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左右。」
他臉上露出笑容：「直到第二天，周一，你們才正式確認了娜拉·芭芭拉的死亡，對嗎？」
人體的DNA信息並不是只會出現在凶殺案之中的，因為人體無時不刻在排泄，你的DNA信息會伴隨著你的移動，灑遍整個城市。
「So，當時，你並沒有證據證明娜拉·芭芭拉已經受害？同時，你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的客戶麥克導致了娜拉·芭芭拉的失蹤或者受害，對嗎？」
真正比較準確的，是搏擊之中留下的DNA證據，比如指甲、牙齒之類的地方，這種地方一般不會有其他人的DNA。
法官這一次沒有給康妮面子，直接看向芬尼克警探，讓他儘快回答問題。
「反對！」
「你沒有懷疑過什麼？」顧正拋出了一個疑問。
至此，芬尼克警探的人設有點崩。
芬尼克警探沒有被顧正激怒，他面對著十二位陪審團，緩緩地解釋道。
法庭之中的顧正向前走了一部，略有些和圖書壓迫性地看向芬尼克。
康妮激烈地站起身來，對法官厲聲說道：「辯方律師這是自己在作證！」
陪審團之中不少人紛紛點頭，認同芬尼克警探的工作態度。
康妮再次站起來，這一次她的語氣更加的激烈：「法官大人，辯方律師又在自己作證了，他不是證人，這些事情應當從……」
「是……是的！」
雖然大部分DNA信息都是殘缺的，無法作為證據，但作為兩個曾經被看見『交談』過的麥克、娜拉，留下DNA證據並不足以作為控訴麥克的唯一直接證據！
台下的馬克斯低聲對康妮詢問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緊張，他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明白他想要證明些什麼，但芬尼克警探做的很好，不會給他任何的可乘之機！」
「反對！」
但顧正的這一方盤問之後，至少會有人對他的專業性進行質疑，也會開始有人真正注意到這個案子的證據鏈其實扣的沒有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m那麼緊。
顧正自然地道：「我只是想要搞清楚警方獲得證據的時間。」
芬尼克遲疑了一下。
法官沒有理會顧正的解釋，宣布了自己的判決。
芬尼克艱難地說道，他隱隱知道顧正要幹些什麼，卻無力做更多，因為顧正已經將陪審團代入了他的邏輯之中。
「反對有效，辯方律師請重新詢問一個問題。」
芬尼克警探快速回道：「28號，也就是星期五，事發之後的第二天，也是大家認為娜拉·芭芭拉失蹤的同一天！」
康妮的即時插入，讓芬尼克鬆了一口氣。
等到芬尼克警探回答之後，顧正立刻甩出了下一個問題。
「當然了，但凡事要以證據說話。旋即我們就開始了調查，然後發現了另外一名目擊者，卡洛琳同樣可以證明這名匿名舉報者的話是可信的，她的證詞就是證據！」
「是的！」
他做了嗎？做了！
「的確有很多的解釋，但我們並不是沒有其他的證據ｈttps://wｗw•ｈeｔubook•ｃｏｍ.ｃｏｍ可以指控被告。」
「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但你在上個月三十號，也就是周日，你將我的客戶從學校之中帶走，對他進行了審訊！」顧正厲聲說道，「同時，你在無法從麥克口中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時候，你使用了『騙供』的手段，不是嗎？」
「比如？」
或者說是體內，這也是比較容易被作為指控。
他不認為顧正鋪墊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給陪審團梳理證據，但他只能夠如實回答。
特別是你們有他和受害者曾經見面過的證據，雙方曾經有過交集，受害者衣物上擁有DNA完全擁有更好的解釋！」
顧正望著有些慌亂的芬尼克警探，插嘴道：「我需要解釋一下，所謂的『騙供』，指的是警方的一種審訊手段，即通過編造證據，來給嫌疑人更大的壓力，以便於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法庭之中的顧正再次向前走了一步。
「我認為辯方律師的表述很好，反對無效，證人請回答辯m.hetubooｋ.cｏｍ•cｏｍ方律師的問題！」
顧正的問題讓芬尼克警探和康妮等人臉色一變。
不過顧正還沒有打算放過芬尼克。
「是的。」
但他不能說假話！
好歹他還是克制住自己，沒有給陪審團留下一個瘋子的印象。
「上個月三十號晚上，你逮捕了我的客戶，這是正確的對嗎？」
康妮抿了抿嘴，並沒有說話，緊緊地盯著法庭中央的顧正，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是的。」
他想承認嗎？不想！
顧正對康妮微微一笑，明白康妮的小心，他也收起了小心思，對芬尼克詢問道：「芬尼克警探，你接到那個匿名電話是什麼時間？」
芬尼克看著顧正，感覺自己身上的偽裝被一件一件扒開，自己最不想要讓人知道的事情下一刻就要曝光在法庭之中。
「什麼時候？」
芬尼克警探急促地說道，「我的確是使用了這種手段，但這個手段是合法的，真正的兇手，不給他一點壓力，他是不會承認的，因為有你們這些律……」
「剛剛我們也聽ｗww.heｔuboｏｋ•ｃoｍ•coｍ到了，你從屍體上發現了我的客戶的DNA，這是你們逮捕我的客戶的原因，對嗎？」
芬尼克警探腦袋還算是清醒，他及時地住嘴，沒有開地圖炮。
「好的，讓我們來梳理一下你當時擁有的證據，你只有一個匿名電話，你還有一個目擊者看見我的客戶麥克曾經違規進入過女生宿舍，並且和受害者娜拉·芭芭拉進行過交談，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在這一份報告之中，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實，我的客戶的DNA是在娜拉·芭芭拉的衣服上被發現的，而不是凶殺案之中常見的指甲、牙齒或者是體內。」
圖窮匕見！
「沒……有了！」
顧正翻動著警方報告，笑著問道，「那麼我想要詢問一下，這一份DNA證據憑什麼作為你們指控我的客戶的直接證據？
同時，所有人都看著芬尼克，壓力頓時壓到了他的身上。
然而這個案子的DNA證據採納于屍體的衣物上，而且是衣袖上，並不屬於女性的親密部位。
這就夠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