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保留下來的就是冷酷美男子、人族皇者、深情逗比這幾個基礎設定。」
「若是我真的以正常狀態一直活上幾千年，現在大概連高覽這個名字都不會有了，早就與最初的形象沒什麼關係了。」
距離銀河系125億光年。
不過大家都是獲得了力量的智慧生物，彼此合作才能獲得更大的收益。
修改幾個星系全部生命的記憶總歸比修改某幾個人的記憶更難，耗費的力量也更多。
李恆抬頭看了幾眼飛出星球的小雪球，然後就把目光投向了遙遠的銀河系方向。
他的本體還在幾億光年以外，現在就像是在玩超真實的虛擬遊戲，而且還沒法下線。
天鴿鼻子抽動了兩下，嗅著炭烤黑熊精散發出的香氣，看向院中那個冷酷英俊的高大男子。
結果它死的很安詳，連一絲骨頭渣子都沒留下。
「對了，我該怎麼回去？」
被扔出去的小雪球瞬間就接近了光速，突破了星球的大氣層，向著遙遠的宇宙深空飛去。
……
數千米高的山峰整體劇烈震蕩，山峰上的積雪順著山坡向下滑落，形成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雪崩。
因為來自眾生的信仰而壯大，但也因為這些信仰的侵蝕丟失了自我，變成了符合人們心中形象的存在。
「你可以把我類比為經過多次加工后的孫悟空形象，與最初原典里的設定大相徑庭。」
這種方法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不值得他放棄現在的生存狀態。
總體給人的印象是變異后長出了腳的巨大蝸牛。
【勇者A到此一游】
「你們幾個，得到的也是那個名叫主神的玩意吧。」
幾個侍從的身影刷刷刷地在庭院中閃過，天鴿的手中莫名出現了兩串烤熊肉。
它自己則被那個可怕的生物變成了坐騎，並且獲得了名為智慧的東西。
天鴿抬手插入主神大光球的身體里攪動了兩下，緊接著就與身邊的初代大貓咪一同消失無蹤。
高覽轉頭看向這個長著一對貓耳朵的男人，他薄唇微動，和*圖*書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道：
這個男人有著那個怪物過去的樣貌，唬一唬這隻年輕的小貓咪作為代餐也不錯。
當那個長得怪模怪樣的直立四足生物從天而降的時候，它和它的同伴正趴在水塘邊曬太陽。
這不就跟香火神靈一樣了嘛。
「死亡之後變成人心中的傳說，經過幾千年的形象變遷，然後再以最新的傳說形象為基礎復生。」
身影消失不見，李恆向著更遠的未知區域前進。
「有很多很厲害的東西。」
在宇宙誕生38萬年時，物質的溫度降低到足以形成穩定的原子。
「如此巨大的變動，不就相當於原來的自己早就已經死了么？」
大鱷魚聽著這幾隻笨蛋蝸牛單純的想法，心中不屑地嘲諷一笑。
「我也是一樣，在那場萬族戰場的遊戲之後，我就只是作為一個傳說形象流傳在人類文明之中。」
直面貓祖宗，那種感覺就像是普通人不帶游泳圈，飄蕩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
外形有點像某個遊戲中泡泡的女兒阿比蓋爾的外貌，只不過他是黑色短髮。
那是主神的兌換介面，與天鴿用過的是同一款，自帶《文明》遊戲。
受限於光速的生命有可能觸及到的極限就是這裏，在整個可觀測宇宙中只佔到了2%。
白雪皚皚的山峰頂端，一個穿著黑色短袖和深藍色牛仔短褲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裏，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有些透明，與山巔的白雪幾乎融為了一體。
宇宙空曠無比，他們這顆星球所在的整片星系都只有這區區幾個智慧生物。
卧槽！
如今人類看到的可觀測宇宙，在那時候僅有不足現在的千分之一，半徑為4000多萬光年。
他沒有經歷過這種狀況，甚至連類似帝羽那樣，幾乎完全復刻的複製粘貼都沒有過。
哈勃常數每百萬秒差距77.9千米/秒，這裏的物質相對於銀河系的退行速度已經達到了光速。
但也正因為缺乏能量，所以它的ｗww•hｅｔｕboｏｋ•cｏm•ｃｏm
