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請瘟部真君入神龕,再得兩條命數

歷朝歷代,那些蓋代的雄主、聖賢的明君。
所以……慶皇曾經焚書坑儒?
拋開名頭不好聽,形象有損正派等不足以道的缺點。
勾動識海內的皇天道圖,華光蕩漾倏然一卷,就把瘟部真君的道則碎片捲入進去。
「對了,我還沒謝過紀千戶拔毒的大恩。
繞過擺放金印、簽筒的卧虎大案,畢恭畢敬對著紀淵拱手一禮。
紀淵把玩著那枚似真似幻的斑駁鐵印,心頭已經定下主意。
而是若不用雷霆手段掃滅隱患,像目無王法、以武亂禁的各宗各派,很容易成為四神孕育魔種的溫床。」
「周某也有此意。」
內息再怎麼精純,也是飄忽薄弱,如同雲煙丹霞,為虛幻之氣。
斗戰實力欠缺,只長於器物煉製與諸般雜學。
紀淵思緒飄得很遠,再想到監國二十年的白含章,不禁有幾分欽佩之情。
紀淵彈動指甲,微微笑道。
極可能是為了避免有關這一切的禁忌秘聞散布開來!」
【瘟部真君(道則碎片)】
免得……讓人以為太子殿下覺得自個兒坐不穩儲君的位子,想要對手足兄弟下手。」
「懷王客卿一事,周大人不要聲張鬧大。
「太子殿下於工部之外,還設有天工院、開物院。
「古今相傳,玄洲曾為三界祖地,寰宇中樞,十之八九是真的,並非荒謬。
「瘟疫鍾則可以搖晃作響,迷昏敵人,用之生效,極為難防。
至於百邪不侵,無病之體,也很合我心意。」
甚至於披在鷹視狼顧的年輕千戶身上,反而還要壓過對方一頭。
他們的肉殼心神都被虛空侵染,想撬開嘴巴,挖出有用的東西,幾乎不可能!」
周大人若是真對百工技藝感興趣,願意屈尊,捨得富貴,其實可以去那裡做個匠人。」
再有手段的天下神醫,也難祛除毒性。
其人不僅疏於政務,連對四神爪牙都缺乏了解。
「悠悠萬古,埋藏多少部史?誰人又能悉數翻盡!」
因為他早早中了常守靜布下的七日散魂香,神智渾渾噩噩,少有清楚的時候。
周紹成由衷稱讚道。
和-圖-書珠米?
玄洲歷經諸劫,仙佛合道、天道崩塌、靈機枯竭、末法大世……神死了,魔滅了,可域外四尊亘古不變,始終屹立。
【百邪不侵(青)】:【風、寒、暑、濕、燥、火和疫癘之氣,均視之為『邪』,得此命數加持,此六種不傷其神,不害其身,乃真正的無病之體。】
【瘟疫鍾(缺失)】
可即便是駐世仙佛,恐怕亦無法估算清楚,玄洲究竟歷經多少元、會、運、世!」
【化毒造瘟(紫)】:【形天印乃瘟部真君所持之物,世間千萬劇毒,皆可拔除煉化,凝為一絲瘟氣。】
那頂代表氣運祿命的七旒寶冕輕輕搖晃,垂落流光愈發明亮。
紀淵立足於十幾丈寬的深深坑洞,心神沉入皇天道圖。
這是救命之恩,不得不謝,更不可不報答!
十類生靈皆要中招,仙神也不例外。
一舉斬殺六欲鬼使還不算,逆伐滅聖盟兩位法王,以一敵二還能大勝……那刀王莊少主跌下頭名,應該服氣了!」
否則的話,也不會讓常守靜鑽到空子。
紀淵眉鋒一挑,也不推辭,將其收下。
周紹成眉頭輕皺,不由想到那本賬冊裡頭,所記載的各種數目。
那麼任憑處在下游的萬類生靈如何搏命,也難以改變浩浩蕩蕩的大勢所向。
紀淵眼神一閃,有些意動。
念及於此,周紹成心有餘悸,眼神微微黯淡,悔恨道:
「所以並非景朝馬踏江湖,破山伐廟,逼反了那幫旁門外道。
卻沒料到,這是六欲鬼使故意為之,想要設局伏擊紀淵,來個瓮中捉鱉,好做成最後一筆買賣。
氣焰熏天的大紅袍服,三顆腦袋皆有一道圓睜豎目,硃砂也似的赤發亂舞,六條手臂持拿器物,座下騎著一頭金眼駝,儼然非同凡俗!
