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六品供奉木二,拿錢拿到手軟

而那位前來刺殺的行骸,則直接被丟入了東泉縣的大獄,等候審訊。
手握鬼弓,增加射程;
隨後,他不再理這行骸,而是又去看了其他幾家出現瘋子的情況,同時為了掩人耳目,又抓了幾人一同回去審訊。
而且搬哪兒去?
不可能。
然後又順口問:「五品,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境界?」
而這人坐下后,壓低聲音的一句話,則讓他雙眉緊鎖。
「陰妝?」閻牧奇道。
而魔心,卻可以反覆嘗試。
常天利沒回答,而是道:「木兄,既做一日鄰居,便當結個善緣。
於是,頓時有兩名弟子出列,要去抓這婦人。
而且魔心和六品妖獸心臟不同。
李元哈哈笑了下,摸著肚子離開了攤位。
他們就以為是當地江湖勢力在和官府搞。
李元回到了山中小閣。
說罷,他又醒悟過來,忙道:「我不是說表妹啊……」
你若繼續做下去,遲早……遲早把命給送了!我這樣……已經算好的了。」
「你親眼見了?」
李元笑著看著大外甥,然後小聲地說了些只有兩人才知道的事。
李元一下馬,就直接帶人往出事的一處農戶家趕去。
閻牧知道真相后,不禁冷汗直流,旋即又怒髮衝冠,攥緊拳頭,低聲道:「這幫畜生!居然引人墮落,然後賣人!這些狗東西,真是萬死莫恕!」
閻牧面露詫異之色,抬頭掃過來人。
隨後,他也把武者和行骸這邊的情況與李元分說了一番。
那婦人急忙哭著跪下,道:「大人,大人,民女……民女真的沒有啊……」
李元道:「看看有沒有賺血金的路子。」
可是,我親眼看到她走出來了,活得好好兒的。
多勞多得。
一入府邸,他就聽到水聲和瓷器輕輕碰撞的聲音。
所以,這世道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看著一襲白衣,剪了短髮,不復嫵媚的義女,李元露出笑容,道:「該回家了。」
行骸能直接換臉,那還打個屁啊。
李元問:「怎麼個給錢法?我若是幫你們殺行骸,能按人頭給錢嗎?」
當晚,李元來到武廬,敲開了自家義女的大門。
閻牧道:「我們是按出勤次數給錢,常規出勤一次給20兩血金,進攻隨行一次給50兩血金。除此之外,還能直接用血金購買門中物資。」
在見到李元后,他目光震驚,嘶啞著聲音問了句:「你沒事?」
李元奇道:「你都是內門弟子了,還不知?」
他瞥了一眼,看到小竹正坐在小矮凳上,弓著身子在月光里洗碗,而另一邊的盆里還放了不少衣褲,有他的,有老闆娘的,還有孩子的衣裳……
看來以後派人,若是派門派的,還不能給底牌了。
閻牧神色凝重道:「那一日在春風坊救我的……果然是小姨父。要不然,我怕是要結結實實地挨行骸一擊了……」
在這周邊晃蕩的,總不至於殺錯人。
當晚,他尋到了老闆娘,把這事兒說了說,大體意思是再招幾個丫鬟,專門打理內院,養馬,以及負責外出買菜之類的。
李元也是了解了當地的情況。
李元道:「又要煮菜燒飯,又要洗衣洗碗,還要清掃家裡,喂馬,喂狗,喂鳥……辛苦你們四個丫頭了。」
以血為箭,一箭一殺。
當晚,這位行骸便大聲呼救起來。
李元掃了一眼大外甥的「615~645」,再看了看自己的「1140~1890」,道:「打你應該沒問題。」
沒多久,第二次出勤又到了。
李元神色微凝,掃了眼周邊,他身後的幫眾弟子紛紛低頭,誰也不敢上前。
李元無語道:「那?」
只不過,馬還未至魚腸坊,兩隻變色雀卻已趕到了,隱藏身形,躲在坊間,默默看著其下的一幕幕畫面。
常天利道:「這供奉,我不幹了……」
說著,他也不瞞這位大外甥,又把各處細節說了一遍。
但行骸的特點是攻擊方式詭譎,攻擊手段致命。
李元心頭一動,閻牧的話佐證了他自己的猜測。
忽地,黑暗的泥土巷子里傳來聲音。
穿到北江府的第一天,李元就這麼在閑逛打探信息中度過了,當晚,他尋了www.hetubook.com.com個偏僻的地方,在確定沒人跟蹤后,便拉了拉【千里一線】,穿過黑暗森冷的隧道,出現在了自家府邸里。
李元旋即回了山中小閣。
這野供奉在見到他的時候,憋著嗓子道了句:「常天利。」
