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惡鬼摘花

便是那一身大紅襯衣的光頭漢子的名字。
《百將譜》?
李青雀心中瞭然,之前有留意過這個名字。
在東海,敢壓陳家風頭的人,本身就是一種挑釁!
「徐青林。」
對此,
兩人一前一後,繼續走了百余道石階。
惡鬼摘花!
徐青林心中有一股徐徐而來,如同潮水侵蝕一般的壓迫感。
從徐野狐的嘴角中,只擠出這樣三個字。
陳玄策對於身旁這位一頭惡鬼摘花紋身的漢子最清楚不過。
「青林,你對上對方身邊那個糙漢子,有幾分把握?」
可要吹捧他如今能打得過陸滿弓,徐青林只能搖頭。
上山之前,他便是讓陳家扈從開始驅散掉那些礙眼的行人。
如果李青雀願意爭取那虛名,百將譜上前十之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陳玄策不屑一顧的笑了起來。
陳玄策早已經習以為常,哪個天之驕子沒點桀驁不馴的氣質?
陳玄策身形下意識停了下來,負手而立,眯著眼,看著山巔之上的幾人。
一個葬禮https://m.hetubook.com.com而已,鬧的滿城風雲,對於自己父親就在眼前的壽宴討不討喜暫且不談,風頭都已經壓過了東海陳家,反而是陳玄策心中最為不爽的地方。
隨即,視線便飄到了中年男人身上。
徐青林默不作聲,只是微微蹙眉。
陳玄策拍了拍徐青林的肩頭,笑著安慰起來,
對於這種嘩眾取寵的噱頭,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李青雀抬起手下壓,「無妨。」
表面上強裝出來的氣吞山河的風範也難掩他焦躁的本性。
不僅如此,那名叫徐青林的光頭漢子,從脖頸一直到頭頂,哪怕是額頭之上,盡數紋滿了一朵朵艷麗的花紋。
也僅此而已。
陳開甲的小兒子,二房一脈的家主,更是陳武雄的父親。
不足三百余道的台階,轉瞬之間,陳玄策就已經走完了一半。
「東海陳家的人?」
徐野狐點了點頭,不置可否,解釋起來,「徐青林,算是《百將譜》上挺出名的一和-圖-書號人物,倒也不是他排名有多高的緣故,而是這個傢伙每殺一位將種或者將種之上的人物,都會在腦門兒上紋上一朵艷麗的花,所以被人稱之為『惡鬼摘花』。」
徐青林!
譏諷道,「不過爾爾!」
說罷,
別人葬禮之上,穿著一身大紅衣服,似乎有那麼幾分不知死活的味道。
畢竟,之前傳聞,陳開甲回家之後,第一時間將兩個兒子都禁足在家中,如今看來,這個陳玄策明顯沉不住氣。
「別那麼認真,好歹你當初也有希望和南軍部陸滿弓交手的人,雖說五十招之後就輸了,可終究不是尋常將種能比擬的,這麼多年過去,你身手更見漲,依我看,陸滿弓也不過能和你打個平手罷了,如果那位名不副實的北鴻王還活著,說不定你也能和他平分秋色。」
中年男人剛出口且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很快便是被山腰凜冽的寒風撕扯而去。
但他,似乎刻意這樣做,完全不擔心對方不會聽到。
李青雀開口問道。
為首的和*圖*書那位肩頭搭著雪袍的年輕人,抿著嘴唇,眼神鋒利的凝視著自己。
徐青林默不作聲。
陳玄策呵呵一笑,自顧說道,「那我再說一遍好了。」
徐青林依舊不出聲,只是默默在心中醞釀一股氣機。
當然,徐青林能在百將譜上博取一席之地,不可否認的是,終究是有過人之處的。
封王,不僅僅是噱頭那麼簡單!
畢竟,那位正值壯年的南軍部之主陸滿弓,號稱『挽弓如滿月,西北射天狼』,豈能是凡俗之輩?
抬起一隻手,依次點了點李青雀三人。
徐野狐點了點頭,「陳玄策。」
陳玄策不咸不淡哦了一聲,自顧說道,「六成力氣擊殺那個糙漢子,餘下的四成力氣,先是將那個一身雪袍礙眼的傢伙宰了,」想了想,繼續道,「至於一旁女的,雖說像是軍部的人,但大概率是個花瓶一樣的擺設罷了,大可不用放在心上。」
無非是好事之人隨手編排出來的東西罷了,算不得多權威。
「也是,」陳玄策點頭,接著笑道,和-圖-書「畢竟,和你捉對廝殺,那簡直就是他們的噩夢。」
想了想,徐青林給了一個自認為保守的答案,「二爺,六成勝算。」
北軍部的將士,向來對此嗤之以鼻,唯獨似乎其他幾個軍部,對這個毫無權威可言的百將譜很推崇……
抬頭,挑眉問道,「山下風太大,剛才我的話,你想必沒聽清楚吧?」
陳玄策自顧的說起來,「等下下手輕點,別把屍體搞得那麼面目全非,好歹對方應該也是軍部的人,太慘了到時候咱們東軍部不太好交代。」
徐青林沉聲道,「二爺,若說是捉對廝殺,這幾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在東軍部,他就以手腕殘忍而著稱,當年哪怕是軍中切磋,徐青林也不知道打廢了多少將種,後來一個沒忍住,『不小心』宰了幾位袍澤,被陳開甲趕出了東軍部,而後遇到陳玄策收留在身旁,成為了貼身扈從。
只是陳玄策出現在此處,多少讓李青雀有些意外。
秀秀嗤笑一聲,滿不在意,「無非是嘩眾取寵的手腕罷了。」
對方默不m.hetubook.com.com作聲。
那位他從未見面過的北鴻王到底是否名不副實,徐青林覺得大概徒有虛名,是有一些水分,不至於像是外界說的那麼誇張。
回頭看了一眼逐漸清空的山腳,陳玄策扯了扯嘴角,隨口問起了身旁的光頭漢子,
對於陳玄策盲目的自信,徐青林只是搖頭不語。
徐野狐死死的盯著人,並非是那蓄意挑釁的中年男人,而是中年男人背後的光頭漢子。
「這麼低?!」
他從未將徐青林當做扈從手下看待,不僅不會,更不敢,但陳玄策也清楚,徐青林這種會不擇手段咬人的瘋狗,更適合看家護院。
徐青林點了點頭,「是有點棘手。」
李青雀只是隨意瞥了自始至終都落後半個身位的光頭漢子一眼,心頭不悅。
站在李青雀身邊的徐野狐下意識上前一步,
「有那麼難?」陳玄策扭過頭笑問道。
李青雀淡淡點頭。
陳玄策對此只是點了點頭,挑眉,語氣驚訝問道,
不同於陳玄策那風輕雲淡勝券在握的表情,當徐青林抬頭凝視的時候,神情分外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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