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伊塔少見的沉默，葉銘愉快地哼了一聲。
他略微有些不滿地抬頭，便看到教室後排一個熟悉的面孔。
葉銘頓時有些不滿起來。
「……」葉銘聽得一個頭比兩個大：「你的意思是，你直接通過我的生物電共振來直接獲取數據，對吧？」
周四早上八點，葉銘揣著手機，拿著彙編語言課本直奔計算機院。
葉銘的眼睛瞬間瞪圓了：「我草！」
「為什麼我要遵循你的世界的運算邏輯呢？」
「對了，我讓你思考如何有效地利用邏輯門，你思考得怎麼樣了？還有單片機結構——不需要在我腦子裡生成畫面。」
但他的懂是知其然，完全的知其所以然還有點勉強——彙編語言一般會和計算機原理搭配起來學。
「不客氣，我陪表姐逛一會街，她說等下回去就把資料給你。」
這特么都不是「好傢夥」，而是……
十億條指令的指令集？
唐老闆發錢了。
互相介紹名字后，葉銘表示他猜的沒錯，漆與墨一和圖書家人的姓確實都很特別，她表姐姓墨，墨子的墨，叫墨谷。
安靜的教室中，他突然聽到一聲低低的「卧槽」。
葉銘突然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好使了。
把草案提交給唐老師后，他還獲得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三秒后。
消息很快回來。
這名字，確實順耳，而且一聽就很飄逸空曠——直到漆與墨眨著眼，讓他再想想的時候，墨谷表姐馬上就表示你再提示我就撕你丫嘴了。
在草案中，他列舉了36個腦部信號採集點，以及去噪演算法的簡單思路——其實並不神秘，無非就是AI學習那一套。然後再把不同場景——說白了就是集中精神完成手部動作——的腦電波與機械臂的電控系統相結合。
自然是請的漆與墨和她的表姐。
而且，這聲音好像還是來自沈如海的。
陳曉方教授掛著標誌性的笑容，目光望向整個教室。
葉銘說著拿起手機。
當然是因為墨表姐是在一個腦機課題組裡不和-圖-書說，且她本身又是神經生物學的研究生。
除了後排，前面的位置座無虛席，讓他十分滿意。
伊塔的這番富有「哲學」意味的話讓葉銘很是怔了一下。
聽起來跟個仙女似的，沒想到還真是真菌。
數秒后，傳來伊塔毫不掩飾的不服氣回答：「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蠢貨！速度！數據傳輸速度！你就算把我的腦子接上高壓電都滿足不了那動輒上GB/S的數據速度。」
「好的，替我謝謝蘑菇姐。」
他還是先等一等。
晚上八點，葉銘回到RC戰隊實驗室。
「髒話。」
好傢夥，自從葉銘漏了一嘴說其實單一信號源就能通過莫爾斯碼的方式來傳遞信號后，伊塔就開始「蠱惑」葉銘先「搞」起來。
沉吟幾秒后他答道：「因為如果你不掌握現代計算機的架構，那麼就算你『出來』了，你也無法讀懂信息。」
「伊塔，按照你說的，你對我的腦電進行干涉不需要太麻煩……」
由https://m.hetubook.com.com於魔改的叉車方案太過簡單粗暴，以至於蔣勇亮和陶征等人直接就把改裝現場搬到了備賽館，實驗室這邊反倒空了下來，也正好葉銘一個人好好琢磨一下方案。
葉銘放下手機，打開文檔，又下載了幾篇關於腦機介面的前沿論文，一邊看著，一邊和伊塔討論著該如何著手。
「行，不過我有問題。」
隨著教室的人聲漸漸安靜，陳曉方教授也和沈如海邊走邊聊進了教室。
接下來的三天，葉銘靠著墨谷的資料和部分公開的科研成果以及論文，很快便完成了一篇關於「採集腦電波信號控制機械臂」的課題草案。
「你等等，先別著急，你先不要忙著放飛自我，關於晶元的架構和彙編指令還得慢來——而且你不要動不動就模擬10億億億……億個晶體管了！就一百億個，行不行？」
「很好，你自己玩，記住，你要模擬的是一個在我這個世界運行的晶元和系統。」
……
百迭真君發來消息了。
和*圖*書
難怪她的微信名字叫百迭真君。
……
「我根據你說的指令集結構，生成了十億六千零三萬條八千九百四十五指令來對不同的計算和存儲區域進……」
「既然人都到了，那就不點名浪費時間了，我們接著上一課開講。」
至於他請的誰……
……
「兩個電極那放電頻率得多快才能傳輸有效信息？你得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畢竟他和老陳都那麼熟了，跑來蹭老陳的課，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至於為什麼要請這對姐妹吃飯……
之所以選擇機械臂，是因為葉銘覺得控制機械臂更酷一些，且能完美延續他的B站「機械臂」系列視頻。
今天上午的彙編課是軟體工程和計算機科學那邊的專業課，由陳曉方教授教——但據說陳教授最近都在喊他的研究生代課——這也是葉銘為什麼要跑過來上的原因。
彙編語言他自然是看過，也字面意義上的懂。
說著他便低頭打開筆記本。
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葉銘掏出手機，給漆與墨發www.hetubook.com.com了個消息表示感謝。
蹭課嘛，不寒磣，但也最好別被點名。
「行。」
於是葉銘便心領神會了。
「同學們好，看來今天人到得很齊。」
「是的，甚至只需要一個或者兩個電極，就可以採集信號——我建議你可以先從雙電極入手。」
「是的。」
他剛請人吃完火鍋，手裡還拎著一瓶王老吉。
「什麼問題？」
混在一群大二的學長學姐們中，葉銘直接在教室的後排選了個好位置便低頭翻開了書。
這樣理論上搞是能搞，但一秒鐘要放幾次電才能傳個有效字元？就算伊塔保證自己可以控制干涉的頻率，但葉銘可不敢冒險，也受不了。
蘑菇姐姐嘛！
老唐讓他自己搞課題設計沒問題，但他又不傻，最起碼沒有傻實心。
「……敢叫她蘑菇，你完蛋了O（∩_∩）O哈哈～！」
「……」
「嗯，你加油，我等著。」
好吧，他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為什麼我會讀不懂呢？無論是十六進位，還是二進位，我都能夠自由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