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監斬(2)

新皇上特別在意民意。對於死刑犯的制裁,也特別慎重。一個年紀稍大的武士對著另外的兩個武士吩咐道,接著往後退出五米遠,生怕王凡青咬傷自己。
「來人啊——」
王凡青不顧武士的束縛,使勁掙脫著靠近劉德剛的身體,趴在他的斷脖子上大口喝血。
「王御史,有什麼話讓本府轉告陛下,請講吧。」
劉德剛的頭顱飛出十幾米遠,脖頸碗大的窟窿汩汩冒血。
「趙侍郎,王凡青按律當斬,您為何阻擋。」
「王御史,對不住了。本府也是奉旨辦事。您明白的,這次,可是中書門下蓋上印信的詔書。」
兩人費勁拉開王凡青,這才看清秦雷的胸口插著一把剪刀,這是劉德剛從小姐的房間里拿出來的。
「官爺,奴才就是一個混飯吃的。有奶就是娘。在王家當管家,王御史和小姐待我都不錯。但是,樹倒猢猻散,我不能等著喝西北風去。所以,老奴想得通,我聽您的安排。」
「還不去執行命令。」秦雷手一揮,一支令箭從他右手飛出,「開斬!和_圖_書
「正是本官。」
「詔書上不是說過了嘛,您這個時候還來問我。不是明知故問。難道這裏面有您的表叔二大爺,要是有,您得迴避。」
「管家!當真您家小姐沒有婆家?」
「她身上乾淨嗎?」
一道血注噴出來,王凡青的頭臉上都被熱血染紅。
紫袍官員面色一沉,怒斥道,「開玩笑嗎!大唐監督官,您別知法犯法……」
秦雷忍住胸口疼痛,大聲呼喊。
有十幾個膽小的,褲襠里早已濕漉漉的。
秦雷高高在上,把頭儘力向後仰去,長脖子展現在王凡青的眼前,格外白皙。
從後院的小門裡,走出一位紫袍官員,那人手拿詔書,緩步走過來。
武士們嚇傻了,都愣著站在原地不動。
王家的骨幹成員,來不及喊叫一聲,分三批,被武士們一一斬首。
王凡青根本不想與他爭辯,呲著牙,趁著秦雷得意忘形之際,猛地往前一趴,嘴巴死死咬住秦雷的喉管。
武士們早已做好準備,不一會,一百四十多個王家骨幹成員,嘴裏都被https://m.hetubook.com.com塞著毛巾,被一群武士押著,走進繁花似錦的王府後院。
「老爺,這是黃門侍郎秦老爺,也是執法官。」
「本府承認,他有罪。但是,暫緩執行的慣例,您也忘了,不會是急於報復被他咬一口的仇恨吧。做官的,心胸要開闊一些。何必斤斤計較。他咬您,您還能反過來咬他。」
「官爺,您放心,聽我家的婆姨說,出生時,嘴裏含著一塊金鑲玉,香味撲鼻。小姐肌膚映雪,滑如凝脂,沒有狐臭、腳氣,平日里喝的都是人奶,放屁也少。」
他目光無神,舉止呆板。僵硬的脖頸歪在一邊,目光從餘光里射出來,死盯著椅子上的同僚。
秦雷一手捂住喉管處,一手從地上撿拾起一把砍刀,猛地舉過頭頂,對著王凡青的腦袋,一刀砍下。
「他瘋了。瘋了。永徽律令,對精神病人可暫緩行刑。這是仁道。」
秦雷一驚,卧槽,您還他媽較真了,王御史可是沒給過您好臉色。忽而一想,他們必定是一個監察台的官員。說不hetubook.com.com定貓鼠一窩。
劉德剛見老爺突然發瘋,武士們離得很遠,他手疾眼快,從身上掏出一把剪刀,狠命刺進秦雷的胸口。
武士們沒有閑功夫賞景,等這些人犯站定,對著他們的腿彎猛地一踹,王家骨幹們紛紛雙腿跪地。
麻臉哥低頭一笑,「秦侍郎真會開玩笑,要是有我的親戚在裏面,娘的,我的人頭還能保得住?」
秦雷疼痛難忍,他大驚失色,雙手用力一推,嘴裏不住地喊叫。
「趙侍郎,是您。」
王凡青滿嘴舐血,砸吧著嘴唇,吃得津津有味。
最後王凡青被押到秦雷的面前。
秦雷一副怡然自樂的樣子,手下有的是人,不過,讓王家的管家跟著自己身邊辦事,倒也是一種享受。
「慢,秦侍郎,您連一個瘋子也不放過嗎!」
王凡青沒有回應,他面色毫無表情,既看不出來悲傷,也看不出來痛苦。
「哎呦。快,快,疼啊——」
秦雷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只是聽見後院里不時傳來「咔嚓」、「咔嚓」的剁骨聲。
秦雷腰桿猛地向上一提,精和圖書神勁一下子上來了,「那就趕快行刑,等行刑結束,老子就去教坊司跟趙堂官要人。」
「來人!來人!有刺客——」
他鎮靜片刻,忽而笑笑,「趙侍郎,您我同為執法官,還是相互幫襯為好。對待死刑犯,早晚都是殺。不如讓我一刀砍了他。」
附近的三個武士疾速跑來,看見慘相,來不及辨別是非,手舉刀落,將劉德剛的頭砍下來。
「噗——」
「放開我。放開我。」
大唐的男人再開放,也在乎第一次體驗。就像前世那些變態的有著獵艷癖好的男士一個心理,第一手材料他要自己摸摸,摸后,希望是獨家報道。
紫袍官員一臉正氣。
「啊!這,這,王御史,不關我的事。我是執行者啊。您糊塗了。你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秦雷沉浸在自我享受的氛圍里,這個在女人身上摸爬滾打無數次的官油子,露出淫邪目光,對著劉德剛笑道,「管家,您徹底想通了。」
劉德剛攙扶著他的手背,指著椅子上的秦雷喊道。
紫袍官員面無表情,把手裡的詔書晃了一下,「秦侍和_圖_書郎,執法必嚴,這個我懂。本府作為監察侍郎,不會無知到這個地步。不過,王御史神志不清,已是毫無行為能力的廢物,難道您要將他正法?」
劉德剛畢恭畢敬的在一邊候著,生怕大氅硌疼了這個監斬官。
劉德剛往旁邊閃退一下,一個麻臉的武士靠近秦雷,「秦爺,您說這一百多號人都斬首?」
劉德剛順著秦雷的意思,低聲神秘道,「官爺,咱家小姐正值豆蔻年華,整日里待字閨中,哪來的媒婆說媒。更談不上自找夫婿。您放心,她沒有心上人,也從來沒和哪個男人接觸過。除了老爺,就是奴才我。」
劉德剛心知肚明,秦雷說的弦外之音他懂。男女之間那點破事,瑪德,哪個男人糊塗。
後院里芳草迷離,桂花飄香,銀杏落黃。
秦雷看不清是誰下的手,只覺得胸口一緊,一個硬物刺進胸腔。
王凡青看見了家族成員的屠戮場面,此時已是萬念俱灰,只求一死。
卧槽。說得太詳細了。
王凡青牙齒一點點用力,尖尖的一端開始沒入監斬官的肌膚里,一股鹹味刺|激著他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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