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它沒出息的樣子,用手指點著它的小腦瓜,半真半假的威脅道:「你要是不聽我的,裡外不分,那我以後可不給你小零食吃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對她笑了笑。
朱靈果一入體,我立馬就感覺到一股噴涌的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整個人都燥熱沸騰起來。
「不就是去趟醫院做個體檢嗎,要不要打扮這麼久?」
朱靈果一顆就挺難得的了,這怎麼一下冒出來十幾顆?
我多少有些欣慰,滿意的獎勵了它一包小零食。
連她都能這麼快就振作起來,積極向上,我又有什麼資格消沉萎靡?
「蘇蘇,這盒子里的東西哪來的?」我轉頭看著蘇蘇,疑惑的問。
喂他吃完之後,我自己也吃了一顆。
「這妝化的,看著精神多了!」
我看她行動不便,怕她一著急給摔了,趕緊過去扶住她:「是我是我!你慢著點,別摔著了!」
「要不是你,我活不到現在。」
等藥效吸收得差不多,我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熱汗,連外套都濕透了。
等我吃得差不多,回頭一看嚴子喬這架勢,有點不好意思道:「你現在既是我的房東,又是我的金主,我可不敢讓你這麼伺候我!」
沒有蘇清淵,我的日子還要繼續。
一天一夜水米沒粘牙,我實在是餓狠了,也顧不上什麼形象,直接用手捏著裏面的蟹黃包就往嘴裏塞。
「我下樓去給你買點吃的,你好了再給我打電話。」
樊娜娜先是痛失至親,又被渣男矇騙,還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差點丟了小命。
排除了這幾種可能性,最後就只剩下一個蘇清淵了。
難道是嚴子喬和蠻子幫我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把我零食放進盒子里了?
旁邊的位置上放著給我打包的吃食。
以我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自己克化朱靈果的藥效了,只不過要稍微多花一點時間。
「你這是多少天沒吃飯了?怎麼餓成這樣?」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現在這個身子骨,確實需要點好東西滋補一下。
「夠了夠了!」我滿嘴塞著吃的,兩手都是油,也不好去接那盒牛奶,只能湊到吸管前面猛嘬了一口。
不能呆在我這,心還向著那隻薄情寡性的臭狐狸!
「再晚點醫生都該下班了。」
「你知道就好!」我看她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心裏也很替她高興。
所以,她才鋌而走險,拿自己當誘餌,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收集李明俊的罪證。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你都這樣了,就別擔心我了。」
我很佩服她的勇氣,但她的做法還是太莽撞,太冒險了。
不過,既然大佬給都給了,不要白不要。
盒子只是扣著蓋子,並沒有上鎖。
天又沒塌下來,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嗷嗚!」蘇蘇認真的看著我,抖了抖小耳朵,應該是答應了。
等她走近一些,我才看清,原來是樊娜娜。
再一看手機,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沒事!」不等我說完,樊娜娜的搖搖頭:「已經不重要了!」
朱靈果有滋補血氣的功效,對他靈力修復應該有很大的幫助。
到了醫院,因為嚴子喬已經提前托關係安排好了,過程比我預想得要快很多。
「我當時雖然是在昏迷的狀態,但我意識有一陣是半清醒的狀態,我能聽到你聲音。」
這麼貴重的東西,特調組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我聽救我的人說,你在山裡失蹤了,我擔心了好幾天,時不時的就想打聽你的消息。」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鄭重的叮囑道:「你記住了,要是再有人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進我房間,甭管是誰,你就給我咬他!」
「托你的福,我也沒事。」樊娜娜拉著我的手不放,好像有很多話想跟我說。
我沒忍心打擾他,輕手輕腳的打開車門,打算讓他多睡會。
我這也聽不懂獸語啊!