七日散魂香端的歹毒,據常守靜那賊子說,是通過呼吸吐納進到臟腑,融進氣血,上沖入腦,最後危害三魂七魄。
「懷王客卿賈裕和那……賊子常守靜。
可再怎麼樣,周紹成也穩穩噹噹步入三重天的大境界。
「只不過赤練、白眉,和*圖*書所說的百世經綸,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根本無法對太古劫前那般遙遠的歲月,做出任何有用的揣測和猜想。
「選擇納入,天位吉神就多出『瘟部真君』,也就是瘟神的晉陞之路。」
這位周大人治理地方的能力是有,可只懂鑽研學問,處置政務的手段卻比較生疏。
所得一筆豐厚善功陰德,以及將幾條平平命數化為道蘊。
隨後寒暄幾句,離開府衙之前,似是隨意交待道:
須以凝練無匹的氣血真罡,才可煉化的形天大印,如同一瓢滾燙的熱湯澆在積雪上,頓時消融開來!
紀淵忽然明白,為何天運子那樣的絕頂天驕,也會屈從於四神。
「棋盤上的黑白子落了又收,坐在四神對面的棋手走了又來。
那座空缺的神龕微微一震,裊裊青煙升騰翻滾,恍若香火燃燒,憑空凝聚正神法相。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補全古籍殘本的『珍珠米』。
比如天文星象、數算地理、改良稻種等等。
「既然如此,那千戶大人為何不留活口?」
這位華容府主兩眼清明,即刻起身。
倘若以全新的視角,縱觀這部三千年的新史。
沒想到,紀千戶年紀輕輕尚未及冠,不僅武道天資驚才絕艷,就連醫術也有涉獵。」
大不凈菩薩……多謝祂的千里鎖魂,不然一座府城茫茫大海,想要找到赤練、白眉這兩個人,真沒那麼容易。」
【形天印(已煉化)】
置身於一府官衙,紀淵並未再著常服。
辭去府主大位,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發現名為上清眾聖的天階當中,有一方空空如也的古樸神龕。
「周某在位這幾年,也沒有別的建樹,除去疏浚河道、建造糧倉外,將精力都投到改良稻種之上。
也不知道是我之幸,亦或者大不幸。」
聽他們的口氣,那一頁法紙,只要錄名其上。
雖然他出身稷下學宮,並不走養浩然氣的那套路數,所習的乃是百工之道!
紀淵結合上一世的神話傳說,越發覺得瘟神頗為厲害。
某種程度上,這將讓他擁有摧城滅國的陰https://www.hetubook.com•com毒手段。
令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
「化為一紫一青兩道命數了。」
欽天監的金榜,亦是分量十足!
當世巔峰為大先天,可從這枚道則碎片就可見一斑。
終究抵不上四重天所修的各色真罡,可以凝如實質,蘊含武道真意。
「人道皇朝也就存世三千年而已,太古至今,過去諸劫,豈止千百萬年?
紀淵微微搖頭,收起多餘的雜念,攥住右掌的殘缺鐵印。
這背後的起起伏伏,興許就有滅聖盟暗中推動!
「難怪市面上,根本找不到關於數劫古史的典籍記載,就連黑龍台也沒有!
對於過去知道越多,對於四神了解越深,就越難以產生抵抗之心。
那襲大紅蟒衣蘊含的氣焰,與周紹成作為一地父母官的權勢,隱約有種分庭抗禮的意味。
紀淵輕嘆一聲,搖頭想道。
讓人舉手投足之間,迸發焚山煮海的強絕偉力!
無論何人,都要命數盡絕,必死無疑?
紀淵煉化那枚道則碎片,將形天印的兩大權柄變成紫青命數,懸于皇天道圖。
紀淵深嘆一口氣,他思索許久,發現限於當下的見識和層次。
這枚道則碎片,於他如今而言並無極大地用處。
紀淵恢復幾分氣力,略微鬆動筋骨,踏出那方十幾丈寬的破爛深坑,忽然想道:
上清眾聖的天位長階,好似重鎚擂動大鼓,剎那間轟鳴作響。
甚至於,周紹成一個小小的工部監察,能夠進到東宮的視線,而後平步青雲。
「不錯,倘若官衙想請仵作驗屍,可能會有些麻煩。
倘若沒有紀千戶半道殺出,撥亂反正,周某丟掉性命事小,釀出朝廷動蕩的大劫……那真箇萬死莫贖!」
「皇天道圖攫取命數、道蘊、善功陰德的方式,總感覺是衝著四神去的。
周紹成穿上府主的官袍,端坐在長條大案後面,臉色有些複雜,沉聲問道:
周紹成聽到前面半段話,霎時一愣,眼珠瞪大滾圓。
其內凝出一絲靈性,冥冥呼應著形天鐵印。
本以為過目不忘,記下賬冊偷偷送到紀淵所在的驛m.hetubook•com•com站客舍,是絕處求生的手段。
這般驚天的威能,倒好像陰司的生死簿!」
瘟丹更妙,一縷瘟氣化入水食,散進風中。
冥冥之中,似有一隻無形大手撥弄風雲,書寫史書。
一人是荷葉為衣,蓮藕化身;
……
加上先後斬殺六欲鬼使,赤練、白眉兩尊法王。
懷王客卿賈裕,則是赤練法王。
倘若天庭與陰司兩座霸主,都不能勝過奇士龍君、怒尊血神。
元天綱所著的那本《命書》,曾提出『元、會、運、世』之說。
說完,周紹成又從袖中取出一份玉簡,遞過去道:
紀淵映照己身,皇天道圖緩緩鋪展,浮現色澤各異的碩大星辰。
他們兩人改頭換面,處心積慮,一人投靠周大人,一人依附於懷王府,所圖甚大!」
此物的來歷,恐怕有些說法。」
數年以來,皆因周某錯看賊子,錯信妖人,這才養成禍患!
