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事發突然

王德一聽,靖王爺要出實招了。忙忙將一塊豬頭肉,夾到李績面前的盤子里。
他讓宮女給他拿來一個大碗,倒滿酒。
門外三千刀斧手,一個個手持兵刃,將大門圍住。
沒等李二表態,司徒長孫無忌首先反對。
長孫無忌手持寶劍,走到李二的卧榻邊,伸手試試李二的鼻息,大吃一驚……
「這遼東之戰,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如今帝國與隋朝完全不同。」
李二頷首,腹語道,「唉,您小子早就該主動一下。見到靖王爺還傻乎乎的愣著,要是真的讓王爺給您代酒,您小子今後怎麼干,大臣們怎麼看您!」
「不行,絕對不行。」
李治雙手舉碗,頷首拜謝,「靖王爺,齊州、并州兩州多虧您老代為監管,雉奴謝謝啦。」
「怎麼不行?李承乾不也到漠北鍛煉過。主政瀚海王庭期間,倒是學到不少知識。」
長孫沖帶人圍住李績和王德。
李二、李治都看著李績。
李治拉下臉,嘴巴撅得老高。
李績始終面不改色。
「哪能讓靖王爺代替我喝和-圖-書酒。」
「把靖王爺、王公公等人看住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走出大殿。」
李二看著他這個熊樣,用手指著司徒長孫無忌,顫巍巍的嚷道,「司徒,您讓我說什麼好。太子之位,可是您硬要給您這個外甥的。你看看,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我只是去遼東督戰,真正的指揮者,是靖王爺他們,雉奴就嚇成這個屌樣子。要是讓他主政全國事務,這還不嚇得半死。」
「司徒,您想說的意思本府明白。您是說,李承乾是我廢掉的。我讓他去漠北,那是鍛煉。如今,太子不小了,我讓殿下去遼東戰場視察,難道是壞事。」
李績伸手按住李二的手背,「陛下,君君臣臣,先有國王,後有大臣。這第一杯酒只能敬陛下。來來,舉杯,大夥一起敬陛下一杯酒。」
「我先說兩句。」
李績話音未落,長孫無忌先發制人,大喝一聲,「來人,把靖王爺給我拿下!」
「父親,您說怎麼辦?」
接著將酒杯慢慢下落,等杯子落到下頜處,他www.hetubook.com.com一頷首,吱啦一聲響,一飲而盡。
李績知道李治酒量差,這一碗酒下去,他熱菜就很難見到了。
王德令人將李二扶到軟榻上躺下,這邊又急忙過來,安慰道,「司徒,靖王爺的話,也只是建議建議,皇上還沒有表態,您急啥。三千雲騎您也還敢調用,不就是您的公子掌權嗎。」
李二端起酒杯,微微一笑,「我提議,王公公,這第一杯酒,咱們敬敬王爺。」
「不不,那哪行。無論何時何地,這君臣之禮可不能亂了。」
「第一,帝國民富國強,就拿糧草徵集來說,只在紫銅村、東山村等村子,就完成集結三百輛馬車玉米,三百車小麥。那些大戶,都是慷慨解囊,把家裡窖藏的最好的糧食拿出來,更獻給國家。」
「是啊。太子這樣哭哭啼啼,倒是一件好事。這是作為皇子的真情流露。陛下,如果太子高高興興的樂於接受,這可能會引起大臣們的猜忌。我說這話,您懂的。」
「靖王爺,我始終認為,父皇親自出征有風險。www.hetubook.com.com萬一出了差錯,您說我咋辦?」
王德急忙站立,也學著李績的樣子,謙恭地舉杯喝酒。
王德一看,這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雲騎都尉,長安闊少長孫沖。
李治急忙拿來一個大碗,嘩啦一聲把酒倒上,「父皇,我先敬王爺一碗。」
「都尉,你把劍收起來。在洛陽宮裡,在陛下身邊,您也敢放肆。」
「遵命!」
「第二,參軍者都是素質極高的農民子弟。能打硬仗,打死仗。我給他們講,這次去前線,不是走過場,走形式,那是真刀真槍的玩命。所以,一些紈絝子弟,一開始還都擠破腦袋往裡鑽,後來,一聽說真的打仗,嚇得退出不少人。」
長孫無忌放下筷子,一把扶住李二,「陛下,消消氣。雉奴生性膽小。但是,真正治國理政,未必就不行。他擔心您的安危,這是孝順的表現。」
李二一看雙方就要拔劍相鬥,大腦一暈,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
好傢夥,我說好傢夥。這帽子扣的可真他媽不大不小啊。
長孫無忌用手一指李和*圖*書績,「靖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太子被您廢了,您還想加害雉奴不成。」
「靖王爺,您辛苦。」
長孫沖伸手拉住王德後頸,「老實點,動一動,老子就砍了您。」
太子李治,依然默默不樂。
王德嚇得褲襠里一熱,一股腥臊的味道在大殿里瀰漫開去。
李治伏在李二的身上,面色蠟黃,哆嗦著揮揮手,「大舅,您能不能讓父皇安靜一會。」
李績伸手將太子的酒杯拿過來,笑道,「太子殿下,您身體如果不舒服,這酒就別喝了。等大軍完全進入遼東腹地,這東西兩都的政務,還要靠您監管。凡事不要急躁,慢慢來。」
「至於太子監國,我贊成陛下的考慮。不過……」
李績放下酒杯,自己把酒倒滿,「陛下,太子的并州、齊州刺史之位由我代管,這酒我替太子喝。來來,敬您三杯。」
李績一下子愣住了。
李績停頓一下,「本府有個建議,能否讓太子也上遼東去體驗一下戰爭的殘酷。太子將來要治國理政,沒有軍隊實戰的體驗,怎能讓這些老臣心悅誠服。再說啦,和*圖*書陛下當年那可是馬上得天下,雖然現在不同於帝國初創時期,但是,能到戰場上去親臨其境,這對於太子的成長有好處。」
長孫沖跪倒在長孫無忌的面前,喏喏問道。
沒等李二拒絕,李績緩緩站立起來,彎腰施禮,然後雙手舉杯齊眉處。
「雉奴,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可能讓我省省心。東都有簫特進主持,長安有司空房玄齡執政,您負責督辦督查,這點事,還要父皇交代嗎。」
李治滴酒未沾,說話磕磕巴巴的,生怕說錯話了。
他的話音未落,門外一個青年將士,手持長劍,「呼!」一下子跳到大殿的裏面,劍指王德,厲聲呵斥,「大胆的奴才,還不退後,您想找死嗎?」
十三護衛,眼見靖王爺面臨危局,呼啦一聲,就是將李績圍在中央。
「第三,此次戰役,乃是正義之戰。特別是陛下您的詔書下發各地,各地軍民紛紛支持。這一點很重要,得民心者,得天下。有老百姓的支持,帝國之軍將無往而不勝。」
小宮女們急的團團轉,三五成群哭哭啼啼。
他說完,舉碗,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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