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能力，李恆操控在自己掌控區域內的世界變得方便了許多。
「這就是武仙座超星系團存活著的唯一文明，還在奴隸制社會，我把他們叫做【小綠皮】，因為這些智慧生物的外形很像是幻想作品中長著綠皮的哥布林。」
聽上去還不錯，但也就在可觀測宇宙里好使。
「我在信息場內擁有無限的速度，你可以把這些信息場都看作是我的身體。」
「笨蛋神的能力範圍就是信息場的範圍，它依賴於所在區域的生命，並且存在一個最低臨界點。」
李恆手掌中的橙黃色纖維結構猛然間膨脹了幾倍，變成了一個更巨大、更複雜的結構。
那裡有完好的大氣層、適宜的溫度、豐富的液態水，以及大量生物進行光合作用產生的複雜能量反應。
這種情形大概會再持續幾十億年到上百億年。
在地球上的人類文明中，有一種不主動干涉的思路，這一點在不少科幻故事中也有體現。
「但對我來說並不是這樣。」
「總共有3個文明，分別位於雙魚—鯨魚超星系團，玉夫座超星系團以及武仙座超星系團。」
「啪！」
天鴿目光放在了其中一顆比起地球略大幾分的星球上。
整個雙魚—鯨魚座超星系團複合體，從五十億年前到現在的任何時間段，都只有這麼區區幾個智慧文明存在。
對於古代社會，金、銀這些貴金屬更容易提煉出單質，反倒是化學性質活潑的鋁、鐵等丰度更高的元素在這個時代很少使用。
「等我以後收集到了更多文明的數據，自然會對遊戲的難度再進行調整。」
如果沒有受到外來力量的影響，也許這片廣袤的星空中將會連一個智慧文明都不存在。
「不，只是對應真實世界的狀況調試出來的難度罷了。」
但河流不僅會滋養生命，同樣也會毀滅生命。
生存在河流旁的古人最害怕的天災往往就是洪水，因為恐懼而產生原始崇拜，因此構造有關於河流的神靈與怪物是很正常的事。
「對你來說是的，你的身體依舊留在拉尼亞凱亞那裡，和-圖-書
和卡琪他們待在那顆星球上，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直接傳輸到你大腦里的。」
李恆歪了歪腦袋，一側的柔順黑髮貼合在臉頰上，另一側的髮絲垂下，露出了被遮掩住的耳朵。
隨著他的話語，周圍的世界再次變幻，兩人一球來到了一座原始的小城鎮中。
從貓祖宗與他相遇的這段時間里發生的種種事情來看，似乎會有這種思想也並不奇怪。
有朝一日，也許頭頂的這一整片星空，都會成為貓祖宗手中可以隨意揉捏的東西。
李恆騎著黑煤球飄到這隻貴族小綠皮的旁邊，一臉淡漠地旁觀著這場在奴隸社會見怪不怪的日常娛樂活動。
「作為廣受好評的回合制策略遊戲，我可不能隨便編點虛假數據糊弄玩家。」
這算是對寂靜星空的一種樂觀解釋。
通過製造超過臨界點的暗物質生命，創造出覆蓋周圍一個天文單位範圍的信息場，然後他就可以瞬間去往這個區域內的任何地方。
5飛秒，1個天文單位。
「托克魯比拉？代表的是一種傳說中的水怪，這就是這個城鎮的名字。」
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橫跨5.2億光年的宇宙星空，包含十萬個星系，總質量十億億顆太陽質量。
從笨蛋神身上學會了這種「無處不在」的能力之後，李恆的本體分佈不再只是最初那種纖細絲線的模樣。
「嗯，的確很厲害，可惜我還沒法理解其中的原理。」
「按照平均一個星系誕生一個智慧文明計算，現在還活著的僅有不足十萬分之一。」
融合了大量阿基里斯的人格記憶，換了一具新的外殼，他現在變得比以前看上去親切多了。
天鴿愣愣地看著李恆手中閃耀著的橙黃色物體，那是宇宙中的大尺度纖維狀結構，已經是可觀測宇宙里最龐大的結構之一。
天鴿心中一陣無語，貓祖宗這還挺敬業的。
李恆抬手拍了拍身下騎著的黑煤球，周圍的世界再次瞬間變化。
城鎮中有著眾多粗糙的石質建築，還能夠看到不少陶器、青銅器等等。
廣袤的宇宙並沒有和*圖*書
誰來跟他們爭搶資源，可惜他們連自己的母星都走不出去。
