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做人的基本道德觀，不要給他們灌輸太多自己已經固化的思想，我希望每一個同學都是個性鮮明、與眾不同。」
南易咬一口麵包，瞅一眼陳宗慶手裡的長城碗裝面，抽一抽鼻子，聞一聞方便麵調料的香味，暗自吐槽：「奶奶的，吃方便麵就算了，還碗裝的，饞誰呢？」
一個人腿殘疾就意味著他的腿所能達到的終點，很可能是其他人的起點，既然再努力只能跟在別人後面吃灰，為什麼不轉變一下思維，和手去較勁呢？」
陳宗慶就是故意的，原來外面一回家就有熱飯吃，現在只剩下冷鍋冷灶，他心裏的氣性大了，且不是一般的大。
南易和冼光秉走向完小的時候，趙仁才已經完成了斯密公司（人才小組華囯分組）的註冊提交，並在惠澤桑的幫助下在國貿26層，也就是共富會辦公室的樓下租了一間小辦公室；斯蒂芬市場調查公司同樣也在國貿的25層租了一間小辦公室。
冼梓琳臉黑了黑說道：「大部分裝不回去，有的同學非常調皮，微機室的新電腦也敢拆，每年採購電腦就要花不少預算。」
在學校門口和冼梓琳分別，南易兩人往埠頭返回的路上，冼光秉才開口說道：「南易，學校辦得好，一片凈土啊。」
「挺好。」
「沒有，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我一個老朽進去只會打攪老師教書，再說，原來的鄭校長說過村裡人最好不要去學校。」
學校一共有教職工72人，除掉本村的10人，還有62人，其中有12人包括我在內是在84年之前分的房子，並沒有佔用現在的房屋數額。
「勞技課老師克米特，去年他一共給年少有為玩具廠提供了三個完整的產品創意，拿到了78萬的研發分紅，為了不給其他老師造成太大的心理波動，明面上只發了22萬，其他的暗中發給了他。」
實際上，年少有為的產品最初的創意大部分還是來自南易，他把創意告訴范紅豆，然後范紅豆再引導完小的同學們往「正確」的方向集思廣益，這一步很難走，但必須這麼做，南易想讓完小的同學們獲得自信。
說著，冼梓琳看了一眼南易。
只能另闢蹊蹺，要麼從懸崖下徒手爬上峭壁，要麼想辦法飛上去，不管哪種辦法，想走出一條新路都離不開工具。
看完海水魚池，接著又看了淡水魚池，然後雞鴨鵝、果樹、農田，只要適合這邊種植的幾乎都能看到，蟠桃園簡直就是一個微縮的嶺南農業生態圈。
一次，兩次，好幾次都能抓到穀子的人，他不但自己能吃飽喝足，還能雇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陪著他一起再去抓穀子。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只有自己感興趣才能把事情做到極致，就讓同學們做他們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現在民間還遺留著很多槍支，想不違法持有一支槍並不是太難的事，一般只有窮山區里才會玩這種鐵砂槍，除了極個別的老槍匠，甭指望造這種槍的人能搞到太好的鋼管，炸不炸膛都得靠運氣。
趙仁才先負責斯密公司的組建公司，裘精英則去和陳于修對接，列印店接手過來后，需要添置彩打設備，也需要安排人員駐守。
南易站直了身體，背從雙杠上抽離，「好了，我差不多該走了，你有時間了解一下私立學校的辦學模式，這是一門非常適合完小的生意，既可以保證有更多的收入來貼補同學們，也能讓同學們的個性化教育時間再延長一點。
冼梓琳略作思考，說道：「針對每個同學不同的優點和特長，引導他們培養出最適合自己的興趣？」
