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右手隨即翻轉,只聽「咯吧」一聲響,管家黃鱔的腦袋,已經離開脖子,滾落出十幾米遠。
坊間早已傳說東都的李績殺人如麻,長這麼大,都是聽說而已。
「好小子,現在後悔了。這時候拿錢財能保命嘛。再說了,靖王府里缺少丫鬟侍女嗎。」
「靖王爺,老夫來晚了。請留下犬子的性命,您的條件,我全部答應。」
「世間門閥世族、紈絝子弟,時常把女人當玩物。說白了,就是不當人啊。」
「嘶!」
一個個雙腿打擺子,大氣不敢出。
「我知道了,您是靖王爺。要是夫人早說,我就是長了十個膽子,也不會動壞心思。」
「您是單芳寶的父親?」
「聽說您平日里癖好不少。拈花弄草不說,還發明出很多整人的花樣,想著法子折磨人家姑娘,讓那些姑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
他走到一條長凳子面前,慢悠悠坐下。
「慢!靖王爺請刀下留情——」
「老夫就是單耀新,十幾和_圖_書年前就知道王爺您的官諱。」
「王爺說的極是。這個孬龜孫管家,更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少爺要啥給啥,唉,單單是小丫鬟就被整殘四五個。現在單家還有三個丫鬟正在養傷,瑪德,這傷著的地方也很蹊蹺,都是見不得人的地方。」
老人戴著厚厚的老花鏡,拄著虎頭手杖,來到李績跟前,彎腰施禮。
「嗖!」
「老人家,這是怪癖。玩物喪志,玩人喪命。女人是用來寵的,是用來愛的。一個男人沒有憐香惜玉之德,那與動物有何區別啊。」
「你這個從小就壞的狗東西,老子豈能留你。」
「老人家,教育子女的問題,可是人生大事。您作為一家之主,難辭其咎。物必先腐而後蟲生。您的孩子養成這些惡習,大概與您的家風有關係。」
李績陰沉著臉,伸手提起單家少爺。
「老夫就是單耀新。請王爺手下留情。」
他雙手比劃著,嚷道,「大夥都可以作證。真的,我心裏hetubook.com.com發虛啊。我當時就抽了。」
「哦!您早就認識我。」
「咳咳!」發出兩聲咳嗽聲。
「沒機會,還是沒膽子。你小子不是要好好作踐春紅小姐的嗎。怎麼,尼瑪裝孬種了。」
李績忽然想起,當年東征高句麗,民工運糧隊的人數很多,當隊長的人,也是難以統計。
「老人家,本府糊塗了。我說過要和您談條件了嗎?」
李績猛地啐了一口吐沫,瑪德,原來是個無用之人。才多大年紀,就枯竭了天元。這也怪不得他人,都是您不知節制,精盡人亡,也是天意。
「狗東西,誤人子弟的師爺。老子絕不饒您。」
李績拍拍雞爺的後腦勺,「您小子,太壞了。在家裡作惡也就罷了,出門還是惡習不改。您睜開眼睛看看,這位小姐是您能褻瀆的主嗎。她,可是靖王府的當家人。本府,都得敬她三分、讓她三分,您卻想著齷齪的狗屁事。」
老人伸手撫摸一下皺巴巴的下巴,低聲道,「靖和圖書王爺,您聽我說。」
「您一把年紀了,為老不尊。當管家不為東家著想,不懂教育之道,誤人子弟,毀人祖祠。饒了您,本府就是個睜眼瞎了。要不是本府來得及時,春紅小姐就要慘遭侮辱。」
李績也是走南闖北之人,江湖規矩不能不講。
「好小子,有屄生無屄養的孬子,您是不是想好事?誰的女人您都敢動壞心眼,尼瑪是活夠了。睜開眼看看,老子是誰?」
沒等李績長劍落下,門外傳來一聲高喊。
李績想笑,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何止是認識,芸芸眾生里,你我有緣。在遼東戰場上,我可是運輸隊的隊長,那時,我不像現在這樣老態龍鍾。精神也好,推起小車來,不輸給年幼人。」
老人喘口氣,垂頭喪氣的述說道,「地上的這個小子,就是我家犬子單芳寶。我五十三歲才得一子,一落地,就被老太太帶到後院撫養,平日里,我幾乎不管不問。唉,都是老太太慣的啊。」
單芳寶再也強硬不起和-圖-書來,他一個勁地道歉,「靖王爺,我的好王爺嘞。小的我也只是說說而已,過過嘴癮,我真的沒有觸碰過夫人一個指頭。春紅小姐是我看到的顏值最高的姑娘,可是我是真的有賊心、沒賊膽。」
李績有點義憤填膺,禁不住聲音高亢起來……
「總是認為女人是私產,是商品,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平日里,不把女子當回事。」
李績從劍匣里彈出陰陽雙修劍,對著雞爺的下半身,就要一刀切下。
如今眼見為實,管家活生生的一條命,眨眼功夫,就被做了。
眼睜睜看著一顆帶血的人頭,眼睛尚未閉上,就在地上滴溜溜翻滾,最後那顆人頭掉進一個污水坑洞,順著下水道,流進酒店的化糞池……
原指望管家能為自己出口氣,不想,被道士秒殺。雞爺,這個雞頭幫的舵主,看著管家瞬間喪命,早已嚇得魂飛天外。
李績循聲望去,一位錦衣老人蹣跚而來。
他眼裡噴出火來,「黃管家,你身為單府總管,不好好管教少爺,和_圖_書
還要恣意放縱他作惡。疏於管理、淡化責任。枉拿單家給您的薪酬。」
想必,單耀新記得他,而他作為帝國的主帥,不可能記得住一個民工的。
「王爺,我我,無能啊。心裏想的,實際上干不來啊。」
雞爺來不及為管家悲哀,雙腿一軟,往地上一跪,叩頭求饒,「王爺,饒了我。我把單家的房產都送給您。還有,單家的丫鬟侍女,我都不要了。上個月剛從漠北買來三十幾個丫頭,都是含苞待放之際,我都一個不留,統統交給王府管理。」
他的死還尼瑪不如一隻死雞,一隻雞死前還要奮力掙扎、撲騰幾下子,這人的命真是脆弱,無聲無息的沒了。
李績沒等單芳寶把話說完,他用力一拉鋼絲,雞爺疼得大叫,「放了我。靖王爺,您就是我的親爹啊。」
黃管家嘴裏不住哀求,「靖王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我替您做牛做馬。老夫一輩子積攢的金銀財寶,全部作為賠償,補償春紅小姐的精神損失費。」
眾人嚇得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