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為拍了拍小胸脯，「這就好，這就好。」
「嗯。」
這個課題很大，目標也很大，所以是一個長期，幾十年或許上百年都需要不斷投錢的項目，我有心理準備，也會讓我的兒子、孫子不間斷地投下去。
「哦。」
「對。」
沒一會，父子倆就買了一大堆海鮮，提著往大排檔的方向走去，晃蕩著手裡的海鮮，南無為嘴裏哼起歌曲，「成和敗努力嘗試，人若有志應該不怕遲，接。」
下午一點，南易來到看守所的門口，和早上就已經過來的區靜碰上面。
回到家，南易把一身「金」卸掉，放到洗手池裡面洗洗，打算放起來下次有需要再接著用，還別說，金鏈子做工不差，沒浮起來。
「小羅，拍拖還是吃海鮮啊？」
「什麼意思？」
南易爽朗地笑道：「哈哈哈，不用擔心，爸爸不是孤注一擲，已經留好轉圜的餘地，就算所有的投資都失敗，也不耽誤你買這買那。」
「拍拖可以吃海鮮，吃海鮮也可以拍拖，南生，這位是？」羅兆琿指了指南無為。
「好，我給你做，今天吃紅燒螞蟻頭，明天我再給你做個清蒸蚊子血。」南易掐住南無為的後頸，惡狠狠地說道：「你要吃不完，我拿個漏斗往你嘴裏灌。校花，打電話，讓澳洲送兩斤公牛蟻的頭過來，不惜代價，今天晚上十二點前一定要送到。」
南無為聽南易和校花一唱一和，立馬認慫，「爸爸，我錯了。」
「你怎麼看出來我是睡在地上？」厲亥露出一絲苦笑。
相對無言，兩人等到三點左右，看守所大門上的小門被打開，背有點弓的厲亥從門裡走出來，駐足往四周一掃，看到了區靜，又看到了南易。
「明天順利，後天就走。」
南易站起身，接著說道：「我佛慈悲啊，季居士好好斟酌，希望我們不會再見，明天這個點前，最好能聽到撤訴的消息。善哉善哉，季居士與佛有緣，多修功德，爭取早日立地成佛。」
「知道了，下次不會了。」南無為吐了吐舌頭，暗道一聲好險。
「想得挺美，這些年你包給我的紅包壓根湊不齊八萬，最多就是把紅包還給你，再給你加點利息。」
「我看照片挺憨的，奶奶您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嗯，這說辭我當年也用過，我說的是我太爺爺，小兔崽子，拾人牙慧。」
南易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糊弄我，鹽分高就是一個大問題，今年要不要在黑土地上試種一茬，看看種出來的成分會有什麼變化。」
南無為問道：「能實現嗎？」
南無為重新拎起地上的海鮮，一臉蕭索，「世道變了，功夫沒有用武之地了。」
南易苦笑道：「你吃得出一頭和兩頭的區別嗎？」
第二天，厲亥如約來了新河浦別墅，南易沒和厲亥聊太多，只是勸其先歇一段時間，好好思考一下將來要做什麼，自己干或者跟他干都行，他會給出力所能及的幫助。
「好哦，我要買個3DO遊戲機。」
「嗯。」
南無為：「馭勞童子幹什麼的？」
「急了點，下次再安排你們見面。」
「下午估計差不多，明天一點去看守所門口等等。」
季昌林看看南易，又看看桌上的文件夾，再看看南易，猶豫了一會，把文件夾拿起打開。
「我兒子，南無為。」南易給羅兆琿介紹一下南無為，又對南無為說道：「無為，這是羅兆琿uncle，她是劉嘉嘉aunt。」
「滿一年可以結算收益，不滿只退和_圖_書本金。」
「沒事。」南易指了指南無為，「我兒子，朱教授，放輕鬆，就算他當爺爺那一天才實現或者實現不了都沒關係。
所以，朱教授，真的不用擔心，你們項目組的資金絕對不會斷，反而是……」
「明白。」
其實南易的戲有點畫蛇添足，證據以及夾在證據之間的「分稅制」消息已經足夠了。
南無為小眼珠一轉，狡黠地說道：「不要蟹黃，吃膩了，晚上吃紅燒螞蟻頭好不好？」
分稅制中有一條「1994年之後中央財政返還以1993年地方財政收入為基數」，通俗地說，1993年地方上繳中央財政越多，以後每年返還得也越多。