說完，南易就掛掉電話，樂不可支的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文昌圍完小雖然是年級齊全的小學，可依然改變不了它是村小的事實，它並不具備發放畢業證書的能力，嚴格說起來ｈtｔｐs://m•hｅｔｕboｏk•cｏｍ.cｏｍ，完小的學生歸屬於沙角頭小學，小升初也會升到沙角頭中學，只不過完小集團會出力把六年級畢業生送到城區的初中去，借讀費是完小集團每年都有的一項開支。
雙拳難敵四手，餓著肚子的人本來就敵不過吃飽喝足的，何況還是一個對付好幾個，這就導致之前能吃飽的有更大的機會抓到穀子，這就叫本錢優勢。
不管是槍膛厚度、火藥質量、製造工藝、紙彈丸的密封效果都會影響到射程。
「目前只有內部自我進修，國內外關於教育的書籍，學校每年都會採購一批最新出版的，老師們也會經常互相交流經驗。」
「尿褲子沒有？」看到陳于修接起電話，南易立即玩味的說道。
如果不是出於這個目的，完小集團完全可以獨立出去運營，撇除掉效率不高的兒童遊戲式參与，它的賺錢速度會更快，然而這樣做會背離南易的初衷，他情願看著完小集團被玩壞，從其他地方找補也要讓同學們玩下去。
繼續往前，三人又來到微機室。
南易此刻手裡的麵包，就是蔡淑芬託人從羊城帶回來的，也是陳宗慶招待他的晚餐。
「沒有，沙角頭的民辦老師工資是鄉鎮統籌的，一年240塊，之前的鄭校長並沒有去申請，一個村只有一個名額，意義不大。」
看過微機室，三人接著又去了舞蹈室、勞技室、室內體育活動室、年少有為玩具廠研究所兼產品體驗室。
「太爺爺，阿哥，學校課程的設立講的是三三制，有三個同學想學就會開興趣課，跨越三個年級的同學參与就會把課程提升到選修課。
將來的生意門檻會越來越高，一是錢，二是知識，不是一般人沒錢做，就是一般人沒能耐做。」
冼梓琳搖搖頭，「沒有，學校給的是全球數得著的待遇水平和寬鬆氛圍，不論是國內的還是外籍老師都沒有提離職的，鄭校長還在的時候開除了兩個，其他的自從入職后一直沒變動過。」
我希望完小能慢慢的從標準化教育過渡到個性化教育，去掉標準答案，針對每個同學的不同特點去教學，多教學習方法和引導他們開啟探索精神；
冼梓琳狡黠一笑。
三秒一過，炸耳膜的砰聲響起，南易忍不住笑著低叫一聲：「好槍法。」
南易兩人被冼梓琳迎進校區，冼梓琳就直接把兩人往校區最深入處帶去。
繼續向前，三人路過一間裝飾成蘑菇形狀的屋子前，透過窗戶往裡面看了看，十幾個應該是一年級的同學在聽老師講解寓言故事《小蝌蚪找媽媽》，老師站在一台電視機旁，電視上暫停著《小蝌蚪找媽媽》的動畫片畫面。
有了這個擔心，自然有人耍小聰明，把排在前面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推出去，推的動，人就往前排，推不動就被別人反推，失去爬到懸崖上的機會，這個過程就叫商業競爭。
國家政策可能會變，也有可能錢更多，資本更雄厚的人會盯上這門生意，人家一次殺幾百上千頭豬，每頭豬就賺1塊，他也能賺1000，殺豬佬只能殺一頭豬，一天賺1塊，只能喝西北風，用不了幾天就得被擠垮。
太爺爺，村裡剛起步的時候是做生意的蠻荒時代，生意場好比是一個堆滿穀子的穀倉，餓著肚子的人只要有膽子去抓，都能抓幾把回來，抓不到的是因為自己倒霉，糧袋漏了。
「有安排老師進修嗎？」
「呵呵，誰讓你留出空子給同學們鑽了呢，打遊戲也沒什麼，行行出狀元，有些問題我們辯證著討論，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這句話不錯，但人不是單獨生活在真空狀態，人與人之間有比較、有競爭。
