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少爺一來，帶來個小禮物……三兩句話就讓她變得開心。

「也是。」

應該說不愧是當過偶像，有過「天使」形象的人。

「……能問問小少爺為什麼么？」

一小時后，傍晚晚餐后的休閑時間，天海綾母子從別墅走了出來。

櫻貴忠不太好說話。

榊原樂失笑了一下，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頭。

到達酒店，開了間雙人床的套間。

yuki啊……

榊原樂先是沉默，沒有否認這一點，「是挺好，但阿鈴你忽略了一個點。兩人是親生母子……這個世界上總有對自己子女才會好的人……之雪對他們來說，更像是一個意外吧。

「什麼跟什麼啊……」榊原鈴雙手拉著肩包，嗅著九州市內從太平洋吹過來的海風，「你直接和老爺子說你想要娶yuki不就行了？他不就樂意這樣么？」

櫻貴忠不太好回答，反而好奇地詢問：「小少爺您怎麼……還會回來？」

天海七明月儘管也有些好奇某人神神秘秘的行蹤，但因為近期明顯不想理會某人，完全沒有回答。

「咋？」

「我……明白。我會盡量快點解決完事情回去，貴忠你就先在這裏陪著她，別讓她一個人跑出去。」

「嗯，回去了。」榊原樂放下相機，雙手高舉舒展，「對了，阿鈴。」

「……」

現在甚至還不清楚之雪小姐寄養在四小姐家裡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記得了……」

「……可是，可是這樣的話。又……又麻煩樂了……樂，我很沒用吧，一直生病……還總是忘東西，一直都不能給樂做些什麼……也不能讓樂變得開心。」

「老爺……之雪小姐的狀況貌似越來越糟糕。」

「抱歉，之雪，這幾天沒能來看你。」

目前伯父還不知道yuki這事兒。

「聰明？」

「那是啥？」

她一放低聲音，榊原樂便忍不住心疼她。

……

卻愣在了原地。

櫻貴忠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插話道：「小少爺……怎麼在這裏？」

「嗟來之食……好吃！」

以前還是隔三差五的忘記事，現在連前天的事情都記不住。

逛街、上學、公園散步……反正只要是生活，榊原樂都取了點材。

「疼么？」

「……」

榊原樂沒好氣地把地圖砸他腦袋上，「暫且不結論老爺子會不會好面子。我接yuki回家的目的就根本不是如此。」

「之雪小姐，老爺之前應該說過的吧，小少爺還有自己的生活，不會來了……您不是也同意了去四小姐家裡？」

「腦袋暈暈的。」

老爺……完全不能做到這種地步。

榊原樂聽完后，沉默了，「是我的錯。」

一直是灰濛濛的。

他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天海之雪如今的現狀。

天海之雪真的很喜歡他，被摸頭后，心情都貌似舒緩了許多許多。

「嗯，我說的。」

母親的側臉模糊不清，可自己的手和心……都很溫暖。

「誰說的？」榊原樂拉著天海之雪的一隻手，看到了她手背上被扎的好幾個針眼。

「真的是的……突然就說要來九州，來這裏幹嘛啊？」

榊原樂轉頭微笑對櫻貴忠回復道，「沒想到爺爺還特意給之雪換了個病房，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對吧？」

「……啥？要我幹啥？」

最近經常來看望自ｈetｕｂoｏk•ｃｏm•cｏm己。

「聰明那就安靜！幫我打下手就好，本來還不想帶你來的，非要跟過來。」

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榊原樂都在和阿鈴喬裝尾隨。

「回去給你炸旋風土豆吃。」

櫻貴忠明白了，小少爺這句話的潛台詞，其實就是在說老爺的意思，不能代表之雪小姐的意思。

兩人即刻開始行動。

……

「老爺。」

梅雨淅淅瀝瀝。

兩日後，學校。

但對天海之雪來說，在天海之雪的視線里。

可直到兩人趕到學校，才在早會從道鏡老師那裡得知了，榊原樂與榊原鈴請假一周的消息。

「上去，就不小心撞到那個小正太。」

蹲了足足有三四個小時。

「夢？」榊原鈴生氣了，鼓起臉，「又騙我。」

「很簡單，我想接之雪回家……我知道櫻伯還想問我回來的理由，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問櫻伯，之雪的病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好醜——」

