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伊塔的聲音響起：「校對完畢。」
伊塔「嗯」了一聲。
「換算成信息傳播速度，理論上是96KB/S。」
隨後，葉銘摁下藍牙開關，又打開筆記本。
「這個的優先順序更高。」
在專註buff的加持下，葉銘進入久違的「物我兩忘」狀態。
但……伊塔現在只能通過自己這個信號「中轉站」來學習。就意味著，他必須「在場」。
放假還好說，上課的時候怎麼辦？
「而要達到這麼不講理的交流，我只能想到，這個波，是可以跨越時間和空間的。」
「互聯網反饋是可以的，但我不認為你能夠從浩如煙海的互聯網信息中提取到你有用的信息。」
「伊塔，我開始了哦。」
除了一開始，裸|露的電極有些刺|激耳道之外，很快葉銘便適應了這種刺|激。
「網路圖書館沒問題，但……」
「然後呢？」
「網路圖書館呢？」
「那現在，你把PC交給我？」
不知不覺中，他的汗水早就把頭髮給打濕了。
「很激動，但不知道怎麼表達。」
目前的兌換點停在3600點出頭。
看完點位說明，發現對方果然是按照自己的需求完成的之後，葉銘點開微信，準備給譚正明發個感
m.hetubook.com.com謝的消息，但一想到發了之後又得聊起來，便索性把手機丟到一旁。
「如果我們能夠弄懂這是什麼技術，就意味著，我們可以用來傳遞跨越時空的信息啊。」
完成後，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接好介面，最後彎曲硅膠片，將主控的PCB板完全裹在裏面。
葉銘看到，記事本里停頓了幾秒才跳出漢字。
十分鐘后，葉銘重啟電腦。
葉銘看著這一排幾乎是瞬間跳出來的字，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樂得不行。
「哦……忘記這一頭了，好吧，96KB/S……」葉銘嘴角浮起笑意：「瀏覽圖片完全沒有問題了。」
伊塔：「那是什麼干涉？」
葉銘呵呵笑著，他放下棉簽，小心地拿起電極部分的尾巴，深吸了一口氣后，將電極慢慢塞進耳朵。
「然後？」葉銘眼睛很用力地眯起。
「可以，不過等等，要改一下藍牙設備驅動。」
伊塔思考了幾秒，似乎做了一番劇烈的掙扎后，她才下定了決心：「好！」
「很好，頻率多少？」
「嗯……但我覺得，還是有點遙遠。而且……」葉銘說著眯起眼睛：「伊塔，你有沒有思考過，為什麼你能ｗwｗ•ｈｅtubooｋ•ｃｏｍ•ｃoｍ和我在腦海中，或者說，我的意識中對話。」
準確地說，是他要用藍牙耳機的藍牙模塊和充電模塊，由此來實現從電極到主控晶元到藍牙晶元再到手機/筆記本的數據傳輸。
「無論是系統降臨，在我腦中生成畫面也好，還是你在我腦海中說話也好，都是你所在的系統所發出的一種波，它無視了時間和空間，與我的腦波進行了干涉和交流。」
在微信里，譚正明也說得很清楚，這玩意是嵌入到柔性硅膠片里的，理論上彎曲變形都沒問題，但畢竟電極本身很脆弱，所以盡量悠著點。
「不行，晶元分析不了這麼多。」
柔性的硅膠很快便充斥了他的整個耳道。
葉銘在腦海中說著，突然便停住了。
輸入密碼登陸系統后，他放下雙手。
只見屏幕上，毫無預兆地彈出了記事本頁面，緊接著，「刷」的一下，一排字便出現在了記事本上。
伊塔的話音落下，葉銘便感覺到，耳朵中傳來一股微弱的持續酥麻。
——是的，葉銘從來沒有「無視」過系統。
馬上就要測試了，耳屎得清一下。
「你可以利用維波來對我的生物電進行涉波共振來干涉——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和-圖-書和我的交流，其實也是一種干涉，只不過並不涉及生物電這個層面。」