「太爺爺，您別這麼說，紅豆跟我說過，村裡還是年年有分紅，老人的養老也沒出問題。」
收回放在冼光秉身上的目光，南和-圖-書易和冼為麒告了個別，離開文昌圍回到市區。
南易面露難色，「太爺爺，我是外姓人。」
以上這些分攤到每個月不足三百元，且不論課目和崗位，每個老師一樣，老師們的主要福利走的是完小集團的研發獎勵的賬目，待遇的不同也體現在這裏。」
現在做生意還是猶如去穀倉里抓穀子，只是穀倉的位置變了，之前是在村口，現在已經移到懸崖峭壁，只有幾條山路通往懸崖。
「是的。」
「看到這麼精彩的畫面，我都忍不住要寫首詩，聽著啊，名字叫打鳥，我們一起去打鳥；我，尿了一褲襠。」
「阿哥，你這麼說是讓同學們有目的性的揚長避短，那還能算是讓他們自由的培養興趣嗎？」冼梓琳反駁道。
南易：「教委有撥錢嗎？」
「我胖嗎？季平從來沒說過。」冼梓琳低頭看了看說道。
工具就是知識，太爺爺，時代變了，做生意的形式也變了，殺豬佬在村裡殺頭豬拿到城裡去賣，現在干還行，將來說不好。
古代書生都會講究詩劍風流，他們視學劍為人格完善的重要途徑和手段，詩為柔，滿腹經綸，劍為剛，指點江山，內外兼修，剛柔並濟。」
「這裡是靶場，三年前才開設運動氣步槍射擊課程，同學們很喜歡這個課，每個星期會安排兩堂課。」
一聽南易這話，冼光秉火氣騰地一下就湧上心頭，拐杖在地上猛跺幾下，「還不如沒有，一年不如一年，老年食堂辦不下去，醫藥費也拖了一年，今年還不知道什麼行市。南易，算老朽求你，回村裡主持大局，再這樣下去，村子真要完啦。」
看過蟠桃園，南易的完小視察之旅也就結束了，教室那邊並沒有過去，站在操場，南易把派克鋼筆交給了冼梓琳，問起了老師們的待遇問題。
南易並沒有回應冼梓琳的眼神，他的眼睛一直在到處打量，雖然他從來沒插手過完小的事務，甚至學校內部都是第二次走進來，第一次還是學校沒正式開學前，但自從和村裡翻臉，財務卻一直被他的人把控著，只要是完小的一份子，查賬隨時可以查，想碰錢就是休想。
餘聲縈繞，冼光秉拄著拐杖，漸行漸遠。
「不用怕花錢，只要不是故意搞破壞，他們喜歡拆就拆，小發明家都是從拆開始的，我兒子鬧鐘、收音機不知道拆了多少，電腦也拆了幾台。雖然同學們長大了，大部分成不了發明家，可至少能讓他們養成探索的精神。」
山路走不通，又想抓穀子該怎麼辦？
今年，學校里的同學有95人，老師51人，食堂人員5人，司機班3人，醫療保障3人，1個醫生、1個護士、1個營養師，安保科3人，財務科由完小集團組建，管理權在完小集團。」
「瞎說，我又不是潑婦。」
「嗯。」
「我說的並不矛盾，這個世界哪有什麼絕對自由，有的只是相對自由，成功的第一要素就是選對方向，方向要是選錯，後面付出再多努力也沒用。」
「收回來的租金注入到了老師的旅遊預算？」南易問道。
只見男人手裡的槍已經短去三分之一，其中一截槍管猶如一根特大號的發簪插在女人的頭髮上，另外一截穿過陳于修的襠部，插在他身後半米遠的泥地里。
男人真是狗屎運，搞笑和找死就在一線之間，如果鐵砂沒有從槍口噴出大部分，按照他舉槍的姿勢，右手大拇指、臉部、頸部都要遭殃，死應該死不了，不過估計他的臉會變得和月球表面一樣，平凹坑凸，深深淺淺，跟著他一起去尿尿都得嚇得尿出一個坑，鼻子搞不好還得換個假的。
「是的，古人說過一句話，書中自有黃金屋，我就是想著讓這句話成真，好打消村裡有些人讀書無用的想法。
