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哼一聲,「沒事,睡一會就好。」
蓮花伸手扶著李績胳膊,把頭歪在他的身上,悄聲道,「人家也不是亂喝的。還不是為了你和小姐高興……」
芬紅笑著還想去撓痒痒,忽然,聽見小姐傳來鼾聲,腹語道,「小姐是困了。心裏的事說出去了,也就放鬆了。你別說,這還真得謝謝蓮花。」
宇成跑到李績面前,朗聲報告:「遲到一次,掌嘴十下。」
一頭烏髮已經散開著,垂落下來,似瀑布般流瀉,摻和這朦朧月色,就像水墨畫一樣秀美神韻。
一個拉稀的士兵,「噗呲」一聲響,一股惡臭竄出來。
「雨露。你看過雨後荷葉上的水珠嗎。」
李績一手扶著小姐的左手,一手攬著蓮花的側腰,生怕她們跌倒。
看著小姐瘋狂的舉動,她早已笑得砍頭扒心,一口酒水噴洒在地上,弄濕了一塊圓圓的蒲墊。
李績忽然想起這樣的句子來,看著月光斜照下蓮花,不禁黯然神傷。
李績顯得很急促,呼吸竟然緊張起來。
「哈——」
李二乃當朝皇上。
等吳良新站到隊伍中去后,李績用洪亮的聲音向演武場上的士兵訓話。
走進盥洗室,她拿一條毛巾蘸滿冷水,敷在滾燙的面頰上。
「王爺,我是真心的祝福您和小姐的,小姐她對你有情,一夜好幾次呼喚『王爺』、『王爺』的。昨夜,她幾乎沒睡……」
桂子急忙放下手裡的茶盤,一個大步走過來攙扶王麗質,一隻手攬住小姐的細腰。
她慢慢睜開一雙明眸,詫異的看著李績。那雙迷人的眼睛離自己這麼近,她心跳猛然加快。
李績看著這個時代的絕色睡美人,心裏泛起漣漪。千萬條草泥馬在血管里狂奔,站起來又彎腰低頭,低吟一聲:「姑娘,沒事吧。」
王麗質一拍床板,「呵呵!」咳嗽兩聲,「我說你倆可不要出去亂說,老太太哪裡八字還沒有一撇,那個表哥皇上見了我的面,也是眼睛含情的,男人的心,我們女孩子能猜得透?」
王麗質面若雞冠,羞澀地蓋上錦被。
「姑娘,這酒就別開了。開了,也是了。不過,我們都會醉的。」
她一隻手搭在李績的背上,聲若蚊蠅,一口酒氣呼出,李績心裏一顫,這丫頭體有異香。
「芬紅,到小姐房裡,把冰磚再給擺上,別讓小姐熱著。」
立即忽然想起《何日君再來》這首情歌,心裏一陣甜蜜。
「砰!」
就是春紅,也沒有這樣喝過。
她急忙跑進小姐的房間里,「咦,王爺呢?」
一股男人的氣息沁入她的鼻翼,頭腦一陣眩暈。
來到房門門口,輕輕推門,看見桂子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看小鳥一樣依偎入懷的佳人,忽然豪情萬丈,「我會讓你幸福一輩子。」
李績很無奈,這話只能在這裏說,要是被駙馬爺王裕知道,我這不是行為不端嗎。
小姐已經沉沉睡去,蓮花盯著王麗質俊美的臉龐看了一會,臉上忽然一笑,腹語道,「小姐,事情就要成功了。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有福同享』的。」
「姑娘,不能再喝了。」
「王爺,來,邊喝酒,邊賞月。」蓮花看著王爺默不作聲,忙起身將酒壺端給他。
哪個姑娘不想嫁入豪門。
忽然,紫衣姑娘芬紅起身系好衣襟,伸手在桂子的傲和*圖*書然凸凸的臀部拍了一把,「桂子,去廚房熬一些冰糖梨汁水,給小姐醒醒酒。」
哎,兩個丫頭都醉了。
「有你相伴,也不枉費這良辰美景。」
她從衣櫥里拿出一身衣裙,走出去,端來一盆水,清洗一下身子,換上,就在軟榻上睡下了。
心中一喜,竟然脫口而出,「王爺,上來吃草餐。快涼了。小姐也起來了。」
此時,月光如水。
一陣酒香伴著牆頭外面的花香一起撲來,李績感到心頭陣陣迷醉。
李績一愣,「這是誰立的規矩?吳都尉是新兵,還是老兵?你知道這個規矩嗎?」
