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嚴重問題

發泄了好一會兒,趙馮遠這才坐回了太師椅上,雙眼怒視著眾人。
趙馮遠一生只娶過兩位老婆,自前妻因病過世之後,他就花錢強娶了小她將近四十歲的后姨太。后姨太年輕貌美,當時的年齡也只比他的女兒趙玉兒大上幾歲。
遠遠看來,這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富麗堂皇,但也透露著一股無名的威嚴。
「翠兒說,大小姐剛從茶園回來,現在可能在沐浴……」一旁的管家雲爺一聲不吭的低頭說道,身體微微顫抖,顯得有些莫名的恐慌。
「這隻是我前期的構想,不過要想初步開始實現這個構想需要大量的資金。此我們現有的條件,永遠不可能做到。不過我們可以慢慢的積累資金,先從小做起,畢竟要走出第一步,這實在是太難了……」諸葛龍飛低頭說道,前些日子,他完全將希望建立在紫靈的身上,以紫靈那麼富有的身家,這筆資金應該有所保障,只可惜她竟然不告而別……現在也只有把希望建立在趙玉兒的身上,至少她是一個敢於接受新觀念,敢於創新之人。
就在這時,趙玉兒的身影突然已經出現在了大廳之外。
「聽你這麼一說,這可真是無限的財富。」仙兒思量著,並不住感嘆道,她似是已經看到超級市場背後的商機,雙眼裡閃爍著異常的光芒。
「你們先都下去吧。」二姨娘遣退了幾個服侍的丫鬟。
「這叫我該如何是好?」趙馮遠皺了皺眉,不由自言自語道。
「小翠呢?馬上叫她把小姐請過來。」后姨太看似添油加醋般的補上了一句。
「都是次品?不可能的。」
「可能是小姐經驗不足,沒有交代,現在正是多雨季節,氣候多變,前往雍正國的路途極其遙遠,貨物在運送的途中沒有妥善保存,以至受潮,導致茶葉變質……」雲爺想了想,忐忑不安地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玉兒不由解和-圖-書釋道。
「雖然雍正國與乾隆國已經停戰數年,但雙方國力不相上下,矛盾嚴重,皇室內部關係更是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會引起衝突,處理不好,將會爆發戰爭。在這樣的形勢下,能找到這樣的跨國銷售渠道,實在是難人可貴。」趙馮遠不由感慨道,他父親曾是一位極其出色的商人,依靠家族的背景,利用官宦關係將趙府的產業打理的蒸蒸日上。只可惜他沒有經商的天分,但曾經在文翰院,禮部身居要職,而後任邯城督統,算是個挂名的閑職,告老之後,他就逍遙度日,好在家族產業根基堅實,並沒有在他的手上衰敗。
二姨娘與雲貴見趙馮遠兩人已經離開大廳,轉過頭,忽然相視一笑,彷彿一切都是事先串通好了一般,顯得極為詭異。
「怎麼到現在還沒過來……」趙馮遠抬起頭,有些不耐煩地叫道。
「老爺讓我去吧,我保證,只要我去就能順利的完成談判,讓雙方都有一個滿意的結果。」后姨太突然站了出來,自薦道。
「爹,你沒事吧?看你的臉色不好,要多多休息。」
趙馮遠正欲發火,不過看到女兒如此嬌人之態,心中不由一軟,語氣稍微有所緩和了下來。
「老爺,慢走……」
「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玉兒不是沒有能力,不過她是個女孩家,年齡還小,沒有經驗,你怎麼能將家族的產業交給她全權打理……」趙馮遠的后姨太見機走向前來,看似慫恿道。
「據我所知,在年初之時,香軒茶行就已經換了老闆,旗下的產業全部由他的女兒接管,她的名字叫韓雲柳。」
「不過到時你們也帶上玉兒,讓她一起去好好學學。」趙馮遠說著,不由補上了一句。
「只是不知你這麼急找女兒有什麼事?」趙玉兒快步走進大廳,不由關切地說道。她那如清水芙蓉般的容顏頓時讓人心神氣和_圖_書爽,陶醉其中。
燭壇的下方,是一個精緻的紅木櫃檯,上面擱放著無數珍貴的古董,這些都是祖上代代相傳下來的寶物。
「老爺子,別生氣了……動火傷身體……」
