，不然天一亮也要忘記。
「樓黑子？」
許崇也沒害怕，就照著竇天淵的意思，往那方向一跨。
「你踏馬的！！！」
這是超出理解範疇了好吧？
竇天淵鬆了口氣。
無相衣肯定是不能暴露的，這關乎了衛無邪和洞天殘片。
「這同樣只用了通脈一重的勁力，無非就是我的眼力大大超出，你的話，百丈例無虛發吧。」
沈家在損失了一名通脈之上后，大概率會覺得有人在暗中守護，這樣一來後面沒有刺客也能說得通。
竇天淵指著許崇消失的位置，有些語無倫次。
「不能。」
許崇一臉懵逼。
「不過這樣一來，你這一路怕是要遭不少麻煩了。」
樹葉消失不見。
說著就屈指一彈。
同樣跟摘星一樣，沒有任何動靜發生。
「我的意思？」
「……」
竇天淵理所當然道，「你且往外看。」
「凝雲成手……果然是突破了。」
說完便一步跨了出去，消失不見。
許崇順著竇天淵示意的方向從車窗看過去。
「大人。」
許崇不動聲色的問道。
「那就好。」
許崇：「誰？」
「這，不瞞大人……」
「嗯嗯，這就好。」
這已經不是入眼不入眼的問題了。
老者毫不客氣的搖頭，「但我願意參考。」
……
竇天關起身，照例推開一扇門，「即便有秘武，路上也小心點兒，如果你死了，我可不幫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