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賤婢所生的庶子

「是伯噽告訴你的吧?」
「古之立儲,立嫡、立長、立賢,三者當中,寡人更屬意立賢。」
賤婢所生的庶子!
得到慶忌的授意后,群臣這才緩緩的坐下。
「大王,你能否告訴臣妾,諸公子中,大王究竟屬意何人?」
言罷,季蔻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埋在枕頭上。
「大王萬年,萬年,萬萬年!」
畢竟,當時知道這個事情的,也就四個人。
不過,這也讓慶忌覺得自己作為一個丈夫,頗為失敗。
所以,慶忌就不可避免的要為自己的後繼之君考慮。
他自始至終都打算跟季蔻、南子等后妃如普通人家的夫妻一般相處。
聽到這話,慶忌只是撫摸著季蔻的那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輕笑一聲道:「寡人不會輕易立儲。」
相濡以沫那麼多年,王后季蔲也是比較了解慶忌的。
季蔻很是疑惑。
只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當慶忌在屬於自己的御座之上,正襟危坐下來的時候,兩名宮女便手https://m•hetubook•com.com持孔雀扇子,低眉順眼的站到一邊。
……
像是季蔻、南子、貞姜等后妃偶爾為慶忌提出一些諫言,慶忌都會酌情採納。
「大王……」
「不知道大王期望自己的後繼之君,是何等模樣?」
好似永樂之於朱瞻基,康熙之於乾隆,隔代親。
只不過,這番話她是不敢當著慶忌的面說出來的。
季蔻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懵住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高處不勝寒」。
只要慶忌不是真的偏愛于吳鴻就好!
翌日。
「謝大王!」
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忌諱何在。
這就是枕頭風的作用。
此時的慶忌,雙眼炯炯有神,臉上儘是一種不怒自威的神態。
鞋子(履)與佩劍一樣,在進入奉天殿的時候,就已經放在一邊。
「……」
慶忌語重心長的說道:「以當時的情況而言,寡人若是真的薨于隨地,吳鴻是吳王之位最好的人選。」
他不和_圖_書過是一個庶子!
奉天殿內,慶忌穿著一身玄色赤紋的冕服,頭戴九旒的平天冠,腳踏軟履,一手握著龍淵劍,亦步亦趨的在兩名宮娥的簇擁下,登上陛台。
以孫武、伍子胥的為人,必然會守口如瓶,不會去刻意的巴結季蔻。
「王后,若有心事,可以跟寡人直說。」
畢竟連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王后,都不能跟他坦誠相待。
「大王,臣有事啟奏!」
這一次來參加大朝會的公卿大夫,超過二百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坐席。
慶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季蔻。
「大王前些時候命臣等進行人口戶數統籌,現已統籌完畢!」
作為百官之首的太宰,計然第一時間站起身。
不過,為了自己的孩子,季蔻這一回算是豁出去了!
好聖孫!
陛台之下,左右兩側的吳國公卿大夫,都紛紛朝著慶忌大禮參拜。
夾在中間的朱高熾、雍正能登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生了一個好兒子——
慶忌並和圖書不介意後宮干政。
慶忌的確是沒有欺騙季蔻!
在人望上,吳恆不輸于吳鴻,只不過國難當頭的情況下,吳恆要順位繼承,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大王駕到!」
慶忌也能猜到,絕對是伯噽告訴季蔻有這一回事的。
「大王,為何?難道是臣妾,是恆兒不夠好嗎?」
值得一提的是,上朝的時候,公卿大夫是不能穿鞋子的。
歷史上秦國奮六世之餘烈,方才廓清環宇,一統天下。
慶忌的心中頗為狐疑。
「非也。」
「臣妾是在無意中聽說的。」
庶子!
已經是而立之年的慶忌,蓄著濃密的短須,頭上的長發一|絲|不|掛的束著,相貌堂堂,威武不凡。
說到底,老世族仍舊是吳國的根基!
見到季蔻這種宛如鵪鶉一般的模樣,慶忌有些啼笑皆非。
慶忌直言不諱的道。
這就是吳鴻所擁有的天然優勢。
看著自己的枕邊人,季蔻的臉色有些複雜,吞吞吐吐的,終究是不敢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
www•hetubook.com•com饒是如此,她們對於這樣「平易近人」的慶忌,亦是又敬又畏。
除非吳恆能展現出非凡的才幹,讓人信服,不然很難讓老世族大臣真的支持他成為儲君。
畢竟,劍履上殿這種特權,一般大臣不能擁有。
中車府令膠滑,也是站在陛台的前沿。
「因此能在危難之際,出任吳王之位的,非吳鴻莫屬。」
慶忌的這番話,讓季蔻頓時放下心來。
「請講!」
聞言,季蔻的貝齒輕咬下唇,俏臉有些灰暗。
季蔻低頭沉吟片刻,隨後鼓起勇氣,看著慶忌那寵溺的眼神,說道:「大王,臣妾聽聞大王你在隨地作戰之時,曾給過孫武一個錦囊,不知道錦囊當中,所書為何?」
只是真正的決定權,還握在慶忌的手中而已。
在自己的后妃們面前,慶忌都沒有發過脾氣,一次都沒有。
甚至於,慶忌要是活得足夠長久,還能選定孫子一輩的儲君。
她知道慶忌說的沒錯。
「雄主。」
季蔻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問m•hetubook.com.com題!
他們都頭戴進賢冠,穿著清一色的玄色朝服,手持牙笏,一臉莊重肅穆的神情。
「免禮,平身!」
吳國本土的老世族大臣,如申息、被離等人是支持吳鴻的。
「然,分情況而論。」
季蔻的眼神很是躲閃,根本不敢跟慶忌對視。
慶忌也並不介意讓季蔻知道事情的原委。
她也是害怕觸怒慶忌。
伯噽很是看好嫡長子出身的公子恆,故而將此事透露給季蔻,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恆兒雖是嫡長子,然質楚多年,對於其本性、能力,不但是寡人,群臣也不甚了解。」
「那一張紙條上,是一個『鴻』字。」
慶忌只回答了兩個字。
好在慶忌也不是那一種刻薄寡恩之人。
伯噽則是不然。
「……」
季蔻有什麼難言之隱?
慶忌可能窮極一生,都無法做到天下迎來大一統。
季蔻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甚至是有自己一個人無法判斷的政務,慶忌興緻一來,心血來潮的時候,都有可能會詢問一下自己的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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