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看起來我也打不過他們。
黑胖子司機撓撓頭，「是啊，我也就記住他穿了個西裝，大冷天不|穿棉襖，看他又瘦，我當時還想了一下，這傢伙真禁凍，而且他……」
「那人的樣貌呢，你總記得吧？」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在警察局，是李哥或者老鄭打過招呼，我們才有機會跟這兩個司機說話的，所以不能打人，也不能吵鬧，不能讓李哥或老鄭難堪。
黑壯的貨車司機卻搶在前面說道：「我不認識你們，也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該說的我都跟警察說了。」
「啊？那眼睛呢？眼神呢？你都能記住他穿什麼衣服，這些肯定也能想起來。」我急切地說。
安警官在處理這種情況時顯然比我有經驗。
我剛才一定是氣壞了，而且動作非常快，連我都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藍夾克說著說著就嚇尿了。
他這句話並不是一個問句，而是表達了肯定的意思，他要告訴我真相。
「說hｔtps://m.ｈeｔuboｏｋ•ｃｏｍ•com吧，如果你知道真相的話，別再隱瞞，對你沒有好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學會了這種威脅他人的調調。
我聽完既氣憤又興奮，不管怎樣總算有了突破。
「對，我們不能說，也不敢說。」藍色夾克的人附和著。
黑胖子驚恐都看著我，片刻后，他鬆開了拳頭說：「那女孩沒死。」
「哼。你怕得罪人，就不怕得罪我們嗎？我只知道你要是不坦白，你拿了的那筆錢不但一分花不了，你今天連這個門都出不去，自己掂量掂量吧。」
「是誰給了你那兩萬塊錢，叫什麼名字？」我繼續問。
我看了一眼那個藍夾克司機，他這會兒已經嚇得不得了了，慢慢朝門口退去，準是要出去叫人了。
安警官還補充說道：「你可以繼續否認，但以我經驗來看，不出24小時，你就會招供，至於用什麼手段讓你招供，你不會想知道的。相反hetｕｂook.coｍ.ｃoｍ，如果你現在告訴我實情，就可以免受那些折磨，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只要我妹妹還活著，我們就不會起訴你。」
「當時那女孩應該是正好站在一個井蓋上，但其實那井蓋是特殊處理過的，當我把車開過去的瞬間，井蓋突然一翻，女孩漏下去，我開過去的同時，井蓋已經重新合上了，你們根本就看不出來。」
兩名司機都沒吭聲，但從黑胖子的臉上我看到了隱隱的不安，也許他也會受著良心的譴責。
「堵上門！」我對安警官說道。
「這麼說小雪被偷到下水道里去了？」安警官從門口走過來，焦急地問。
「你想知道真相嗎？」穿藍色夾克的男人問我，言語間，神情中夾雜著那種來自真相的誘惑力，使他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童話故事里的巫婆。
黑胖子司機眼神里一下子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藍夾克也跑不了了，他讓我冷靜，還說一切都是因為錢，因為黑胖子拿了錢，拿和圖書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很正常的，而且對方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不過我看別人都淡定地等著黑胖子開口，也就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對他說：「那就說說有什麼苦衷，既然是替人做事的，就告訴我們，對方提出了什麼條件，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吧。」
這些話我不是騙他的，相信他也看出來了。
「但是呢？」王穎問。
黑胖子眼神里流露出更多恐懼，「你都知道了。」
黑胖子眼睛不自主地朝斜上方看去，「有點印象，那是一個男人，瘦瘦的，穿一身西裝，估計挺貴。長什麼樣子我還真不知道，因為他戴著口罩。」
「那我哪知道啊！」黑胖子咧著嘴說，「你要是幹了壞事，還會留名嗎？」
「強子，別衝動。」安警官在我身後提醒著我。
我很有耐心地向他們兩個人做了自我介紹，說我們三個就是昨晚被撞女孩的朋友或家人，我們也都看過錄像了，我只想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很冷靜https://m.hetubook.com.com，只要他如實說出小雪的下落，以及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不會傷害他。不然的話，我也不在乎跟他魚死網破，大不了殺了他我償命，總算給小雪報仇了！」我惡狠狠盯著黑胖子。
安警官只遲疑了一兩秒，騰騰地走到了門口，把門堵上了。
黑胖子司機攥緊了拳頭，估計是因為緊張，他嘴唇動了動，依然沒開口。
他雖然塊頭大，膽子卻挺小，一雙眼珠子驚慌的左右轉，看起來是想喊救命，但我警告他，敢張嘴呼救，我就能讓他見血。
「恩，不過，我覺得她現在肯定不在那了。」
「這怎麼可能做到？到底是什麼計劃。」我問。
我扭頭看向黑胖子，「既然拿了人家的錢，又怕得罪對方，那我就幫你分析分析現在的局勢吧。」
藍色夾克的人撇撇嘴，咕噥了兩句什麼，說黑胖子什麼的，他似乎對自己的搭檔不太滿意。
「少他媽裝蒜！你親自開車撞上的，難道你撞上的是一團泡沫？什麼叫你不知ｍ•ｈetuboｏk•ｃom•ｃｏm道她在哪！」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把匕首掏出來了，而且此刻就抵在黑胖子粗胖的脖子上，一隻手還扭著黑胖子的胳膊。
「那女孩確實沒有死，車根本就沒有撞上她，所以我也沒說假話。只不過有個人給了我兩萬塊錢，讓我看到他的信號后就快速朝著那個女孩開過去，那人保證我不會撞上那女孩，因為他都安排好了，我聽完他的計劃，就收了錢，答應了。」黑胖子說。
我話音剛落，黑胖子嘴角一耷拉，妥協了。
他沒撒謊，因為他只是心虛，卻沒有殺人後的那種強烈的恐慌和負罪感。
「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黑胖子說。
他說自己是一名警察，我猜他是想震懾一下對方，緊接著安警官又說，他出現在這裡是以受害者哥哥的身份，既不會對這番談話錄音，也不會做記錄，他唯一想要的，就是知道妹妹現在身在何處，是否活著。
藍夾克司機對我說：「我們也有不得以的苦衷，畢竟我們也不認識那女孩，是替人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