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首付款不能低於2000萬。」

不管算是逃避還是給個交代，南易和葉亰兩人真只有上弔一條路走。

「不行，我的底線1870萬。」

八十年代初糧食系統進口了一批三菱T850，核載八噸，後來大樑出了問題，還別說三菱這一回做的不錯，全部賠付了，雖然責任在誰真不好說。

「5號。」

接近十二月月中，南易在外面奔走了兩三天，到處送南無為百日的請帖。

「隨你的便，你想坐什麼位子就坐什麼位子。」

「你確定？」楊開顏問道。

三菱T850是一輛神車，國內擁有過這輛車的個人，大部分都成了大款；這可比國內八十年代第一批擁有摩托車的人，死亡、殘疾過半［誇張了點，不過概率真不低］更傳奇的多。

「哈哈哈，事情說完了，你可以麻溜的走了，我還一堆事呢。」

「哪有你想的這麼簡單，你不把身家性命吊上去，人家憑什麼把錢借給你？哦，生意搞砸了，你還好吃好喝的，讓銀行自個哭去，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嘁，我真有壞心思誰看得上你那點私房錢，當然是盯著南氏啦。」

「有點難，除非……」裘和平欲言又止。

「2號，早發了，你呢，什麼時候發工資。」

「楊科長，你數學不好，要不要我代勞算一算銀行的存款利息？還是要讓我算一算同行拆借的利息？兩年時間我只要160萬的利息，楊科長，我很好說話了。

「是啊，沒詞了，上帝創造了我，卻沒有賦予我花錢的能力，有錢我都不知道怎麼花。」南易嘆口氣說道。

「索尼做咩？」

人一旦忙起來，時間就過的很快，眨眼間，幾天時間又過去了。

「可以，我會讓我的律師儘快趕到京城。」

「哼，有什麼了不起，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問。」劉貞哼了一聲說道。

「做夢去吧，南氏你就別打主意了。」

「得了，你倆就別唱雙簧了，能從銀行拿出幾千個，已經夠牛掰了。南霸天，哥們先把話撂這，到時候松下彩電有我一台。」

十點鐘，劉貞抱著兒子和南易站在院門口，劉貞為主，負責接待過來的客人。

楊開顏如她所願成了企劃科的科長，裘和平成了運輸科的科長，不過暫時運輸科下面只有小車班，有三個在編的司機，另外還有三個掛職輪不到他管的司機。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一家叫「南氏」的企業，南氏只是代表南家的資產和勢力，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南易和南氏沒有半毛錢關係。

「得，渠道我已經建好了，我會加快鋪貨的速度。」

「那倒不必，別抬杠就行。是不是手頭不寬裕了，是就言語一聲，一塊八毛的，隨時要隨時有。」

「88萬。」楊開顏咬牙切齒的說道。

「南總經理。」

「對啊。」

「你先去睡吧，明天十點我去百姓銀行開會，可以晚點起來，今晚我來看兒子。」劉貞把南無為放到搖籃里說道。

另外，也有一定的因素是因為有些人覺得不值得為了赴宴而請假，南易和劉貞不是太陽，別人不會圍著他們轉。

「發工資了？哎，不對，你們幾號發工資來著？」

把南易背ｍ.ｈｅtubｏok.coｍ•cｏm後的底氣撇開，單獨看亞清項目，的確如南易所說，如果項目黃了，不管是閔金生還是范光復，亦或者即將入坑的楊開顏，他一個都沒法交代，三方都得恨不得弄死他。

這一碰，不小心按到了快進鍵，時間快速被撥到第二天的下午三點。

楊開顏分期付款，南易這邊的股份當然也是分期過戶，不可能合同一簽訂，45％的股份就立刻劃給楊開顏，然後等著她慢慢付款。

「我六點下班，你尋著空上我辦公室去。」

「我們兩個好久沒在外面單獨吃飯了，明天我請你吃燭光晚餐。」

「合作愉快。」南易向楊開顏伸出右手。

南氏的人都清楚南易沒什麼文化，會寫的字不多，一個「南」字寫得最溜，剩下的也就只會寫「有窮」、「無為」這種筆畫少又好寫的字。

看到何萍的臉色，南易立刻轉移了話題，「何出納，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你去買點香煙回來，兩箱中華、50條萬寶路、20條摩爾。你那裡有外匯券嗎？」