「我最近是不是有點精神過勞了？」

關於天海綾的住址——問問伯父就行。

頭部綁了彈力固定帶，頭髮還少了許多的天海之雪聽到這句話，再次低下臉。

「難受……被說了兩句……老哥你拍這些，有啥用啊。」

榊原樂說著，從身後掏出來了小的趴趴貓玩偶交給了天海之雪，「收下吧。」

自從上次答應默認自己與七九的關係后，他就相當於和老媽搬了出去，偶爾才回港區的家一趟。

天海之雪一看到他，就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你來了。」

「……」

隨後進來的，是每日都來探望自己的櫻伯……

「這還不簡單，這不就是只有四姑這裏合適yuki落腳么。」

「老哥你……到底在想啥？」

中午，阿鈴補完了覺。

榊原鈴眯著眼，扑打著哈欠，明顯在因為睡眠不足而抱怨：

此次行程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天海家的四小姐——天海綾。

「嗯，櫻伯不用驚訝，我也是剛剛才來。」

「嗟來之食！不吃！」

榊原鈴一下子沉默了，然後頓時笑了出來：

兩人找了個灌木叢蹲下。

天海之雪再次看向窗外那身影消失的地方。

「樂，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呀。」

「那……樂呢？」

在酒店從他背後看他整理相機中天海綾母子的生活照。

「道什麼歉啊，我是說你平時應該開心才對。早點康復，我們就早點出院，麥當勞想去么？」

與此同時……與東京相對的另一端，九州市，北九州機場。

戴上墨鏡的榊原樂與榊原鈴剛下飛機，背上還背著裝有幾件衣服的行囊。

手術過後……變化會有這麼大么？

櫻伯人很好。

yuki目前還留在東京治療。

「為啥這麼說。」

「欸……」

天海之雪看著他，猶豫片刻，而後緩緩點頭：「……嗯。」

她總是會做夢，夢見那些沒有無視和嫌棄，母親還依舊在世的童年。童年裡有著一半灰色，一半彩色，而母親的身影就留在這些彩色之間，她拉上自己的手，微笑著陪伴自己一起野餐，一起參加幼兒園、小學的畢業典禮……一起穿過歲月的大街小巷……

所以她在看到榊原樂給她帶了個小禮物后，把玩偶接到手上后，獃獃地看了好一陣。

這已經快不是失憶了。

「和*圖*書切～你有沒有點情商啊！這是老妹在關心你嘞。」

因為老爺的想法，之雪小姐的感情才加速受挫……

「真是笨丫頭，丑就是丑。」榊原樂摸起了她後背的長發，「還有，你怎麼背著我偷偷生了這麼重的病？」

「……我不知道。」

「哈？這麼缺德的事情我才不幹！」

櫻貴忠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心中是感慨萬千。

「……小少爺其實可以不用這麼說。」

榊原樂沒有解釋，反問道：「阿鈴，你知道yuki小時候怎麼過的么？」

榊原樂不再說話，繼續專心蹲點。

可看到之雪小姐看到他后開心的樣子。

「那肯定疼……」榊原樂有點不忍去看她長發少了一塊區域的樣子。

「樂。」

「小、小少爺？」

天海宗一郎的聲音很簡短：「之雪怎麼樣了？」

「對了，yuki，上次給你帶了花。這次給你帶了個小禮物。」

眼睛跟隨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

天海之雪這像是麻繩一般的記憶，令櫻貴忠難以回答。

榊原樂又看向了在左右觀看趴趴貓的天海之雪：「之雪病情惡化的事情，爺爺一定知道了吧。」

「也是……但這有啥？」

「笑一個怎麼樣？別總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和七月一個樣。」

梅雨，已經進入了尾聲。

小少爺沒來之前。

「哦，那我們明天就回去了？」

關於這一點，櫻貴忠剛才還特意詢問了之雪的主治醫師一個問題「情緒真的會這麼影響病情？」。

榊原樂知道，等了一天，第一個機會來了。

恰在此時，手機響了，他突然拿出放在外套里的手機，發現是老爺從國外打來的跨國電話以後，他連忙起身，站到窗戶前接通。

「雖然只是一角，不能完全定論，但這多多少少，就是溺愛。」

榊原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天海之雪的床邊，收起來的雨傘放在腳旁，像是剛剛才來這裏，他的肩膀還有些許雨點。