大腦不如恆溫動物聰明。
最初他和晏然便是來源於人心，被按照世人心目中的形象創造出來，與天鴿這種自然誕生的生命不同。
「做得不錯，以第一次做飯來說算是很優秀了。」
「原來是這貨，倒是挺親切方便的。」
天鴿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弄得愣住了，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主神。」
話音落下，一個白色大光球浮現在兩人面前，滴溜溜地轉著圈。
貓祖宗是個把喜歡的人與自己融為一體的變態，你這個深情人設的帝王怎麼也來玩這一套。
「我告訴你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身影消失不見，李恆離開了此處，只剩下這塊小木牌在山峰頂部的寒風中屹立不倒。
那時人類所在區域能觀測到的宇宙只佔到這片區域的一小部分。
「一個普通人，幾十年的時間就足以發生巨大的變化，與過去的自己變得完全不同，有著迥異的性格與人生目標。」
「現在的我則是經歷了幾千年傳說變動的全新人物，無論是與原著小說、還是後來的那些動畫與影視劇設定，都有著不小的出入。」
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冷酷帝王人格，不太好相處，還是跟那個愛老婆的逗比打交道比較好。
「沒錯。」
「這種以神話傳說在文明中流傳的方式反倒保留了我們最基本的特徵，就像你身旁的初代那樣，減緩了我們變化的速度。」
……
高覽的笑容再次擴大了些許。
一路向北，他所在的這個新手村遠不止一個可觀測宇宙這麼小。
他不介意與他人產生聯繫，父母家人朋友等等。
萬一這片大海突然發個脾氣，來上一場洶湧的風暴，他這個飄蕩在海上的普通人就會死得渣都不剩。
既然不準備留下部分阿基里斯的記憶，那麼他也沒什麼需要跟這兩人再談的了。
他揮了揮手，數個白色的光球就飛了出來，依附在了這幾頭生物的身上。
這幾隻四足生物背部的甲殼很像ｈetｕｂｏｏｋ•com•ｃom是烏龜，肋骨擴張成為巨大的殼狀背負在身上。
「可以讓我們變得更強。」
他揮了揮手，命令庭院中的幾名侍從處理黑熊精的血肉，對著天鴿道：
這些僕人用起來還真是挺方便的。
「無妨，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實際上這片星系的年齡與銀河系相差無幾，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旋渦狀星系，唯一誕生的智慧文明也早就在幾億年前滅亡了。
「再加上你接觸到的人與事也不夠豐富，大部分時間都耗費在了《文明》遊戲上，所以變化不大。」
幾隻變異大蝸牛一樣的四足生物晃動著腦袋上的纖長觸鬚與大鱷魚交流，它們當然也被從頭到尾改造了一遍，否則它們可不會做飯。
「呵呵。」
庭院中三層高的大爐子還在散發著陣陣熱浪，內部的火焰呈現出鮮艷的藍色，三萬度的高溫火焰將一頭被剝光了皮的黑熊精炙烤得滋滋作響。
「她就在這裏。」
晴朗和藹之時也許還不錯，但每一次看到貓祖宗的力量，就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在那之後的上百億年中，宇宙膨脹了上千倍，讓微波背景輻射的溫度從3000K降低到2.7K。
李恆現在就身在這條人類可觀測的邊界線上。
他們都是貓祖宗分出來的分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是貓祖宗在給他們做服務員。
天鴿有些好奇地問道：
天鴿選擇了用高覽的妻子作為切入點，他知道這個男人也是個多重人格精神病患者。
那是門之匙的形狀，現在被他安在了額頭上。
宇宙從不透光的等離子體變成了透明，那也是宇宙微波背景輻射誕生的時代。
這讓它對能量的需求更低，對環境的適應能力遠高過恆溫動物。
這麼大的地盤沒必要互相內鬥爭搶，那是沒腦子的蠢貨之舉。
他的額頭中央鑲嵌著一個手指大小，十字架模樣的銀白色物體。
它對光波的反射率達到了百分百，在陽光下看上去比峰頂的白雪還要更為閃亮。