朱巧兒身上是有朱長老贈與的護體寶物的,她沒事正常。但方劍龍卻沒事……這就很讓人好奇了。
不過,在北江府,朱長老幾乎無敵,行骸的攻擊對他幾乎無效。而且……他還能飛。」
……
「這裏發瘋的人,其實也和之前春風坊無關,而只是中了毒。」
兩人如此說著,絲毫沒察覺到頭頂的變色雀。
不過,我們不管身份,只管辦事。」
閻牧搖搖頭道:「小姨父,我這是真不知道……」
江北府中,如他這般的斗笠客也不少,他走在街頭,完全沒什麼壓力。
月光朦朧,將村坊里一座座矮屋的影子、籬笆的影子投落在地。
閻牧道:「小姨父,你來這裏做什麼?」
武者們每次出擊,都好像重拳打在棉花上,難受的很。
除此之外,空氣里飄動著混雜著胭脂水粉的淫|靡氣味,遠處的窗間則是鶯鶯燕燕的女子在來回走著。
數日後……
老爺又帥氣又強大,而且讓她體會到了真正的快樂,她心底是有老爺的。
李元也不急,在路邊點了碗魚湯麵,慢條斯理地吃起來,同時放開感知,開始傾聽周圍的談話。
「小姨父,行骸這易容術也太誇張了吧?」
便是有什麼惡鬼道具,只要不是什麼太稀奇的,都得被他射穿……
除此之外,神木殿的木華,山字堂的山白首也都受了傷。
那是個住在他隔壁,同樣戴著斗笠、把自己用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野供奉。
這魚腸坊說是坊,其實也就是大號的小墨坊。
果然,他沒有主角命啊,不會走到哪兒就把腥風血雨帶到哪兒,不會一出現就已在旋渦之中,也不會莫名其妙地被人針對,更不會突然就去救了個場,裝了個逼。
「將這婦人拿下,待到獄中候審!明明是中毒,卻說發瘋,其心可誅!」
這「山中小閣」,是一片建在東泉縣方寸山上的閣樓,間距很大,本是周邊權貴登山遊玩所用。此時被徵收了,而供供奉居住。
他照例點了一壺春夢,一疊花生米,一疊牛肉,坐在雅間,憑欄而坐,獨酌望月,眼神幽幽,一副思念故鄉親人的模樣。
待到入口,李元掃了眼帶路的那位「身上有著裝備,戰力只是八品」的行骸……
李元道:「你雖然驚訝,但似乎沒那麼驚訝。」
這也不是他清高,而是一來他雖氣血旺盛可卻也不急色,二來他……還是有那麼一點潔癖的,三來他只想和能令他放心的女子做那些事,譬如老闆娘,譬如梅蘭竹菊四個丫鬟,這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
但因為他養鳥,養狗,以及馬車的日常維護,馬匹的日常餵養,還有內院的偶爾會客,這工作量其實極大。
顯然,行骸的戰術非常簡單,那就是:防守反擊,然後斬首。
「這裏鬼街賣的東西,偽裝性卻很不錯。」
這后宅里,小剩和妞妞因為不能習武,被老闆娘帶到酒樓去學做生意了,而此時這后宅,其實也就只有他,老闆娘,李琞,李平安,再加四女和王嬸。
隨後,他就把唐年拉上了馬車,回到了百花莊園。
但只是一剎后,他就稍稍放鬆下來。
機緣這事兒,各憑各的,他們總不可能來查我從哪兒得到的機緣。
妖鳥盤旋,提供視線;
「送你的酒,沒喝夠嗎?還要跑出來喝?」
是小姨父的聲音,但沒有戴人皮面具,而且……這臉完全是個陌生人。
「是啊……如此偽裝,任誰都看不出來。不過攻擊性就差了……
「多謝常兄提醒。」李元客氣地行了行禮。
沒錢。
李元掃了眼裝備欄里的「15枚【銅製令牌】」,以及自身這似乎和朱長老「護體影血」同效的血,道:「我還是做野供奉吧。」
如此……
三家的商品顯然和某些大商會聯通,所以提供的物資是五花八門,相當豐https://www.hetubook.com.com富。
……
李元笑道:「這不是易容,是化了陰妝。」
李元道:「那便有勞閻上使給介紹一下,我就去做個野供奉好了。」
街道兩處響著小販的叫賣聲,比起山寶縣,這裏的街道似乎更寬闊了些,而且叫賣的商品也多和山寶縣有些差異。
李元還未抵達魚腸坊,就已經洞悉了對方的埋伏。
閻牧怒道:「這些狗東西,就不該存在世上。」
不為其他,只因雅間的門被拉開了,有一人從外走來,並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對面。
他就是平平常常地來到了江北府,吃了碗魚湯麵,然後什麼也沒發生。
能利用這一點的,一定是個恐怖的大人物。