好像自己真的擁有過母親一樣……

「嗯，相信樂。」

並做了詳細解釋：

「嗯，不受待見。你知道的或許不多，但我可知道，yuki的姐姐，能無視她餓肚子，連麵包都懶得分她一塊兒。櫻伯，梓姑姑，可都說過yuki以前沉默寡言的特點。」

榊原鈴疑惑：「我還是不懂有啥用……」

榊原樂搖搖頭，繼續道：「既然我在這件事上造成了麻煩，所以我也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如果什麼都不做甩手就跑。這算什麼？」

……小姐又忘記了。

「……」

她看見一位年輕的母親緊緊抱著一個小女孩。

只不過會在學校，選擇性的避開某人罷了。

「哦，那還真是謝謝啊。」

一直如此。

「手術？不是說小病么？」

天海之雪手裡捏著剛剛收到的玩偶，她一聽到這句話，眼睛直勾勾地朝榊原樂看去：「……我可以去么？」

天海之雪低頭，思考很久，然後搖搖頭。

「……樂君和鈴醬會跑哪裡去……居然特意請假一周，這也快臨近期末了啊。」

……

終於，在五小時后，見到了開車回家的天海綾母子。

榊原樂淡定搖頭，用拇指來回刮著天海之雪細嫩的手背，「沒事，如果爺爺真的想要為yuki好，也要想想怎麼才能讓之雪的病情不繼續惡化下去才heｔuboｏｋ.cｏm.ｃｏm對。」

「小姐？」

「怎麼回事？」

「……」

幾句簡簡單單的交流，貌似便能看到兩人之間的巨大情感。

那位學識和經驗都異常豐富，早在幾十年前就拿過東大博士的醫師回答也很清楚：

他嘆著氣回過頭。

「……我早就說了，我需要負責罷了。」

「嗯，我來了，抱歉，我這幾天都在收集信息。」

他心中紛紛擾擾地想著有關於之雪小姐的事情，又在想老爺這樣逼迫之雪小姐回家，造成了如今的狀況……是不是真的錯了？

「……」

「嗯！天下第一聰明的美少女，就是本姑娘我了。」

之雪小姐從來就沒有開心過。

「不過是樂送的，就不醜了。」

……

榊原樂轉而對天海之雪微笑，「我在呢。」

「不早就說了？老爺子要送之雪來四姑家裡，既然我想要有正當理由接yuki回家，那不得把東西調查清楚。」

「好久都沒見到了，對吧？」

「我跟過來的。」

小少爺與兩位小小姐與老爺爭辯，然後之雪小姐認為自己讓幾人感到為難，主動選擇和老爺離開……

「騙你做什麼，在我的夢裡，yuki她四姐，也是這樣的人。我也找梓姑姑求證過，沒錯。梓姑姑在聽到老爺子要把之雪送到她四姐那邊去后，也很驚訝，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事。」