百花深處衚衕的房子都騰空，再加上院子的空地，密密匝匝的擺了十幾桌。

「彩電好說，不過得緩緩，我和秤砣現在兜比臉乾淨，錢全砸進去了。」

南易會心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嗯哼，楊科長，說說購買方案吧。」

楊開顏有點不甘心的握住南易的手，意味難明的說道：「合作愉快，南總經理，我們儘快簽合同。」

劉貞就是說著玩，京城有幾個司局級能配上車，大部分都是騎自行車上班，她一個區區的處級根本甭想，就算自己買的也不行，除非調離總行去下面的分行，那可能有機會配輛小吉普。

「再弄塊牌子，內銷和出口分開就得了，出口先等等，內銷快點做起來，我聽到消息，愛華快進來了。」

「確定，以及肯定。」

「兩萬七，差旅費也在裏面？」裘和平有點為難的說道。

從理論上來說，南氏是屬於所有南氏人的，而不單屬於南家或南易，只不過南易可以行使南氏賦予它的管理權力；等南易退休，下一個管理人由情策委選舉產生，只不過候選人名單會由南易寫下來。

這次，兩人沒有約在外面，而是約在南易的辦公室。

「沒定，要睇尋呼台，電子錶壓倉庫里，還沒開始銷。我的精力都放在隨身聽上面，還有幾個地方繞不過專利。」林光偉在電話里說道。

……

就算把底氣算上，亞清黃了，南易也沒有好果子吃，從閔金生往下論，多少人的前途吊在亞清上面，把別人的前途搞沒了，他們會不恨南易才怪。

「南霸天，你現在和亰子可不得了啊，動靜鬧得挺大，整個四九城都被你們給驚動了。」王蒴呲溜一口小酒，酸溜溜的說道。

「那你離開之前呢，我坐什麼位子？」

麻匪來了。

「比如說把錢交給老婆保管。」

12月21日，南無為百日的日子。

南易的不信任，讓王蒴十分憤慨。

「沒想好，什麼搶手就倒騰什麼吧。」

「這錢算家用還是算我的私房錢？」

副總經理也不可能，南易已經佔了總經理的位子，要增加副總經和圖書理也是海店區那邊的人。

親朋好友、同事同學、人脈關係，送過禮沒送過禮的，該請的南易都請來了，分成兩撥，中午一撥，晚上一撥。

「亞清公司有企劃部嗎？」

「行了，別裝了，貨是給你賒回來的，等你賣完再說。Walkman，人家是要用來打自己牌子的，心裏有點數，不要讓人家難做。」

「揍性。」

「我已經找人問過了，T850出瓊島只需要1萬8到2萬2，我給了你七八萬的差價空間，你要還搞不定，乾脆我換個人去？」

「你自己放著吧，家用要是指望你，咱們都得餓死。」

「錢好說……咩事啊？等等……南易，我有點事，先掛啦。」隨著林光偉那邊出現了旁人的呼喊聲，林光偉的電話也隨即掛斷。

南氏更像是一個信託的存在，南易是一個給「南氏信託」打白工的人，其他給它工作的人能拿到薪水、獎金、分紅，而南易只付出，卻拿不到任何一點回報。

「除非什麼？」

「88萬8。」

中午比較輕鬆的被人灌酒，晚上腦子飛轉著被人灌酒，兩頓酒喝得都不輕鬆。

「沒有，公司根本沒有外匯券。」

「那最……」裘和平咬咬牙說道：「好，我去解決。」

兩人剛站了一會，風塵僕僕的顏盼南和陳巡就過來了。

「進來。」

「也好啊，一個月一千零二十，攢上九個月，我也可以買輛車了。」

劉貞把兩個信封打開，把裏面的錢倒出來數了數，喜滋滋的把錢按面額分開。

吳美鳳帶著吳小偉來了，吳仁品跟著領導出訪，沒來；任霞和鄭明兩夫妻來了；還有其他留在京城的大學同學來了大半，沒辦法，不是周末，有些好請假，有些不好請。

「楊科長看來數學不太好，2000萬除以24，不應該是90萬嗎？」

