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喬按了按眉心,臉上有些懊悔的神色道:「這事說起來也怪我,上次查出是他給我下黑手之後,我越想越氣不過,晚上就找人堵在他回去的路上,用麻袋套起來揍了一頓。」
剛一進門,我就覺得很奇怪。
我點點頭,又走到另外三個方位看了一下,果然在同等的位置上都有一個形狀差不多的圖案。
或許,那四個工人的死跟這幾個圖案有關係。
我一邊看一邊想,發現那血跡似乎並不是沒有規則的,仔細看好像是某種紋路,但因為距離太遠,我看不太清楚。
真嚇死我了!
蘇清淵不肯說,那我只能自己慢慢找了。
「隔天,我家的樓盤就出事了,你說哪有這麼巧的事?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在報復我。」
我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雙腿還有些發軟,感覺自己剛才從鬼門關遛了一圈回來,聲音都哆嗦了。
糟了!
但看嚴子喬和兩個保鏢的反應都很正常,似乎這一扇門之間的溫差只有我一個人能感覺到。https://m.hetubook.com.com
耳邊傳來蘇清淵嫌棄的冷淡聲音:「你就這麼急著找死嗎?」
但眼下也不是給大佬順毛的時候。
正常情況下,跳樓的墜落點應該在離牆面兩三米的位置,但血跡的位置離牆面至少有五六米。
嚴子喬腿腳不方便,就派了一個保鏢帶我上去。
蘇清淵愛答不理道:「自己找。」
大佬今天是受什麼刺|激了?
太驚險了!
「怎麼樣?看出什麼沒?」嚴子喬在樓下等我半天,一上來就問。
這也太不合理了。
呼——呼——
我驀地一陣驚恐,腦子瞬間也清醒了,但是身體已經失衡,眼看就要掉下去。
如果那位高人通過某種見不得人的手段讓一個正常人跳樓自殺也不是沒可能。
我是怎麼得罪你了?
我走到東側的邊緣,小心翼翼的往下探了探,下面還有一點沒有清洗乾淨的血跡,那應該就是工人墜落的地方。
嘁!
除非這個跳樓的工人跳下去之前https://m.hetubook.com.com,還來了一個助跑。
我一聽,不禁皺眉:「那你這同學夠下作的,害你霉運纏身,險些丟了命還不夠,又玩這種陰招?」
聽嚴子喬這麼一說,那這個鄭鴻遠的嫌疑確實很大。
怎麼古古怪怪的?
我暗暗問蘇清淵:「好重的陰氣啊!怎麼突然這麼冷?」
跳樓事件發生之後,盛大廣場樓盤已經被封了,除了兩個守門的保安,其他工作人員全都被遣散。
「那你連兇手是誰都鎖定了,直接報警不就完了?找我來幹什麼?」
「謝謝大佬!又救了我一命!」
「這個沒問題。」我理解嚴子喬的擔憂,點點頭答應下來,末了忍不住問,「對了,你還沒說是誰在背後搞你們家。」
頂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咋一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不過這個位置,我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看來我們得去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這麼誠心誠意的道謝,怎麼就
https://m.hetubook.com.com口是心非了?
我怕在樓上呆久了又有想跳下去的衝動,忙叫上保鏢先下去了。
我有些吃驚:「你這辦事效率可以啊!」
「請你過來,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個樓盤裡面有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蘇清淵輕哼了哼,一副不太想搭理我的樣子:「有點長進,還知道看風水,不過,讓你覺得冷的不光是陰氣,還有一股煞氣。」
「煞氣?哪來的煞氣?」我忙追問。
實在沒有別的招,只能等晚上再找了。
「蠢貨!」
不說就不說唄!好端端的還給我甩臉子!
我沒回答他,走到剛才看到的血跡旁邊,蹲下來仔細查看:「這裏的血跡你之前讓人洗過沒有?」
「他這是不搞死你不罷休啊!你倆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我用手搓了搓手臂,甚至覺得有點冷。
我讓保鏢指了一下那四個工人跳樓的位置給我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好是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畢竟已經死了四個人了,我不想再鬧出人命www.hetubook•com.com。」
我們不想鬧出動靜,從後門悄悄溜了進去。
到時夜黑月明,陰氣下沉,陰氣最集中的地方應該就是陣眼。
此刻是下午四點多,太陽還沒下山,站在外面的時候我熱得身上直冒汗,但進來的一瞬間,溫度好像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就因為這事太邪乎,不少人都在傳這個樓盤鬧鬼,搞得現在人心惶惶的,我才暫時把樓封了起來。」
我本來想問一下蘇清淵,但是他沒理我,我回想了一下九天寶錄裏面的記載。
不過這話我也只敢在心裏抱怨,哪敢當著妖皇大佬的面說。
我:……
這個圖案因為被灰塵遮蓋,走近了看很容易被忽視,但是在樓頂看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邪力在吸引我往下跳。
通過上次的事,不難猜出,他身邊有高人指點。
「按理來說這個樓盤的風水也不差,不應該啊!」
嚴子喬苦笑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啊!」
嚴子喬道:「洗了,洗過五六遍,但很奇怪,洗的時候是乾淨的,沒過一會兒又和_圖_書有血跡冒出來。」
下一秒,一股勁風猛推了我一把,我連著倒退兩步,回到了安全區域。
這個陣法圖乍一看有點眼熟,像是鎮邪用的,但是細看有些紋路圖案又不太一樣,像是被人改良過的版本。
突然就這麼陰陽怪氣的!
嚴子喬咬咬牙道:「就是鴻遠集團老闆的兒子,鄭鴻遠。我倆從小學就是同學,一直不對付,上次往我家塞死人頭髮死貓的事就是他乾的。」
但凡陣法,想要破陣,必先找到其陣眼。
我讓嚴子喬給我紙筆一筆一劃的把圖紋畫了下來,成型之後再看,赫然是一個陣法圖。
蘇清淵輕嗤,涼巴巴的不太領情:「口是心非!」
我打算先去頂樓那幾個工人跳樓的地方看看。
「那段路沒監控,他吃了個啞巴虧,但心裏肯定也知道是我乾的。」
就在我下意識想湊近看清楚一些的時候,腦子突然一陣暈眩,感覺身體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吸力吸過去一般。
只是布陣之人的段位遠在我之上,我要在這麼大一個樓盤找到陣眼,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