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柳葉又趁著空隙將嘴唇塗上口紅,將面頰補上香粉,桃腮杏眼,看上去更加風流標誌。
「柳葉,回去吧。我給您說的秘密,什麼人都不能說。明年,我再來,您要給我一個驚喜才是。」
柳葉說完,羞的滿臉發熱。
李績看見她還跟著,揮揮手,「柳葉,回去吧。把老太太照顧好。老太太是個好人,薛家的頂樑柱,可不能有閃失。」
「這麼好的地,浪費了。」
以酒敬天地。
老太太敬過李績,抬頭看見門口依然有鄰居串門,忙起身吆喝:
酒後吐真言。
馬車在街口的【春來茶舍】門前停下來,柳葉靠上前來,幫忙掀起布幔。
出了房間,他將燧發槍插在腰間,送李績出了村莊。
薛仁貴一頭霧水,不明白李績的話中有話。
柳葉腰肢亂顫,輕盈的邁著碎步,往前跟著走了一段距離。
李績走著,猛地回頭,拉了一把薛仁貴,「薛禮啊,您們就送到這裏吧。回去吧。晚上好好陪陪媳婦。人家這麼年輕,這麼勤快,這麼辛苦。本來嘛,你在家能多多幫幫忙。這一和_圖_書走,又得好幾個月才能見面。」
「他三爺,您的酒量大,進屋來,敬敬客人。」
開局三杯酒。按照洛陽風俗,開局門盅三杯,三杯后,再分別敬酒。
薛仁貴酒後,更是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勁,手拿一把殺人的鋼刀,鋒芒凌冽,警覺地看著四周,等靖王爺出來,及時將圍觀的村民驅散。
「奶奶,回去吧。我送送王爺。」薛仁貴擔心天黑路滑,在村口,就讓老太太停步。
「您大嬸子,別躲躲藏藏的。靖王爺雖然是朝里的大官,但是人家一點架子也沒有,禮賢下士、與民同樂,您坐下,端一杯。」
「毛蛋,好小子,都長成大小夥子了。進來啊。您娘的,平日里就是個酒暈子,今天怎麼還尼瑪害羞了。」
看熱鬧的村民,將客人要走,紛紛向街道的兩側閃開,讓出一條窄窄的通道來,李績依然和藹可親,與鄉親們一一寒暄,含笑而別。
「靖王爺,人生何處不相逢。」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李績瞬間崩潰了。
他接過酒罈,扛在肩頭https://m.hetubook.com.com,大步往回走。
小孩子更是人來瘋一樣,跑前跑后的嬉鬧,一個小小院落,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屋裡屋外都是人,媳婦姑娘,也不害羞,伸頭瞅著長安來的大官,伸伸舌頭,咂咂嘴。
老太太彎腰下蹲,用手左扒右撥,從洞穴里搬出一壇薛家珍藏【百年陳釀】。
「那我就不擔心了。」
她不停地招呼著鄰居鄉親,那些鄰居中間,膽子大的,不客氣的,真的進屋,也不坐下,就站著端碗,喝了一碗酒,伸手捏一塊豬蹄爪,就跑。
您小子還是個懵懂少年啊。
老太太在後面叮囑,「薛仁貴,給王爺送到府上,打起精神來,別出什麼岔子。喝點酒,就不知東西南北的。」
李績當然是個講究人,見老太太如此客氣,也站起身來,彈指敬天地,右手一舉,將酒杯喝乾。
薛仁貴還想往前送送,不一會,靖王府侍衛隊長狗熊駕著馬車過來。
卧槽。
隨後,給柳葉和老太太交代幾句,無外乎家裡缺錢缺糧,就到王府去領,有人來和*圖*書薛家鬧事,就去王府找大頭等等細節上的安排。
她看看院子外面的天空,笑道,「今天也是天公作美,您看外面銀河耿耿滿天星,南天門的仙家們也在開懷暢飲。來來,天上人間同喜,我代表薛家,敬王爺一杯酒。」
老太太說完,舉杯彈指,將杯中的酒水,用手指沾沾,然後彈在地上。
他把酒放在正屋的堂案上,打開封泥,拔掉木塞,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來到薛家老屋的後面,有一座小山坳,走了四十米的路程,看見野草叢裡藏著一個山洞口。
見李績起身,她悄悄躲在一側,偷偷抹眼淚。
這可咋辦……
村口處,一棵老槐樹下,星光點點。
李績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低聲交代,「您小子晚上好好對待您媳婦。別倒床就睡,陪她說說話,聊聊天都這麼大了,也知道疼愛媳婦。讓她滿意。知道嗎。」
他氣呼呼地把長刀收起來,「王爺,您不知道吧,柳葉生氣起來,可嚇人了。我見到她,心裏就打怵。好幾次,我都是夜裡跑出去捉蛐蛐,就在村莊前面那條小河畔www.hetubook.com.com,睡覺、看星星。」
李績本來想訓斥一下薛仁貴,又一想,當著他媳婦面,有點難堪。急忙把話收住。
薛家的夜晚,如同過年。
「柳葉,這個,您就別擔心了。到了軍營,那就由不得他。他不也在張士貴手下當過兵嗎,兵營也有紀律的。」
老太太哭得淚流滿面,心裏捨不得李績離開。
薛仁貴眼睛一亮,豎起大拇指,奶奶,厲害啊。薛家陳貨不少啊。
敬過天地,她微微一笑,頷首低胸,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李績臨走時,和她說了一句悄悄話,鬧得她羞澀難當,把頭埋在臂彎里,哭笑不得。
老人們日子過得再窮,禮節不能少,喝酒前,都有一個習慣。
逢年過節,來人過客,都會按照祖傳的禮儀和家規,該祭祖的祭祖,該拜親的拜親。
李績停住腳步,看著身後的柳葉,柳葉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小聲說道,「靖王爺走好。您看,您對薛家這麼好,我們也無以回報。」
門外的幾個老酒蟲,咂咂嘴,猛地用鼻子一吸,暗嘆,這酒不孬。
看熱鬧的,看稀罕景的,三五hetubook.com.com成群,或蹲著、或站著。
一雙杏眼哭得通紅,加上喝了酒,面色更加嬌態可人。
從薛仁貴的家裡出來,外面依然聚集著數十人。
「王爺請放心,薛禮不在,我當仁不讓,要服侍好奶奶。不過,薛仁貴腿腳散,如果調皮搗蛋、不服管,您就給我狠揍。」
膽小的,覺得不好意思,頭一歪,扭頭就走。
「您們回去吧。」
薛仁貴把酒罈抱下來,老太太小心接過來,她親自給李績倒滿酒。
李績令大頭將一匹戰馬和一套新的鎧甲留下來,交給薛仁貴,讓他明日打前哨,掃除障礙。
「他二叔,進來喝杯酒。來來,別客氣嗎。」
人窮,禮節不亂。
柳葉渾身忸怩一下,一隻手揉搓著衣襟,羞澀地抿抿嘴唇,「人家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薛仁貴這小子好像是個傻子,到床上就呼呼大睡。三分鐘不過,就是睡得跟死豬一樣。您說我,哪能好意思把他叫醒。」
別看婦道人家,自從夫君薛衍、兒子薛軌去世后,老太太就成了薛家的主心骨。
「狗剩他二大爺,您家散酒早已喝完了唄,進屋來,陪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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