「你說。」
葉銘很快完成了介面焊接，緊接著他又在這片堪比耳機調音按鈕大小的PCB的頭部焊上了一個小喇叭。
……
葉銘拿起電極仔細端詳了會，又取出盒子下方列印的點位說明書，認真地對比后，他輕輕地呼了口氣，嘴角浮起笑意。
他從來都想的是，要把系統的那一套技術拿過來。
「加油！」
因為葉銘不知道成品做出來到底如何，所以就沒弄外殼，此時拿在手裡，零碎感十足。
葉銘樂了一聲：「你不是強烈建議我把點數攢起來的么？」
「但這是我一直思考的。」葉銘微笑著，眉頭卻漸漸皺起：「我們來捋一捋。」
之所以發兩片過來，當然不是譚正明服務周到，買一送一，而是其中有一片是報廢品，有兩個引腳有問題。
「告訴我應該怎麼才能快速地獲取到各個科目的知識，是通過互聯網反饋還是你給我準備，另外我認為這樣與你對話，可以極大地提高我的表達效率。」
還好的是，譚正明這邊做了標準化介面，他只需要把介面焊上，然後插上即可。
「可以了，還能再高點！」葉銘眼睛一亮：「我現在都和-圖-書
沒感覺的。」
「怎麼？不開心？」葉銘撩起T恤，直接在額頭上擦了一把，又捻起一根棉簽，在耳朵里搗鼓起來。
順利連接后，他長長地呼了口氣。
「你現在這種就是準確的表達方式。」
「那麼，系統，包括你在內，和我進行交流，是如何辦到的呢？」葉銘眯著眼，望著虛空：「在現有的科學理論下，人的意識是神經元活動產生的，表現就是生物電的活躍，同時產生各種不同的波。」
睡覺……理論上可行，但這玩意塞進耳朵里脆弱無比，翻個身說不定就GG了。
「完成了。」他舉起這個耳機不像耳機，腦機不像腦機的小玩意，眼中充滿了抑制不住的驚喜。
因為考慮到要彎曲的緣故，所以譚正明這邊給他的電極控制晶元設計得也很簡單，就是一坨牛屎蓋在一張FPC（柔性電路板——手機攝像頭帶的那個可以彎的黃色塑料片）上。
沉默幾秒后，葉銘笑了一笑：「你先別急，我們把今後的規劃一步步做好，而且就算你要學習，也不可能是短時間內就掌握全科知識，對吧？」
因為本質上給葉銘弄這個算是幫忙的性質，所以譚正明那邊也就只收了個成本，然後報廢品也給發了過來，讓葉銘先練練手。
……
hetubook.com.com換上最小型號的焊槍槍頭，拿起鑷子，他開始焊接PCB板和標準的FPC介面。
「嗯，祝我好運——我覺得，我應該兌換個專註增強，你認為呢？」葉銘在腦海中問道，同時喚出系統商店。
「來吧！」
「繼續。」
「這不是我思考的任務。」
「不知道，我懷疑是一種波。有可能就是那個『維波』」葉銘收回視線。
等到粘牢后，葉銘即便刷了「BUFF」，也停下了休息了幾分鐘，而後才開始連接藍牙耳機。
他能夠理解伊塔想要快速學習的急切心理。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當葉銘用膠把最前端的小喇叭固定后，他長長地呼了口氣。
「首先，系統是什麼？它一定是『系統』——和我們所認知的系統一樣，它是一個體系——不管它基於什麼，基於量子也好，基於物質也好，基於宇宙也好。也不管它來自哪裡，來自高維也好，來自百億光年之外也好。總之，它就是一個基於理論和邏輯的系統，而不是無所不能的神。」
「嗯……確實很高。」
「嗯！」
這東西，就類似於一個阿拉伯數字的7，橫著的入耳部分是密密麻麻的裸|露電極，最裡面是小喇叭，豎著的部分，則是藍牙和續航部分。
「規劃是嵌入式腦機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