南無為：「老南，你欺人太甚，我爺爺當年可是七品帶刀侍衛，人稱神鞭的傻二，你不給我面子，也得給他老人家面子。」
南易聞言，接唱下去，「誰人在我未為意，成就靠真本事，一起來。」
南易擺了擺手，「不急，等厲亥出來再說。」
「儘可能得多，每個氣候帶都種上，順便在寒帶試試抗寒效果，搞不好它還能越冬。」
地方上正在想盡辦法增加稅收的節骨眼，季昌林偷稅漏稅的事要是捅出去，很容易被立成典型，成了典型，處罰就是從重從嚴，南易料定季昌林不敢賭。
「羅uncle好，劉aunt好。」
南無為：「嘿嘿，知不知道西貢是誰的地盤啊？」
「爸爸，我知道的啦，你怕我學壞啊？」南無為嬉笑道。
「對，每塊磚裏面都有一條正在休眠的非洲肺魚，它們不是像熊冬眠一樣的休眠，而是細胞水平的休眠，破解它的奧秘，或許將來有一天，人類也可以實現休眠。」
南易兩人的對話，劉嘉嘉都聽在耳朵里，她心裏酸酸的，自己被羅兆琿變著法的蹂躪，拿到的錢還不如一句話零頭中的零頭，2600萬啊，輕飄飄地就捨出去了？
次日。
南易接過，捏了捏稻穗，一顆顆都是扁扁的，破開一看，只有一點點曲紅顏色的澱粉，把稻穗遞給南無為，南易拍了拍手說道：「有結穗，說明有希望，不要有壓力，重頭來過。」
「我也沒吃過，那兩頭和四五頭呢？」
在西貢碼頭有一個水上海鮮市場，疍家人的賣魚佬一個會在擺滿海鮮的船上，一個會站在公眾碼頭長廊橋上。買家站在長廊橋上趴著欄杆，往下四五米的落差看著船上的海貨，看好之後，就可以和邊上的賣家討價還價，成交之後，船上的人會處理乾淨買得海鮮打包，用長桿挑著送上來。
「對，矮騾子沒前途。」
「人小鬼大。」
「奶奶。」
朱大勇扶了扶眼鏡，說道：「老闆，說句實話，想要在海面種植水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跟你應該都看不到實現的那一天。」
「不一樣，你大哥是外形像，無為是神韻像，你爺爺可不憨。」
方氏莊園里，南無為泡在游泳池裡，奶奶方夢音坐在池邊的躺椅上，一臉慈祥地看著南無為。
南無為泳池邊一撐，人從水裡出來，「不是不帶我嗎？」
「差不多。」南無為想了想說道。
「好。」
兩分多鍾，不到三分鐘，季昌林大聲喊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一頭鮑不多見，屬於買家要買還得搭人情的存在，根本不愁賣，都是買家早早打好招呼，一有立馬就來拿。
南易欣喜道：「小羅，厲害啊，這麼短的時間就賺到超過1.6億，按規矩，我應該給你15％的分m.hetubook.com.com成，湊個整，你到時候給我2億就可以。」
除了兩隻大拇指，另外八隻手指全戴上金戒指，手上捏一串念珠，對著鏡子又梳了一個大背頭，換上嬌衫、老人頭，照照鏡子，看起來身上起碼趁大幾百萬身家之後，南易便拿著林光偉搜集來的昌業公司偷稅漏稅證據，直接上昌業公司拜訪季昌林。
南易這一手讓季昌林摸不著頭腦。
「隨時能取嗎？」
「老南，不要給臉不要臉，以前念你是我爹，我一忍再忍，現在我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武當派南無為，出招吧。」南無為把海鮮往地上一放，擺出太極的起手式。
大概率會被判死刑的嫌疑人，關在籠子里的時候，不但要上腳鐐，其他同籠子的嫌疑人還需要輪班看著，就怕他拉幾個墊背的或者自殺、自殘。
說完，南易捻著念珠，神神叨叨地離開昌業公司。
很快，經過加工的海鮮便開始上桌，南易叫了點扎啤便和羅兆琿喝了起來，剛聽聞有分紅，不宜急著說生意上的事，南易只好把話題開在女人方面。
碼頭邊上的海鮮大排檔幾乎都會提供來料加工服務，饕客可以在水上海鮮市場買好海鮮然後交給大排檔加工。
南易剛走到南無為身邊，南無為便吸溜一嘴水，打算給南易來上一根水箭。
「明明澳洲鮑很好吃……」南無為嘴撅了起來，嘀咕道：「爸爸，你怎麼不說半頭鮑呢？一頭鮑好貴的，你都會放著賣錢，才捨不得自己吃呢。」