天鴿抬頭看著完全不同於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的星空，有些好奇地問道：
「哈哈，不要那麼悲觀嘛。」
這個穿金戴銀的小綠皮發出尖細怪異的暢快笑聲，笑呵呵地抽打著那個骯髒的綠皮奴隸。
擁有了笨蛋神的這種能力之後，李恆有了除門之匙以外的另一種超光速方法。
李恆搖搖頭否定道：
如果他弄出一個高冷邪魅、狂拽炫酷的大帥哥形象，大概天鴿與他之間的相處過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愉快了。
「貓祖宗，你是準備不干擾這顆星球上的文明，讓他們保持著原有的發展軌跡嗎？」
一個個綠皮身影佝僂著身體，平均身高還不到一米三，面孔猙獰，看上去非常像是傳說中猥瑣奸詐的哥布林怪物。
宇宙是如此廣袤，卻又是如此的空曠。
既然笨蛋神也能擁有這種利用信息場的能力，那就說明這種力量並非是他個人專屬的。
恆星軌道上的氣態巨行星突然變成了數百顆地球大小的行星，分佈在恆星周圍十幾個天文單位的軌道上，彷彿本來就在那裡一樣。
凡是存在信息場的區域，就是他的身體所在之處，信息場內的一切生命都如同生存在他的體內。
天鴿輕輕嘆了口氣道：
李恆反倒是笑著安慰道，頭上二十一厘米長的呆毛上下輕輕晃動。
按照這個數字推算，一個文明的平均壽命在一萬年到一萬五千年之間，與《文明》遊戲中給出的結論一致。
「我把他們都當做珍貴的稀有品種保護了起來，至少來自宇宙的自然災難殺不死他們了。」
他現在的真實形象有些像是一大串被串起來的泡泡，每一個泡泡對應一個信息場區域。
一片前所未見的全新星空，一顆橙黃色的恆星大放光明。
天鴿只是掃了一眼就學會了這個城鎮的文字和語言，他輕聲念到：
「他們都還處在奴隸制社會，距離進入現代文明的階段都還有很遠。」
難怪宇宙會如此安靜。
信息場的認證依賴於生命，wwｗ•hｅtｕbｏｏｋ.com.coｍ至少要讓創造出來的生命體進行一次完整的信息交流，才能創造出信息場。
這隻黑貓從頭到尾就像是一個旁觀者，明明有著足以扭轉一切的強大力量，卻幾乎不怎麼插手教會的內部問題。
比如因為分佈範圍太廣而難以利用的星際介質與暗物質，他現在也可以輕易使用。
「暗物質生命的信息處理能力是智人的十億倍，一個質量一千克、能量消耗只比智人的大腦高出些許的暗物質生命，就能達到這個最低臨界點。」
萬載壽命，從誕生到死亡綻放的火光連自身所在的星系都傳不出去。
他們互相之間隔著數億光年的星空，大概率都不在同一個超星系團內，自然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笨蛋神尚且只能在小範圍內這麼干，貓祖宗卻可以隨意擴展自己的力量範圍。
「我目前只收集到了這百萬個星系的文明數據，自然以此為標準設定遊戲難度。」
等到這些星系中大部分的中等質量恆星都燃盡，宇宙就將進入到不適合智慧文明生存的階段。
唯一的優點在於「無處不在」擴展了李恆的身軀範圍，讓他的力量從「點」、「線」擴展成了「體」。
「這個宇宙有我存在，無論我是因何而誕生的，這都是無法被剔除的現實。因此，這百萬個文明中能活到被我發現的那些必然能通過難度二。」
【凡我不能創造的，我就不能理解。】
三朵在宇宙中一閃而逝的渺小火花，如果不是貓祖宗，他們大概率到死都不會被另一個智慧文明知曉。
因此製造的生命體自然是越小越好。
這種移動方式比起使用門之匙開蟲洞要慢得多。
「雙魚—鯨魚座超星系團複合體，包含了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等數個超星系團在內的巨大宇宙結構，長度十億光年，寬度1.5億光年，總質量百萬個銀河系。」
不過這是對力量的極大浪費，一般只需要覆蓋那些恆星的周邊區域就足夠了。
這些高等文明就像是保護珍惜動物一樣，從不去干涉落後文明的內部運行。
用這種https://www.hetubook.com.com創造暗物質生命的方法移動，李恆的極限速度能達到每秒30億光年，半分鐘就能走過一個可觀測宇宙。
