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這上面記載著王家的土地、湖泊、山川、河流、草場、房產分佈情況,還有分散在洛陽各地的老宅、店鋪。王家三百年來,苦心經營,雖然不是洛陽首富,也是一等一的大族。請您隨意挑選,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哦,好大的口氣。」王德終於知道小姐的底牌了,拿王家的資產出來做籌碼。
黃衣少女不知是計,微微一笑道,「我父親剛入仕途,上級安排的事,不做不行啊。」
王德精神一振,底牌、底線都出來,那就好辦了。
就在當晚。
「呵呵。」,此時,看著風姿妖嬈的小姐,王德心裏暗喜。
「嘔嘔嘔,吱吱,叨叨。」
王德心裏咯噔一下,今晚要是不答應挽救御史的性命,老夫還回不去了。
「王小姐,王家資財,乃是您的祖遺。靖王爺作為帝國官員,怎麼可能隨便的要您的財產。按照大唐律例,這可是徇私舞弊、仗勢欺人啊。我想,這個籌碼不合適。要我說動靖王和_圖_書爺出面救人,恐怕不妥。」
「哦,這樣說來,令尊大人也是身不由己嘍。」
「為啥?您不是也在現場嗎。」
老夫吃的鹽,比您吃的肉還多。
「小姐,您要尋找打傷王御史的人,老夫絕對做不到。」
「說我不是男人差不多。」
黃衣少女把話說得堅定,就像王德已經答應了一樣。
「咕咕咕——」
王小姐見他急得喉結顫動,忙柔聲安慰道,「您放心,王公公是個明白人,救您,就在當晚。」
「一是現場人雜,有宮人,有武士,有親兵,還有幾位大臣在場,打起來時,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誰敢上前。陛下都嚇得躲在宮女的身後不敢看。我一個老奴,找死嗎,我去近距離觀戰。」
「哈哈。嘎嘎——」
「王御史乃朝廷命官,奉旨辦事,有誰敢當著陛下的面毆打他,那可是干擾執法人員辦案。這種違規違紀的事,只有法盲才會去干。您想想看,靖王爺是法盲?www.hetubook.com.com」
「公公莫提也罷。我父親雖然是書香門第出身,對於朝堂那些規則也算明晰,哪知道規則之外的矛盾。這不,上了賊船,想下來就難。」
美女都是浮雲,外表和穿衣光鮮,不代表智商在線。只有內外兼修的美人,才能像花木蘭一樣,代父從軍,替家族爭光。
小姐看著王德眼珠子亂動,忙道,「我說了。家父受到驚嚇,魂魄離體二十四個時辰了。喉嚨上的傷口雖然愈合,可是人就是渾渾噩噩的樣子,跟個活死人差不了多少。我能問出什麼道道來,他又能說出個什麼一二三來啊。」
「公公,您老奸巨猾。您,不是人。我知道,我無法說過您。」
小丫頭片子,還想跟我鬥心眼子。
當他偶爾仰頭看天時,還能看見他的喉結處,有一個鮮紅胎記一樣的圓圈圈。那是靖王爺留下的手指印痕。
王德的笑聲出奇的古怪,令人毛骨悚然,也許這是一種變性人的本能使然……
和圖書「我一定會讓您恢復到本來的體質和智商。請您答應我,無論我做出什麼決定,您都不要阻攔。因為,沒有您的安康,我做女兒的也將無法安寧。我是您的小棉襖,爹,請您相信我。」
三個呼吸之間,黃衣少女再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泛黃的賬冊。
黃衣少女伸出玉手扶住那人,輕聲道,「爹爹,女兒要您在後堂休息,為何跑到女兒的房間來了。再說了,男大避母,女大避父,女兒的房間總是有許多不方便的。」
王德盯著來人看了一小會,把頭點了一下。小子,你奶奶的,算您命大。
「公公,您耍無賴。您在說謊。」
沒等王凡青表達清楚意思,黃衣少女緩緩移步,來到他的跟前。
「小姐,令尊大人乃朝廷命官,又是飽學之士,豈能被他人左右?難道是其中有啥彎彎繞。」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人見王德點頭,蠟白的面頰上出現一抹紅色,瞬間又褪去。
兩位絕色丫鬟忙跑過去,伸手架和-圖-書著她的胳膊,「小姐,小姐,地上涼,快起來。」
傷口是閉合了。
王凡青眼角流出一滴清淚,嘴角微微動了一下。然後,被黃衣少女扶著走向後面的屏風裡。
她面色通紅,浮凸的胸口起伏著哭道,「王公公,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您的。本小姐就是寧為玉碎,也要為父親討回公道。難道,帝國就沒有王法了。」
王凡青又一次吱吱發聲。
「不妥,那公公的意思如何。我一個目的就是請打傷我父親的人給他丹藥,解開他的死穴。我不能失去一位好父親。我媽媽也不能失去一位好丈夫。至於,我的爺爺、奶奶,更不能失去一個好兒子。」
王德滿臉的得意之情。
站在身邊的那人聽了小姐的話,喉嚨里又一次咕咕咕響動,就是說不齣子午來。
「您是說李縣令的案子,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王德猛然把臉拉下來,「小姐,您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您在信口雌黃。老夫人近中年,比您父親年紀還大,您說我言而無信和圖書嘛。」
王德仔細聆聽,也沒有明白那人的話意。其實,從他喉嚨里發出的聲音,根本不能叫是語言,簡直就是布谷鳥的叫聲嗎。
王德慢慢恢復清醒,仔細端詳著那人,果真是王御史。除了面色灰白、眼睛無神之外,整體模樣一點也沒變。
「小姐此話差也。誰能證明打傷王御史的,是何人?當時的現場又有誰能說得清。其實,那個場面,打鬥混亂,是誰出手傷到令尊,別說我說不清,就是陛下也說不清。」
王小姐就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王小姐一愣神,沉默一息,忙忙搖頭道,「公公,王家的家規很嚴。不該我知道的事,小女子從來不去多問一句。再說了,家父都成痴獃了,我一個閨閣待嫁之女,如何能知道其中的緣由嘞。」
一雙柔弱的小手扶著王凡青的右臂,輕聲安慰,「父親,回房休息好了。您老放心,我是您的獨生女,王家的安危就系在我的身上。養女不孝如養豬。我雖然是女兒身,絕不讓父親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