它們的wｗｗ.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腦袋有些像是蝸牛，長著兩條纖長堅韌的觸鬚，像是章魚的觸手一樣相當靈活。
一片廣闊的大草原上，穿著短袖短褲的身影正騎在一隻形似鱷魚的巨獸身上，指揮著幾隻怪模怪樣的四足生物幫他做飯。
這個半徑被稱作哈勃半徑，這片區域被稱作哈勃視界。
天鴿聽了之後微微點頭，這似乎有點道理。
「他有一個分身專門處理樂園的事情，直接呼喚就好了。」
多一分修改的難度，就少一分被修改的可能性。
一群見識短淺的傢伙，就算得到了智慧與力量，想到的竟然也只是區區食物。
「嘿咻！」
作為一個變溫動物，它可以隨著外界的溫度改變身體的代謝率。
這顆星球與銀河系的距離恰好處於哈勃半徑的分界線上。
將自己的信息散布到儘可能多的人心中，擴張自身的存在，以此增加修改設定的難度。
抹了下嘴巴邊角的些許油漬，他張開嘴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拿著一根小小的骨刺剃了兩下牙縫，對著這幾隻生物誇讚道：
「我這倒不是在說謊，自從在開陽星系死去之後，晏然就再也沒有復生。」
他還有很遠的路要走，這是一條比起他這一生走過的路加起來都更遙遠的旅途。
另外，李恆終究還沒有抵達無限領域。
「你的壽命太短，還無法體會到自身的變化。」
「變強了就能吃到更多食物。」
「相逢即是有緣，就送你們幾個金手指好了。」
少了個貓祖宗，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主角之間產生了一種淡淡的尷尬氛圍。
還好天鴿熟讀經典——他在《文明》遊戲的地球上奮戰了幾十萬次，早就把那個2048年的世界了解得一清二楚。
「那我就告辭了。」
李恆離開了這裏。
高覽伸手接過僕人遞過來的黑熊肉，咬下一塊后道：
李恆從雪峰之上抓起一把積雪揉捏成了一個小雪球，單手向後拉開做出投擲的姿勢，口中輕聲道：
天鴿抬手揉了揉初代大貓咪那隻一米大的毛絨絨貓爪子和*圖*書。
現在它變得很聰明，身體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能通過電磁波與其他生物交流。
食材是一隻與他的坐騎類似的鱷魚狀生物，閉著眼睛平靜地趴在地上，看上去就像只是睡著了一樣。
距離銀河系465億光年。
初代的身體有幾十萬顆恆星質量，不也被貓祖宗給瞬間改了記憶？
抬手咬了一口黑熊精的血肉，雖然明知道貓祖宗無處不在的力量從未離去，但只要不是當面出現，感受到的壓迫感也會少上許多。
「那個，怎麼沒看到你妻子？」
這個位置被稱為「粒子視界」。
形似鱷魚的大傢伙感受到背上的那個恐怖生物終於離去，全身放鬆地甩了甩尾巴，雙眼閃爍著些許詭異的光芒。
「只保留了流傳最廣、最深入人心的基礎設定，就像孫悟空總是那個桀驁不馴的反抗形象一樣。」
那個體型比它更大的同伴看到了送上門的獵物，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咬了上去。
大鱷魚的雙眼明滅不定，向幾隻大蝸牛講述著自己的發展計劃。
有關於高覽原著所在的那個小說世界，他自然也很清楚。
銀河系能看到的是百億年前的過去，那時候這片星系還很年輕。
高覽聞言微微搖頭，這隻小貓咪還很年輕啊。
搓了搓手掌，手裡多出來了一塊木牌，隨手便將它插在了掃凈山峰積雪后露出的凍土層上。
從銀河系往這裏看，這片星系是一個類星體，向宇宙中輻射著能量巨大的高能電磁波。
「再也不會餓肚子了。」
但以高覽的這種方式維持自己與世間的聯繫，恕他接受不能。
根據他得到的情報數據，隨時隨地更新版本。
這段時間內，在人類可觀測區域外的光線陸續抵達了地球，從而讓人類可見的區域擴大到了如今的大小。
高覽開口道：
不過以他的人生觀，還是無法接受這種讓自己變成一段傳說，任由他人加工的感覺。
在這幾隻四足生物和身下坐騎驚恐萬狀的目光中，李恆把這頭幾噸重的大傢伙吃得一乾二淨，連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