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要用人的時候,找寇若海借就行。
也不可能啊……
「打啊,怕什麼,你通脈一重還能傷我不成?」
許崇聲音冷漠,「永泰三年,太平道大肆採購糧食,你因購糧有功,被賜下大藥用于提升境界,但實際上,那些糧食並不是你購買的,而是屠殺了一個共計二百一十二口的村莊,所強奪來的,對么?」
葛萬山很想罵人。
「理當如此,去吧。」
卓有堂心中越加慌亂。
十天後,千戶所。
再想想從其他暗子口中得來的消息和畫像,斗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卓有堂疾聲說道,假裝自己並沒有猜出『衛無邪』的身份。
五天後。
「朝廷放他一馬,老老實實躲起來不行嗎?」
葛萬山紋絲未動,臉色卻黑了下來,「我讓你打我一拳,沒讓你用折風手……你踏馬的。」
「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卓有堂一愣,面色大變:「不可能!你……」
許崇隱在暗中點了點頭。
許崇想了想,搖頭道:「算了,屬下還是專心於武道吧。」
許崇毫不在意的從屍體上跨了過去,沒入衚衕深處。
許崇搖了搖頭,「屬下沒走官道,一路縮骨易形,翻山越嶺回來的。」
哪有啊。
卓有堂伸手摸了摸,咽喉處一片滑膩。
「原來是突破了,難怪。」
「卓有堂,風鼓縣暗子,現在是開竅六重到八重之間,對吧?」
「屬下與江老同行一路,心有所得,后又見識到京城的宏偉,僥倖得以突破。」
反正要讓www•hetubook.com•com衛無邪亮相,索性就順手除掉,有沒有貢獻也無所謂了。
許崇摸了摸鼻子,「我這算是通過了么?」
想到這裏,卓有堂當即開口:「別殺我!不管你想問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還債?
可惜。
許崇靜靜等他說完,最後才問道:「我很好奇,你的消息來源比其他暗子要多,想要獲得大葯,有很多辦法,屠殺那些村民幹什麼?」
不……絕對不可能,當年自己守在村口等了十天,將所有外出歸來的人都滅口了,確認了絕無遺漏。
嘭。
「罷了,只有一個『千』字應該也夠了,再補的話,有些畫蛇添足。」
「這個時候跳出來,挑釁朝廷?」
「以我開竅九重的實力……不,通脈一重的實力,無法在五天內從京城趕到風鼓縣。」
所以才會藏頭露尾,所以才會假裝給村民復讎,為的就是隱藏真正的身份!
地上的『屍體』突然動了動。
葛萬山點了點頭,斜著眼看許崇:「你小子,一來就當上小旗不說,這才過多久,又想升總旗了?」
官府里都是些蠅營狗苟之輩,做起事來比自己更狠,怎麼可能為了一群村民出動這樣的高手?
「剩餘的生命力只夠寫出一個字么?」
「我可以告訴你太平道的事,你不是官府人員嗎,這個對你肯定有用!」
全力……
看不到利益的情況下,傻子才會這麼做。
「還能招人?」
至於www•hetubook•com•com消息來源比其他暗自要多?
「不……不……別殺我!」
章華府,風鼓縣。
什麼時候的事?
他敢肯定,風鼓縣絕對沒有這樣一位高手,只一腳就能將自己踹到重傷。
沾滿鮮血的右手,勉強的划動了幾下,直至徹底無力,才完全沒有了動靜。
「段遠明……我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許崇扯了扯嘴角。
至於說為那些村民復讎。
當即,他轉身走入陰影,默默的等待著。
許崇搖了搖頭,「你猜錯了,我就是來替那二百多條人命要債而已。」
「嗯?」
「通過通過。」
那不是倖存者,難道是官府的人?
偏僻的小衚衕。
招人太費事兒,就算有無條件徵調的優先權也沒用,楊雄剛把章華府收割一遍,新的韭菜還沒冒頭呢。
但……怎麼會有人知道這件事?!
「你只有回答的權利,沒有提問的資格。」
現在來看效果還不錯。
「你總算回來了。」
本來滿不在乎的神色,在看到那個『千』字的瞬間,一連數變。
更別說,眼前這人絕對不是那個懦弱怕事的縣令。
「你我素不相識,為何對我出手?!」
許崇腳步一頓,「我沒有什麼讓你做的。」
葛萬山催促道,「走個流程罷了,省的再去考核。」
藏頭露尾?
因為他知道自己跑不過對方,不跑還能有片刻喘息,跑的話很可能立即就會死。
這五天里他全速趕路,途經章華府城仍舊不停,為的就是這個卓有https://m.hetubook.com•com
堂。
他到底想做什麼?