84年之後，陸陸續續又分掉32套，所以現在學校一共還有107套m.hetubook.com.com房產。」
南易頷了頷首，收回目光。
不到二十分鐘，南易一行就來到紅樹林，在一條水泥平橋前，南易看到陳于修身後背著一把氣槍，在他的邊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把鐵砂槍，在其邊上還有一個女人站著。
「不留下吃飯？」
「培養同學們自己的興趣？」
「實際收入呢？」
工具是什麼？
「哈哈，看樣子你也沒雅興繼續打鳥了，和你朋友去壓壓驚吧，我就不過去了，先走，千萬別送，我怕你手裡的傢伙也他媽炸膛。」
之前已經抓過穀子的人，吃飽喝足，人就長得壯實，他們有能耐把更多的人推出去，他們的位子自然能無限靠前，有更多的機會能抓到穀子。
走到一個15米×15米的水池旁，冼梓琳又介紹道：「這裡是墾殖集團贊助的海洋魚類觀察池，水是海水，魚也是海魚，一開始同學們根本不知道怎麼照顧，半個月就會死上一批，阿嬸只能派人過來幫著照顧，經過一年，同學們才算是學會怎麼照顧裏面的魚。」
轉了一圈，南易又回到剛才經過的一小塊農田邊上，盯著田裡的稻苗看了好一會才對冼梓琳說道：「怎麼想到在這裏種粳稻的？」
冼梓琳還是第一次聽到南易對在完小開設武術課的解釋，她沒想到原來南易有這麼多重的考慮，稍稍愣神，她繼續帶著南易兩人往前走。
「這就好，這就好啊。」
陳于修轉頭往南易的方向看了一眼，「差點。」
「呵呵，拆了能裝回去嗎？」
冼光秉的話，南易並沒有接腔，冼光秉的假設根本不會成立，與冼梓琳結合對他來說弊大於利，一旦結合，他和文昌圍之間綁得過緊，文昌圍會猶如壓頂之石，壓住他，讓他進退不能自如。
而身體健康、強壯的人則不同，他們會更自信，也更有活力，對社會也更有信心和熱心。
坐進車裡，南易就把臉上的笑意斂去，幸好他膽小謹慎，要是剛才傻大胆的直接走過去，按照他一貫習慣的站位，剛才飛向陳于修的那截槍管搞不好就會扎在他的大腿上。
「每個年級不一樣，一到四年級上午是文化課，下午就是選修課，體育課佔到一半時間，同學們都愛玩；五六年級周一和周三下午會多一節文化課，主要為了強化英語。」
到了校園的最深處，就來到一片花海和翠綠圍繞著的農地，冼梓琳介紹道：「這裏就是同學們學習農學的地方，經過同學們的討論，少數服從多數，這裏被命名為蟠桃園。」
「真是傻帽，不懂槍裝什麼逼啊。」嘀咕一聲，南易就讓校花開車。
我也說了老師要發揮引導作用，一個雙腿殘疾的同學就不要引導他培養出成為短跑健將的興趣，經過不懈的努力，一個殘疾人百米跑進了12秒之內，這有什麼實際意義嗎？
鐵砂槍是一種自製獵槍，原理和早期的前膛燧發槍一樣，只不過射出去的不是彈丸，而是用紙包裹住的鐵砂，射擊效果和霰彈槍類似，但射程不好估計。
「這裡是蘑菇屋，低年級的同學上語文課一半時間都會在這裏，看著動畫片學習，更能加深他們的記憶。」冼梓琳解釋道。
完小已經不是南易時期的那點範圍，相比原來的，現在的完小已經擴張了三倍不止，教室還是原來的六個，文昌圍每年同齡的孩子就那麼幾個，一間傳統大小的教室都坐不滿，根本用不著再增加，擴充出來的都是興趣課需要的場地。
抓到的穀子越多，實力就越強，總有一天會有人把山路給堵死，只許他認可的人走，不許別人走，這就叫壟斷，也可以說是碼頭，誰想上懸崖就得去拜碼頭，讓不讓上去都由碼頭說了算。
「不了，我留下吃飯，你怎麼報賬？難道把我歸入招待開支？」
冼梓琳得不到回應，就一邊帶著兩人往最深處走，一和*圖*書邊介紹沿途的一些區塊，「左邊是練武的區域，梅花樁、木人樁都有，只是很可惜，學校沒有一個同學成為武術高手，強身健體的目的倒是達到了。」