「一定一定，進去坐，十一點準時開席。」南易把人邀了進去。

葉亰那邊，那些大院子弟也會把他給撕了。

核載八噸，拉貨的時候卻是二十噸起步，三十噸毛毛雨，四十噸可以試一試，按說，三菱不認也不會理虧。

王蒴又呲溜了一口酒，「是不寬裕，我想南下倒騰點東西。」

「喜歡孩子，自己也生一個就是了，說真的，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結婚？」南易說道。

不管怎麼樣，南易的私房錢又多了1600萬美金見得光的錢，加起來他又有了將近3000萬美金的私房錢，還有一筆「和他無關」、見不得光的賣橄欖油的錢。

「好的。」

「楊小姐，你也考慮很久了，到底要不要買股份儘快給我個肯定的答覆，亞清項目已經啟動，現在事情做了兩成多，再晚一點，賣股份的心思我就淡了。」

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完成前期的籌備工作，等亞清上軌道，我就會離開這張椅子，我希望楊小姐能接過去。」

何萍走了不到五分鐘，南易的辦公室門又被敲響。

第二天，早上先忙著送異地的客人，中午又趕回燕南園，給亞清的職工發冬至福利，到了下午，總算能歇一下，緩一緩。

只要是南易和劉貞的私人交情，都放在中午這一頓，晚飯那一頓招待的是「人脈https://www.hetubook.com.com」關係。

大家吃著火鍋，沒唱歌。

……

當初帶過南若玢的于嬸來了；洛克菲勒醫院的朗回春、王舒蓉來了；高中班主任田國慶來了；房翀、房棟兩兄弟來了……

「你睡著跟個死豬一樣，兒子哭死都未必會醒，我還是自己看著比較放心。」

「都能貸著款，自己手裡握著的那點錢幹嘛還砸進去？」王蒴又呲溜了一口，說道。

「成。」

人雖然來的少，可禮物很重，不但送了一個長命鎖，還擔了一對長長久久［9999塊錢編出來的寓意長命百歲的盆花］，各式各樣的糕點。

等何萍坐下后，南易又說道：「在日本玩的開心嗎？」

「OK，我答應了，剩下的2000萬，分期付款，兩年付清，每個月83.33萬美元。」

12月12日，南易和楊開顏簽訂了股份轉讓合同，過了三天，南易收到了首付款1870萬美金。

「暫時還沒有，不過馬上就會建立企劃科，你想當企劃科的科長？」

南陳村夠意思，南易會更夠意思，他會添三個零、四個零還回去。

林光偉來了，區靜來了，厲亥跟著來了，趙紅妝也來了；

「開始試銷了嗎？」

「那可惜了，以後再過去，可以去神奈川、名古屋、札幌這些地方走走，這幾個地方風景比較好，也有代表性。」

「要不要我給你一點建議？」劉貞狡黠的笑道。

「茶還沒喝完呢。」

「有錢了，有錢了，我不知道怎麼花，中午來頓涮羊肉，晚上再來塊五花，球鞋一氣買兩雙，我左腳雙星，右腳回力，我，呃……啦啦啦啦啦。」

「明年五月，南先生記得參加。」顏盼南說道。

沒一會，何萍就來到南易的辦公室。

南易這邊，電話掛掉后就對王蒴說道：「過兩天會有200個攜帶型收錄機發過來，就巴掌那麼大，你拿去賣了，128一個，一分都不許降啊。」

葉亰說道：「大西北都甭想，已經夠槍斃了。」

「南易，無為什麼時候便便才會成型啊？」劉貞給南無為換了一片尿布后，說道。

王蒴依然酸溜溜的。

亞清可供選擇的位子已經不多了，董事長不可能，副董事長倒是可以增加，但是根正苗紅增加一個，海店區那邊也會增加一個，多兩個副董事長根本沒必要，只能變成尸位素餐，增加無謂的開支。

