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吃牛肉。」萩原小百合夾了點牛肉卷在南無為的碗里，一臉寵溺。

「臭小子，就知道算計你老子我，好吧，既然你抓住我話里的漏洞，那我認，誰讓我是你老子，拉鋸戰就免了，給你50％沒意見吧？」

「哦，那是我說錯話了。」南易撥弄一下南無為的頭髮，抓住幾根比畫了一下已有七公分左右長，「頭髮太長了，該剪了。」

「三口組的有什麼特別嗎？」

報紙上沒什麼好消息，釜石信用金庫、東洋信用金庫倒閉，三和信用金庫岌岌可危，東邦相互銀行、兵庫銀行、太平洋銀行的小日子也不好過，報紙上雖然含糊其辭，可就日本銀行的壞賬率，只要大藏省不保，倒閉只是未來一兩年的事。

萩原小百合想了一下說道：「要不要去三口組經營的餐廳？」

「校規有，老師抓得不嚴，高年級的很多都留長發。」

「永尾君，這次你來東京能待多久？」萩原小百合叉起一塊蘋果送到南易嘴裏。

池田會社除了研修生派遣的業務，前年又增加了國際婚姻中介和語言學校的業務。

南易看到南無為眼中的明亮，撫了撫對方的頭，「臭小子，你不要理解過度，咱們是指咱們家，不是我和你。」

「一代肯定要比一代強，下學期我爭取變成三道杠。」南無為臭屁地說道。

吃過夜宵，在回方氏莊園的路上，南無為對南易說道：「爸爸，我不喜歡剛才那兩個人。」

次日，羽田機場。

萩原小百合：「你只是旁觀，不出面？」

「太好了。」萩原小百合臉上變得歡快，又叉起一塊西瓜往南易的嘴裏送，「明天你要做事嗎？」

「哦，味道怎麼樣？」

「學校是你家開的啊，你們學校校規上是不是規定男生頭髮不能長於三公分？」

「漲肯定會漲，暴漲是不可能了，大藏省肯定會對不動產行業進行控制，所以，百合醬，你要收購的不動產hetubook.com.com必須有不錯的租金潛力，以後東京的不動產主要收入是租金。」

「嘿嘿嘿。」

……

南易頷了頷首說道：「不錯，很上進，把人叫過來。」

南無為甩開南易的手，說道：「不剪，我想再養長點。」

「這麼快？」

「好哦。」

「好。」

「去旁觀一個簽約會，軟銀知道嗎？」

軟銀已經在運作上市事宜，就是為了借首富偉業的風向標作用，也為了提高投資人的信心，孫正義主動找到首富偉業，雙方經過兩個多月的談判，最終定下了首富偉業入股軟銀，低價獲得7％股份的合作意向。

「還要再跌？」萩原小百合忍不住蹙眉，「現在失業率已經很高了，還有不少人直接棄房斷供，公園裡的流浪漢越來越多，日本的經濟是不是要完了？」

「池田叔叔，你好。」

「土地價格還能再漲回去嗎？」

「租金……」萩原小百合想了一下說道：「銀座夜總會集中地帶、新宿歌舞伎町、涉谷？」

「永尾君，現在東京的地價一直在跌，跌幅已經達到一半，但依然是有價無市，你說我現在出手買下幾塊土地和不動產好不好？」

南易兩人一走出出站口，池田刈京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啊，池田君，特意來接我？」

南易恢復一下體力，剛注入新能量的萩原小百合整治了一桌吃食，當能代表夏日午後的知了聲響起，兩大一小三人圍坐在涼亭，品嘗著萩原小百合準備的主菜壽喜燒。

「不用太過擔心，日本的經濟完不了，這次只不過是把不動產業的泡沫戳破，裏面的水分被抽干，經過陣痛以後，日本的經濟會回到正軌。」

「軟銀不是單單做雜誌這麼簡單，它的會長孫正義野心很大，想要涉及半導體的很多領域，不僅在日本，還想在美國發展，為了更好地在美國發展，孫正義主動邀請我的一個和圖書投資公司投資軟銀，明天舉行簽約會。」

