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聖火五品長老,血金,無聲無息入北江

「這些行骸,已經不是人了,難怪做的都是喪心病狂之事!」
馬至。
他略作思索,道:「你且先隨我,待到回了我們的地方,我給你回信一封,你帶著信件和血金再離去便是。」
李元看去,卻見幾名女弟子身上飄著酒味,而最中那個一襲勝火紅衣,水墨長發,往後仰倒,高舉著酒罈還在往嘴裏倒的少女……不是自家義女還能是誰?
朱巧兒嘀咕道:「方哥哥懷裡可是還揣著血金呢。」
朱巧兒在一旁嘀咕道:「爹,可不行呢?方哥哥可留不下來呢。」
閻牧微微皺眉,因為……沒有發現行骸。
這邊正說著話,後堂卻是一道紅袍壯碩人影緩緩走出。
唐年身子打著圈兒,吃吃笑著:「才不呢……小的時候,義父不讓我喝酒,我現在大啦,還不能喝嗎?
這種金屬好似鎖住了鮮血的金石,握在巴掌心有種灼熱之感,好像時刻在散發著熱氣,和尋常石頭極不相同。
血金只能在大勢力之間的六品及之上流通,若是在外,那問題便很大了。
閻牧微微看向木華。
……
李元沉默了會兒,自喃道:「供奉么?」
紅衣,醉酒,嫵媚……
「我要見閻牧!」
閻牧靜坐在一棵老樹下。
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把自己的馴獸技能提一下。
這姑娘在為他出頭,他若是出言唱反調,那這機緣說不定就黃了。
他……便也跨過了。
當天,李元策馬來到了武廬。
閻牧冷聲道:「那我贈與他的!」
原宗紫道:「我沒有。」
少年垂眸,眸子里閃爍著一縷思索的光芒。
第四板塊,六品傀儡,這傀儡價格極其昂貴,
「沒想到方劍龍,倒是有些機緣,真是不錯。」
他頓了頓,道:「研究一下如何製作六品傀儡。」
木華輕聲道:「聖火宮派了位長老過來。」
和這些行骸打,最煩了。」
兩人情意綿綿地又看了一眼,朱巧兒這才鬆開手。
他買來的九品妖鳥名為「變色雀」,這是一種能夠隨著周邊環境而改變羽毛色澤的的妖鳥,周邊是綠樹它就變綠,周邊是枯葉它就變黃……隱蔽性極強。
你不如和你那親戚去說說,讓他來做個供奉,血金供給便與內門弟子等同,如何啊?」
閻牧又一擺手道:「不過,我所有的血金,都可以送給你家老祖。」
……
他最近自己的事兒焦頭爛額,在把唐年送來武廬后,每年也就和她見個幾次面,這次前來也是帶了些功利心的。
木華笑道:「聰明。」
閻牧道:「啟稟朱長老,他修鍊的並非是血刀門功法,應該是只是在山寶縣隱居,因為庇護了血刀門,故而才被稱為血刀老祖。」
真要知道府主是誰,那也挺容易……
這姑娘,今年十六,不知不覺也算是長大了,雖然有些坦蕩,但卻著實有幾分醉酒狂歌的魔女風範。
他能夠與三隻九品妖鳥建立「神魂聯繫」,同時還能馴服三頭六品妖獸。
朱長老這麼一說,連旁邊那妖異的少年原宗紫都有些嫌棄了,他稍稍別過頭,不看著自家的朱長老。
朱長老就這一根獨苗兒,還是在入六品前夕留下的,也捨不得罵,只能瞪了眼方劍龍。
朱長老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四人坐在堂中的左右兩側,而上首卻空著。
數日後。
這邊正說著話,堂外卻忽地傳來熙熙攘攘的喧鬧。
第三版塊,六品武器,普通的是在30兩血金左右,好一點的則需要100兩血金;
原本圍坊的甲士現在是「畫地為牢」,圍著這些坊眾,以測試「他們身上的髒東西會否傳染,今晚是否還會出事」。
韋執事也不看,只是笑道:「李老祖,還是老話,這沒血金,六品的商品名冊可是不見人的。」
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可能合作的,他們說只收血金……
好似他已經歷過了辛苦的修鍊,而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將這馴妖術修鍊至了圓滿。
但一夜過去,什麼事也沒發生。
想到這裏,他忽地對著不遠處的方劍龍招了招手。
唐年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些年,我在凝玉商會看了很多渠道,可怎麼都買不到製作六品傀儡的材料。該死該死該死!