她眼睛里閃著淚光,「我問過小姐,同安公主試探她要把她嫁給皇上,我聽小姐說,她沒有點頭。」
「小丫頭,你還讓人睡不,這裏摸一把,那裡揉一下,你自己沒有嘛。」
……
「呵呵,王爺,你害怕了。」
你一壺,我一壺,李績從來沒有見過女子這樣拼酒的。
「想法娶了小姐。」她拉著李績哆嗦的大手,按在那起伏處,一字一句道:「你答應我——娶她,我就給你。」
……
芬紅見桂子笑臉氣得通紅,小胸脯一起一伏的,頓時大笑起來,「桂子,我看你是看上靖王爺了,要不,明日給老太太說去,讓你到王爺的房裡侍候他。」
「王爺起來嗎?」
蓮花一手伏在桌子上,一手提著酒瓶。
「站過來!」
李績的話一出口,又覺得很唐突。
奇怪,已是秋天了,晚上還這麼熱。王麗質的外衣已經脫去,她的額上竟然冒出幾滴晶瑩汗珠來。
「弟兄們,從今天起,一支新的守備部隊誕生了。新的開端,就要有新的形象,新的作為。」
「為啥不早起?拉稀,你就請假。既然來了,那就早到。」李績面色一沉,厲聲道:「宇成,你說這怎麼處理?」
「是啊,王爺真是有意思的人。不僅精力那麼旺盛,耐力和韌性都好,一大早盤腿打坐的,怎麼不嫌累得慌。」
齊豫、舒曉琪就更別提了,三杯酒就可能喝醉。
你蓮花心裏難道從來沒想過。
李績揮劍將身旁的一根旗杆砍斷,眾人大驚。
「卟嗯——」
「下面,請譚家灣特戰隊大隊長、張字營都尉、并州城防軍剿匪司令官張山——閱讀禁令!」
吳良新面色發白,頭上冷汗直冒,「報告大都督,我是老兵。這是齊王李元吉在這當都督時定下的。」
蓮花見小姐下樓了,又把桌子底下的那瓶酒拿起來。
一身白衣的王麗質宛若瑤池女仙,殷紅的小嘴,不停地呢喃著,「給我倒酒……我要再敬敬王爺。來——」
蓮花的腿有點不聽使喚,顫音道:「王爺,要不我們到長椅上歇歇。我今晚上喝酒有點猛,等會就好了。」
蓮花的半個身子幾乎趴在李績的肩頭,柔軟高聳的峰巒貼合處,時而隨著她的抖動,發出令人意亂情迷的誘惑。
有一條長長的廊道直通樓梯處,上面用琉璃瓦繕頂,兩邊是紫檀木圍欄。
「大都督,我有點拉稀。」吳良新趕緊撒個謊。
「我沒醉。這蓮花的一句話到讓我醉了。你說這丫頭,嘴巴就是沒有把門。」
蓮花端起粥碗,夾了一根油條,在嘴裏慢慢吃著。
「哦!他還真能起得早。怎麼男人的精力都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旺盛。連續幾天不休息,好像一點都不顯得疲憊。」
那邊蓮花又說,「當心腳下,別只顧著說笑。我還要你們擔心嗎,啰嗦的沒完沒了的。」
「哈哈,蓮花,喝醉了。」
芬紅和桂子都比小姐個頭矮,兩個人一左一右,扶著王麗質往樓梯上走,芬紅轉頭問道:「姑娘,等會要我們上來嗎?」
芬紅在軟榻上和衣而眠,一雙繡鞋沒有褪去。
八角形圓頂下面立著四根渾圓的楠木柱子。
等蓮花從盥洗室出來,看見空地上的李績已經離開。
「找打不是,人家是為小姐出主意。我看上王爺咋了。准許皇上後宮彩旗飄飄,就不容靖王爺金屋藏嬌啊。」
桂子看見,瞪著一雙俊眼詫異道:「姐,你的腿咋啦?走路有點不穩啊。」
吳良新幾步跑到李績跟前。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小池塘里的荷葉,還是雨後的?」
宇成面若秋霜,一把揪住第一排一位發笑的士兵,甩手就是一巴掌。
「王爺,你說,你是不是心裏放不下郡主?」
那個紫衣丫鬟輕聲應了一聲,「姑娘,我知道了。」
蓮花將酒瓶對著桌邊只是一磕,瓶蓋就啪哧一聲飛出去。
「桂子,你扶著小姐的腰——」蓮花對著另一個綠裙丫鬟叫道。
他呼呼把自己的酒壺倒滿,端起來,三口而盡。
一陣微風吹過,蓮花渾身顫動一下,「王爺,別喝了。我知道,男人都是對酒親。」