等嚴子和-圖-書
喬出去之後,我趕緊開始洗漱換衣服。
我自嘲得笑了笑,看著滿滿一盒子的朱靈果,心中感嘆:大佬辦事還真是敞亮……
而且,她也拿不出來這麼多朱靈果。
「蘇蘇,你幹嘛呢?」我有點好奇,過去把它抱起來。
「白湘!真的是你啊!」樊娜娜拄著拐杖,有些激動的朝我走來。
不過,他現在找回了真身,離恢復妖皇身份也不遠了,一盒朱靈果對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
不過,就在我坐在走廊上等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了我一嗓子。
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端倪,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李明俊的罪行。
不就是一片真心錯付了嗎?
「哎你別吃!」嚴子喬見狀趕緊攔著,「放太久,都涼掉了,我重新給你買一份。」
嚴子喬大概也覺得剛才的話有點尷尬,抓了抓頭皮,沒再多說什麼。
人妖殊途,我跟蘇清淵本來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她說著,想起來,關切的問:「你怎麼在醫院?受傷了嗎?」
反正是林業深掏錢讓做的體檢,不做白不做。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李明俊背後是以整個村子為窩點的犯罪團伙,她一個人進去,等於是羊入虎口,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那個害死我妹妹的兇手和那個村子里人的罪行都被揭露了,他們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得!問它等於白問。
打開一看,我驚住了。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故意嚴肅道:「你知道就好,為你救你我可花了不少力氣!」
「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到,我妹妹可以安息了。」
我抓緊時間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精神狀態比剛才好了許多。
這應該不是我的東西吧?
只是,這一天來得比我預想得要早一些罷了。
頓了頓,想起來,有些歉意道:「對了,你之前託付給我的那個U盤,我在山裡的時候不小心弄https://m.hetubook.com.com丟了。」
如果不是碰巧遇上了我,她現在已經是樹洞下面眾多屍骸中的一具。
「沒事!溫度正好,不燙嘴!」我一點也不講究,連著往嘴裏塞了兩個,還衝他豎起大拇指,「味道不錯!好吃!」
樊娜娜拉著我又說了好多話,我看著她滿臉笑容的樣子,心裏也暖暖的,像是被治愈了一般。
不過,誰有這麼大的手筆,一下子就給我拿來了十幾顆的朱靈果?
「醫生說還好有人幫我固定了走位的關節,不然就算我治好了,以後也很難完全恢復。」
她前後所遭受的痛苦,比我只多不少。
「能看見你真是太好了,你沒事吧?」
可我剛屁股挨上副駕駛的座位,還沒來得及拆開打包盒,嚴子喬就醒了。
「我沒事!」我晃了晃手裡的檢查單子苦笑道,「領導特批的,非要讓我來檢查一下身體,我一點事都沒有。」
嚴子喬看我餓死鬼投胎那樣,有些無奈,只好幫我開了一盒牛奶遞過來:「你慢點吃,別噎著!」
「聽到沒有?」
一千多萬的分手費,真讓人受寵若驚啊!
他停的位置很顯眼,我走過去正要敲車窗,卻發現他抱著胳膊靠在駕駛座上睡著了。
我把蘇蘇留下來看家,順便讓它幫我守著柳宴,然後匆匆下了樓。
我輕輕一翻就打開了。
我回頭一看,是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
嚴子喬一手幫我拿著牛奶,一手給我遞紙巾,臉上掛著無奈的笑。
「你這條命現在有一半是我的,以後可別再莽撞的干傻事了!」
樊娜娜抓著我的手,眼圈立馬就紅了,哽咽道:「我還想著等我出院以後一定要去找你,當面跟你說聲謝謝,沒想到這麼巧會在醫院碰見你。」
好像在等待我的誇獎。
雖然我也知道,某人要是真的非要進來,憑蘇蘇的本事,肯定是攔不住的。
她的妹妹恐怕也是被李明俊花言巧語哄騙過去的受害者之一。
因為她臉上貼著膠布,腳和圖書上還打著石膏,我一時間沒認出來。
這盒朱靈果,算是他對我的補償嗎?