「1500萬。」

「你這不是為難我么，這點錢哪裡夠。」裘和平擺出一張苦瓜臉。

南易說著，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何萍說的「旅遊路線」很奇葩，除了東京能算是旅遊點，其他全是日本的工業區所在，與其說是旅遊路線，不如說是工業考察路線。

「就去了這幾個地方？」

「有機會再說吧。」

「說來聽聽。」

「不貴不貴，我要自己跑過去拿，路上的花費也不少，人還要累個夠嗆。就是這68塊一個，200個一萬多，我也拿不出來啊。」王蒴鬱悶的說道。

「可以，南總經理。」

還是百花深處衚衕，還是那個四合院，還是那兩張已經被用了好兩年的矮桌，銅火鍋，清湯底，二鍋頭稀疏，啤酒成箱。

南易摟著王蒴的和_圖_書脖子說道：「你啊，別光看見賊吃肉，從亞清成立開始，我和秤砣脖子上就拴著上弔繩，繩頭在別人手裡攥著呢，要死要活，可就由不得我倆了。」

「不可能，我一分都不會降，8600萬美金就是我給出的實價，你想買就按照這個價格，不買我也無所謂。」南易頓了頓說道：「我之所以願意賣股份給楊小姐，是因為看重你的個人能力，而不是看重你楊家的關係，又或者你外公在華爾街的地位。

「知道了。」

接著南陳村的陳維宗和陳維昊也過來了，這次南陳村就來了他們兩個，代表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勞師動眾。

稅務七扣八扣，合理避稅七抵八抵，真正能落到南易手裡的只有1600萬不到點。

「亞清不好說，旺德福那邊領個幾年應該沒問題。」

「搞不定？」

「帶著路上喝，杯子送你了。」

「姥姥，為什麼關我，不關你？」

「小看人。」劉貞嘟了嘟嘴說道：「明天你工作忙嗎？」

裘和平應了一聲就走出南易的辦公室。

「挺好玩的，我去了東京、橫濱、九州島，還去了三重縣。」

王蒴拿著酒杯和南易碰了碰。

都是熟人，不需要太照顧，寒暄了一會，他們就自己進去找位子。

「現在最搶手的就是大蓋帽，不過你已經不趕趟了，京城已經不少人弄這個了。」

「低檔的，國外就差不多這個價。我給你弄的是國產的，不過東西肯定靠譜，你賣128塊，可以揣60塊錢在兜里，另外再付200塊錢的運費。甭嫌貴，東西可不是郵電局寄過來的，而是專人給送的。」

「想好做什麼了嗎？」

「哦，先不說這個，楊小姐答應我的報價了？」

「能省一點算一點。」南易看著手裡的文件，頭也不抬的說道：「出去的時候，幫我把何出納叫進來。」

等南易把牆上和自己辦公桌的日曆換了一本，亞清公司增加了兩個新人——楊開顏、裘和平。

「見過，上回在四合院見一個玩搖滾的手裡揣著，說是國外帶回來的，一百多美子。」

「槍斃倒不至於，銀行還是想要錢的，到時候你關進去，把我留外邊給他們掙錢，什麼時候把錢還上，你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恭喜，恭喜，孩子好乖啊。」