蓮花一愣,腹語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多好的姑娘啊。我都替你們挑明了,人家王麗質又沒有反對。你幹嘛吞吞吐吐的。媽的,還是個爺們嗎。」
月影移動,銀色的光照進來,灑落在姑娘的身上,落下斑斑駁駁的碎影。
演武場上,掌聲雷動。
「小丫頭,多嘴不是。要你來提醒我。平日里喝酒,你看到我醉過。」
裡間的燭火依舊通亮。
「月亮作證。小姐,該說的,我都說了。這愛情啊,就要大胆地說出來。你不說出來,誰的心裏都不好受。」
「咔嚓!」
一覺醒來,蓮花忽然感覺雙腿有些酸痛。
……
宇成看見下面有人搖頭晃腦,又聽見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馬上大聲叫道:「大都督訓話,都給我仔細聽了。」
王麗質面部滾燙,猛地把翡翠外衣丟在地上,將一杯酒呼啦倒進嘴裏,蘭花指對著蓮花,大笑起來。
蓮花呢喃一句,緩緩坐起來,四處看看,只有皎潔的月光如銀,周圍沒有一絲風聲。
等那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李績抬頭一看,卧槽,這不是在祁家藥鋪遇到的吳都尉嗎。
芬紅輕聲道,「小姐,王爺在樓下的空地上修鍊呢。我沒有去打擾他。」
「都給我記住了,從今天起,事事都要立規矩。必須把紀律挺在前面。」
王麗質一邊嚷嚷,一邊動手胡亂的把裙帶解開,不一會衣服散落一床。
看見郡主還要喝酒,忽然提高聲調,對著侍立兩邊的丫鬟喊道,「你兩個,把小姐扶下樓去休息,別忘了,熬一碗冰糖梨汁水給小姐喝。看好了,別讓她從床上翻下來。」
「我李績不是行伍出身,也沒有門閥世族的家世,與皇親貴族也沒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繫。我,就hetubook.com.com是一個窮苦人。」
「哦,到!」
他扶著她來到長椅上坐下。
「旗杆底下,誰要是誤了操,按律打五十軍棍!」
丫鬟蓮花雙眼迷離,搖晃著水蛇般腰肢,似有飄飄欲仙的感覺。
蓮花侍候李績睡下,輕手輕腳地把門帶上,轉身朝廊道東頭的小姐房間走去。
「小姐,起來吃飯了。」
「蓮花,你趕緊去看看小姐怎麼樣了。」
「姑娘,酒話都不算說。你說的,等你酒醒了,你就知道我和小姐不可能。」
蓮花媚眼一拋,好傢夥,吹牛啊。你喝,你喝給我看。
蓮花把果品重新整理,一一擺放在涼亭圓桌上,又將剩下的酒分在兩個酒壺裡。
「真大。」看著燭光下顫巍巍的蒙古包,芬紅羡慕不已,不由得伸手揉了一下,嘴裏哈哈笑個不停。
眼睛往下一掃,不知道放在何處,滿眼都是蓮花白皙的腿,還有起伏的雙峰。
心裏撲通撲通的直跳,她忙忙掩面往長廊西頭跑去。
李績惶恐地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替她整理裙幅。
一個俏麗的紫衣丫鬟,從茶盤裡拿來一塊濕巾,給小姐擦汗,「小姐,姑娘說了,我扶你下樓。」
芬紅和桂子扶著小姐已經來到二樓的房間里,芬紅將冰磚重新搬出來,屋裡頓時涼快了許多。
「王爺,露水太大了。咱們到涼亭里去。」
王麗質睡眼朦朧,起身往窗外看去,早已晨風習習,陽光燦爛。
「啊,你!」
他還不解氣,飛起一腳,啪哧一聲,將那個忍不住發笑的倒霉蛋子踢倒在地。
「王爺,今晚的月色多美啊。要不是擔心小姐的身體,我會勸小姐留下來陪你賞月。」
李績伸手攬住蓮花的蠻腰,似乎盈盈一把,楚王好細腰,我今晚是不是要當一次楚王呢。
短裙外面的裸|露出,乳白而如乳酪,細長而圓潤,月色映襯下,顯得朦朧而神秘。
「呵呵——」
他手一揮,「吳都尉,請歸隊。」
李績盯著蓮花的眼睛,那黑曜石般黑洞,似乎要吞噬著他的靈魂。