「如果是涉谷和銀座的不動產現在就可以出手，如果是其他地方的，再觀望一段時間，日本土地和不動產的價格還沒有到底，我推測還能再跌20％—30％。」

「嗯，加油。」

南易倒是挺希望日本的經濟會崩潰，但不管是上輩子的記憶還是理智的分析，日本的經濟根本不可能玩完，這一期的陣痛只不過是把八十年代那些「暴發戶」給洗牌掉，順便讓日本大部分民眾變得理智，不再沉迷於資產快速增值的金融遊戲里。

「打工的地點不固定，東京每個地方都有，學生可以自己找工作，也能去學校介紹的地方工作，學校抽工資的兩成。」陳海峰看了一下南易的臉色后，又補充道：「雖然學校抽兩成，但是學生到手的收入不會比他們自己找的低，而且，學校安排的工作會相對輕鬆。」

「了解，學校的情況穩定嗎？有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陳社長，學生一般住在哪裡？」

「不錯哦，爸爸以前只有一道杠。」

「謝謝萩原阿姨。」

寒暄完畢，池田刈京就指了指一個方向，「會長，那是語言學校業務的負責人陳海峰，陳桑，1984年來日本的研修生，1986年考入千葉大學，畢業之後就被吸收進會社。」

「那個女的你可以不喜歡，那個男的不行，他馬上會給爸爸帶來1億多的利潤，將來很有可能會有更多，一個能給咱們帶來大利益的人，你可不能討厭他。」

陳海峰鞠躬離開之後，南易便對池田刈京說道：「到語言學校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是不是存在壓榨學生的事情存在，特別是女學生。」

「不管，我的理解就是爸爸和我，『咱們』談談該怎麼分成吧。」南無為在咱們兩個字上特意加重了語氣。

南易瞄了萩原小百合一眼，笑道：「你跟我一起飛。」

南易把南無為拉m.hetubook.com.com到自己身前，用手在其臉上搓了搓，「怎麼睡個午覺還帶蓋個印章。」

在機場又看了一會，南易帶著南無為離開。

首富偉業不但有了比較誇張的市值，也有了龐大的關係網，在美國、加拿大從事半導體相關領域創業的創始人在需要投資的時候，首先會想到首富偉業。

「不需要我出面，有人負責，不說工作，你想想晚上去哪裡吃飯，我想帶無為吃點特別的。」

「你就不要瞎尋思了，吃定你爸爸我，等著分現成的就行。」

「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了解一下。」南易在擔心什麼不能和池田刈京說得太明白，說起來丟人。

正如南易之前預想的一樣，首富偉業已經成了一個品牌，也是一個風向標，只要首富偉業投資的企業，在投資、資本公司的投資評級會無限拔高，再次融資會變得非常簡單。

「說好啦，下次再投資，本錢你也要出一半。」

「那就去這家好了。」

萩原小百合：「新宿有一家料理店的味道很好，我經常過去吃。」

「百合醬，你辛苦了。」南易沖萩原小百合說了一聲，便打發南無為先去河口湖耍一會。

「高田馬場的老區，那裡的房租比較便宜。」

萩原小百合：「因為三口組比較特別，警視廳經常會找他們的麻煩，也經常接到客戶投訴，所以，為了經營好餐廳，三口組都會把餐廳環境打掃得特別整潔，也特別安靜，而且他們用的海鮮都是自己捕撈的。」

「爸爸，我要不要也收購一點？」坐在一邊一直豎著耳朵聽的南無為說道。

南無為拉住南易的手，使勁賣慘，「爸爸，我好窮的，賬戶里只有兩個多億欸，很快就會用完的啦，投資你幫我墊一下唄。」

「喔，我一直沒問過你，你的手臂上有沒有杠杠？」南易頷了頷首。

泛美控投旗下，已經獨立運營的首富偉業幾乎把全球除日韓之外，有前景的半導體、m.hetubook.com.com電腦企業給投了個遍，不僅如此，首富偉業開始執行合伙人制度，並且不斷地吸納股東，財團、政治家族、華爾街不少勢力都成了首富偉業的股東，泛美控投占股已然不足50％。

