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動刑

劉文靜正在想著早上的對話,忽然,一聲腳鐐拖地的聲響,劉文起被押了進來。
裴寂發出一陣冷笑,你嘴硬,還是我刑具硬。看來,要動大刑。
「劉大人與裴總管本來關係不錯,大唐立國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二人成了死對頭。經常在公開場合互相擠兌,影響不太好。」
「劉大人,你是想見識一下大理寺的刑具?」
早上獄卒送飯的時候,偷偷告訴他,秦王沒死,他這才恢復了往日的精神。
劉文靜依然器宇軒昂,他一甩長發,坦然應對:
忤逆和謀反在大唐是絕不允許的,也是不可饒恕之罪。
「劉大人,看在你我共同輔佐唐王的情面上,你還是低頭認罪吧。」
恰巧現在的位置,差距很大。
「請撥付給我精銳部隊三萬人,一定可以消滅劉武周,收復汾晉。」
大理寺大牢里,散發出難聞的氣味。一貫愛好潔凈的劉文靜一身布衣,用細長的手指,梳理著整齊的長發。
那黃臉女嚇得臉色煞白,一旦定性為謀反,劉府可就要被夷三族。
「銅爐法則」,古今通用,犯人怕不怕,先擺出來。
忽然,典獄長https://www.hetubook.com.com符傑走了進來,「劉大人,大理寺有請。」
發展到舉報、告密、告發到朝廷,這是往死里整她的主人。
「裴大人,我的手臂已經折斷,無法下跪。」劉文靜冷靜答道。
李淵無奈,打算放棄河東。
裴寂一使眼色,兩名護衛,從劉文靜的後面,冷不丁猛踹一腳,劉文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啊?裴寂可是劉大人的政治對手。這樣的話,結局已經看透了。
裴寂性情懦弱,膽小如鼠,不是將帥的材料。
何況,劉納言此時的處境並不好,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跪下!」
「我知道,你做事很細緻。不能冤枉劉大人。」
裴寂上疏請求處分,李淵竟然下詔勉勵,仍命他鎮守安撫河東地區。
李淵看了一眼那女子的背影,轉身對簫瑀道,「讓她離開長安。不要白白搭上一條小命。」
後來,定楊天子劉武周部將宋金剛,進澮州,攻克,兵鋒銳不可當。
劉文靜和裴寂兩位大人,都是大唐的柱國。
失寵了,再無上床的機會,作為女人來說,這就等於被打入「冷宮」和*圖*書
想到這,劉文靜不禁淚流滿面,裴寂打了一手爛牌,皇上卻處處庇護。讓秦王去收拾爛攤子。
他也無法應付軍事危機,唯一的辦法只有堅壁清野。
被冷落,意味著失去身體的歡娛,也失去終身的寄託,何況還是妾室的身份。
李淵看完秦王的奏疏,終於被他說服。
李淵氣憤地拍拍桌子,「還不是嫉妒人家。背後下刀子,又聯合他的弟弟,利用巫術招攬俠士,這不是忤逆之舉嗎。」
「二弟,你怎麼進來了。」
「不對啊,我們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我在戰場上指揮失利,軍法處置,也不會牽連到家人。」
「哈哈,裴大人,如今你當宰相,住著深宅大院,我南征百戰,一家無所依託,心中卻有不滿,因而多喝了幾杯,最後發了幾句牢騷,你就認定我謀反?」
於是集結關中所有軍隊,增加李世民兵力,命他攻擊劉武周。