隨行弟子里也有精通毒素的,稍一探查,便也證實了李元的話。
然後在再三逼問下,他見瞞不住了,才說可能和血刀老祖送的那個錦囊有關。然後他把錦囊取出來,打開一開,錦囊里只剩下一塊破碎的銅牌。
這些瘋子,確都和之前春風坊不同,完全是中毒。
閻牧急忙給李元斟了杯酒,道:「小姨父,消消氣,消消氣……那方劍龍不也是沒辦法嗎?你說他個小傢伙,在那時候還能幹什麼?」
李元閉目想了想,沉聲道:「我未阻他機緣,他卻如此待我。」
六品妖獸心臟撞入傀儡,必須一次成功,否則再取出來便會無用。
因為入耳的聲音是「官人,輕點」、「郎君,下次再來玩呀」、「那個老東西都那麼大了,還點了三個,身體可真好呢,公子你要點幾個」之類的話……
除非……是他自己養出來的死士。
李元搖搖頭。
閻牧裹上斗篷,穿過月色,來到望月樓。
轉眼,便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聽到動靜,小竹抬頭,藉著月光看了看來人,急忙起身,然後又甜甜地喊了聲:「老爺。」
遠方,正騎著馬的李元也是無語地揉了揉腦袋。
可她因為身中詛咒,是無法長時間待在外面的……
李元想了想,大概猜到了四女的「模式」。
閻牧嘆息道:「只因……欸……說起來,我也幫小姨父壓了件事。」
嘭!!
李元掂量著那血金,喃喃道:「錢不好賺啊……」
還是我們那邊鬼街的東西好,門一關,只要環境處於幽閉之態,那就可以發動詛咒了。」
而每一處,除了六品供奉之外,還會安排兩位七品,以及若干下屬幫眾隨行。
旁邊那位叫「常天利」的鄰居還未回來。
至少這是老百姓眼裡的敗退。
至於作為傀儡動力的六品妖獸心臟,他則不用購買,因為……唐年有魔心。
隨後,李元又馬不停蹄地帶著小琞去閻娘子那兒,回來後任由今日的小蘭和小菊服侍沐浴更衣,然後一翻熟門熟路的耕種后,才摟著兩婢入睡。
老闆娘手下人多,她一口答應了。
這一日,傍晚。
至於行骸,之前已經被弄死了一隻,李元也不敢太靠近。
他不敢想象。
當地的江湖勢力喊著官府里有惡鬼;而官府也說江湖勢力以武犯禁、無法無天。
忽地,他身子一僵,整個人瞬間繃緊。
同時,李元也見到了另一位野供奉。
他之所以來望月樓,是因為這望月樓有從凝玉商會進貨,樓里春天有賣「春|水春天春夢」三釀,冬天有賣「雪醅釀」。
閻牧道:「除非達到六品圓滿了,然後進入幫派禁地,才會被告知如何突破五品,此乃一派絕密。
這個護體影血,好熟啊。
只是現在,被人利用了而已。
想入五品,那得養蠱啊……
一群弟子獃獃地看著這一幕,然而沒有人會傻到去頂撞一位六品,哪怕這位六品的操作讓人很是匪夷所思。
李元輕聲道:「行骸的手段,但我不是行骸。」
他有機會可以試試自己的。
「然後……屋裡所有人都會受到一次可怕的襲擊。」
江湖勢力說著小柳縣春風坊里行骸圈養百姓,意圖殺了所有人;官府卻說那是江湖勢力的一面之詞,他們完全是為了更多人考慮;至於什麼村坊的詭事,則完全是栽贓陷害。
李元:……
監獄里根本沒有窄門,她是無論如何也https://m.hetubook.com.com無法進入鬼街的。
閻牧一愣,頓時擼起袖子,橫眉道:「比劃比劃。」
這些七品老江湖裡有好幾人都是上一秒還在吃著火鍋唱著歌,下一秒就掛了……完全是連準備都沒有。
這是北江府三十六縣中的東泉縣,也是農衣幫的勢力範圍,至於為何不在原本的西川縣,是因為敗退。
「目的,就是引來六品供奉,然後再擊殺。」
國師自有妙法,這等引道鬼街的法門,完全可以說是神通了。」
一炷香后,上百匹快馬停在了村坊間。
閻牧鬱悶道:「朱長老幾乎是橫掃整個北江府,便是有行骸的攻擊落在他身上,也直接被他護體影血所化,可即便如此……卻也沒用。」
「給你個驚喜。」李元笑道。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閻牧很可能也在這附近,因為那使者必然是他親信。
「門把手我會提前換好,這一次可是從那鬼店鋪里買的四分錢的門把手……只要成功觸發,足以殺死普通六品了。
「見了。
而另一隻變色雀則是展翅在別處飛著,查著。
他只是不願到手的機緣黃了。
再說了,行骸和武者交鋒,老百姓能幹什麼?