再說了,就算是官府追殺自己,那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何必要像這樣藏頭露尾?
帶著愕然,卓有堂向後栽倒。
自己要真是全力一拳,這種毫無防備的怕不是會被一拳打死。
「好吧。」
得虧他今天沒有扯開血袍,否則若是被打退了半步,那還不丟死個人。
「衛無邪這廝……」
等許崇剛一走,他的臉色就難看了下來。
如果自己再招滿一旗,校尉數量就超過一千了,多少都有點兒違規。
「你一個暗子,能知道多少?」
沒多久,縣令也來了。
當初在滄瀧的時候,他耗時半月為獵殺貢獻做準備,所篩選出來的名單中,就有這個卓有堂。
「不管你承不承認。」
「理論上來說,足以證明衛無邪與我毫無干係了。」
葛萬山一愣,「那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一個多時辰后,太陽落山,勞作的人們紛紛返家。
自己明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更何況,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啊!
「應該切得再淺點才是……」
「沒有。」
冒充衛無邪,不僅會讓真正的衛無邪更加警惕,同時還會吸引各方目光。
這根本不可能,甚至可以說是笑話了。
這幾個月,他本來已經安下了心,認定衛無邪會自此消失,再也不被任何人找到。
葛萬山滿不在乎道,「鎮撫使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
卓有堂驚聲問道,同時百思不得其解。
千戶所的這個『千』,指的是校尉數量和圖書。
有人假冒?
卓有堂猛地想起前幾個月接到的命令——留意行跡可疑的人,有發現立即上報。
他相信,哪怕如傳說中那樣,衛無邪跟很多人有過交易,但以現在的處境,絕對不敢相信那些人。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被翻湧的血水堵住了。
……
許崇拋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葛萬山擺了擺手,「不過,現在沒有空出來的人手,總旗可以給你升,人手的話,你得自己想辦法了。」
屠殺平民,這在太平道內部也是明令禁止的事情,他不可能承認。
「當年我境界不夠,哪怕同為暗子,其他人也不拿正眼看我,想要往上爬,我只能出此下策……」
這人是當年的倖存者?
他的腦子在瘋狂轉動。
果然還是特權么。
葛萬山拍著許崇的肩膀,鬆了口氣,「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你……你是官府的人?」
「提升越快,大人越高興不是?」
既然不是這樣……
千面道子,衛無邪!
許崇繼續邁步,「有些債總是要還的。」
卓有堂駭然失色,同時心裏更加不解。
這番話讓卓有堂鬆了口氣,因為他沒聽出來任何殺意。
「那確實。」
等等!
不太像。
許崇的語氣帶著濃厚的懷疑,但腳步卻沒再挪動。
可萬萬沒想到,這廝不僅出現,還留下了這麼明顯的痕迹。
就連開竅九重的縣令都做不到。
那衛無邪找上自己,只有一個可能——打探太平道的動作,或者說態度!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而這和_圖_書就是自己活命的機會。
……
一名腳夫打扮的中年一邊吐血,一邊連連後退,神色驚恐。
「呃……」
純粹是為了混淆視聽,摻了很多道聽途說的東西,甚至有些都是純編的。
卓有堂的屍體被發現,很快引來了一大群衙役。
葛萬山百思不得其解。
「原來如此……嗯?」
「什麼?」
當即,許崇擺出一個極其鄭重的姿勢,一拳打了出去。
「小事罷了,以你現在的價值,只要招得來,一百人都可以。」
葛萬山坐了回去。
卓有堂大喜過望,連聲道:「弄月堂主下令十二府各自留意境內的異常,而章華府這邊,水鬼大人最近音訊無蹤,誰都聯繫不上,總門那邊已經派人頂替了,在來的路上,還有白衣道子孫莜蓉,她已經突破至通脈五重……」
卓有堂保持著後退,卻並沒有轉身逃的意思。
縣令悄悄用鞋底擦去字跡,招呼衙役抬著屍體走了。
少頃。
許崇笑了笑。
葛萬山也笑了起來,直接把兩手一張,「來,用你的全力,打我一拳。」
可若是真的衛無邪,為什麼要故意留下痕迹呢?
許崇有些訝然。
如果真是衛無邪的話,那最少也是通脈五六重的高手,再加上又是尊貴的道子身份,怎麼會跟自己一個小小暗子過不去?
整個面目身形都籠罩在斗篷里的許崇,一邊步步緊逼,一邊問道。
卓有堂一臉誠懇:「你應該知道我的價值,像這樣的情報,我可以幫你獲得很多很多。」
許崇維持著貪光,看著近在咫尺的屍體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