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嘆口氣，「這小丫頭，簡直是胡鬧，行了，我知道了，既然東西在她那我就放心了，回頭你一定要讓她把那照片還回來。」
「我……我說了啊，我沒拿……」面對張姨的眼睛，我忍不住忐忑起來，說謊也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
張姨連忙堵住了我的嘴，把我拽到牆邊，用特別小的聲音說：「這種話千萬不要在這地方亂說。」
「有多重要？」
「強，姨簡單跟你說，那相冊並不普通，而那圖騰放在相冊里，是為了讓王俊凱安分一些，算是克制他的東西，但你們拿走了那照片，他就不受控制了啊！」
「在王穎那！是她堅持要拿走的。」我咬咬牙，對張姨說。
張姨聽完眉頭都擰成花了，「她要那東西幹什麼？」
「我不知道。」他冷冰冰地說，「反正非常重要，而且是你張姨幫我放進去的，她說……」
我繼續問，「姨，上次你把王副院長打暈，咱倆把他送回辦公室，但遇見了王俊凱，他說你留在王副院長的身邊是為了什麼事，但和*圖*書你沒讓他說完，到底為什麼？」
然後他突然凝視著我，眼神十分犀利。
他皺著眉頭，拎著相冊，氣呼呼地朝我走過來，「你會不知道？張強，我跟你推心置腹說了這麼多，可以說是知無不言，你竟然還對我有所隱瞞！你別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去質問他，反正我很厭煩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王穎曾經這麼解釋過，她說用鮮血畫成的殘月圖騰，是安撫亡魂的。
「你們這些小孩子就是好奇心太重。」王副院長無奈地搖搖頭。
張姨神情緊張地走進了，她先沖我擠出一個笑容，但很快就又恢復了那種緊張的表情，直接朝沙發區走過來。
張姨抿著嘴唇，直視著我，「是不是我回答了你這些問題，你以後就不再懷疑姨了？」
王副院長看看她，倒也沒有說什麼，點點頭默許了。
「那是誰？」
我回想當時的情形，對張姨說，王穎應該並不知道這圖騰到底是什和*圖*書麼用意，她只知道是撫慰亡魂用的，所以就拿走了。
我看著張姨，其實她知道很多事情，可是一直隱藏起來了，她說的是真話嗎？我應該相信嗎？
「哎呀！你這孩子！」張姨急得直跺腳。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拉開抽屜，拿出裏面的相冊，快速翻到最後一頁。
他那樣子就彷彿天要塌了似的。
然後她轉頭對王副院長說，「王院長，我想和張強單獨聊聊。」
我也跟著他走過去，看看那個相冊，「院長，那個圖形，是不是安撫亡魂，讓你兒子的靈魂得以安息的東西？」
王副院長抬起頭，說了一句，「進來吧。」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誰放進去的？有多重要？」
張姨說的不清不楚，我更加糊塗。
「我不知道啊，不在裏面嗎？」我開始裝傻充愣。
我掃了一眼那相冊，兩手一攤，撇撇嘴，「王院長，這照片真不是我拿的。」
我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告訴你。」她語氣堅定，眼神出
和圖書奇地坦然。
「那張照片呢？」她有些慌張。
我看看王副院長，撓撓頭，「恩……看到了，我不是來過你辦公室嘛……」
「姨，張姨……」我清清嗓子，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姨，王院長說那張殘月的照片是你放進去的，你怎麼會認識那種圖騰啊？」
我不理解，「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哎！」王副院長急的嘆一口氣，走到沙發區，一屁股坐下，把相冊扔到茶几上，雙手抓著頭髮，沉默不語。
「我說王俊凱他最近怎麼總是頻繁出現，還總給咱們找麻煩，原來是因為那圖騰丟了！」
可能張姨也看出氣氛不對勁兒了，她皺皺眉頭，看看我，看看王副院長，拿起來那本相冊。
張姨聽完，愣了一下，盯著我繼續說：
我點點頭。
「姨，那你就告訴我！你跟王副院長看起來根本不是一路人，你為什麼要介入他的家庭，還有你是從哪裡得到那種殘月圖騰的？你又是怎麼知道王穎信奉的宗教的？」
「這照片的確是我放進去ｈｅtｕｂｏoｋ.coｍ•cｏm的，而且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對王俊凱非常重要。」
王副院長沒有管我說話的態度怎麼樣，他焦慮地說：「那不是我放進去的，但是非常重要！你要知道在哪，就快告訴我！」
「照片不是我拿的……」
「強，姨知道你不相信王副院長，但現在屋裡只有咱們兩個人，你跟姨說實話，那張照片到底在哪？！」
「為什麼在她手裡你就放心了？張姨，你好像瞞了我很多事，不能告訴我嗎？」
「你連姨都不信了啊！我哪次害過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告訴我實話，你非得等到誰也控制不了王俊凱的時候，那就晚了！」
張姨的眼神變得有點複雜。
張姨拉著我走出了辦公室，來到旁邊空著的會議室里，把門鎖上，小聲對我說。
「問他。」王副院長抬頭瞥了我一眼。
「你們等我很久了嗎？今天上午病人有點多，咱們現在就去吧……」
張姨緊張地咽咽口水，壓低聲音說：
王副院長沒說話，始終低著頭，看著那本舊相冊。
他的口水噴和圖書了我一臉，我擦擦臉，倒是淡定多了，因為我知道，他才沒有知無不言，關於王俊凱，關於二號冰櫃，他都故意避而不談。
「有多重要？可以讓他不再發瘋！我還說呢，他最近怎麼會……」張姨激動地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看看王副院長，終於把後半句咽了回去。
張姨繼續審視著我，不說話。
「王院長，你為什麼那麼著急，不是說一切都是那個古葬場在作祟嗎？那張照片恐怕跟古葬場沒什麼關係吧？為什麼會出現在王俊凱的相冊最後面？」
「你說的是這張照片……」他突然停下來，驚恐地問：「誒，照片呢？怎麼沒有了？」
「不過，凡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如果你再來我這裏胡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姨曾經說過，王穎所信奉的是一種古老的教派，屬於薩滿教的一個分支。現在我又知道是她把這圖騰放進去的，張姨必定和那個教派有些關係。
我心裏清楚，那照片已經被王穎拿走，但我不打算馬上坦白，想先聽聽他怎麼說那照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