「按人頭給錢?」閻牧愣了愣,然後搖頭道,「不是的,這行骸身份莫測,就算殺了,我們只看著個人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行骸……」
而不一會兒,又有些七品前來拜會他,李元也不多見,而那些七品吃了幾次閉門羹后,便不再前來了。
這一下那行骸慌張了。
次日,早。
李元掃了一眼對方頭上的「500~520」,稍稍愣了下,心底信心更足,然後同樣啞著聲音道:「木二。」
李元嘆了口氣,道:「行骸其實有不少可憐人,他們都是在夾縫裡求生,所為的無非就是活下去。
可李元想了想,又問:「做你神木殿供奉,出勤多不多?」
而坊間的畫面,大多尋常,除了有幾家人正在哭之外,便沒別的了。
李元隨意挑了個「魚腸坊」,就帶著一百余名幫眾出發了。
搬家?
他這「過江」的忐忑和緊張也算是緩和了下來。
他一會兒在街頭巷尾瞎走,一會兒去酒樓坐坐,一會兒又跑到青樓去喝杯花酒,只不過……青樓女子他倒是沒碰,而就如最初芸娘那般,只是說說話兒,了解下當地信息。
李元也不多待,更顧不得那之前的使者在幹什麼,幾個縱身便離開了青樓,然後走入了青樓后的巷道里,走了幾步,便到了一處街道上。
變色妖雀卻比普通白雀好了許多,各種偷聽偷看,也很難被人發現了。
噠噠噠……
我勸你……這供奉,最好別做了。
……
一碗麵條下肚,李元又把魚湯喝了個底朝天,然後放下幾枚銅板,道了聲:「老闆,挺鮮啊。」
這一次,他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而六品,則血金作酬勞。
而鬼街其實本是正常運轉的,誤入鬼街的也都是本身有罪業的人,說句實話,那些人死不足惜。
登山弟子急匆匆地跑上山裡,給李元帶來了第一次出勤的消息。
「真沒想到第一次出勤,就是去衝陷阱。」
李元沖入門,吼道:「誰瘋了?!」
只不過……六品極其稀少,收到今天也才收了一個,而且還神神秘秘的。
唐年回到熟悉的屋子,推開記憶里的門扉,然後便看到了屋子裡堆放的金屬材料。
等六品死了,其他的七品武者也不足為懼。
譬如我若是化妝化作大外甥你的臉,我……就能用你的部分力量。」
那位玉京城雪月樓的上任花魁,誰都知道中了必死詛咒,只要敢離開鬼街,那就是必死無疑。
……
李元也不急,在這周邊開始閑逛,也不主動打探,就這麼隨緣地傾聽著各方消息。
這一點,還不足以成為他的取死之道。」
李元給他倒了杯酒,道:「消消氣,行骸賺的本來就是鬼錢,有了錢,他們才能變強。」
六品敏銳,他這些白雀和變色雀的觀察很容易被發現。
「那就好那就好。」閻牧舒了口氣,然後他又盯著李元左看右看,將李元臉上的毛孔都看了一遍,卻硬生生沒看出這臉哪兒有假。
和_圖_書李元「哦」了聲,他恍然了。
他心裏是有桿秤的,首先是他和閻牧相處下來,知道閻牧為人,其次……閻牧連小琞是玉骸的事都沒泄露,那正常來說自然也不會背叛他。
東泉縣最西的四處街坊開始有人發瘋了,需要有人去看看,聖火宮的原宗紫、神木殿的閻牧都已經出發去了一處,而剩下兩處則需要李元和周卿前去。