南易父子一上島，便直奔鹽鹼地過去，分點的負責人朱大勇教授正好在一片試驗田裡。
「我讓你紅燒螞蟻頭，老子豁出去花上幾十萬美元，真給你做上一盤。」南易鬆開了南無為的脖子，颳了刮對方的鼻子，「臭小子，下次想將別人軍要嚴謹一點，你要指定螞蟻的品種，還得評估一下對方有沒有能力做到。」
南無為聞言，吐掉嘴裏的水，問道：「帶我嗎？」
吐出一口白煙，林光偉說起了其他，「哪天走？」
「還敢叫我老南，很囂張嘛，看來要拿7.62招呼你。」
厲亥點了點頭。
「南易，無為越長越像你爺爺，眉毛和鼻子都像，性格不像，性格像你，圓滑，不像你爺爺好，你爺爺太過剛硬，剛易折。」
……
南無為：「爸爸，你也看過啊？」
南無為：「知道啊，用得到用，用不到扔到床底。」
「多樣性試驗嗎？」
朱大勇輕鬆一笑，說道：「胭脂米現在的海腥味已經淡了很多，鹽分還有一點高，不過已經有很好的口感，而且營養價值也比一般大米高得多。」
羅兆琿心領神會，說了聲好。
朱大勇拔了一顆稻穗遞給南易，「老闆，9‰的濃度失敗了。」
沒一會，羅兆琿兩人就來到桌前，「南生，這麼巧。」
南易在厲亥手臂上重重打了一下，「都跟你說了，我門清，還糊弄我，殺人犯會直接送進老兵籠，守夜的活輪不到你們新兵。得了，看來你在裏面沒白呆，知道自由的可貴了？」
等南無為換好衣服出來，南易帶他乘船去了火石洲。
我之前說過，海水種植項目沒有要收回成本的壓力，它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應對南北極冰川融化速度加快，將來可能會出現的大部分陸地被海水淹沒的假設情況出現。
南無為：「義大利的才丑。」
南易帶著南無為離開鹽鹼地，前往戲精公司的途中經過一棟全封閉的玻璃牆建築，在其中有三條泥土m.hetubook.com.com磚壘起來的土牆。
南易拿出一包煙還有一個打火機塞到厲亥手裡，「裏面帶出來的東西晦氣，買身衣服，再去洗個三溫暖，把帶出來的錢花完了再回家。我明天中午就走，想聊聊明天早上去我那。」
「小皮猴子，走了，帶你去西貢碼頭吃海鮮。」
「我就不去了，見到他心煩。」
父子倆一路鬥著嘴，來到戲精公司，上海面巡視一下生蚝和海參，又上了準備出貨的漁船上瞅了一眼，貪婪地撫摸了幾把兩斤多重的鮮鮑。
南易用毛巾擦拭一下金器，又擦拭一下雙手，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1983年，國家剛放開私人從事煤礦開採的時候，我就做過評估，得出的結論就是，對得起良心幾乎無利可圖，想賺錢就別要良心，心要比煤黑才行。」
南無為：「老南，你不講武德。」
或許劉嘉嘉的黏糊只是在演戲，她很快發現了南易，雙眉掛上喜色，扭頭對羅兆琿說了什麼，然後，羅兆琿的目光也向南易看過來。
南易說著，眼睛看向一個方向，在不遠處，羅兆琿正摟著劉嘉嘉走過來，兩人黏在一起，很是黏糊，一點都不避諱行人的目光。
「錢砸了，人投了，剩下的就看運氣。科學研究就是99％的投入加上1％的運氣，對咱們家來說，這1％的運氣是最重要的，因為我們的投入是999％，絕對沒有投入不足的情況。」
「去東京嗎？」
「這不結了，味道都差不多，吃幾頭的有區別嗎？一頭兩頭的留著賣錢，糊弄那些錢多到沒地方花的，待會帶你去西貢碼頭，裝上兩飯盒蟹黃，帶回家蒸著吃。」
「孤寒鬼。」
「不用謝來謝去，改天我們去好好開心一下。」南易說話的時候，向羅兆琿示意了一下南無為。
「我說得誇張了點，錢還是能賺的，但是對你來說不值得，挖煤適合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狠人，不適合用來錢滾錢，真有閑錢，我給你介紹一個去處，多了不敢說，讓你的錢不會貶值還是可以的。」
聽到南無為的話，南易的眉頭蹙起，「看《古惑仔》漫畫了？」
「是的，這是你若玢姐姐的夢想，你老子我就比較市儈，看到了另一面，如果一個人能夠瞬速進入休眠狀態，就可以爭取寶貴的搶救時間，或者說，可以先休眠等待醫學技術的進步。」