血金,您有嗎?
不過年年現在在這裡有朋友,那就讓她繼續成長下去吧,總好比把她帶回百花莊園,落得個「孤僻研究狂」的下場要好。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這山白首自是外號,而原名叫什麼,卻已是沒人記得了。
西川縣是農衣幫的地盤,可現在……農衣幫幫主卻是連落座的資格都沒有,而是穿著一襲農戶的衣裳,憨笑著站在一側。
小半個月後,他的「技能欄」里就多出了一行「婁金馴犬術(1/10)」。
不一會兒功夫,一張平平無奇的陌生臉龐便出現在了鏡子里。
……
原宗紫道:「朱長老看不順眼,盡可以去找紅老。」
說罷,他又自來熟地看向木華問:「木華,你們神木殿的花長老沒死在紅蓮賊手上吧?」
她這是要為情郎出口氣。
可平日里女兒很是叛逆,對尋常男子也是不屑一顧。
閻牧沉聲道:「信,我看過了。
那些行骸就像是地老鼠,根本不露面,也不和武者正面廝殺,而且就算被合圍了,他們還能在眼皮底下消失。
一處明堂之中,數人正在落座。
不過,他也沒多問「血金哪兒來的」,更沒說什麼「你憑什麼會有血金」這種蠢話,而是默默地從懷裡取出個小冊子,道:「這是六品的商品名錄。」
方劍龍急忙道:「晚輩修鍊的乃是《地火周遊功》。」
李元抬手,將一袋血金放在了桌上。
他叫了牛車,運了滿滿一車的「雪醅新釀」,然後親自送著使者出了山寶縣北城門,笑道:「此酒只是凡酒,但味道應該還能入口,車上美酒使者自取數壇,剩下的幫我轉交給閻牧。」
對面的一個黃衣白頭壯漢,則是山字堂的內門弟子,名喚山白首。
馬蹄兒踏響。
好像是邊陲小縣裡的一個下屬門派,這幾年斷了聯繫……
李元指尖一縷無形絲線陡然射出,纏在了使者身上。
女兒向您借一點,以後肯定還您。」
李元道:「你爹很窮,沒有血金。」
……
閻牧和他本是好友,現在又是親眷,自是什麼都不瞞他。
這一剎,方劍龍心中幾乎是狂喜。
馴獸之術,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朱巧兒生氣道:「方哥哥是身負重任來的,他們血刀門要他來北江府送信,還要他用黃金兌換血金呢。」
閻牧看了一眼那少女,愣了下,然後下馬,道:「朱姑娘,你怎麼在這裏?」
「多虧了閻大人,否則我三大爺死定了……」
她也不傻,在和情郎聊了聊后,便猜到了那位血刀老祖的想法。
李元有些哭笑不得。
唐年霍然坐直,和走入的義父大眼瞪小眼。
「是啊,我二姑媽還在這些人里。」
閻牧眸里閃著怒火,重重攥緊拳頭,可莫名地又想起小姨父家的那玉骸女兒,於是默默地在心裏補了句:她不算,她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錯都沒有,有錯的是我。
朱長老道:「你特么就有,我早就看你們這些佩細刀的不順眼了。」
「不過這一百五十兩血金也是無源之水,用了就沒了。」
「難道府主……真是想害死這些人,所以才讓我們圍著?」
這麼好的東西,義父為什麼不早點讓我喝?」
李元道:「放你的屁!明兒把紅衣服換了,頭髮剪短點,然後……」
千里一線,
……
閻牧想起自家小姨父那避世的樣子,苦笑道:「他一心避世……」
她有她的世界,有她的朋友,自己作為義父,能看到這一幕,就足夠了。
還未走到目的地,就聽到一眾聲音在響著。
李元花了小半天時間,便與三隻變色雀建立了聯繫,然後便放飛了出去。
作為府兵的甲士們本就是這三十六縣出來的,其中有些人和這春風坊里的坊眾沾親帶故,也實屬正常。
朱長老神色瞥動,落在自家女兒身後的男子身上。
對於方劍龍的行為,m.hetubook.com.com他也能理解。
……
「給本小姐讓開!」
李元翻了翻信,看著熟悉的筆跡,又默默合上了。
第一板塊,六品妖獸肉,其中,30斤六品妖獸肉的價格是20兩血金;
李元看著自家義女,取了靴子,為她小心地套上,然後又揉了揉她頭髮,再「啪啪」地拍了拍傀儡,也不管這傀儡能不能聽懂,道:「照顧好她。」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當初,他和這姑娘在密室里,算是情投意合,可現在……他要做的不是情投意合,而是抱住這姑娘的大腿。
他算不算是得了一樁大機緣?