簫瑀忙忙勸慰,「聖上,戰場上的事,臨機處置,這也是常理。劉大人也是受殷開山的鼓噪,這才全軍出擊。按理說,吏部侍郎也有責任。」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裴大人https://m•hetubook.com.com不也打過敗仗嗎?」劉文靜大聲道,「你擔任晉州道行軍總管那年,出擊定楊天子劉武周,進抵介休,與介休守將宋金剛一戰,唐軍潰敗,幾乎不剩一人,最後,你一天一夜飛奔到晉州。」
「劉大人,有人舉報您。」裴寂將一封舉報信,展示出來,「聚眾議事,招兵買馬。」
簫瑀做事一貫嚴謹,絲絲入扣。李淵的意思他明白,就是設法把案子查清楚。
他不斷派出使節,催促虞州、泰州居民進入城池,焚燒村落所有積蓄。
人心都是這樣,他認為聖上厚此薄彼,對自己不公。
一聲斷喝傳來,劉文靜震驚的抬頭一看,大堂上主審官竟然是自己的對手裴寂。
當時,裴寂戰敗,晉州以北城池,全都喪失,只有西河一城固守。
簫瑀很為難。
「裴大人,你難道故意與我為難。太原起義,皇上設大將軍府,你當長使,我當司馬,地位相差不多。你難道忘了?」
劉文靜被帶進公堂。
劉文靜猛一昂頭,「裴大人,你左一個有罪,右一個有罪,我犯了什麼罪?」
如果有了子嗣,自然是不被重用,世子和庶和圖書子,一個天,一個地。
李淵忽然提高聲調,「簫大人,通知裴總管進殿。派金吾衛,將劉文起捉拿入獄。」
「太原是聖上發祥之地,大唐帝國根本所在。河東物產豐富,人民殷實,是京師繁榮的資源。」
「媽的,進了大堂,你就是罪犯。你敢藐視本堂。」
劉文靜一聽,心道,這個裴寂想整死我。買馬,那是秦王令,皇上的旨意我聽,秦王的命令,我也得聽啊。
一個小妾,告發自己的主人謀反,而且立下字據,句句真切,這讓內史令簫瑀心底發涼。
獄丞王璨從牆角推出一隻銅爐,裏面炭火燒的通紅。
劉文靜嘆了一聲,「秦王未死,我死罪可免,可是活罪難饒啊。」
「大人,放心,秦王已經活了過來。」獄卒小聲告訴他,將一碗稀飯和一個玉米饅頭放在牢房的地板上。
村民驚恐怨恨,城池動蕩不安,都想起來反抗。
裴寂哈哈大笑,「老黃曆了,而今你是罪臣。」
膽小的人,看到這通紅的火爐,心裏的防線就會瞬間坍塌。
「恐怕有人告密。」
裴寂面色鐵青,你小子死到臨頭,還敢撩撥我的痛點。
如果僅從這一點看,劉文https://m•hetubook•com•com靜似乎不得志。往往具有這種心態的人,後果就會越來越不如意,弄不好會翻船。
官宦之家窩裡斗,特別是妻妾之間的爭鬥,無外乎就是奪床。
「什麼罪?你有忤逆之心,你還不從實招來。」
劉文靜弄洗清嗎?
一樣的戰例,不一樣的結局。
她把簫瑀給的一錠金子揣好,「聖上,我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走了。」
「去吧。任何人不可泄露。」
後來,秦王李世民上疏道:
「是,聖上。」簫瑀毫無表情地應諾,然後起身,領命而出。
每當朝議時,他就與裴寂唧唧歪歪的互懟。
散騎常侍微不足道,可劉文靜卻是朝廷命官。一旦,把他牽扯進去,這後果可就難以預料。
正應了那句俗話:「禍不單行。」
夏縣人呂崇茂,聚眾起兵,自稱魏王,響應劉武周。
「大人,人只要有口氣,也比抹脖子強一萬倍。求生是最大的慾望。」
裴寂攻擊呂崇茂,被呂崇茂擊敗。
等女子走後,李淵厲聲喝道,「劉文靜,你的膽子還真大。不聽秦王命令,違抗軍令,導致唐軍全軍覆沒,還差點要了秦王的命。」
「如果一舉把它拋棄,我私下會感到憤慨和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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