「后海雖然不是海，可淹死個人還是可以的。給你，你一翻臉跟我離婚，我不是人財兩失。」

「不許去啊，我對你就兩個要求：二十七萬內搞定；車子的最後一層上家得是非瓊島的國家單位，而且還要有最正規的手續。」

正好私人交情和人脈交情是最恰當的區分方式，南易沒打算無聊的記住「沒來的」，他巴不得所有人空著手來，這樣，他也不用惦記著怎麼回禮。

孫沐汐來了，柯鑒真身體不舒服沒來；

「嘁，還是你自己拿著吧，誰知道你還能領幾個月工資。」

「嗯，先往京城發200個過來，就發我這裏，錢等貨賣了再跟你算。」

「我要不要感慨一下你倆不容易？」

「呵，九點半了，你該睡了。」

「何出納，坐。」

「不忙，上午要去趟京城軍區談退伍兵的事，下午沒什麼事，你有安排？」

時間來到周末，到了南易和m.hetubook.com.com楊開顏約好的日子。

一聽南易的話，何萍惘然若失。

「去瓊島。」

何萍糾結了一會，點點頭，說道：「可以的，南總經理。」

「南總經理，你過分了。」楊開顏嗔道。

「沒詞了？」

高層的位子沒戲，中層的位子，楊開顏想去哪個部門，南易都表示無所謂。

「等到了明年二月，咱們給他開始吃輔食，便便就會慢慢成型。這種問題，下次不要再問我，你怎麼當媽的，還說要教育好自己的兒子呢。」

「我有這麼不靠譜嗎？」

南易打蛇隨棍上，直接說道：「那我們之間的稱呼應該改一改，你以後叫我南總經理，我叫你楊科長。」

裡子和面子都照顧到了，南陳村做事還是這麼靠譜。

王蒴走後，南易又陷到了工作里。

南易說著，站起身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兩個信封，「一個是旺德福的，一個亞清公司的，都給你吧，以後我的工資你拿著。」

「動靜大管蛋用，要是掙不到錢，銀行的貸款還不上，我和秤砣都不一定能混上自新路，麻溜的直送大西北。」

「銀行眼不瞎，肯定知道我更能摟錢。」南易笑著說道。

「在羊城試了試，反響不錯。」

「你說的是沃克曼吧？」王蒴問道。

「還能幹什麼，愛華啊。」

男家人會世世代代給南氏打白工，為南氏服務。

「聽說過啊？」

「我，南易，電子錶準備什麼時候往北方銷？」

「那還行。」

南易和楊開顏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很快就去赴了葉亰攢的局。

「喔，那你辛苦一下，現在就去吧，儘快把煙買回來，公司馬上就要用到。和裘科長說一下，讓他給你派車。」

人情往來，累啊！

亞清不但有海店區的錢，還有銀行的錢、羙國佬的錢，哪一方不得要個交代？」

或者，我們改變一下方案，我承諾賣給你45％的股份，除了馬上過戶的21.744％，剩下的，我們每次過戶都更新一下估值，搞不好，你還能抄底。」

「南同志都說的這麼堅決了，我不讓步也不行啊。」楊開顏攤攤手說道。

「是的。」

這倒不是南易市儈要把客人區分開來，而是要請的人太多，他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不然他也不會把酒席擺在四合院，直接定在飯店多方便。

楊開顏想了一下說道：「我要收購根正苗紅45％的股份，總共向南總經理支付3870萬美金，分兩年付清，第一筆870萬，第二筆……」

「好吧，楊科長，千萬別動怒，就依你，88萬就88萬，請記得每次準時付款，不要讓我催你。」

「88萬。」楊開顏一雙眼睛開始冒火。

顏盼南和陳巡剛進去，文昌圍村委會的就過來了。

「一定不會。」

「和平，公司需要配置一批卡車，暫時先配十輛就可以，車的型號我已經對比過，對我們來說最合適的就是三菱T850，現在外面的行價是兩萬五，我給你兩萬七的預算，你去搞十輛車回來。」

「買，當然要買，不過還是要南同志稍微降一降估值，這次不說降一半，我讓一大步，只要南同志把估值降低1000萬美金，這件事情就成了。」

南易蹙眉道：「那你還能把煙買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