不明就裡的桂子趕緊上前,去掀開蓮花的短裙,蓮花用手一擋,「好了,別看了。」
李績看著一身絲綢短裙裝扮的姑娘,心裏頓生敬意。他把一件紗巾替蓮花披上。
「我還以為王爺是關隴集團的大族。原來是個窮小子出身。哈哈——」
不一會,酒意上來,她身子一歪,翻躺在長椅上。
「後宮里女孩子多了去了。人家靖王爺到并州隻身一人,飽漢不知餓漢飢,他就不該打你的注意。」
一手扶住蓮花,「姑娘,天涼了。咱們也回去吧。」
……
「王爺,咱不帶這麼乾的。你這麼撩我,要是被人看到,可就有麻煩了……再說了,人家可經不住撩騷……」
她倒了一壺酒,自己仰頭就喝。
李績和王裕來到演武場,城守兵和三班衙役、胥吏都已集合好。
「小姐,蓮花姑娘說得沒錯,我們當下人的,也都看在眼裡,小姐就是心裏有王爺。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嗎。」
長椅上的蓮花挪動一下身體,將長椅留出一段空地來。
哦,那個已經死去的齊王李元吉定下的。遲到一次,掌嘴十下。
蓮花從廚房裡端來油條、豆漿、糖糕和米粥,用碗盛好。
「哈哈——哈哈——」
走神的李績一驚,忙慌亂的應道:「我和圖書
就這樣看著你。」
「啊?你不累——」
「慢點,天黑。」芬紅一邊吩咐桂子,一邊給小姐脫去中衣,扶著她睡下。
「啪!」
接著,又是那個冒失鬼不小心,嚇得守不住肛|門,長聲放出一個屁來。
蓮花聽著,伸頭向外看去,當她伏在二樓的欄杆上,向下張望的時候,看見李績身穿乳白色練功服,面向東方,盤腿打坐。
「哦,蓮花姑娘吩咐的,我們只顧哄小姐開心,把這事忘了。」
蓮花支支吾吾的揮揮手,「你們專心照顧好小姐,等會,我和王爺一塊下樓。這裡有我,你們就別來了。」
伸手一摸,濕漉漉的,忙不迭笑道:「王爺,這是什麼?」
「那你就是小紅娘了。」
「新規,就要出台。等新兵入伍后,就在軍隊里統一推行。」李績的眼裡突然露出凶光,「到時,誰違背軍紀,那就別怪我李某人不講究。」
蓮花伸手捂住李績的口,輕輕地安慰,「他不會得到的。王爺,你放心,我已經答應過小姐,成人之美。」
忽然,東面一側,有一個人影晃動。
「以後,姑娘還是少喝酒,雖說無酒不成席,無酒不成事,姑娘還是要少喝為佳。」
蓮花喝了一大口酒,笑著看看李績,「赴湯蹈火談不上,有這樣的顯赫身世,小姐的命運不會太差。我可以為她出謀劃策。兩個人的點子,怎比一個人要多。」
要了一個小表妹,這難道還要王麗質同意。他給他姑母一說,這還不是鐵板釘釘的事。
「你,你,讓我答應啥?」
蓮花一驚,伸手拉住李績的手掌,搖著,「王爺,這是你猜想的,還是聽誰說的。」
李績感到她的左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襟,鶯歌鳥啼般輕喚:「王爺,你也坐下來。這邊有地方。」
李績看著瑟瑟發抖的吳良新,忽然,高聲喊道:「弟兄們。過去的軍規太過兒戲。早操集訓已經遲到了,還抽打十個耳刮子,這也太輕了。當然了,軍有軍紀,國有國法。一個毫無紀律而言的隊伍,充其量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他看看操場上的城守兵,「鑒於,我第一次校場點兵,就免除對吳都尉的處罰。」
李績一愣神,「姑娘,我怕啥?怕喝多?一瓶酒我喝完,都沒事。」
綠衣姑娘桂子起身,把裙帶系好,穿上鞋,大步向門外跑去。
李績看著蓮花的眼神,吆喝,你能喝,還能喝過我?小丫頭還不相信。
「姑娘,你為啥那麼待你的小姐啊。」
李績拿起酒瓶,給自己的酒壺添酒。
此時,月掛中天,色如銀盤。