「適合和喜歡之間建立一個平衡點，同學們運氣好，投胎投對了地方，同齡人需要面對的大部分困難，對他們而言都不是困難，他們有更多的選擇。」
「如果是打遊戲呢？學校里有遊戲選修課，一個個別提多喜歡了。」
可能某一段時間會有意義，比如他幸運的被選做典型，一時之間，讚美、榮譽加身，可等熱度退下去之後，殘疾人補助都未必能按時領到。
「太爺爺以前沒進去看過？」
「嗯，繼續。」
「我當初想著開設武術課，目的就不是培養什麼武術高手。阿爾弗雷德·阿德勒在《個體心理學》裏面有講到，從小身體比較弱的人會把注意力更多放在自己身上，相應的對社會他人就會減少關注，在社會中感受到的支持力、責任感、掌控力也會比較低。
冼光秉停住腳步，問道：「讀書不但不花錢，一年還能領幾萬塊，也是你的主意？」
蔡淑芬聽了南易當初出的主意，拉著村裡的娘子軍，真的去籌劃開西式麵包房，而且相當有魄力，親自帶著幾個骨幹去國外學習麵包製作技術，待海外學成歸來，又跑了一趟蘇省，去那邊學習蘇式點心的做法，一心奔著中西合璧的方向前進。
念書不但能學知識，還能賺到錢，村裡就算有再不要臉的人，看在錢的份上，也不至於讓自己的孩子不念書。」
「學校的老師都屬於民辦老師，學校按照國家標準，每月發放24元基本工資。」
「嗯，的確要照顧其他老師的情緒，老師最重要的還是教書育人，搞發明只是附帶，只要老師們把本職工作做好，我們就要保障他們的超一線收入。這幾年，學校有老師離職嗎？」
「誰敢這麼做，我一頭撞死在他家門口。」冼光秉氣咻咻的說道：「南易，都是村裡人不爭氣，讓你受委屈啦，大好的局面，毀了，都毀了。」
如今人是已經學成歸來，可也沒著家，娘子軍全被她拉去羊城，開了第一家陳記麵包房。一間麵包房，大幾十號人，打著一邊教學，一邊研發自有品牌麵包的主意，就等著一切就緒，陳記在全國來個天女散花。
南易說著，指了指完小的方向，「太爺爺，不管他們將來想做什麼，都離不開知識，這就是我寧願其他什麼都不要，也要保住學校獨立運作，保住完小集團的原因。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穀倉到底有多大，會不會前面的人抓了，輪到自己的時候穀倉已經空了？
用我們的話來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霍金這樣的大能畢竟是少數，不管從事什麼工作，有一副好身體都是基礎。
「我頂你個肺。」
「學校每年在春夏之交和秋冬之交組織兩次老師的旅遊，分成兩批，今年先去的，明年就後去，一年一輪換。租金被用來提高老師們在旅遊途中的飲食標準，上半年的租金用於秋冬旅遊，下半年的租金用於次年春夏旅遊。」
南易走到水池邊，往水下看了看，水池裡比較典型的近海食用魚類幾乎都囊括，把它們放到一個小池子里，養活還真有點難度。
……
冼梓琳說著，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
「我，去年我一共領了11萬3千多。」
「梓琳多好的細路女，當初你怎麼就，哎……」冼光秉的話戛然而止，化作一聲嘆息。
「有一天阿嬸派過來的老師說到了雜交水稻的歷史，說最早是一個美國人實現的雜交水稻，後來又是一個日本人實現了三系雜交法，只是他是在粳稻上做試驗，和我們國家針對秈稻不同，就有同學提出要粳稻和秈稻一起研究，將來推出文昌圍完小自己的雜交水稻品種。」
當第一抹夕陽灑下，南易已經出現在陳宗慶家www.hetubook.com.com裡，圍坐桌前，苦瓜臉，手裡拿著一塊麵包啃著。