可花花之前見到我的時候,一個字也沒提,是她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白湘!」
「你可算來了!」嚴子喬看了一眼時間,好笑道:「嚯!兩個小時!」
等我弄好從房間出來,看見蘇蘇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到了桌子上。
蘇蘇歪著腦袋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
蘇蘇歪著腦袋,傻乎乎的看著我,「嗷嗚」的叫喚一聲。
其實在她昏迷時候,下意識喊出來的那句話,我已經大概猜到,她故意跟著那個叫李明俊的男人回城橋村的目的了。
是心裏有愧,還是不想見我?
難道,昨晚真的是蘇清淵?
可他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見我就走了?
「往死里咬!千萬別鬆口!」
到了樓下停車場,我遠遠就看見嚴子喬的豪車。
「夠不夠?要不要再給你買點?」
嚴子喬見我答應了,鬆了口氣,拿上車鑰匙道:「你慢慢來,不著急,我看你醒來還沒吃東西吧?」
我突然想起昨晚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回過神來,揉了揉它的小腦袋,恨鐵不成鋼道:「蘇蘇啊蘇蘇,你以後可要幫我守好這個家,不能再讓人隨隨便便進來了!」
我這幾天暴瘦了這麼多,心裏確實也挺慌的,去做個體檢就當給自己買個安心。
「沒事,我就樂意伺候你!」嚴子喬順嘴接話,表情還挺認真。
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他已經回過我的出租屋了。
「湘湘,謝謝你啊!」
「我天生麗質,用得著化妝嗎?」我拆開打包盒,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這都是我平時捉鬼驅邪用的材料,沒什麼特別的啊!
不過,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說教,只希望她能快點走出陰霾,重新迎接新的生活。
我知道樊娜娜已經被特調組的人給救了,沒想到這麼巧她也在市醫院。
我閉上眼睛,盤腿而坐,五心朝天,凝神靜氣,調和*圖*書動渾身的氣血,慢慢將朱靈果的藥效融入血液當中。
肉嘟嘟的小爪子正在費力的撓剛才嚴子喬給我帶回來的木盒子。
難道蘇蘇剛才費力的想扒開這個盒子,就是想告訴我裏面放著朱靈果?
裏面赫然是十幾顆紅澄澄的朱靈果。
我看嚴子喬一臉認真的樣子,要是不讓他去,他估計自己跟也要跟著去。
蘇蘇以前只對零食和吃的這些感興趣,從來不會亂翻我的東西。
他說著,打了個哈欠,轉頭認真的打量著我:「哎喲,不錯嘛!」
這麼一想,我感覺全身心都輕鬆了不少。
配合之前蘇清淵教我的呼吸吐納之法,我體內的燥熱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嚴子喬耐心是真好,我磨蹭這麼半天,他竟然也沒打電話來催我。
這可是價值百萬一顆的朱靈果,他倒是闊氣,一出手就是十幾顆……
「嗷嗚嗷嗚!」蘇蘇被我抱在懷裡,急得直叫喚,小短腿賣力的往前伸了伸,很費勁的想去夠那個小盒子。
樊娜娜紅著眼圈,吸了吸鼻子點頭道:「恩,我知道了,我以後肯定會惜命的!」
但至少,它的立場要擺正。
「抱歉啊,我知道那東西對你來說挺重要的……」
我一時間有些尷尬,接過沒喝完的牛奶,假裝沒聽見,岔開話題道:「那個,我吃飽了,要不咱們還是趕緊上醫院去吧!」
從一開始,我就應該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想了想,轉頭又回房間喂柳宴吃了一顆朱靈果。
「嗷嗷——」蘇蘇見我呆站在原地有些愣神,忍不住用小爪子扒拉了我一下。
蘇蘇縮了縮脖子,顯得有點慫。
當即站起身:「也行,那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就跟你去。」
看他眼窩下的黑眼圈,估計這幾天因為工地上的事也沒睡過好覺。
說起來,這個盒子有點眼生,我之前好像沒見過。
「好。」我點頭同意。
「這盒子里有什麼啊?」我一臉納悶,把蘇蘇放到一邊的凳子上,然後把盒子拿起來。
難道是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