李元道:「你才十六歲,就想著釣男人了?」
李元無語道:「那是你爹娘生的好,和你沒關係。」
旋即,李元起身,配了把與「龍刀槍」同樣層次、同樣價格的長刀,又戴上斗笠。
有點像是要不學好的樣子。
此時,朱長老也不顧兩側,眯眼掃在方劍龍身上,問:「哪兒來的?」
最煩的是,那坐在府里的肯定不是府主,真的府主另在他處。
北江府,西川縣。
朱巧兒哼了聲,又跺了下腳,轉身跑開了。
朱長老忽地側頭道:「閻牧啊,你那親戚既是六品,又需求血金,我倒是有個提議。」
閻牧見方劍龍沒注意到他,便又喊了聲:「血刀門的?」
唐年忽地用濕漉漉的手插入頭髮,身子歪扭向一邊,托腮,嫵媚笑道:「義父~」
瞬間,他好像進入了某種黑暗陰冷的隧道,剎那間便來到了長江江江北,出現在了一個府邸里。
一旁的木華,閻牧,還有那山白首都是呵呵地聽著。
那聲音,就好比「上課玩手機,結果旁邊有人在說老師來了,老師來了」……
甚至還提供了定製服務,客人提出要求,然後一分錢一分貨,最下方的那一行比較刺目,比較高大上的三千兩血金便是「頂級六品傀儡定製」。
他看著「跋扈」且高調的朱巧兒,心底生出一種複雜的感受,因為……他和朱巧兒在那密室里其實已是私定終身了。
唐年托腮,嫵媚道:「義父,什麼條件呀?」
唐年搶過酒罈,倒了杯,飲盡。
方劍龍急忙行禮,然後追著去了,再后喊著「巧妹,巧妹」。
朱長老看著台下,氣氛有些僵。
李元道:「把紅衣服換了,頭髮也剪短點。」
九品妖鳥,李元早準備好了。
不遠處,有不少坊眾紛紛投來視線,詫異地看著這少女。
朱長老微微皺眉,「我的話還不行?」
不過……最近我也在想辦法,想著怎麼賺點血金。」
這是要她的情郎九死一生地來送信唄。
「行了行了行了。」朱長老火爆地擺了擺手,「不說他了,我們還是來聊聊怎麼殺這北江府的府主吧。
風吹過,將信灰吹盡。
可有閻牧這樣的六品大高手在,他們心底也有個主心骨,而不至於慌亂。
這事兒是大忌。
數日後,晨光里,嬌小的小竹和豐腴的小梅爬下床榻,打著哈欠,欠身扶牆離去。
少女的聲音咋咋呼呼地響著,
……
然後輪到李元。
對面還有一人則是個身形瘦削、面帶微笑,俊俏的有些妖異的「少年」,這是聖火宮的內門弟子,名喚原宗紫,腰間配一把細刀,整個人散發著毒蛇般的危險氣息。
朱巧兒道:「我和方哥哥已經定了終生了。」
綠衣少女掃了一眼明堂最上,喊了聲:「爹。」
而朱巧兒心思也系在情郎身上,她就是要表現,讓情郎看到她是誰,然後就再也離不開她了,畢竟她父親雖然是大人物,可她卻只是個無法修行功法的普通人。
她霍然坐直,柳眉倒豎,「不是吧?爹……我……我已經是大姑娘了。」
李元道:「天氣還沒熱,不怕凍了?把鞋子穿好。」
李元掃了眼周圍的女弟子,那些女弟子一鬨而散,唐年拉都拉不住。
殿里大人說,這些行骸似乎有個神秘的藏身之地,那藏身之地只有行骸能進入。
「大外甥和我交心,對我也還不錯,給了我一百五十兩血金,這怕是他身上所有https://m.hetubook.com•com的財產了吧?不枉我用白雀為他擋下了一擊……」
朱長老看著綠衣少女,眼中閃過一抹柔色,道:「巧兒,你的事,爹都聽說了。你放心吧,這一次爹爹來,就是要掃盡北江府的魑魅魍魎,給這兒一片安寧。」
要知道朱長老可是五品。
李元手指一繞,將一根透明絲線纏繞在了小竹身上,然後洗漱用餐后,便坐到了梳妝鏡前。
方劍龍這才回過神來,正欲起來,卻被朱巧兒纏著胳膊,似吊在他身上一般。
「讓開!」
朱長老愣了下,他之所以趕來這裏,也是聽說女兒被行骸欺負地差點沒了命,所以才臨時調動,特意趕到了北江府主持大局。
未幾,唐年便醉著往後倒了下去,但她身後的無面傀儡卻雙手捧著接住了她。