「雲貴,你今天做得很好。我感覺,老東西已經對我刮目相看了……」后姨太莫名的嬌笑著,突然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趙玉兒點了點頭,但心中的疑團依然沒有解除。
「你看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還有心情沐浴……」
「你知道嗎?送去雍正國香軒茶行的那批貨出了很大的問題。香軒茶行的老闆已經發話,要與我們斷絕交易上的來往。」
「原來是這麼回事。」經過諸葛龍飛的詳細解釋,仙兒終於明白了過來。
「爹,那批茶葉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趙玉兒有些疑惑地問道。
趙府大廳。
「香軒茶行那邊人反應,這回運送過去的茶葉全部都是次品,不僅沒有特有的香味,而且色澤黯淡,有的明顯有浸水的痕迹,都已經開始發爛……」
「難道是香軒茶行的人說謊,故意栽贓嫁禍我們?」
大廳正面是一張長長的橫桌,上面擺放著密密麻麻的燭壇,看似精美古樸。就在燭壇的上方的牆面上掛著一張巨大的猛虎圖,圖中的老虎巧奪天工,氣勢非凡,看似栩栩如生,只見它張牙舞爪,似是要咆哮而來。這張猛虎圖正是錢隆國先帝路經邯城,親自御賜給趙家之物,代表著皇室的無上尊嚴。
「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和雲爺去處理吧。我想人心是最為難測,我怕玉兒不了解人世常情,不好應對。更何況我已經和他們交談過一次……明白他們的想法。」
「你做得很好,玉兒年齡還小,盡量協助她一下。」趙馮遠用讚許的目光看了后姨太一眼,頓時令她心花怒放。
「我看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今天提督府還有一個款待的盛宴,我必須儘早趕去…和圖書…」趙馮遠看了看天色,不由說道。
就在兩人為未來夸夸其談的同時,趙府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不會的。我們雙方已經合作了這麼多年,他們沒有理由這樣做。更何況這批茶葉的錢,他們早已支付。既然如此,這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好處。」趙馮遠不禁一愣,不由分析道。
「好了,好了,大小姐人呢?」
自二婚之後,趙馮遠的身體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久治不愈,一直不能生育,好在前妻生有一兒一女,只是兒子好吃懶做,不學無術,一事無成;還好女兒聰明善良,善解人意,精明能幹,他就慢慢地將家族產業交給女兒管理,女兒也不賦眾望,將這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爹,他們已經與我們交易了這麼多年,雙方都建立在彼此的信任上,他們為什麼沒有經過考慮,就果斷地與我們斷了生意上的來往。」趙玉兒想了想問道。
「香軒茶行是我們茶園最大的客戶,這批貨物極其重要,爹爹也曾慎重地交代過。那時,我為保證茶葉的質量,還特意親下茶房,叫人精挑細選,分類裝貨。」
「那這批貨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趙馮遠疑惑地問道。
「雍正國是三國中最大的茶葉消耗國,他們自古以來就有飲茶的習慣,甚至到了『累日不食猶得,不得一日無茶』的地步,而香軒茶行正是雍正國最大的茶行,也是我們茶園的最大主顧,他們每年向我們購買的茶葉就佔了茶園出產總量的百分五十。」
「超級市場。」
此時,大廳內安靜的出奇,就連附近傳來的腳步聲都能清晰入耳。
此時,大廳內只剩下后姨太與雲爺兩人。
「有,當然有,不過能不能再具體點?我有些地方還是不太明白……」
「看來這都是女兒的疏忽,阿飛那天也說過這種季節容易茶葉容易變質的,是我太大意和-圖-書了……」
「是啊,做任何事起步都是最困難的,我們……」仙兒不由鼓勵道,諸葛龍飛在她心中的形象是那麼的高大,一切都充滿了深深的謎團。
