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拔山兮氣蓋世!」
李逸拿過刀來,上前在豬的後腿腿彎處各自割開了一道口子。
「卧槽!我家過年殺豬,這麼一頭死豬,最少也得四個人抬,逸哥一個人就拎起來了?」
評劇里有一齣戲叫《屠夫狀元》,戲里就有一段台詞唱:勁大力大吹豬腿,手疾眼快刮豬毛,世間人人愛吃肉,可知誰翻腸倒肚好臭。
於是,他們也都擼起了袖子,拿了剩下的兩個刮刀,上前來幫著颳了起來。
粵語中的吹脹,指被氣得憋了一肚子氣,但又無從發泄,就是源自於這裏。
看到李逸把死豬放好,早已拿著刮刀準備就位的楊樹林就上前來,手腳麻利的颳了起來。
見李逸隨手把豬頭放在一旁的乾淨塑料布上,楊樹林笑著開口誇了句:「古有庖丁解牛,今有李逸解豬啊!」
「這傢伙,力氣這麼大呢?」
他沿著傷口,圍著死豬脖頸一周劃了一圈。
扛過喝醉酒的兄弟的人就知道,沒有意識的人,真的是死沉。
雖然
和*圖*書只有80℃左右的水溫,但為了不燙壞豬皮,還是要進行翻面。
看到這一刀,在場所有人都齊齊的吸了口涼氣。
直播間里,看到李逸輕鬆拎起死豬,觀眾們也是驚呼連連。
他從小輟學,九歲開始學嗩吶,跟著師傅干紅白喜事兒。
將涼水加入鍋中后,李逸用水瓢攪動了下,用手快速摸了摸水溫。
李逸趁著他們刮豬毛的功夫,已經和吳壘,黃小明把焊好的鋼管架支了起來。
人多力量大,六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死豬颳得清潔溜溜,油光水滑了。
後方眾人也是一臉驚訝,目瞪口呆。
李逸抓著后蹄,不時翻著面,讓死豬的每一處地方都能均勻受熱。
刮豬毛要趁熱,得在表皮被燙軟的這個時間段里把表皮和豬毛一起刮下來。
平時可以公主抱的美女,一旦醉倒過去,普通男人還真抱不動。
「哎呦!」
「我怎麼感覺這死豬比逸哥重呢?他怎麼這麼輕鬆就拎起來和_圖_書
了?」
三兩刀下去,豬毛就連著表皮層一起被刮下來了。
等到溫度降低,表皮重新變硬,就不好颳了,還得重新再燙。
所謂吹豬,就是往豬皮里吹起,把豬吹脹起來。
見狀,李逸就將豬腿處綁緊,讓它肚皮朝天,翻了過來。
幾人聞言,都看向了楊樹林。
「就我來唄!」
很快,死豬就已經燙好了。
見狀,李逸就重新抓著豬蹄,把它拎了出來,放到了一旁鋪著的塑料布上。
看到這一幕,吳壘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小聲讚歎:「逸哥這刀法真強啊!」
俯下身來,他攥著刀,一刀就刺入了死豬的后脖頸。
「我是健身的,硬拉八十公斤不算什麼,但杠鈴要好抓一點,死豬不好用力,估計難度和硬拉120公斤差不多吧!」
他把橡膠管塞進了豬腿的破皮處,用手攥緊,就用腳踩著打氣筒,沒過多久,民豬就四肢伸展,被吹得脹了起來,像是變成了個氣球。
李逸拿過刮刀,試著颳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刮豬腿上的毛。
利刃彷彿是切入了一塊豆腐,深深的刺了進去。
正如這戲詞里唱的那樣,在古代,能吹豬的往往都是壯漢,普通人沒有那麼強的肺活量。
這是用來吊豬的簡易龍門架,待會兒要用它來把豬吊起來,砍成兩半,方便分割。
但這一刀不深,沒有劃破內層。
隨後,他來到大鍋前,看到鍋中開水翻滾,就看向了東北六人組,笑問:「幾位老師,誰會刮豬毛?」
等他們把龍門架支好,那邊的死豬也刮好了。
「我也健身,我能硬拉120公斤,但我拎不起一頭死豬。」
等吳壘掛穩了以後,李逸就鬆了手,從刀箱里取出了一柄一尺三寸左右的薄刀來,回到了龍門架前。
吳壘忍不住小聲沖黃小明吐槽:「怪不得都說不能惹殺豬匠,這也太狠了。」
紅白喜事兒上都得殺豬,他從小跟著看,看著好玩也上過手。
李逸聽到了他的嘀咕聲,也沒在意,只是沿著豬的龍骨一直向上和圖書,劃到了尾巴根的位置。
燙豬毛用的熱水,一般在80℃左右,不能用100℃的滾開水,那樣會燙傷豬皮。
沒有刮刀的,就從牆角找了塊碎磚頭,也能當刮刀用。
然後就拎著後腿,把豬提刀了龍門架前,讓吳壘用架子上的兩個鐵鉤穿過了豬後腿處的脛腓骨之間,這是豬腿最受力的地方,所以從這裏掛比較安全。
看到這一幕,楊樹林忍不住驚呼了聲。
想要這麼輕鬆的就拎起一百六十多斤的東西,那他最少也得能拎起二百二十斤的東西才行。
感覺溫度差不多了,他就回身來到了木架旁,一手抓著民豬的前蹄,一手抓著后蹄,猛然發力,民豬就被他提了起來。
這不是吳壘一個人的心聲,旁邊眾人也是一臉讚歎。
「這麼猛?」
楊樹林一攤手:「就我刮過呀!那還咋整?」
沿著腹部從上至下,很快,死豬就被開了膛。
所以,他直接就來到了李逸跟前,笑問:「咋刮啊?」
李逸讓工作人員買了一個腳踩式的打氣筒m.hetubook.com.com,就是專門用來給豬吹氣的。
跟著,李逸的刀切到了死豬脖頸的傷口處。
看到他上手,其他幾個兄弟也都不好意思站著了。
在李逸下刀的過程中,他們只聽到豬肉被利刃分開時的沙沙聲響,卻沒有聽到任何刀刃與骨骼碰撞刮擦的聲音。
鏡頭前,李逸已經拎著死豬來到了大鍋前。
這樣做是為了把豬皮有褶皺的地方吹鼓起來,方便刮毛。
下一刻,李逸抓著豬嘴,輕輕用力一掰,豬頭就被他卸了下來。
不過如今已經是現代社會了,有科學工具的加持,吹豬也不用非得人力了。
將死豬拎起,他就緩緩的把死豬放進了鍋中,燙了起來。
王曉利驚訝的看著李逸,又看了眼他手中的民豬,驚嘆:「這豬邀的是多少斤?一百六十多斤?那就是八十多公斤啊!這麼就給提起來了?」
隨後,他繞過尾巴根和肛|門,又劃到了腹部。
「我燙完你直接刮就好。」
李逸笑著說了句,隨後就來到了大鍋前,拿起一旁的水桶,往鍋里添了半桶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