甲士們見她口氣如此之大,也沒人敢多攔她,而是去彙報。
畢竟……他也沒想到,六品之後,傀儡居然賊特么值錢。
閻牧掃了一眼那方劍龍,方劍龍避過他的視線。
「閻大人說的是對的。」
李元咳嗽了聲。
李元正要離去,身後忽然傳來唐年嫵媚的聲音:「義~父~~義父~~」
「啊哈哈哈哈!!」朱長老大喜,笑道,「既是我這一脈的,那也算有緣,那就留著吧,和巧兒好好相處。你原本那門派,讓人送封信回去便是了。」
「啊哈哈哈哈……」朱長老一陣大笑道,「好,活著就好,老子當年沒能幹得過她,讓她等著,老子要把她踩在腳下。」
名錄里分了幾個版塊。
一些捕捉妖獸的獵妖人將這種妖獸抓了來賣,李元渠道較多,便剛好買下了。
一封信,和一袋血金送到了李元手中。
李元拍拍手,啥也不說,笑著讓位丫鬟送上一個小盒子,盒子里裝了些金子。
韋執事愣了愣,取過一個血金摸了摸,然後詫異地看著李元。
待到這使者跨過了長眠江,
不一會兒,卻見個綠衣少女拉著位高大男子走了進來。
第二壇飲完,再開三壇。
朱長老見他這小動作,罵罵咧咧道:「是不是在心窩子里悄悄罵我是個莽夫?」
說罷,他拎起地上的酒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飲盡。
閻牧微微蹙眉,道:「是朱長老嗎?」
最便宜的也要六七百兩血金,
李元也不奇怪,畢竟商品名錄里本身就蘊含了許多信息。
這朱巧兒的父親,根本不是什麼聖火宮的普通弟子吧?
待到再睜眼,他心底生出一種清晰的感覺————他可以掌控九品妖鳥了。
只不過,在圓滿處,變異產生了。
方劍龍愣了下,欲要再說。
畢竟這是獨苗兒,他成了五品后想要再生出這麼個大姑娘,可就難了。
除此之外,他還能掌控六品妖獸。
他們早聽說過聖火宮的高層是兩極分化:要麼是陰惻惻的,要麼就是這種火爆脾氣的莽夫……
那使者這才策馬離去。
唐年滿臉愕然。
方劍龍這一刻突然有種被「天上落下的甜蛋糕給砸中」的感覺。
李元點燃信。
一瞬間,諸多的記憶在他腦海里浮現而出。
朱巧兒「哼」了聲,然後道:「爹,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而正常的則是千兩血金,
一壇盡了,又開一壇。
他一到,草舍院子里便是一片嘩然。
今日,他決定渡江,去北江府看看。
準備既是就緒……
這不沒事找事,傻了么?
朱長老的這番話,讓他只覺一步登天,就好比那鄉下小子無意傍上了公主,還得皇帝欽點成了駙馬。
他苦思,嘗試,失敗,再嘗試,不停地失敗和嘗試之後,他終於頓悟了,而在頓悟的盡頭,一位無面的異人指點了他,讓他看到了這終點盡頭新的路途。
原宗紫也不答話,就抱著刀,看其他地方。
方劍龍正和朱巧兒貼在一起,你儂我儂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兩者,一陽一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元停下腳步。
場面有些尷尬……
朱長老抓了抓下巴,但入了六品記憶便以格外強大,是以他稍作思索,便想起了血刀門。
……
這人修行的並非是聖和圖書火宮最大眾的《地火周遊功》,而是另一門比較偏、比較邪的《妖火繞心決》,一般修行此法的都比較嗜殺,所以其他三人和他離的都稍遠一點。
方劍龍走到閻牧身側,恭敬行禮道:「閻大人。」
武廬弟子紛紛行禮,他往前直走著。
而他……自然就是錯誤的選擇。
再也沒有失蹤,沒有發瘋。
「那髒東西真的在春風坊里,而不是在這些坊眾身上。」
「至少,可以去看看。」
何必呢?