此時的蓮花已經猜到李績的意思,莞爾一笑,「王爺不知,我是駙馬爺買來的。我的今生今世就要和王家綁在一起。如果我不對小姐好,我的命運就會很難看。說白了,我就要與小姐融為一體。你說,我能不在意小姐的未來嗎。」
再說了,同安公主要是知道自己才來幾天,就對人家郡主有意思,你這不是胡來嗎。
「王爺,你能答應我嗎?」
雙手往頭頂上方一摟,形成一個心字形狀。蓮花一看,心裏一盪,面色頓時紅熱起來。
桂子笑道,「駙馬爺又來喊了,說是參加晨操訓練。」
……
「這小子,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像個白白凈凈的書生,不知道有多大能耐。現在,可是皇族當道,一個毫無背景的和_圖_書書生,也能領軍打仗?」
李績把剩下的酒放在涼亭的圓桌上。
桂子吱吱笑著,嘴裏嚷道:「那好啊,不過你可別喝得太多。你醉了,就不知道是誰來侍候誰了。」
蓮花坐在長椅上,仰頭望月,身體依靠著李績肩膀,微微嬌喘。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蓮花覺得身子一陣冰涼。
蓮花伸手解開腰間柔軟的碎花絲綢裙帶。
人與人真的不能比。
高挺勻稱的鼻翼,如刀刻般俊美;流線般嘴唇,又濕又滑,恰如新撥開的荔枝,又像清晨新摘的櫻桃。
李績扶起蓮花,輕聲問道:「還要看月色嗎?我再陪你看看。」
聲音傳到李績的耳畔,他慢慢地停止吞納吐氣。
「姑娘,謝謝你的好意。我李績對小姐真的不敢奢想。我知道,孰輕孰重。李二能把自己看上的女人,吐出來?」
一陣酸麻的感覺從腿部內側傳來,她面色一紅,轉而又燦爛如花。
「哈哈!」
蓮花看看面色紅紅的李績,滿眼羞澀,伸手一拉李績的胳膊,「走吧,明晚再來。」
吳良新左看右看,這時宇成走近他,低聲道:「吳都尉,大都督在叫你。」
走路也不如平常自如。
「我和郡主不是一個世界的。她終究要嫁入豪門。」
飽滿的前額在月光下泛著晶亮之光。白皙的面頰顯得更加白玉石般剔透。
李績順手按住姑娘的手背,另一隻手接過酒壺,一揚脖頸,把剩下的酒倒進喉嚨里。
蓮花一瞋,忽又笑起來,「昨晚賞月,坐的時間長了,下樓時絆了一跤。」
……
……
「你還別看不起他,上次圍剿東突厥軍的時候,王爺可是立下大功的,不然,李二也不會任命他當并州的大都督。」
一隻蔥白般的玉手,捋捋被微風吹亂的髮髻,她趴在石桌上,咯咯地笑著。
「吳都尉,你怎麼還遲到了?」
伸手攬住李績的肩頭,頭一抬,猝不及防的在李績的面頰上吻了一下。
李績站在月光下,看見南側靠女兒牆的地方,有一座別緻的涼亭。
桂子氣得小手一擺,「小姐,你要想好啦,王爺可是勵志青年,聽說出身貧窮,一路打拚不容易。這樣人,最看重感情,你可要睜開龍鳳眼。」
「就是,小姐要是不願嫁給皇上,那靖王爺就是最佳的人選了。人長的又帥氣,年輕輕的已經是并州的大都督。再說啦,他看你的眼神就是含情脈脈的樣子。」
「對啊。丫鬟給小姐當紅娘,多了去了。你還大驚小怪的。」
你真會體貼人。
三個女孩在小姐的房間里胡亂的擠對,你打我一下,她拍她一下,三個人都滾到小姐的大床上,摟抱在一處,奼紫嫣紅的鬧著,床板被震得咯吱咯吱作響。
她把蓮花的稀粥盛好,端到她的面前,「喝吧,看你眼睛都紅了。酒,還是少喝為妙。」
蓮花說著,伸手在衣裙上摸一把,看看樹影婆娑的牆外,銀裝素裹。
「靖王爺,我都聽說了,你昨日一夜沒睡。太辛苦了,喝酒也是休息。來,再喝幾杯。」
「蓮花酒量大,你們都別管她。」王麗質含糊道,一隻手架在桂子的肩上,「咱們走,我也困了。就讓姑娘在這裏吹吹風。說不定,酒一會就醒了呢。」
李績話音一落,演武場上頓時寂靜無聲。
李績與她碰了一下酒壺,點點頭,「你願意為小姐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