「好,這事就交給你們處理吧。萬事好商量,千萬別得罪了他們……」
「正好香軒茶行的老闆已經來到邯城,我就儘快與他們聯繫,進行協商,給予補救。」趙玉兒一臉愧疚不安地說道。
「小的已經讓翠兒去叫大小姐了……」
「聽說這位女孩年齡與你相仿,精明能幹,做事果斷,從不拖泥帶水。在她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為香軒茶行出謀劃策。在她的努力下,香軒茶行通過幾年的發展,一舉成為了雍正國最大的茶行,是少有的能幹的女兒家……」趙馮遠看似羡慕的娓娓說道,他對韓雲柳的印象極其深刻,似是希望女兒也能有所成就,讓趙家的產業迅速扭轉局勢,蒸蒸日上。雖然他已經在幾個月前將家族產業交給女兒打理,但多多少少都會關注到這方面的小道消息。
「呵呵,讓你見笑了,怎麼樣?有興趣嗎?」諸葛龍飛揚起一絲笑容,難得有人如此捧場,心裏不禁已經有些飄飄然起來。
「至於那批貨,奴才已經確認,確是趙家發往的貨物,他們順手帶回來的幾箱變質茶葉中,有的還沒有開封……」雲爺好似做了虧心事一般,緊張地說道。
「你確定茶葉真的沒有問題?」
「這事還要多謝二姨娘,玉兒年齡尚小,經驗不足,還需要各位好好提點……」
「爹爹,我送你出府。」一旁的趙玉兒挽起趙馮遠,兩人一同出了大廳。
「還是二姨娘有辦法,只是小小的偷梁換柱,就已經讓老爺對小姐大失所望了,我看不久之後,老爺一定會完全信任二姨娘,那日後……」雲爺原本平靜地神情,露出幾分猙獰。
「不……不是,只是我實在奇怪,為什麼你的想法會如此驚人,而且還這和*圖*書麼面面俱到。」仙兒已經掩飾不住心中驚訝。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辦事的……我千交代萬囑咐,竟然還出了這麼大的差錯……」
「既然仙兒你真有興趣,給你講到明白為止吧……」來到這個時代這麼久,諸葛龍飛還是第一次如此興奮,不知不覺中寂寞的心漸漸溫暖起來……
趙馮遠身帶紫錦服,腰扎花燕帶,一臉怒氣的邁著方步,狂躁不安的來回走動,突然,他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使盡的拍了拍身前的四腳方桌,就在強烈的震動下,桌上的茶具紛紛倒落到地上,摔個粉碎。
「不過這事情來的莫名其妙,究竟是怎麼回事?」趙馮遠雖然沒有經商的天分,但至少在這樣的風浪中打滾了幾十年,經驗極其豐富,不由轉頭問道。
「這……這全是二少奶奶的主意。二少奶奶精明能幹,她知道趙家的茶園的銷量已大大不如往年,香軒茶行又是我們在雍正國唯一,最大的客戶,不可得罪,就迫不及待的叫上我,帶上禮物,先向他們賠禮道歉,至於如何處理,只有請示老爺之後,再作打算。聽他們的人說,香軒茶行的女老闆為了此事,竟然親到邯城,只是並不見她們前來拜會……」
看著眾人離去的身影,后姨太眨了眨雙眼,恍若一人,雙眼顯得神采奕奕。她謹慎的繞著大廳走了一周,這才有所深意地望了雲爺一眼。
「我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雲貴,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事情一發生,你就帶著二少奶奶親自去找他們進行交涉,解決問題……畢竟大小姐入行不久,經驗不足……」趙馮遠對一旁的雲爺吩咐道。
「他們說這批茶耽誤了他們賣茶的最好時機,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趙馮遠沉重地說道。
「恭送老爺……」
「是,夫人,我馬上就去。」雲爺慌亂地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緊張地揮起袖子,擦了擦滿額的汗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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