南易大氣的說道：「怎麼會不合適，這是你的項目，你帶著我一起發財，給你分成是應該的，好啦，就這麼說定了。」
「隨便你。」
「得，我回去算算能抽調多少。」林光偉頷了頷首，說道：「你的港幣還有剩，我們過下賬？」
在火石洲戲精公司的養殖基地邊上有一片鹽鹼地，氾勝之海水種植項目在這裡有一個分點。
「爸爸，好大的鮑魚，帶回去吃好不好？」
南易輕蔑一笑，把手裡的袋子遞給校花，接著不疾不徐地說道：「美式詠春南易，擅使一門暗器9㎜，修鍊沒到家，只能發射15次，你若能躲過，我甘拜下風。天仙、虎崽，把我的9㎜抬上來。」
「你了不起，趕緊上來沖一衝，等你出門呢。」
「剛回來。」
南易睜開眼睛，看著季昌林的臉，臉現慈悲之相，「我佛慈悲啊，佛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便宜都被季居士佔了，就不要再趕盡殺絕了，撤訴吧。」
南易剛洗好，把金器撈起，林光偉悄無聲息地來了，「去過昌業公司了？」
聊完，南易便啟程去了香塂。
「嘁，誰要發你的https://m.hetubook.com.com啊，我會發明星照。」
羅兆琿甫一坐下便說道：「南生，重慶大廈那個項目很快就會售罄，你的那份能分到2.26億左右。」
朱大勇搖搖頭，「可能性幾乎沒有，只能種在溫室。」
南無為：「哼，反正我看好巴西隊，等下我要去買一套巴西隊的隊服。」
等兩口膩歪結束，南易才上前，在厲亥的弓背上拍了拍，笑道：「看來你被關得不是時候，籠子里挺擠，睡地上的吧？」
南易指了指季昌林，又指了指自己，「你的人品我看不上，所以也不想和你認識，更別說會成為朋友，你現在不認識我，我也不想做自我介紹。我只是提醒季居士，人走雖然茶會涼，但是厲亥他爹沒倒之前，官拜何職，你應該記得吧？昌業公司沾過光吧？」
「咱們家你最大，哪裡敢不帶你，速度。」
「南無加特林菩薩，善哉，善哉，南居士大徹大悟，真是可喜可賀，若南居士在我佛前虔心跪拜七七四十九秒，奉上功德九九八十一萬，本座便收南居士為我座下馭勞童子。」
生活不是表演，情感不會那麼爆棚，厲亥和區靜沒有擁抱，沒有痛哭流涕，區靜上下看了看厲亥，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眼角就露出喜色。
「奶奶你不是說大哥長得才像爺爺嘛，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饞不死你，澳洲鮑，沒什麼好吃的，下次爸爸弄幾個一頭鮑回去吃。」
加戲，南易一是為了加道保險，二來也是過下戲癮。
南無為：「屁，巴西隊有羅馬里奧，肯定是巴西奪冠。」
「隨你大小便。」
「沒勁，那我上網聊天，我在BBS認識一個法國小姐姐，她說要去滬海看我。」
「幾乎沒有不等於一點沒有，無非是錢的事，大胆嘗試。」
「廈大的也好，羊大的也罷，季居士是什麼人，我一點都不關心，你有什麼能耐，我也不在乎。厲亥是我朋友，嗯，關係不算太親近，但是他出事，也足以讓我從國外趕回來。」
就南易這打扮，這氣度，輕輕鬆鬆就進了季昌林的辦公室，和季昌林相對而坐。不理季昌林的寒暄，南易直接把證據扔在桌上，手收回捻動手裡的念珠。
「明天我要去日本，待兩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駕馭本座的勞斯萊斯，俗家之言即是司機。」
「不帶，你自己找點事干。」
「好吧，多謝南生。」
如果不是自己家的，南易倒不介意花點錢買來嘗嘗，可既然是自己家的，總感覺把能賺幾萬港幣的東西吃到自己嘴裏有點可惜，比起品嘗滋味，南易更願意把幾萬港幣賺到手。
「你說撤就撤，你算老幾？拿著這個，就能嚇住我，你當我季昌林是嚇大的？」季昌林色厲內荏地叫道。