「你開心點，那我就陪你去。」

掛斷電話，櫻貴忠收回視線。

天空。

舉著相機偷|拍的榊原樂直接一個鄙視眼過去，「這你還不明白，只能說你笨。」

「反正有用就是了。剛才難為你了，好了，今天收穫完畢，沒想到第一天就這麼簡單。」

櫻貴忠心中甚至都多了一個念頭——之雪小姐跟在小少爺身後……真的挺好的。

有時候她這份心情，真是單純到令人捨不得破壞……

天海之雪依舊看向窗外，「櫻伯伯不是說我答應了要去么……」

「明白，老爺。」

「這個酒店晚上總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還總從你那邊發出來。」

「不限量～」

「剛才櫻伯也說了之雪的癥狀，很明顯，我在這件事上需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

現在再去看天海之雪沒有表情的臉。

「……不清楚。但我知道好像不怎麼受待見吧。」

「錯覺，一定是老哥你天天要想著處理七月姐姐琉璃姐姐和之雪，太累了！哈哈哈～」

病房的門被敲響。

「……對不起。」

「樂說的。」

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一張手牌而已。肯定有用就是了。」

「我們中間拍到她兒子去商場里的娛樂設施玩，是不是天海綾更偏向她兒子，而不是將事情做到公平公正。」

頭部戴著手術后才有的彈力固定帶的少女，在窗戶前低垂下了臉。

尾隨直到請假的最後一天，榊原鈴還是不明白老哥想做什麼。

「我好想你。」

櫻貴忠知道老爺說的是小少爺。

看到老哥拿著相機拍完以後，榊原鈴好奇地問：「老哥……我們這麼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話說你來找四姑，又不直接出面，偷|拍有啥用啊。」

咚咚。

榊原鈴當即走了出去。

這次，電話另一頭沉默得更久。

榊原樂把頭轉了過去：「櫻伯，這句話，是誰說的？」

榊原樂原本就知道小yuki喜歡貓。

病床上，天海之雪將手放上冰涼的窗ｈｔｔｐs://ｍ•ｈｅtｕｂｏｏk•ｃoｍ•ｃoｍ戶，眼睛透過朦朧點點的雨幕，在醫院外的人行道上，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看起來蠻可愛的。手裡還有剛買的零食。

忽然就沒了拒絕的意思。

「櫻伯伯。」

少女心中在想……擁有可以一直都在一起的家人……一定很幸福吧？

下課後，天海九琉璃主動找到天海七明月談起這件事。

雖然很想按照老爺的意思拒絕回答小少爺。

「櫻伯，我想把之雪接回去。」

「嗯，是爺爺。但櫻伯，爺爺是之雪么？」

忘記得太多，以後怕不是連正常生活都不太會了。

許久沒見，榊原樂笑著抱了抱她，同時皺眉，觀察到了她腦袋上的彈力固定帶，「你怎麼戴這個，頭髮還怎麼少了一塊兒？」

櫻貴忠忍不住詢問道：「小姐是不是……不想去四小姐的家裡？」

「所以，即便是yuki不做什麼，留在我身邊，我也挺開心的。」

天海之雪的表情突然恢復正常，變得天真又單純。

母子手牽手回了家，看起來特別和諧。

「前幾天來陪你做手術的梓姐姐，小姐還記得嗎？昨天和今天上午她都在照看你。」

「yuki為什麼會被送到四姑這來。」

榊原樂笑起來：「好好看？」

「夢。」

還沒有被老爺子送過來。

「阿鈴，到你表演了。」

「那……小姐現在是怎麼想的？」

「那我先問阿鈴你一個問題。」

實在是十分心疼。

唉……

至少天海綾沒看出來什麼端倪，還真以為是不小心撞到的，在榊原鈴連忙道歉，她皺著眉頭說兩句后，就當做此事沒發生。

「不用這樣，yuki，」榊原樂眼神動容，安撫著她嬌小的後背，「有人願意陪我，我也很開心的……你不是總喜歡我陪你么？即便是我不做什麼，你也很開心，對吧？」

天海七明月與天海九琉璃離家的一星期後，也就是六月十日。

「你看你幾天前『不小心』撞上去的時候，她是不是很兇？」

「……真的嗎？」

櫻貴忠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做過矯正，現在怕是和她的失憶症一起複發了。她忘記那個混小子了沒有？」

「患者是先天性的發育不全，這導致了她大腦發育一定程度上的畸形。在這一點上，現代醫學無法徹底根治這種先天性的缺陷，只能通過藥物穩定癥狀、替代補充缺乏的物質或激素……患者有可能自愈，也有可能因為情緒導致大腦內部信息素紊亂，加重病情。

