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東宮宴請一人缺席

消息一出,長安城又熱鬧起來,原因無他,只因是太子請客。
「請到東宮?」
李懷安嘀咕一聲,沒有再回應。
也有人說去了東宮就是攀附權貴,丟了文人氣節。
……
這一番話,東方雪也是深以為然,她在錦園之中接納考生,不也是為了跟這些年輕學子結下良緣?
「有一個叫杜白的,聽說是在長安城中把好幾個人打成了重傷,現在正在刑部關押著,所以就傳不到。」
同時也看著手裡的名冊,心裏盤算著明天到底會有幾人來赴宴?
「名冊上的這些人,我想全部都請到東宮來。」
要說明日宴請之人,最好奇是誰?
「誰?」
沒想到杜白居然沒有送到請帖?
李懷安相信韓幼娘的手藝,沒有多看,讓她自行決定。
韓幼娘來了東宮準備宴席,還貼心地製作了一個菜單,拿過來給李懷安確認一下。
他們就算是要拜見以為三四品的官員都要疏通各種關係,更別說見太子了和圖書
「怎麼可能?」李懷安搖頭,「本太子費心費力推行的科舉,最重要的就是公平,如果本太子自己以權謀私,豈不是打自己的臉?這些人之中,不求所有人都能考中,只要十中存一,便是下注成功。年輕學子,要的不是榮華富貴,更不是金銀財寶,他們要的只是一份認同。能在他們成功之前給他們信心,勝過在他們高中之後贈送金山銀山。」
肯定就是這個杜白。
賣書之事,暫且一放。
學生們不敢相信,議論的聲音也是不停。
「誒!」李懷安突然叫住,「幼娘,名冊上所有人都發出請帖了?」
在結交太子之前,何曾想過太子之才如此?
雖說詩才不能代表全部能力,但既然習文之人,詩詞之道的能力總能反應一些實學。
正在思量之際,東方雪出言道:「這些都是有學之士?」
「自然!」
東方雪若有所思:「太子是要提前拉攏這些文人?」
和-圖-書者有著本質的不同,意義也完全不同。
李懷安皺眉,問了一句:「這杜白還在刑部?」
能在春闈之前寫下名篇的文人,考試之後能考出好成績的概率自然也高不少。
「你不懂。」李懷安笑著搖搖頭,繼續說,「敢叫杜白的人,他若沒有幾分本事,老子直接把他給廢了。不過就憑他的詩,我覺得應該是個有點兒意思的人,我去刑部大牢問問,且看他犯了何事?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行個方便,把他給放了便是。」
這詩集之中能看出不少東西,有才無才,看詩詞一眼便知。
收到請帖的人免不了去到處炫耀,沒有收到的人自然免不了出言挖苦。
也有人說太子是附庸風雅,假裝斯文。
「杜白……」李懷安嘀咕著,看著名冊上自己記錄。
有人說太子慧眼如炬,惜才愛財。
卻是叫杜白,讓李懷安聯想到了杜甫和李白。
李懷安拿出自己記錄好的名冊,遞給了韓www.hetubook.com.com幼娘:「韓姑娘,有件事我想麻煩你一下。」
韓幼娘好奇地眨眨眼睛,感覺太子對這個杜白有些過分關心。
在春闈之前,李懷安將這些人的名字全部都記下來。
「江湖氣概沖雲霄,我在此山此山高。」
收到請帖的士族子弟也拿不定主意了,一方面士族跟太子之間有矛盾,科舉就是各家各戶的眼中釘肉中刺。從大局來講,士族是要抵制科舉的。士族子弟不該去東宮赴宴!可從私人的角度來講,去了東宮,結交太子,有了名聲,在科舉之中應該更容易有個好成績。
而此時,李懷安在東宮內看著下人為了明日的宴席忙碌。
第二天,長安城的許多考生都收到了來自東宮的請帖。
一場小小的宴席還未開始,春闈的熱鬧就已經開始了。
「其中多是寒門,已有士族子弟,春闈前一天,我要在東宮設宴,給這些考生接風。此事想交給韓姑娘去辦,且酒宴上的菜肴,我希望韓和_圖_書姑娘親自掌廚。」
識人用人亦是一種營生,李懷安的見識再一次讓東方雪震驚。
這是個狂人,一身江湖氣。
外界傳言錯謬太深,那些輕視太子之人,以後必當付出代價。
「殿下,幾十個人中,這不過是其中一個,管他作甚?」
「因為何事打人?」
「嗯。」韓幼娘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改口說道,「有一個人沒有。」
而且要叮囑要自己親自掌廚,說明太子對此次宴請十分看重。
「這些都是后話,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再說吧。」
「嗯。」
不過東方雪更多是順其自然,不似李懷安帶有這麼強的目的性。
可一看房中還有個東方雪在,又將滿腔心思藏了起來,小聲問道:「請太子吩咐。」
杜白……
過了一會兒,劉懷安找到了名冊上的名字。
太子殿下在東宮設宴,邀請部分考生到東宮做客。
李懷安記不得這人寫了一首什麼詩,但其中有一句讓李懷安記憶猶新。
收到請帖的和-圖-書文人大多是寒門,這些寒門子弟何曾收受到過如此重視?
韓幼娘翻開名冊,隨便看了看,又說:「這些大多都是參加春闈的寒門子弟。」
韓幼娘有些不解,覺得以太子的身份地位,宴請這些寒門子弟,有些自降身份。
「可是春闈尚未開始,太子如何確定這些人都能考中?難道太子是以權謀私?」
所以士族之內也是有人支持有人反對。
有人寧死也要去東宮結交太子。
李懷安點點頭。
而且叫杜白也沒什麼稀奇吧?
韓幼娘忙得一身香汗,擦了擦汗水,轉頭又要去忙。
而且這是東宮的請帖,不是他們去拜見,而是太子邀請。
韓幼娘有些不解,但聽到太子如此客氣的話,心裏反倒不自在,風情萬種綉眉微微蹙起,正要埋怨一句自己跟太子是什麼關係,何必說麻煩?
民間在議論,士族之間也在議論。
同一時間,韓幼娘看到了師父臉上的驚嘆,看向太子時,眼中已不是震驚,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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