先一步降落的南易等了一會，南無為的飛機也落了下來，父子倆匯合之後，沒走VIP通道，直接走了普通通道。

「是的，收購這幾個地方地段比較好的商業不動產。」

「哈依。」

「哦，一般去哪裡打工？」

陳海峰略微猶豫，說道：「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切都很平穩。」

南易上輩子好像從哪裡聽到過三口組經營餐廳這麼一茬，只是不知道原來這麼早就開始了。

「不要在我面前哭窮，全家就數我最落魄，你有兩個多億，我連億都沒有，我就是家裡的長工，你們大地主、小地主輪著剝削我。」南易捏住南無為的臉，「上輩子，我一定是挖了你家祖墳了，這輩子來還債的。」

南易昨天聯繫池田刈京的時候，聽說今天有從滬海飛過來三十來個語言學校的學生，正好撞見，南易就想著在機場看看。

「咱們？」南無為眼睛一亮。

在機場站了一會，就看到陳海峰接到了一群人，鬧哄哄的，男女都有，年紀大地看著有三十五以上，年紀小地看著只有十七八歲，其中一個女孩子看起來不到二十，是一張面善臉，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

來到富士山下的河口湖日式庭院門口，一直在涼亭里等著的萩原小百合便迎了上來，「永尾君，辛苦了；無為，辛苦了。」

「有啊，兩道杠。」

南無為甫一離開，萩原小百合立馬鑽進南易的懷裡，一陣手腳並用的旖旎，旋轉著來到屋裡的榻榻米之上，寫下兩個小時的省略號。

「沒有，東京養車的費用太高，利用率又太低，學校常備一輛小巴車並不划算，學生過來的高峰期，學校會臨時租一輛小巴車。」

繼續把報紙看完，等陽光變得和圖書溫和，溫度不再那麼高，南易和萩原小百合兩人來到河口湖邊上散步，走了一陣，右臉被烙印上痕迹的南無為出現在兩人面前。

「會長。」

小插曲過後，三人專註吃飯，等吃過飯，萩原小百合給南易泡了大麥茶，又捧來一沓報紙，萩原小百合伺候南易看報紙，南無為則去屋裡午睡。

「下次注意點，既然你醒了，爸爸帶你去秋葉原逛逛，那裡有很多遊戲機和遊戲卡。」

「睡在榻榻米上，臉壓住書了。」南無為回道。

國際婚姻中介目前主要經營的是越南到台塆的業務線，把北越農村的姑娘嫁到台塆農村去，這條業務線利潤率還不錯，但是利潤總數不算太高，不過在兩邊客戶那裡的口碑都很好，因為池田會社從來都是實事求是，不會誇大男方或女方的條件。

「爸爸，我們是一家，我家祖墳就是你家祖墳啦。」

「爸爸，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萩原小百合：「聽過，做雜誌的，我有見過它出版的雜誌。」

「嗯嗯，沒意見。」

陳海峰給學生們說了一陣注意事項，然後帶著人就往機場外面走去。

「會長，語言學校的學生大部分是華國人，職員也是以華國人為主，管理層只有一個日本人。」

「池田君，學校有小巴車嗎？」

「並不是，我來接兩位客人。」池田刈京回了一句，又對南無為鞠躬道：「南殿，歡迎來東京。」

「明天還有一天，後天就要飛走。」

語言學校就是教日語的，想要來日本有三個渠道——研修生、國際婚姻、留學，日本的研修生業務潛力幾乎已經被池田會社掏空，南易又不想做國內到日本的國際婚姻業務，要增加進項，只能進入留學領域，賺點學雜費、資料費、工作中介費等。

「嗯哼。」

萩原小百合臉現沮喪。

池田刈京很快把陳海峰叫了過來，又是寒暄之後，南易問起了業務問題。

「哈依。」

「好，你去忙吧。」南易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