然後再根據伯父給的住址，找到九州市中心附近的別墅公寓樓守株待兔。

「做了手術。」天海之雪雙手撐在他的胸口。

阿鈴瞬間撲在白色的大床上睡覺。

「樂！」

「我哪裡笨了！」

櫻貴忠看到之雪小姐現如今這個樣子。

「之雪小姐……很抱歉，今天老爺暫時不能來看望您了……他需要出國去談一些事，晚些時候才回來……前天手術才結束，您今天下午才醒……我剛才去見了一下負責您的主治醫師，醫師說了，您現在亟需正常的環境治療……也就是說，您需要儘快前往四小姐家裡才是。」

「患者現在的情況，便是後者。至於前天檢查突然發現的神經管畸形究竟是不是受情緒影響……我們也不能明確其中的關係，或許是，也也許只是巧合和圖書。」

「但這又和你來這裡有什麼關係？四姑和她的兒子看起來挺好的啊、挺和諧的啊，嘿嘿，小正太蠻可愛的。」

只是他今天看起來，臉上貌似帶上了深深的愜意，還彎下了腰。

小女孩的頭髮像瀑布一樣散落在雨中。兩人沒有傘，母親則用手掌和手臂蓋過懷中女兒的髮絲，為她遮擋雨水，焦急地奔跑，並很快便沒了蹤影……

櫻貴忠很難想象，這和三個星期前的之雪小姐是同一個人。

榊原鈴嘟嘟囔囔不滿地回到了灌木叢。

「凈扯淡！這一個星期跟蹤了這麼多，我看她們母子挺好的。雖然第一次她有些兇巴巴的……」

「不想騙你，yuki。」

櫻貴忠瞬間明白了榊原樂的意思：「小少爺確定……？小少爺要是再次出現的話，沒準老爺會因此勃然大怒。」

「是的……老爺您聽起來好像並不意外？」

「好……好……」

已經快要精神錯亂了。

榊原樂則繼續研究起了地圖。

「嗯！我一直都在看外面的路，想著什麼時候樂會路過那裡……只要看到樂，就很開心。」

「沒事的……只要樂來看我就好了，很開心。」

天海綾的兒子七歲左右。

「……」

能看得出來她很努力。

因為眼前突兀地多了一個人——榊原樂。

「我在的，小姐。」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嘛。

天海之雪完全沒有印象：「……不記得。」

這孩子，一直都在自責來著。

「會。」

「是有點……」

「不太樂觀……」

「儘管情緒本身不是直接的病因，但它可以對疾病的進展和癥狀產生影響。情緒的變化，焦慮、抑鬱、壓力等，都會導致身體產生生理變化——如免疫系統功能下降、血壓升高、睡眠質量下降等，都在此列。這些生理變化會影響身體的自愈能力，干擾疾病的治療和康復過程。

「那老哥你咋知道的？」

天海之雪眨了眨眼：「樂會來接我回家么？好久都沒見到他了，還有鈴醬……說好了會來看望我的。」

……

星期天結束，今天是星期一，天海九琉璃與天海七明月再三商量后，決定依舊去學校上學。

「問吧，我可聰明了。」

「……」

阿鈴的演技十分過人。

先是喬裝打扮一番，戴上帽子，戴上墨鏡。

「小姐。」

「神經管畸形？」

「沒有……剛才之雪小姐甚至又向我問小少爺什麼時候能接她回家。只有在說起小少爺的時候，之雪小姐能正常點……不然就一直看向窗外，什麼都不想吃。」

「沒錯。」

「是老爺。」

「醫師說必須找一個正常的環境休養，不然只會讓處理好的病情再次複發……失憶都是小事，眼下我已經看到了跡象。」

榊原樂一邊和妹妹走出航站樓，前往酒店，一邊用地圖和手機規劃著接下來需要的路線，同時回答道：

按照實情，其實這次事件的起因，是老爺想要之雪小姐回家……

榊原樂摸到了天海之雪腦袋後方一塊頭髮被完全剃掉的區域，手指在上方停留片刻……而後放下。

櫻貴忠忍不住提醒：「小少爺，您要明白，之雪小姐的事情，關鍵在於您和之雪小姐，還有小小姐之間的感情如何處理。老爺那句話我認為說得也並沒有錯，如果放任之雪小姐待在您的身邊，那麼——」

天海之雪似笑非笑地嘗試著彎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