「來人!」
三隻九品妖鳥「變色雀」早已到了江北府,但李元現在的問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旁邊等著關門的行骸默然抬頭,看著沒了的大門,雙目圓瞪,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狀態……
這事,他做的不地道,但確也沒存著主動害我之心。
來人如斯說,且聲音未加遮掩。
那銅製髮釵,攻擊力雖強,可發動條件太苛刻了,要搜集到目標的頭髮,這太難了。
李元道:「有沒有,得審了再說。」
李元道:「常兄,遇到了何事?」
李元一邊策馬,一邊繼續盯著。
於是,他大步上前,一腳直接踹向大門。
李元道:「也沒那麼嚴重,功能越多,價格越貴,不過最近行骸賺了不少錢……」
閻牧應了聲,想了想又道:「你不若做我神木殿供奉,我為你擔保……對了,小姨父,你實戰能力如何?」
那行骸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元。
因為行骸的存在,武者們彼此不敢靠的太近,所以這種間隔較大的屋子再好不過了。
她頓時撲過去,用手愛撫著這些材料,然後轉身,甜甜道:「謝謝義父。」
老闆道:「那是,我們家可是把魚湯熬了又熬,要不然哪能這麼雪白?」
閻牧丟了一粒花生米入口,又給自己倒了一壺春夢釀,然後嗅了嗅,雙目露出陶醉之色。
唐年剜了老父親一眼道:「大半夜的,義父就來和我說這個?」
要不是這人未曾遮掩動靜,閻牧早就出手了。
如今不得已,才退到東泉縣,再圖他法。
然後,我擔保你和行骸絕對沒關係,這事兒才過去。」
旋即,他又把鬼街、春風坊,還有那諸多失蹤案的事說了一遍。
李元神色凝了凝,然後一字一頓道:「方劍龍出賣我?」
馬蹄響亮。
李元一入府邸,感知瞬間全開,身體繃緊。
李元道:「不用比,你略勝一籌。」
「那位國師真有辦法幫我們鎮壓詛咒,讓我們可以不必永遠躲在鬼街?」
嚴格來說,相比起武者的暴力,以及一殺一大片而言,行骸的殺傷力真的是微不足道。
他出去轉了轉,然後將【千里一線】纏在了不遠處的一位七品鄰居身上,便直接返回了百花莊園。
不過,除了這些,李元倒是還探到了閻牧也在這東泉縣,並且這位大外甥偶爾還會偷偷來東泉縣縣南的望月樓上喝一杯。
那五品手下無人可用,也不足為懼。」
只不過人多點,住的地方狹窄點。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又火速分開,各回各屋。
而屋裡,李元起落間,抓起床上那正在又笑又哭的男人,看了看,道:「是中毒了!」
武者們又去殺了第二次,但第二次還是假的。
閻牧道:「有倒是有,現在在大肆招收我們在大肆招收野供奉,九品來便以九品妖獸肉或是白銀作酬勞,八品,七品一樣。
他從林中走出,打了個哈欠,忽地看到了那名叫「常天利」的鄰居。
日子不過了?
