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
「怎麼？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們是兄妹，父皇豈能應允？」
「好色之人，也貪錢財，給足了好處，自然能真心。」
……
「幸好我們早些得到了消息，今日就先商議好了。只等太子到來，不管他說什麼，我們堅決不交兵權。」
「兄長要便宜誰就便宜了誰……小妹聽兄長的。」
馬車進了城，城中依舊多見軍官，在城中橫行無忌，十分猖狂。
這幾日李元姬躲著李懷安，便是意識到了自己越發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想著如果兄長死了，自己會不會就得到了解脫。
五國格局造就了現在的平穩局面，真正的生死大戰是很難爆發的。
但現在，一切幻想皆已破碎。
「入楚第一城，這也算是最前線了吧？」李懷安在城中問道。
「補償什麼？」
「好！只要我幽州軍團結一致，不管那太子有什麼能耐，也休想撬動我們的一兵一卒。」
「嗯。」楚含砂點了https://m.hetubook.com.com
點頭，欲言又止。
「哥哥我窮啊！」
幽州城的駐軍不在城內，而在城外北方十里的邙縣附近。
……
尤其是在兄長的訓斥下，李元姬才會生出女人有的心癢難耐。
李懷安掀開車簾，皺眉看向隨行李元姬，問道：「雲州城尚有軍規，到了前線幽州，難道軍法是擺設？」
「到了幽州，幫我拿下幽州兵權，我便好好補償你。」
「哎！」李懷安假意嘆息一聲，「你知道的，兄長也不想如此對你，誰叫你這麼不聽話？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以後別再叫我為難了。」
「嘖嘖……這身子是人間尤物，這般糟踐，我看了都心疼，也不知將來會便宜了哪個男人？」
「如此說來，來了幽州第一件事就是正軍法，得殺幾個人才行？」
昏暗燈火下，李元姬解開了衣帶，緩緩退去了軍裝，顯露出女人本該有的柔弱和細膩。
「嗯。小妹知道了。」
李https://www.hetubook.com.com元姬答道：「此地遠離長安，皇權不至，上將軍秦征自己都欺壓百姓，上行下效，那軍規自然成了無物。而且當時三哥……李天霸也在軍中，更是將軍規視為無物。為了鞏固軍權，對手下人十分縱容。」
但那時候只是單純的爽，卻沒有快之一字。
「秦將軍被太子所殺，現帶著軍糧和兵符來接管幽州兵權？」
兄長已經看穿了自己身心的弱點，且已經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弱點。
李元姬背對著兄長，思緒有些恍惚。
幽州距離雲州也就五日車程。
李懷安相信楚含砂的判斷，有了新式的武器能拉近兩國的察覺，卻不能無視兩國的差距。
去雲州如此，到了幽州亦如此。
「幽州軍官鐵板一塊，若要殺人正法，恐引暴亂。」
曾幾何時，她也曾站在過幽州城樓上指點兵將。
也不知這身子是怎麼了？為何只有在那些刺痛下才會有心顫的快|感？
楚含砂看到幽州城和-圖-書時，心中多感慨。
「那好妹妹覺得哥哥當如何？」
而且城中百姓更是無人敢有怨言，兵欺民的現象猶顯。
李懷安笑了笑，回頭看了看隊伍後面的幾車酒水。
如今再來，城樓還是城樓，自己卻成了他人的附庸，已經沒了當初了雄心壯志。
「你不懂不要緊，你只要記住一點，別以為自己是公主就能犯錯。」
「呵！真是笑話！我幽州五千精銳駐守，是抵禦楚國第一城，關係重大！接管兵權豈能為這太子一句話？」
「造反不敢，但若把我們都殺了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再轉投楚國，獻出幽州，就得不償失了。」
恐怕這輩子都是無法擺脫了。
「補償你個太子妃的位子如何？」
「就是，他雖有兵符，但沒有朝廷的公文！再說了，他說秦將軍刺殺太子，事情也沒有得到驗證。我懷疑秦將軍是中了太子的奸計！」
八品武者在李懷安懷中柔弱得像一灘水，提不起一絲力氣。
李元姬蹙眉，顯然她無法理和*圖*書解大哥的話。
李懷安點了點頭，感覺有些道理。
李懷安帶兵有個習慣，喜歡自己走前頭去城中打探情況。
「難道他們還敢造反？」
「兄長入城什麼都不帶，唯獨帶了那些二鍋頭，必有深意。且看兄長在長安經營之酒樓，未來定然會有源源不斷的錢財入賬。」
回想以前，也是看著兄長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像一條狗一樣討自己歡心時，才有那麼一刻的爽感。
楚含砂蹙眉細細思量，然後說道：「或許會是一場苦戰，但我相信楚國軍隊的依舊能破城。」
幽州城城牆上滿目瘡痍，可以清楚地看到戰爭遺留的痕迹。
「那若幽州城的兵都裝備了連弩呢？」
這是一種禁忌關係，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
越接近前線，城市也就越簡陋。
「向南四十里便是楚國蔚縣小城，再走五里便是楚國麟州衛麟城。若無改動，那裡有守軍一萬，儘是精銳，若真要兩國決戰，衛麟城精銳盡出，半日就能攻下幽州城https://ｗｗｗ.ｈetubook•ｃom.coｍ池。」
「你能保證他們都能真心投靠？」
轉頭再問楚含砂：「你說的幽州有楚國商戶，可以送酒去楚國。」
李元姬拿出了一個名單：「這些人都是幽州軍各部將領，喜好混跡城中的青樓。若放出消息，說城中新來了個清倌人，必將他們統統引來。到時候一起抓了，一個個逼審，誰不投靠兄長，就殺了誰。」
「你怎麼知道哥哥我未來會富裕？」
「但哥哥未來會富裕，給他們許諾三年四年，往後看他們表現再談兌現承諾。」
楚含砂低頭：「上次殿下詢問，妾身未將事情說明，這些商戶亦有別用，會幫楚國軍方打探幽州的消息。」
李懷安的話緩緩在耳邊響起，金瘡葯塗抹在傷口處刺痛得緊。
內襯有些破爛，碎布粘在血肉上，撕開了一陣陣刺痛。
幽州軍營有快馬急報。
「我在皇家裡頭，可沒把誰當兄弟姐妹，你不是，老二老三也不是。」
楚國常駐兵力是新唐的三倍，如果不是擔心其他鄰國的干預，早就吞併了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