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金妮

聽著金妮的話,顧正知道金妮和馬修斯夫人之間出現了很大的誤會。
馬修斯夫人隨口問道:「我聽布魯斯說這個案子已經正式提交法庭了,是不是說明很快我就要出席了?」
兩人聊著聊著來到了一個別墅前面。
他的餘光看見馬修斯夫人正在向二樓走去,於是從人群之中擠出來,想要跟上馬修斯夫人的腳步。
顧正指了指射擊俱樂部:「我和朋友來這裏,你是……?」
顧正點了點頭:「是的,周五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關鍵證據,正式提起了起訴,接下來就看法庭的安排了,但應該是下個星期就是審前聽證會了。」
說完,她就沖入了洗手間之中,留下一臉獃滯的顧正。
一句話之中,顧正居然從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口中聽出了絕望。
實際上,這個案子過錯方沒有那麼好界定,馬修斯一家的確是有在大馬路上玩耍的嫌疑,但漢斯的高速+疲勞駕駛也是這件事情的主要因素之一。
顧正嘆和圖書了一口氣,有些頭疼。
顧正試探性地問道:「那麼你想要怎麼樣?」
我不想被那些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一面、未來也不會多見一面的人報以憐憫的目光;
「咚咚咚!」
這裡是這一個街區最熱鬧的房間,屋子內外進進出出幾十個人,顧正估計就是馬修斯一家的房子。
進入了屋子,顧正發現原來北美的葬禮和華夏的葬禮也差不多,華夏要辦酒席,北美也要辦聚會。
「射擊俱樂部啊!」馬修斯夫人恍然大悟,眼中掠過了一陣悲傷,「我的丈夫以前經常來這裏,對了,我的家就在這個街道上。」
槍械永遠都是男人的爛漫!
在外面街道上,顧正見到了一個預料之外的人,馬修斯夫人。
金妮從床上蹦起來,氣勢洶洶地吼道:「我叫你……你是誰?」
而若是這個女孩和原告馬修斯夫人處在一種敵對狀態下,那麼不僅無法引起陪審團的同情,反而會造成壞影響。
「我叫你滾和圖書,聽見沒有!」
即便咳嗽的如此劇烈,她都沒有任何想要將頭套給摘下來的動作。
金妮對上顧正目光的本能反應,就是將自己的臉捂起來,隨後她抓起了桌子上的一個頭套,戴到了自己的頭上,將自己的面龐完完全全地掩蓋起來。
「嘿,你應該就是金妮吧!」
等到他到二樓的時候,還沒有看見馬修斯夫人,就聽見了一陣的爭吵聲。
那條公路平常比較空曠,但畢竟不是州際(高速)公路,漢斯的車速若是慢上一點,那麼悲劇也不至於發生。
顧正在這裏待了一會兒,就待不下去了,他四處找著馬修斯夫人,準備說一聲就事先離開。
在這裏,顧正第一次正大光明地接觸到了射擊,不得不說,即使有隔音耳罩戴在頭上,槍火噴出的那一剎那,顧正依舊感覺到一股熱血從內心深處湧出來。
「滾!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更加不想要聽那個女人在別人面前哭泣,好像她才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這個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她根本就沒有受傷好嘛!」
顧正一笑,伸出了手:「我的名字叫做顧正,來自於加德納金律師事務所,我是負責你母親馬修斯夫人訴漢斯·亞當的律師!」
顧正沒有理會金妮的過激反應,依舊淡笑著伸手。
「嗯。」
顧正看了看洗手間,又看了看那個房間,若是他沒有猜錯的,這個房間裏面的人應該就是馬修斯一家的小女兒,金妮·馬修斯,也是紙面上造成了這一場事故的『元兇』。
頓了頓后,馬修斯夫人低聲說道:「我們家裡正在舉行葬禮,你要一起過來嗎?」
馬修斯夫人見到顧正,也是一臉驚詫:「顧律師,你怎麼在這裏?」
說話間,顧正直直地望著金妮,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幾條深深的疤痕如同蜈蚣一樣盤旋在小女孩的面龐上,伴隨著女孩的表情變幻,彷彿還在挪動。
金妮對著顧正歇斯底里地吼道,說到最後,她傳來了hetubook.com.com一陣咳嗽聲,似乎是嗆入頭套之中的絨毛。
我也不想去聽神父告訴我的父親生前是一個多麼好的人、我哥哥是多麼優秀的人;
顧正沒有理會金妮語氣上的疏遠:「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我只是想要看看我的小委託人,順便問問她的想法。」
見到了顧正,馬修斯夫人眼淚依舊忍不住往下掉,她沒等顧正開口,就率先說道:「對不起,讓你看到這一幕!」
顧正輕輕地敲了兩下房門。
一個呆萌的網紅熊的頭套之下,傳來了金妮悶聲悶氣的聲音:「哦,你就是那個律師啊,怎麼了?她只知道哭,所以叫別人來幫她來勸我?」
金妮非常不客氣地說道:「我想要事情趕緊過去,什麼訴訟、什麼葬禮都滾的遠遠的!」
過癮!
從內心深處,金妮一直背負著害死了父親和哥哥的悲痛。
顧正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禮貌性地去葬禮上走一圈。
在一個尖銳的女童聲響起來之後,顧正見到馬修斯夫人抹著眼淚和圖書從一個房間中走出來。
這裏的聚會很有美式風格,就像是酒會一樣,大家拿著食物和酒互相和完全不認識的人聊天。
「滾!」
沉默了片刻,金妮說道:「難道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嗎?」
周末,正如顧正之前和葉欣約好的,加上克里斯汀三個人一起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射擊俱樂部。
非常冰冷的聲音,聽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女孩說出來的話。
聽到裏面傳來悶聲悶氣的聲音,顧正不顧金妮的怒吼聲,直接打開門進去房內。
「好……吧!」
「你不用裝了,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下去的!
玩了一會兒,顧正就先從射擊場走出來,他感覺再這麼下去,他總是會忍不住漂浮過前世的種種畫面。
顧正回道:「可是若沒有訴訟,傷害你父親和哥哥的兇手就沒有辦法被懲罰了!」
他不可能轉頭離開,因為某種程度上,他是將金妮看做殺手鐧,沒有什麼能夠比失去父親哥哥、被毀容的小女孩更加能夠引起陪審團的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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