據說,只有『三壇海會』與『清源妙道』可免受其害。
也會主動請辭,交出府主金印。
「請入神龕,納為吉神之選?
因為他們的屍身和天香樓一同沒了,挫骨揚灰,不外如是。
周紹成像是卸下重擔,臉上露出幾分輕快之色。
紀淵遏制不住飛揚的神思,像一隻跳出井口的青蛙,偶然窺見天地一隅。
再者,凡臣服於四神,加入滅聖盟的爪牙餘孽,殺一儆百,不留活口。
【權柄一:化毒造瘟】
禁物、大丹、藥房、礦石……
一人是修成八九玄功,縱橫寰宇不敗!」
假使域外四尊盤踞虛空,如同立於諸天寰宇的界河上游。
紀淵輕舒一口氣,請瘟部真君入神龕,攫取形天印的權柄為命數,這趟華容府就算沒白來。
已經伏誅了?」
「煉化劇毒,凝聚瘟氣!
這是何等的可畏可怖!
還請紀千戶笑納,就當是全了周某的心意。」
曉得武道層次如隔山,想要跨過極為不易!
那不就是妙手回春的神醫么?
將如日中天,聲勢正隆的國運消耗一空,最終埋下禍端,走向滅亡。
「這下子在怒尊那裡也掛上號了。
那麼未曾超脫十類生靈的m•hetubook•com.com景朝聖人,又憑什麼去下這一局棋?
天底下再厲害的毒藥、毒物,都能被我化為烏有,輕鬆拔除。
被逼無奈之下,本官只能出手將他們逐一打死了賬。
那位太子殿下肩上挑的擔子,不止是一座皇朝,還有玄洲三千余年一大變局!
……
這是否說,天、地、人三重位階,層層疊疊如山嶽的眾多神龕,亦不完全?」
「周府主,本官區區一個換血三重天,鏖戰六個同境的餘孽爪牙,再對上兩尊四重天的法王……你覺得有留手的餘地么?
如今輪到景朝,輪到聖人了。」
至於常守靜,他並非什麼私塾教書先生,乃滅聖盟怒尊大魔,大不凈菩薩座下的白眉法王。
因為想要煉化道則的先決條件,就是凝練真罡。
其合道之後,空缺出來的道則權柄,簡直是威力無窮。
等待東宮的旨意。
「紀千戶真不愧為登頂榜首的大材!
紀淵心想,這位周大人能夠做到府主,真就全憑東宮提拔。
紀淵默不作聲,並未好言安慰,趁機拉近關係。
「適逢其會,降臨于壯闊大世,見證這座人道皇朝的興衰。
【權柄二:百邪不侵】
他幾乎下意識就要吐出「造反」兩個字,最後強自忍住,轉而問道:
如若湊齊形天鐵印,就能造瘟養毒,播撒四方。
這方天地最輝煌的時候,那些天庭八部,陰司正神所具備的神通法力,根本不是武道大宗師能夠比擬。」
【瘟丹(缺失)】
「華容府發生的諸事,周某會如實擬一道奏章,直接呈給東宮,讓太子殿下過目。
絕地天通大陣,遲早迎來告破的那一日!
若非這位凶名、惡名重過天驕二字的年輕千戶武功高強,以力破局,險些就要鑄下大錯!
另外,周大人你那官邸管事乃六欲鬼使之一,福生只是化名,他夥同其他五人,想要行刺本官。
此為黑龍台的鐵律!
墨色濃重,月上中天。
他們在晚年的時候,或寵信方士、或迷信長生、或多疑殘暴、或好大喜功。
倘若易地而處,可知其艱難!
深深感慨太子殿下器重的少年新貴,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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