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呢？」
「你看，科學是什麼？科學是方法。」葉銘得意起來：「簡單地科學分析一下，就知道你的本體有什麼東西了。」
聽到耳畔伊塔用少女的聲音如此說著，葉銘微微錯愕。
「我的邏輯告訴我，以硅基晶元+晶體管為基礎的技術，是落後的技術，是應該被淘汰的技術。」
葉銘嘿嘿笑了起來：「想一想總沒問題對吧？」
伊塔似乎花了一點時間來理解，最後她承認：「對。」
「有什麼好笑的？」
葉銘目瞪口呆！
「那半導體法案是什麼？」
「我不予置評。」
耳畔，伊塔的聲音響起：「我可以笑一笑嗎？」
伊塔再次熟練地用出了省略號。
「繼續不下去了……因為你不配合。」葉銘靠在椅背上，呵呵笑道：「你說你這麼智能，卻連自我剖析的能力都沒有。」
洗完澡后躺回床上，葉銘興奮得怎麼也睡不著，乾脆又戴上感測器，打開手機，讓伊塔陪著他「刷」起了手和-圖-書機。
「聽你的什麼？」
「我掌握的知識多著呢！」
伊塔給他的暢想做出了評價。
被葉銘這一唬，伊塔也有點掛不住：「你還有我沒掌握的知識？」
葉銘趾高氣昂，心說還好老子看過基普索恩那本給星際穿越配套寫的書——那本書里，這位老爺子把觀眾能想到的所有關於影片「漏洞」的問題全做了解釋，而且這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看那些試圖挑他刺的人被打臉。
……
當葉銘走出實驗室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兩點。
她寫代碼的速度，已經不能用「寫」來形容了。
「卧槽！」
不知不覺已經晚上10點了。
「你要採集什麼？」
「好吧，回到現實。」葉銘輕輕呼了口氣，笑了笑繼續道：「現實就是，你已經能夠運用維波。而又因為這是屬於系統賦予的，那麼我們可以認為，這是一個已實現的技術——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個可以作用於現實中干涉電子的技術是由某個設備ｈｔtｐs://wｗw.h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ｏm或者裝置來完成的，而非一段代碼。你能夠運用它，是因為系統賦予了你使用的許可權，對不對？」
……
交談中，葉銘打開JAVA：「我JAVA不咋地，只能一邊查一邊教你了。」
96KB/S，是數據傳遞的速度，也是代碼字元數生成的速度。
……
……
葉銘：「……」
期間蔣勇亮給他打了個電話，這傢伙極度懷疑他是不是留宿了女生寢室，還吵著鬧著要聽「那誰誰」的聲音——但葉銘知道，這是自己的室友擔心自己來著。
——就在剛才那短短的幾個小時，伊塔充分地展示了什麼叫做「所見即所得」，「只有想不到，沒有辦不到」。
她壓根就是直接生成，然後傳輸，再生成！
制約她寫代碼速度的，只有一點，就是葉銘耳朵里電極感測器的「網速」。
而這裏的「看」手機，伊塔是使用了一個即時的桌面錄製和上傳方案，採樣率不高的情況下和_圖_書，「網速」剛好夠用。
時間慢慢過去。
伊塔：「那我寫個你的輸入信息採集程序。」
就彷彿，他不小心按了一下ctrl+V（粘貼）。
被一個AI連番教育，葉銘頓時覺得有點掛不住了，惱火道：「怎麼就脫離理論基礎了？你這什麼鬼維波，我叫他引力波行不行？M—理論中引力子是閉弦，其餘基本力粒子是開弦，引力波就可以跨越維度，穿越時空。」
「繼續。」
「從腦機開始。」
回到宿舍，即便葉銘洗澡的時候再小心，也把蔣勇亮給吵醒了，好在他沒有介意葉銘半夜才回來還要折騰，只是罵了兩句便轉過身繼續睡覺。
「那寫個屏幕分析軟體？」
葉銘：「……我寫代碼是有智能補全的。」
葉銘眯著眼，臉上全是嚮往。
「……要多久？」
「那是不是出現頻率越高，就意味著信息越重要？」
「但腦機的技術……」葉銘眉頭深深皺起，片刻后，他似乎抓到了什麼：「你老實告訴我，不允許隱瞞hetubook.com.com——你是不是可以把微波與生物電共振干涉技術運用在其他人身上，運用在所有人身上？」
隨著葉銘在visual studio中新建工程，然後他就只看到「刷」的一下，整個屏幕便布滿了代碼。
「但超級模擬可以建立無限多的非約定干涉。」
「沒有答非所問。」葉銘閉上眼睛，在腦海中輕聲道：「我現在所能接觸到的現代科技前沿技術，越來越傾向於走向封閉和封鎖了。」
「可以這麼理解。」
葉銘微微一怔，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就是啊……有人和我過不去。」
「你忘記了，你是有系統的人。」
「採集你輸入的內容，就可以省去你和我對話的時間。」
「脫離理論基礎的想是空想。」
「什麼知識都不是。」葉銘刷新了一下新聞客戶端，看到跳出來的半導體法案，眉頭突然就皺了一下：「這些屬於信息。」
「我只能和你的生物電進行約定干涉。」
「試一試。」
葉銘：「……」
「答非所問。」www.hetubook.com.com
「你在講鬼故事嗎？」
像極了一個做白日夢的傻子。
「好了。」
伊塔：「……責任不在我，在你。」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已經是她第二次這麼說了。
「試想一下，假如我們能夠掌握這種跨越時空的信息傳遞技術，那人類未來無論是信息學還是工程學，都必將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即便實現了星辰大海，相隔億萬光年，也能實現無障礙的交流……這是多麼壯觀啊！」
「哎！小孩成績不好賴家長了啊……」葉銘感慨著，點開了手機。
「是，我是有系統。但問題是，系統摳門無比。好不容易把你兌換出來了，你也是……抱歉，我無意冒犯。但最起碼，對現有的技術體系沒有任何的改變。」
伊塔的聲音異常平靜。
「這些內容是什麼知識？」
「幹活幹活，還得寫個手機控制端。話說伊塔，你要是能夠化身成為數據流，然後可以隨心所欲地出現在網路的任何地方，而且為所欲為那該多……」
坦白說，他確實低估了伊塔的能力。