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被逼往西夏的王甫

再把你那喜好玩弄權術的本領發揮到極致。
現在倒好,走的完全是九死一生的不歸之路。
哪怕是何志這廝幫不了自己太多,可好歹也不會跟蔡老六那個瘋子似的。
從這一刻開始,人世間少了一位遺臭萬千,被無數世人唾罵的奸佞。
最好讓那西夏的漢臣與党項集團豎立起最為尖銳的矛盾。
自己就算是長著十個頭也不夠砍的。
唯有如此,自己不但可以活命,說不定還真有立功受賞的機會。
這張告示明顯是用來通緝人犯的,上面繪著一個人像,只不過上面標註著十分明顯的人犯特徵,那就是黃髮、黃須,闊口……
他將會成為大宋皇城司有史以來最優秀,也是最成功的間諜。
然後使出渾身解數設法取得那位西夏國主李乾順的信任,成為他的心腹重臣,然後奉皇城司之命行事。
未來的日子,哪裡有光明,有的全是踏馬的心驚肉跳,刀山火海好不好?
日!王甫一臉驚https://m•hetubook.com•com怒交加地看著這份告示,恨不得想要伸手撕碎。
更後悔自己為什麼在知曉那梁師成的私宅在何處之後,非要心生貪念,想要抄近道,走邪路子,指望能走上捷徑,扶搖直上九重天。
若有所覺地抬起了頭,朝著那城門樓方向看去,卻只能看到約約綽綽的人影。
「蔡老六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瘋子……老子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去結交你這麼個玩意……」
而城門樓處,高璋此刻正站在女牆跟前,手落在那經歷了百余載的風霜雨雪,已然斑駁的城牆上。
此言一出,一干皇城司幹探那嘿嘿嘿的笑聲,笑得王甫頭皮發炸。
一副老子為你著想的樣子,一腳尖把自己踹進了皇城司,之後又一腳尖要把自己踹到那西夏去。
就看到身邊的皇城司幹探一本正經地打量自己,又打量告示上的人像,半天才道。
「多謝押班栽培,下和圖書官明白,下官一定不會辜負貴人的厚望……」
「這幾位皇城司的得力幹探,他們會護送你前往西夏……」
王甫含著一包熱淚,最後看了一眼那這世間最繁華喧囂的大都市。
黑臉的王甫,夾雜在了這支隊伍裡邊,悄然地離開了東京汴梁,一路向北而去。
就在離開東京汴梁的這一段路途上,王甫至少看到了三回這種張貼著自己模樣,寫清楚自己特點的懸賞通緝告示。
在身邊皇城司幹探的催促下,他這才決然地扭頭打馬,朝著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等到他來到了皇城司官衙門口之時,他的鬚眉,皆已經染成了黑色。
「還有這裏,乃是一些我大宋的情報,這是可以作為你進身之階,送給西夏的禮物。」
「拿好筆,來,趕緊在這張告身上簽字畫押。
……
「至於其他的,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王甫忍不住下意識地策馬湊近了些許,就看到了下方對於自己的懸www•hetubook.com•com賞,高達十萬錢。
王甫有些懵逼地看了眼趙押班,就看到了兩位皇城司幹探,拿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走進了屋子。
王甫握緊了這支筆,艱難地在這張告身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去吧,戰吧,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孤勇者,努力把那西夏政壇給攪成一鍋粥。
……
可是直到現在,王甫仍舊沒能從打沉重的貴人打擊中恢復過來。
「這裡是二十兩銀子,還有十兩黃金,都是給你用來疏通關係的。」
當然也需要你把你貪婪無度的貪慾發揮到極致,讓那些西夏君臣,在你的引領之下,一起糜爛腐朽墮落……
這一刻,王甫無比的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想著廣撒網?僅僅結好於何執中之子何志不好嗎?
懸賞告示上還標出了自己是一位極其危險的罪犯,所以,死活不論,提頭來見,都是十萬錢。
雖然王甫很想破口大罵,可他終究不敢,他還想活著,活得更久一點。
「其實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挺像的,看來這一回的畫師本事頗為了得。」
「別急,讓他們給你處理一下你的毛髮再離開,不然,本官擔心你出不了東京汴梁。」
就在他翻身上馬之際,無意識地抬起了眼皮,就看到一張張貼在皇城司官衙外的告示。
最好將李乾順那所謂的西夏英主,給灌迷魂湯灌到不醒人事。
還有一條生路,那就是利用皇城司交託給自己的這些東西,設法地拱到那位西夏國主的身邊。
看著這支隊伍漸行漸遠,高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寬慰而又充滿嘉許的笑容。
「那……下官就告辭了。」王甫朝著趙押班深深一禮,就準備離開,卻又被喚住。
倘若自己有朝一日,成為了西夏重臣,如果不聽皇城司的招呼。
可自己那頭醒目的黃髮黃須,卻那樣的難以遮掩,只能遠遁海外,倘若留在宋境的話,得罪了皇城司與蔡老六的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好好乾,莫要負了那位貴人,對你的一片厚望。」
和*圖*書便再一次聽到了那趙押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有人用鮮花與掌聲對他進行歡送,有的只是一張張的催命符。
目光幽遠地看著那十余騎,高璋自然也看了隊伍中的王甫勒馬回望,久久不願意動彈。
至於下頷蓄了不少日子的長須,已然被颳得青溜溜的,猶如宦官一般。
他真心沒有想到,自己原本以為遇到的是貴人,結果踏馬遇到的是神人。
趙押班遞給了那王甫一支筆,又拿來了一張告身,擺在了王甫跟前,笑眯眯地道。
多了一位為大宋平定西夏,光復舊土,而默默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死間。
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升斗小民,而是我皇城司的黃院子得力幹探。」
王甫表情獃滯地看著跟前的趙押班,距離去見「貴人」,已經過去了兩天。
一想到自己所簽過的那些供狀,被那皇城司的人往那西夏一遞。
擺在跟前的生路只有兩條,要麼自己能夠把那押送自己的十余名皇城司幹探全部宰了,然後找個地方陷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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