李元打算讓唐年先試試手,等到熟練了,再給她買六品妖獸心臟。
原本四女和王嬸分擔就已經夠累了,而現在這四女里每天還要分出兩個來侍寢。
李元道:「能換臉,換體型,換性別,還能……獲得化妝之人的力量。
當天下午,這常天利就離去了,而一名弟子則是送來了「二十兩血金」,這算是出勤的錢。
總之,就是打嘴仗。
李元知閻牧怕自己去殺方劍龍,然後得罪了朱長老,於是接過酒,飲盡笑道:「放心……那小子的命我不取。
「行骸攻擊,能被護體影血所化?」李元露出好奇之色,「怎麼化?」
這些事說下來,閻牧是信了,只是依然詫異地問:「小姨父,你的臉?」
從東泉縣出發。
拿著這許多血金,他以供奉的身份www.hetubook.com.com索要了三家提供的物資圖,然後花費一百五十兩血金採買了「六品傀儡的製作材料」。
「擊殺方式,則是讓供奉入屋,然後關上屋門便可。」
「應該可以,畢竟有些行骸成功了。」
閻牧本就愛酒,之前在山寶縣喝的也不少。
時間一天天過去……
李元熟門熟路地讓變色妖雀去偵查,然後自己又一眼看出了誰是行骸,繼而演了場戲……二十兩血金到手。
到時候,他行走一處,就看些信息里有「裝備欄」的,但凡有的,他就一箭殺之。
她假設過各種劇本,可唯獨沒有眼前這個。
閻牧越聽越是驚懼。
而老百姓們兩眼一抹黑,被風言風語那麼一傳,黑的白的哪裡分得清?真真假假完全搞不明白。
閻牧看他這樣子,知道他必有奇遇和機緣,而實力定然也很不凡,再加上他去年在山寶縣待了小半年自也知道這位小姨父的些故事。
閻牧搖搖頭道:「野供奉,是三家出錢,目的也就是為了北江府這事,自然需要多出勤,但風險也大;而做我神木殿供奉,只是我神木殿一家出錢……出勤雖少,但勝在安全。」
黃昏時分,方寸山山腳有加鞭快馬,一騎絕塵而來。
而在這過程里,武者之中有不少七品直接死了,要知道……這些七品可都是當地勢力中的大人物,平素江湖經驗也老道的很,可以說都是老江湖,滑的很。
零零碎碎的線索,畫面,聲音,很快拼湊出了一個真相。
閻牧忙道:「這事也怪不到他,因為朱巧兒那個酒樓里所有人都瘋了,就他和朱巧兒沒事。
一連數日。
不一會兒,半碗熱氣騰騰的魚湯麵下肚。
但可惜這府主是假的。
自家人里說不定已經被滲透成篩子了。
李元也不強求,那三家招了六品供奉,本就是干這個的……
有閻牧擔保,李元再稍稍展示力量,便獲得了野供奉的身份,也來到了野供奉臨時落腳的地方————山中小閣。
他已經想好了,
然無人搭理她。
雖說行骸和武者在交鋒,但也不是打的到處都是「世界末日」,還是有不少安寧地方的。
小竹吃吃笑道:「都是幫老爺和夫人忙的,不辛苦呢。」
李元這一行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這就很讓人難受了。
她一邊哭,目光一邊鎖定在門把手上,心中暗暗得意。
魔心,完全可以驅動六品傀儡。
這位鄰居斷了一隻胳膊,此時雙目布滿血絲,卻又暗藏痛苦地眺望遠處。
閻牧道:「朱長老無需繪製祖籙,每一滴血卻都蘊藏了祖籙力量,受到行骸攻擊,他的血自會調動起來,防禦行骸的攻擊,故而能夠化解。」
這一個月里,李元足足出勤十三次,合計收穫兩百六十兩血金。
閻牧直接驚呆了:「行骸居然有如此手段?那我們的人里豈不是……」
次日。
不過,再想一想,似乎……也還行。
這裏竟是個青樓。
我甚至懷疑……是某個惡鬼與某個人融合在了一起,否則想不出這麼花的方法。」
我當時反應也快,就說這是我送給你的,至於我從哪兒得來的,我就推說是在中原的機緣巧合得到的……
那行骸還在假扮農家婦女,此刻哭哭啼啼,抬袖擦淚道:「大人,我家那口子早上還好好的,後來突然就發了瘋,還拿刀要殺我……」
朱長老這麼猛,也就不奇怪了。
至於細節的事,李元也探不清,原因很簡單,無論他的白雀還是變色雀都無法太過於靠近這些武者。
她急忙跪下,可憐兮兮地哭道:「大人,民女……民女沒有下毒啊……民女真的沒有下毒啊……」
半個月前,以朱長老為首,木華,原宗紫,山白首,還有他,帶著當地武者決定一戰定成敗,於是直接闖入了作為北江府核心之縣的——新陽縣,然後殺掉了府主。
這事兒也算給了他個教訓。
瞧,行骸殺人,就是這麼簡單。
那弟子開了幾劑藥方,算是了盡人事,然後便隨著李元一同離去了。
只要這位大人進了門,她關上門,她的刺殺任務就完成了。
老百姓可不知道什麼行骸不行骸的。
重響聲里,那大門直接飛了,然後又在半空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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