當晚,離開了春風坊的坊眾沒幾個能睡著。
他手指便拉了拉【千里一線】。
唐年眼睛一亮,從身後傀儡大手上跳下來,道:「是,義父!」
不時間,有人跑來悄聲彙報。
他又掃了眼對面的少女。
「哈哈哈哈……坐坐坐!」紅袍壯碩男子大笑著,然後拍了拍扶手,道,「我這幾家同氣連枝,不必客氣,不必客氣啊……」
但他並沒有放緩腳步,而是走到了唐年所住的武廬草舍。
韋執事忙道:「李老祖,打個招呼,想看五品的,那需要成為我商會的座上賓才行。屆時……我商會會主會親自發放一枚貴客令。有了那令牌,才能看五品商品名錄。」
坊眾紛紛跑出,但卻也不去遠,而是配合地在坊外待了下來。
方劍龍來時已經知道朱巧兒的父親是聖火宮長老了,他心裏是又緊張又興奮,急忙道:「晚輩血刀門方劍龍,見過朱長老。」
李元看了會兒名錄,道:「我要這本六品的《婁金馴犬術》。」
「唐年,你義父來啦。」
李元瞳孔縮了縮,他有些想唐年了……
此間擺了五把交椅,除了閻牧之外,還有閻牧上首的一名青衣男子,這是神木殿派來北江府主持大局的人————木華。
木華起身,無語道:「花長老活的好好的……」
李元比了比手勢,道了聲:「請!」
「小方,你把血金還給閻牧,讓閻牧找人送回去便是了,你留下來。」朱長老一言拍板,至於幫女兒出頭,仗著身份去壓那什麼血刀門老祖,他也不會去做。
他想了想,道:「那義父陪你喝。」
他一屁股坐下來后,堂下四人紛紛起身,行禮道:「見過朱長老。」
唐年睜眼,眨巴著看著他,忽地一腳踢開小靴子,玉露般的足趾輕輕扒拉著,然後托腮,媚聲媚氣地問了句:「爹,我美嗎?」
閻牧起身行禮道:「朱長老請說。」
這木華是主持者,而閻牧則是他的副手。
唐年居然抬起腳丫子,扒拉了下李元道:「義父,喝一杯嘛~」
可閻牧還是站起身,道:「朱長老,那位血刀門的血刀老祖乃是我親屬,他只是私下裡問了問我兌換之事,並未真實交換。」
而周圍甲士也是警惕地戒備著。
這一夜,暮色時分,春風坊坊門大開。
唐年雙頰泛霞,身子歪歪扭扭,小足上靴子也踢了,只露出雪白的腳丫子在空氣里晃著……
他想了想,道:「那血刀門的什麼老祖既也是血刀門的,是我們這一門漏了位六品在外面嗎?」
這正是朱巧兒。
可他沒想到這一出啊……
李元掃了眼空余點數的「9008」點,直接推入「309」點,將「婁金馴犬術」瞬間提升到了大圓滿。
這一喝酒,整個世界都模糊啦,每個人都變得很容易親近……年年,很開心呢。
「老祖來啦。」
而現在,這些都未曾變化,只是多了兩個上限。
所以,此時的他,是儘可能地配合著朱巧兒,在這位少女耳畔說著綿綿情話。
殺傷力雖說弱了些,但因為變色的緣故,卻是九品妖獸中的殺手了。
朱長老道著:「老子打爆他,把他踩在腳下。」
閻牧微微皺眉,欲要起身,卻被旁邊的木華伸手壓了壓,示意他別出頭。
唐年哼著曲兒,往邊上一倒,便睡著了。
記憶里,他操縱著鳥雀四處勘察,可普通鳥雀的孱弱令他煩透了。
朱長老道:「乖女兒,差不多就可以了,我們還在和行骸打仗呢。」
「理解歸理解,不過那姑娘賣我的時候,他一句話也不說,這同門之情,也算是斷了。」
原本www.hetubook.com.com,他的極限是與七隻普通飛鳥建立「神魂聯繫」,馴服九頭九品妖獸,七頭八品妖獸,五頭七品妖獸……
原本還持著些懷疑之心的甲士們頓時嘩然。
「血刀老祖是不會去當供奉的,血刀老祖只想守著山寶縣、天南縣、花陌縣這一畝三分的邊陲之地,哪兒都不去。」
不一會兒,甲士分開,一匹烏黑的大馬從遠而來,閻牧跨坐其上,面容雖儒雅,但卻帶著幾分霸氣,和當初落魄見李元是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他心裏做出了一個正常人該做的選擇。