南易哈哈一笑，「你出來早，要是被轉到老兵籠，乾的串珠、折花這些手工活就能和我扯上一點關係了。跟你說，看守所里的情況我門清，像你這種經濟犯肯定受優待，睡的一定是離門最近的地上，往下傾斜，還有防滑紋路，你的背不是傷了，是被硌疼了。」
「哈哈，不用太大，十八萬八千八就夠了。」
「你是不是裝大人了？」
「好的。」
「別鬧，一會我還要出門。」
「黃不拉幾，太丑。」
南無為眼睛一亮，「太空旅行？」
「這些是你姐姐放在這裏的，來自非洲。」南易指著土牆給南無為介紹道。
兩天之後，南易把南無為送上開往香塂的汽車，回到屋裡衛生間，對著鏡子戴上二十塊錢一串的和*圖*書兩斤重金鏈子，左手換上五十塊錢一隻的金勞來，在手錶邊上又戴上一條十塊錢的八兩重金手鏈。
「爸爸，這些不是普通的泥磚吧？」
厲亥臉上的苦笑更甚，他在裏面的實際情況被南易說個八九不離十，「不但硌疼了，還睡不好，有個殺人犯，要守夜。」
南無為嘟嘟嘴，「我可沒裝，只是沒告訴她幾歲。」
「胡說八道，羅馬里奧和主教練拉扎羅尼有矛盾，沒見上一屆世界盃他只是替補嗎？」
「我剛和一個客戶見過面，聽他提起有在醋省投資煤礦，我有點閑錢，你覺得能不能投？」
「嗯，看過，你啊，看個熱鬧就行了，別說漫畫里的，就是現實里的矮騾子也只能當夜壺，什麼叫夜壺知道嗎？」
林光偉認真地說道：「是要做下準備，我跟她說，你算是半個婆家人。」
「意義不大，水稻樹走的是另一個方向，唯一有借鑒意義的就是抗倒伏，海水稻的抗倒伏能力已經足夠，目前沒有再加強的必要。」
南易笑罵一聲，擁著南無為來到一家洪記海鮮大排檔，把南無為手裡的海鮮交給校花，然後找了一個露天的位子坐下。
南易訕笑一聲，「好吧，不開玩笑，水稻樹的課題對海水稻有借鑒意義嗎？」
「正經做真賺不到錢？」
「呵呵，撲街仔，準備訛我一個大紅包啊。」
「朱教授。」南易走到近前喊了一聲。
南易指了指邊上一塊插著「6‰濃度」牌子的試驗田，「儘快讓胭脂米能夠上市銷售比較要緊，回籠一點資金，讓我能見到回頭錢，掏錢的時候不會太心痛。」
和區靜說了一聲，南易便告辭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口子。坐回自己車裡，南易又給劉貞去了一個電話，告知厲亥已經出來。
是為了給我，給你，我們大家，所有地球人的後代找到一個解決糧食問題的辦法。
「明天能出來了吧？」林光偉點上一顆煙，幽幽地問道。
「嗯，沒你好聽，可我有兒子，氣不順就可以揍一頓。」
「玩歸玩啊，我先跟你提個醒，要是對方問你要照片，你千萬別發我的，不然你以後都別想再上網。」
羅兆琿既喜又驚地說道：「南生，這不合適吧？」
南無為擔憂地說道：「爸爸，你這樣投錢不會破產吧？」
「嗯，朱教授，你忙著，我去戲精公司那邊看看。」
南易撫了撫南無為的頭，「走了，去看看咱們家的生蚝和海參，挑幾個大的送給羅伯托·巴喬，吃了咱們家的海參，義大利肯定在明年世界盃奪冠。」
「老南，你唱歌沒我好聽。」
「沒吃過一頭的。」
此刻，劉嘉嘉不由有了改換門庭，換個凱子跟的想法。
南易父子倆就是如此，在長廊橋上趴著欄杆掃著下面船上的海鮮，南無為看到想吃的就會買一點，每樣都不會買多，但是買的花樣不少。
「做個真的漢子，承擔起苦痛跟失意，投入要我願意，全力干要乾的事。誰用敵意扮誠意，行動算了不必多砌詞，迷人是這份情意，誰沒有傷心往事，做個真的漢子，人終歸總要死一次……」
「我佛慈悲啊，季居士，你自己看，等你看完我們再聊。」南易說完，雙眼微閉，念起他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經。
「少胡說，把無為叫上來吧，泡了一個多小時了。」
朱大勇臉色一正，「老闆，科學實驗不是政治，容不得開玩笑。」
等南無為和羅兆琿兩人寒暄過後，南易便邀請兩人坐下。
南易呵呵一笑，「未來嫂子挺靦腆，還得做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