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國產片這條路好像不通啊。」南易撫摸著下巴，開始往好萊塢的那邊琢磨。
倒是《畫皮》有點意思，導演發起的項目，背後沒有一家實力雄厚的影視公司撐著，資金只能從外界募集，只是預算太高了……
「三……三億？」趙晴兒嘴唇打顫，「師父，我真的會有這麼多錢？」
話劇和電影的情節幾無關係，說是改編，不如說是蹭熱度，電影里的南腔也被換成了北調，說實話，表演並不是太精彩，而且把每個場景拆解開來，總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大概是在致敬吧。
「很多嗎？」南易淡淡地說道：「單單你是我徒弟這個身份，至少能評估出八億的價值。只是你的腦子稍微蠢了點，我給你打了點折扣。」
南易給了趙晴兒特殊對待，沒有把醜話說在前頭，他是守規矩的人，師徒就是師徒，不會因為動機偏玩笑而有所改變，師父應承擔的傳道、授業、解惑、置府，他會替換成出錢培養、鋪平星途、擋住潛規則、指點買房，而徒弟應承擔的「把錢交出來」，他只取一半。
趙晴兒亦是草根，現在問出的答案並沒有多和_圖_書大的意義，沒把錢放她眼前，就是她自己也不可能搞清楚事到臨頭的心態。
晚上，兩人還是一起吃飯，吃過飯還上電影院看了一部電影。
……
「夾菜不要扒拉，看準了再夾。」南易在趙晴兒的頭上敲了一下，「也別站起來，不好看。」
圈定找杜文化和薛小閔兩人，南易便把論文的事情先放下。
《赤壁》第一個PASS，數明星的片子，又不能像愛國電影一樣要求他們無片酬參演，還是布景昂貴的古裝片，這種片子能掙錢就有鬼了。
「165的身高不會是你這種小雞腳。」南易擺了擺手，「算了，你以後免不了要和其他人合影，身高瞞不了人，關於身高以後淡化不提。」
第二天早上，南易接到了厲儀征打來的電話，讓他周三跟著一起去參加嚴肅報刊《國土資源》組織的房地產研討會，南易問了問會議主題，厲儀征告知是討論抑制房價暴漲的措施，同時又敲打南易，讓他搞一兩篇SSCI出來，早日把「副」字去掉，並且對他評職稱也有利。
毫無疑問，他並沒有什麼收穫。
「不管了和圖書，人設借鑒一下，大不了捎帶手也給致敬了。」
《非誠勿擾》也PASS，都是玩廣告植入的行家，王氏傳媒不可能缺拍攝資金，非得投就是欠對方人情，沒這個必要。
「如果是一億甚至三億呢，你肯不肯給我一半？不要急著回答，想清楚，不久的將來，你真會有三億。」
趙晴兒癟癟嘴，「內增高就好了，幹嘛要加大，大的穿著難受。」
南易琢磨了一會，又回憶了一下，前面收視率高的有《家有兒女》這一部情景喜劇，今年年底接上正好可以蹭點熱度，另外還可以引導一下抄襲和廣告的網路言論，只要戲拍的好且停留在致敬的程度，完全可以搞一次負面營銷。
「師父，我想繼續跑劇組。」趙晴兒探著身子，拿著筷子在離她有點遠的水煮肉片盤裡一陣扒拉，頭也不抬地說道。
南易稍稍一算，就算出來《畫皮》虧本的風險很大，即使盈利，利潤也不可能太多，除非能突破3億的結界，票房一飛衝天。
「誰讓你長這麼矮，等你正式出道前，把你的資料改一改，把你的身高改成……」南易瞄了一眼趙晴兒坐姿高hｔｔps://ｍ•ｈｅtｕbｏｏk•ｃom•cｏｍ度，「165還是可以的，改天去訂做一雙內增高加大碼的鞋子試試。」
這個項目還可以把趙晴兒捎上，讓她扮演她自己——一個在艱苦跑龍套，磨鍊演技的死群演，就把她經歷過的真事，剔除不宜出現的部分，進行藝術化的加工。
想到致敬，南易的思緒開始紛飛，想著要不要致敬《老友記》全十季的內容，進行本土改編，搞一個情景喜劇？
一個囫圇之後，南易再一復盤，發現自己搞出來的雛形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回憶，愛情公寓四個字就跳了出來。
趙晴兒摸了摸頭，委屈地說道：「我夾不到。」
趙晴兒直接點頭，「願意。」
十點左右，望北資本那邊發來了電影項目清單，南易掃了一遍，比較眼熟的有《赤壁》、《非誠勿擾》、《畫皮》。
趙晴兒依然不打磕絆，還是點頭。
一天就這麼混過去，第二天，南易讓從橫店回來又休了幾天假的陳文琴去註冊一家師父影業，這家公司將來會給趙晴兒一半的股份，當前主要是運作他昨天構思的項目。
沒過正常，五短身材，前不凸后不翹，唱歌走調htｔｐs://ｍ.hｅtubｏｏｋ•ｃoｍ•ｃom，舞蹈沒基礎，普通話說得不利索，有明顯的口音，她這樣的要是過了，後門至少得開到十米寬。
「我才不蠢。」
「假如你有一百萬，肯不肯給師父五十萬？」
趙晴兒應一聲，再次提起跑劇組的話題。
「不要嘟囔，好好想，等你真有三億會不會捨得給我一半。」
南易掠過眼熟的，往陌生的裏面找，期待能從中翻出一部以小博大的精品。
趙晴兒想的並不認真，想的時間也不長，她給了南易肯定的回答，她願意分南易一半。
吃過飯，南易帶著趙晴兒去看話劇《瘋狂的石頭》。
情景喜劇成本低，植入廣告比較簡單，甚至可以把產品直接融入到劇情里，比如把一或兩個角色設定成廣告公司的職員，至少可以有三個單元的內容圍繞討論廣告創意展開。
想到這兒，南易把手機掏了出來，一些要點記錄在備忘錄里，接著琢磨，接著記錄，他錯過了話劇的後半場，但是，一個可操作性很強的項目雛形出現。
趙晴兒倒是沒氣餒，畢竟參加藝考之前，培訓班的老師和南易都已經給她潑過冷水，她是帶著買彩票的心態去的，非常希和*圖*書望能中大獎，但也清楚此事很渺茫，失意來得快，去得也快。
南易純屬無聊問著玩，想象的錢和真實的錢完全是兩碼事，許多畫大餅的老闆事前拍胸脯，事後不認賬，未必是從一開始就存心欺騙，真錢握在手裡再往外舍，很難，真的很難，特別是之前對「真錢」的數量沒多少概念又深知錢難賺的草根。
但是又怎麼可能，看目前的國內票房情況，一部國產片想突破3億票房還得等一個契機，這個契機和行業本身關係不大，得看整體的經濟環境。
中午，南易的飯是和趙晴兒一起吃的，她的藝考沒出意外，三家頭部學校都去了，愣是一家沒過。
「小丫頭，心思不用太重，我是你師父，就得管你吃喝，現在你不用惦記賺錢。」說著，南易淡笑道：「我問你，假如你有一百塊，肯不肯給師父五十？」
南易挺為難的，為什麼不是SCI，要是SCI，指明一個方向，去班裡抓幾個學生當苦力就能搞出來，SSCI基本夠嗆，不過，本科狗還是要逮兩條的，苦活累活需要人干。
看過話劇，南易又陪著趙晴兒去了西單，轉了轉，買點小牌子的時髦衣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