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憤地說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開門走了出去。
其實他說這句話倒是不假，我聽說正院長，也就是上次我見過的李院長快到退休年齡了，幾個副院長中，王副院長是最有可能的接班人。
王副院長愣了一下，皺皺眉頭，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來一沓子紙，坦然地問我：
霖子走後，我問王副院長到底找我什麼事，他讓我等一等，一會兒張姨來了再說。
大概上午十一點鐘的時候，王副院長打來電話，讓我們去他辦公室看監控錄像。
「看什麼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王副院長大聲吼道，人們趕緊都散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他抽屜里的相冊，「王院長，在那本相冊里，最後一張放著一個畫特殊符號的照片，那又是什麼意思？」
王副院長聽完『哦』了一聲，沉吟片刻，「不過世界上沒有鬼。所以……」
王副院長突然的轉變讓我有點搞不清狀況。
王副院長的眼神中明顯流露出驚訝的神色ｈtｔps://m•heｔubｏｏｋ•com.ｃｏm，「你已經看到了？」
想不到他這麼坦蕩蕩，但面對我和霖子的質疑，顯然讓他很憤怒。
「劉小雪是你兒子生前的女朋友，這個你知道嗎？」
「哦，他連這個也跟你說了啊。」王副院長自言自語地說，「小雪是個好姑娘，可惜了……」
霖子不得不向王副院長道了歉。
「你愛人有精神病啊？」
他平平淡淡地說著，但眼睛沒看我。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當時在紙上寫的那些字都是什麼意思？」我問他。
也就是說，昨晚上把霖子和王穎放在冰櫃里的，不是王副院長！
我們兩個去了以後，把那錄像反反覆復看了不下十遍，今天早上六點之前，他確實沒有離開過家，而錄像也沒有刪減和修改。
我心說，你最好快點找到真正的小雪，省的王俊凱總來糾纏我身邊這個替身小雪。
王副院長聽完，愣了一會兒，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哈哈大笑，把我和和圖書霖子都笑蒙了。
「王院長，我還有兩件事想問你。」
「老劉頭告訴我的。」我說。
再結合他最近所做的一切，確實都是對他自己的事業有利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做傻事。
「說吧。」他往椅子後背上一靠，直視我的眼睛。
「王院長，你這麼興奮幹什麼？」我狐疑地看著他。
「她為什麼投湖？」
「其實很簡單，我現在就給我們小區物業打電話，讓他們調出昨晚的監控，小區前後門，包括我家門口的，都可以給你們看，我有沒有離開過家，看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異常堅定地說：「所以她還活著，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點點頭，一共看見過他的兩次奇怪舉動，確實都像夢遊一樣。
既然王副院長一問三不知，什麼都跟他沒關係的樣子，那相冊最後一頁的神秘的符號，他總該有個解釋吧。
「當時我看見一個白衣水鬼渾身濕噠噠地從你辦公室里走出來，感覺很像小雪。」
「因為俊凱最大https://m.hetubook.com.com的心愿就是找到小雪，如果他還活著，那俊凱可能就有希望改邪歸正，即便是個死人，他只要不惹事生非去，乖乖呆在家裡，我就能接受他！我愛人的精神問題或許也就能解決了！」
我點點頭，「沒錯。」
門外站了好幾個上早班的護工，顯然都在門後面躲著偷聽呢。
「萬一你把物業經理收買了怎麼辦？」霖子問。
王副院長嘆了口氣，「因為她和俊凱是真心相愛，俊凱死後，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就投湖了。」
王副院長聽到了，冷哼了一聲：「我現在有大好的前途，事業蒸蒸日上，我除非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想殺人，而且還是在自己辦公室里！」
在等張姨的這段時間，我想既然今天我們已經把話都說開了，索性我就再問問他關於小雪的事情。
「你難道沒看不見她嗎？當時你也在辦公室里，還寫了很多奇怪的文字。」其實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關於那些文字的。
說完，他停止了大笑，和*圖*書認真地看著我們說：
他擺擺手，扯扯嘴角，好像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他張張嘴，嘆了口氣，點點頭,「快告訴我，關於小雪的事情吧！」
我和霖子回到值班室，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王副院長的話。
「而且，你說的，昨晚被放進冰櫃的事，顯然是有人想要把這屎盆子扣在我頭上，你們確實，確實誤會我了！」王副院長捂著肚子，咬著牙說。
我讓霖子先回去，霖子不同意，小聲說「萬一他對你下毒手怎麼辦？」
王副院長卻說，「哎呀，我這個人有夢遊的習慣，有時候我在辦公室沙發上睡覺，因為睡得不踏實，就會夢遊，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但有一次，我明明看到她從你的辦公室出來了，就是我來偷杜皓資料的那天晚上。」我決定跟他打開天窗說亮話。
他聽完立馬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你看到她了？當時什麼情況，快點告訴我！」
我連忙說：「因為我見過照片，和照片上的小雪很像，那個會hetubook.com.com不會是小雪的魂魄啊？」
「原來你們憑著我在電話里的隻言片語，就斷定我殺人了！」
「收買？呵呵，你們看到錄像不就知道了，上面有日期時間，如果有刪減，仔細看就能看出來，我讓物業經理把整段錄像發給你們，想看多少遍，就看多少遍！」
我仔細盯著他的臉，王副院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我當然知道，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張強，你先等一下，我還有些事找你。」
我們兩個心情鬱悶，正要離開，王副院長叫住了我。
看他實在不承認，霖子就把我們分析的，關於王副院長作案的經過全部說出來。
「你又沒見過小雪，怎麼知道那是她？」他反問我。
「你是說這些嗎？」
「這些啊，這些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因為都是我做夢的時候寫的，我還把這張紙拍成照片，發到網上過，目前還沒人能解答……」他苦惱地說完，把紙放回抽屜里。
他挑著眼眉看我，試探得問，「你當時看到我的時候，肯定也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