他們之所以還活著並非是運氣好的天選之子，純粹只是在統計學意義上應該存在的罷了。
「在這百萬個星系中，我收集到的文明遺迹超過十萬個，自然誕生過的文明總數比這個數字至少還要高上好幾倍。」
但以貓祖宗展現出來的可怕力量，有能力模擬如此真實的世界也不是什麼難事。
再加上一顆星球孕育智慧生物所需的長久時間，樂觀估計最早的智慧文明也只能追溯到五十億年前。
這個區域內的物質與能量被他完全掌控，一念之間改天換地也不過是等閑之事。
隨著李恆的心念轉動，星空之中的景象就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將暗物質生命壓縮至堪比中子星的密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水是生命之源，古老的文明往往誕生於大河流經之地。
周圍的其他幾個綠皮人也笑呵呵地看著這一幕，發出同樣的怪笑聲。
有能力發出聲音的智慧文明就像是一閃即逝的火花，在宇宙廣大的空間與時間尺度上，幾乎留不下多少痕迹。
天鴿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這段時間里總共誕生了近百萬個文明，現在還活著的僅有3個。
軌道上有數顆大小適中的類地行星，以及一顆質量比起木星還要龐大的氣態巨行星。
以他現在的力量，利用這種方式製造覆蓋上億光年範圍的信息場，能在一瞬間就改變整個超星系團的模樣。
「難怪號稱《文明》，這是收錄了眾多真實文明的數據，複雜度高得可怕的模擬推演遊戲。」
先進的高等文明小心翼翼地保護落後土著文明的獨立自主，不去接觸落後的土著，讓他們保留自我發展突破的可能性。
「雖然原理不是很明白，但聽上去就覺得很厲害。」
整座城鎮都只有一千多人，比起現代社會的村鎮還要小得多，但在這個尚在奴隸制社會的星球上已經算是較大的聚落了。
李恆看著天鴿道：
「沽呼呼呼～」
這種思和_圖_書想經常被用在那些道德觀念極高的高等文明身上。
李恆無法製造出笨蛋神，無法製造出類似自己的生命體，這就說明他對自己、對信息場的本質都了解得還很少。
他伸出右手手掌，掌心中有一個僅有細胞大小的微小物體。
「所以，在我掌控的範圍內，對我來說沒有什麼這裏和那裡的分別，十億光年的距離也等於零。」
這幅初中生假小子的形象沒什麼攻擊性，不會讓人一眼就把他和大反派聯繫起來。
「在這個更龐大的宇宙結構中，我找到了活著的智慧文明。」
在這片被稱為「無盡的天堂」的廣袤區域里，除了受到外來力量影響的地球和教會以外，唯有上萬個文明留下的屍骸。
星系成型于百億年前，需要第一批恆星死亡之後，它們體內核合成產生的碳、氧等重元素才會通過爆炸散播給整個宇宙，鑄就誕生生命的基礎。
「對於一般的智慧文明，這個臨界點對應的是0.8級文明，大約等同於百億智人的大腦通過互聯網緊密聯繫在一起。」
「貓祖宗，我們不是真身來到這裏的吧？」
「有我這個玩家存在，在遊戲中僅僅二十萬次嘗試就通關了難度二，這應該是極度幸運的了吧？」
天鴿旁觀了片刻后問道：
眼前所見的世界有著相對論效應產生的複雜扭曲波動，細節方面更是能深入到原子階段，遠非一般的虛擬世界可比。
一道響亮的拍打聲響起，一個穿戴著黃金裝飾的小綠皮揮舞著用某種動物皮革製成的皮鞭，一下子將路邊的另一個小綠皮打倒在地。
這個動作阿基里斯經常做，現在也變成了他習慣中的一部分。
對於微米級大小的暗物質生命，這個時間等同於光走過一微米的時間，大約是5飛秒。
如果十萬個星系中都無法自然誕生一個走向星際的智慧文明，那麼整個可觀測宇宙中又能有幾個星際文明？
那種瞬時修改整個世界的力量，簡直就是【神的禁令】的超級升級版。
天鴿默默地聽著，這三個還在奴隸制社會階段的智慧文明大概率也會在幾千年、上萬年後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