就在剛剛，從村口的牌坊走到陳宗慶家的路上，村裡認識他的人無不對他埋怨，怪他出了個餿主意，斷了村裡的炊煙。
另外，過年過節都會發放現金和應景的實物補貼，生日、婚喪嫁娶，學校也會有所表示。
「太爺爺，會的，我和劉貞的戶口都在這裏。」
「一周有幾節體育課？」
「歸到體育課嗎？」南易問道。
冼梓琳翻動了一下手裡的小本本，「除了基本工資，老師們的獎金福利還包括高溫補貼、低溫補貼、防蚊補貼、防蛇補貼、交通補助、郵票話費補助、理髮補助、置裝補助、牛奶補助、肉食補助、蔬菜補助、主糧補助、水果補助、女性生理期補助，這些大部分以現金形式發放，少部分發放實物。
相對無言，南易扶著冼光秉來到埠頭，冼為麒還在，魚竿被|插在埠頭的石頭縫裡，手指逗弄著一隻在埠頭上爬行的蟛蜞。
「我們的微機室沒有外面那樣精貴，沒做防塵，也沒有防靜電，同學們進去也不用換鞋，前年四月份，微機室把舊電腦全部換成了25MHz i486，去年六月，又買回來十台33MHz的版本，舊的就放在隔壁屋，給半導體課當教學和練習的道具。」
過些天我讓人寄一些國外私立學校的資料過來，你可以做一下參考。」
南易招了招手，從校花手裡接過電話，打給陳于修。
「那不行，你看你比以前胖多了，胃口肯定也比以前好，分出一半你不得餓肚子？」南易揶揄道。
「阿哥，最近五年，按照范紅豆的提議，學校每年都會抽調一部分資金購入房產。」冼梓琳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本本，打開一頁亮給南易看，「深甽市區一共102套，羊城37套。
「老師里，實際待遇最高的是誰？」
「哈哈，很好，我非常期待同學們能培養出畝產萬斤的雜交水稻。」南易爽朗的一笑，送上一個基本沒可能實現，但他又非常期待的美好祝願。
趙仁才和裘精英兩人必須抓緊時間，趕風科技的總裁要早點到位，漢顯尋呼機的項目在等著，還有另外一項黑科技項目「助力摩托」也在排著隊。
因為之前有膽子去抓穀子的人都吃飽吃好，自然就有很多人眼紅，也想著去抓穀子，山路險峻又窄，一次只能過一個人，想上懸崖，只能一個接一個排隊往上爬。
「我可以從我那一份里分一半給阿哥。」
見男人舉槍瞄準了一棵樹上的鳥，南易停住準備過橋的腳步，估摸著離男人的距離差不多有二十米，他就往地上一蹲，窩著身子，雙手抬起，兩個手肘併攏，護住胸口和臉，透過縫隙觀察。
「那是我的意思，我想讓學校封閉一點，不要受到外界的干擾。」
兩人鬥著嘴，慢慢的往學校大門走去，冼光秉從進了學校就不發一言，只用眼睛看，用耳朵聽。
「僅僅自我進修還不夠，還應該把人派出去進修。」南易走到雙杠旁邊，往上面一靠，「完小之前的教育模式雖然有別於其他小學，但總的來說還是走的標準化教育的路子，同學們之間有太多的共性，放在一起比較，就知道他們是同一個學校教出來的。
冼光秉止住腳步，看看冼為麒，又抬頭看看天，「南易，現在那幾個衰仔還能賺錢，想把他們拉回正路是不容易，就如你剛才說的，他們前面的路應該不長了，哪天，等他們走到絕路，你能不能回來挽大廈將傾？」
「呵呵，他怎麼有膽子說，不怕你讓他跪搓衣板啊。」
只要錢不亂，這完小的天就塌不下來，看看賬簿，也能窺一斑而見完小全貌。
看到鐵砂槍，南易心裏就是一驚，「媽的，居然敢玩這玩意，真是嫌命長了。」
在路上，南易給陳于修打了個電話，得知這個傢伙在紅樹林那裡打鳥，南易就讓校花往那邊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