李元腦海里頓時閃過之前唐仇死的那一幕,這孩子看到她父親死前喝酒,所以……也想嘗嘗那滋味吧。
這讓李元想到了那些冷的像冰坨子般的「道具」。
方劍龍從未想過這般的好運會落在他頭上,此時心中也是諸念紛呈……
李元笑了笑,道:「五品的,就看不了啦?」
朱巧兒行了一禮,道:「我……我來自家酒樓逛逛,沒想到就出事啦。」
行骸入街,而街里儘是惡鬼。
不過她既然提到血金,李元又重新走了過去,道:「血金是六品專用,而且被各大勢力封鎖了,你自然得不到血金。
任誰突然抱到了大腿,而且還是「血刀門上層勢力」的大腿,都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
這種妖鳥並不會出現在人類聚集點,而是在南方的熱帶雨林外圍。
堂中經過了這一茬,稍稍安靜了會兒。
朱巧兒謝了謝,然後招手道:「方哥哥,你要找的人來了。」
方劍龍匆忙上前,躬身遞信,然後輕聲道:「血刀門方劍龍,受老祖所託,前來送信。」
朱長老道:「我五家同氣連枝,但六品以上的高手卻很是稀缺,而對付行骸和惡鬼,卻只有六品以上,才能起到大作用。
他接過六品商品名錄,細細看了起來。
說罷,他稱了稱,然後把一百四十兩血金推到了韋執事面前。
還請你回去告訴你家老祖,說血金與黃金兌換的口子從未開過,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說罷,她又叉著腰,看著老父親。
還是老熟人——韋執事。
第二版塊,六品技能,單本價格大概在100兩血金到300兩血金之間;
木華:……
唐年連連擺手,嘻嘻笑道:「才看不上呢,年年眼裡就只有義父。」
他們沒有敵意,只是脾氣如此如此罷了,而這或許和他們修行的功法有關。
朱長老面色直接變了。
「黃金兌血金?」
《婁金馴犬術》的修鍊並不繁瑣,畢竟李元已經是六品大圓滿,再加上他「馴妖術」這一系也極其精通。
數日後。
時入春初,紅蟻商會照常來了人。
李元反手把院門關上,坐到唐年身側。
畢竟以他現在的渠道,想買到九品妖鳥還是很容易的。
旁邊的方劍龍一愣,急忙想辯解,可他神色微動,掃了一眼朱巧兒,張開的嘴又合了起來。
方劍龍並不是個戀愛腦,也沒想過談婚論嫁娶個普通女子,可這樁大機緣砸在他身上,他忽然就想了……畢竟,若是有個聖火宮的大人物做他岳丈,那他後續的六品修行路可不就鋪平了嗎?
李元抓出血金。
李元道:「你要賺血金,我可以帶你一起。
他看了一眼唐年。
他敲了敲桌子,道:「兌換血金,乃是嚴令禁止。可贈送親屬血金,這倒是沒什麼違反規定的……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吧。」
那使者見這血刀老祖如此上路子,也是還禮,笑道:「定會照辦。」
這三隻九品妖鳥,已經足以飛過長眠江了。
閻牧道:「那你隨在我身側,這裏很危險。」
朱巧兒還想給情郎出氣,撒嬌道:「爹~~」
唐年:……
他取出一個【灰色胭脂盒】,對著鏡子慢慢畫了起來。
他想了想,問:「小子,地火,妖火,天火,你練的哪個?」
女兒不能修鍊,他也很煩,同時心裏也是存了憐惜。
「血刀門?」
能入五品的,會是莽夫么?
閻牧本不欲接信,聽到「血刀門」和「老祖」幾個字,便直接接了過來,小姨父的來信他不可能不管,而且……他對小姨父心底有愧。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